第97章 動心
聽到黃芩的話,陸長翊并沒我停下手中的動作,簡單做了回答,“經(jīng)常受傷,為了方便。” 經(jīng)?!軅?/br> 聽到這四個字,黃芩的心猛然一痛,是心疼陸長翊。 的確,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并不比床上這個人少,甚至有過之無不及。原來,那些傷口都是他自己處理的。那背部呢?難道這他難以夠到的地方就不用處理了…… “阿翊……”黃芩抽出自己擦拭得差不多干凈的手,抬起頭,看向陸長翊。 察覺到了她眸中的同情還有心疼,陸長翊微微皺眉。 他不需要別人的同情!即使是她,也不行。 在陸長翊還未發(fā)作之前,突然,黃芩踮起腳尖,抱住了他的脖子,吻了上去,完全忽視掉了溫景溫荒的存在。 黃芩費力地吻著他的薄唇。雖然,她已經(jīng)吻得微微喘息,但是陸長翊始終沒有反應(yīng)。 腳上沒有了力氣,黃芩松開陸長翊的脖子,剛想要離開他涼薄的唇,腰上卻突然被禁錮住。她雙眸猛地睜大,不可思議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 陸長翊竟然回應(yīng)她的……吻了? 剛想閉上眼睛享受,卻發(fā)現(xiàn)陸長翊的吻技……唉,實在是生澀。他哪是親自己,根本是在啃她的嘴唇。 黃芩無奈地看了眼閉著眼睛,微微蹙著眉的男人,心里一陣嘆息。 看來這個夫君,還需要教??! 腿上傳來酸痛,黃芩再也忍不住了。她用手推搡著陸長翊的胸膛,退出了纏綿。 陸長翊一愣,松了手。 “??!”失去了支撐,黃芩腳下一軟,倒了下去。 陸長翊眸色一凜,立馬伸手摟住了黃芩的腰,將她拉進自己的懷里。 “呼!”黃芩喘了口氣,然后憤憤地看向陸長翊,想要罵他一句呆子,但是看到他那張有些冷的臉,又立馬住嘴。 “你先回去休息吧!”陸長翊放開黃芩,轉(zhuǎn)過身,開始擺弄藥品與紗布。 “這人怎么陰晴不定的……”黃芩嘀咕了一聲,低著頭,揉著酸痛的腰,有些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間。 而門外站著兩人,溫景溫荒。黃芩抬頭看了一眼他們,想起剛才自己情不自禁做的事,對他們尷尬地笑了一下,然后快速地悻悻走進旁邊的房間。 “應(yīng)該可以進去了吧?”溫荒小聲對溫景說道。 “應(yīng)該,”溫景遲疑了一下??聪蚍块g內(nèi),他莫名地感受到一股寒氣,于是他又說道:“還是……算了吧!” “為什……”話還沒有說完,溫荒也感受到了一股來自房間內(nèi)的寒氣與壓抑,當即往后退了一步。咽了口口水,溫荒說道:“溫景,你先呆在這。我有事先走了?!闭f完,不等溫景回答,立馬飛身離開。 溫景給了那飛影一記白眼,繼續(xù)默默地站在原地。 房間內(nèi),陸長翊眸中一片幽潭,似乎泛不起波瀾,從容冷靜地處理著床上男人的上,但是周身的溫度低得可怕。 他手上動作如行云流水,很快便完成了上藥包扎。 燭光微微搖曳,照亮了陸長翊冷硬的側(cè)臉。暖光色的光,與男人的冷格格不入,無端生出落寞孤寂之感。 微微嘆息了一聲,陸長翊利落地清洗整理好所有東西,將黃芩的東西放入她的藥箱中。又吩咐道:“溫景,找人收拾好這里,同時照顧好秦安!”然后,提著黃芩的藥箱走出了房間。 陸長翊沒有就近去黃芩的房間,而是朝遠離黃芩房間的方向走去。繞過了兩三個回廊,他推開一個燈火通明的房間的門,走了進去。 將藥箱放在桌上,陸長翊抬起頭,居高臨下地望著坐在凳上喝茶的人。 “看你的模樣,秦安應(yīng)是沒有生命危險了?”男人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垂著頭,并沒有因為別人的俯視而顯得卑微,反而讓人難以忽略那周身不凡的氣度。 “蕭家終是,不簡單!”陸長翊沒有回答男人的話。 頓了下,陸長翊又繼續(xù)說道:“陸弋軒也不簡單!” “云城的水如此深,簡單之人又怎能活下來?又如李家,就算遠在席州,又有幾個人是簡單的?”沒錯,坐著的人正是李錦。他此次前來云城目的并非外界傳聞的那般簡單,收購飲春樓只是一個幌子罷了。 “那你那弟弟,如何?” 李錦嘴角僵住,嘴唇蠕動半天,只是無奈地嘆息了聲,“李歸,他終究……與我一母同胞?!?/br> “世間人皆知李大公子雖平易近人,但無情無欲?!标戦L翊嗤笑一聲,“果然,世人之言向來不可信!” “你,又何嘗不是?”李錦反唇相問。 陸長翊愣住,腦海浮現(xiàn)出一張嬌顏,嘴唇處似乎還有她的余溫,他的心……不住砰砰跳了起來。 對啊!呵!他又何嘗不是? 世人皆當他是活閻王,說他嗜血殘忍,冷酷無情?可誰知?他亦會動凡心,有想要呵護,想要占有,想要纏綿的女人。 “你動了…心,是那個寧國來的女子……?”聰明如李錦,雖是詢問,卻更像是肯定。 “你不是,已經(jīng)確定了嗎?何須問我?”陸長翊神色微冷地看向李錦,“更何況,這,與你無關(guān)!你只需要管好你那不安分的弟弟,便好!” “自會。”李錦并非一無所知,反而知道的比誰都清楚。李歸背地里的陰險手段,他一清二楚。不過,他雖阻止,卻不屑追究!可,有些人,即使是自己的弟弟,也不能冒犯。 “陸弋軒可知蕭家的事?” “蕭家雖為他的母族,但如今,他似乎與蕭家、蕭云并不對付?!崩铄\淺笑,“我倒有些看不懂他了。” 陸長翊鳳眼微微瞇起,眸色漸暗。 這個從小好大喜功,沉醉于朝堂爾虞我詐,明槍暗箭的天之驕子,在四年前突然請命投身于戰(zhàn)場。然而,當時的人們憶起一年前的維北之戰(zhàn),認為這只是三皇子一時興起,又或者是另一種奪權(quán)的方式罷了! 安帝亦遲疑。但終究許了,給了這嫡長子一個校尉的軍職。這在當時,一度成為笑柄,眾人皆以為三皇子回知難而退,而剛一戰(zhàn)成名不久的他也這樣認為。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陸弋軒入軍一月后,便在與云祁的一場戰(zhàn)爭中,殺了對方一萬人,而未傷一兵一卒。這就如他獨自殺死三千南蠻壯士一般,在各國掀起千層浪。 在之后,陸弋軒又不斷立下赫赫戰(zhàn)功,短短一年之內(nèi),成了軍中的副將,實際掌權(quán)者。然而,真正成就陸弋軒戰(zhàn)神之名的還是與夜國的啟河之戰(zhàn),那一場他都自愧不如的成功戰(zhàn)役。 再次出乎意料,因功被封了驃騎將軍,賜了親王的陸弋軒不再回歸戰(zhàn)場,而是開始在云城中處處留情,成為云城中女子的夢中情人…… 陸弋軒,的確讓人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