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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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遠(yuǎn)千里,派人送信給李家,妄圖將我引入云城。可是,這棋局,誰才是執(zhí)棋人呢?”李錦緩緩道來,“他又是為了什么?” 李錦的話讓陸長翊收回了思緒,他看了那如玉公子一眼,聲音冷清,“不知!”然后,終是坐了下來,與李錦平目而視。 李錦眉眼一彎,嘴角揚起了淺淺的笑,語氣中罕見地帶了調(diào)侃,“看來,戰(zhàn)昭王今日心情不太好……” 陸長翊抬起給了李錦一眼,然后很快看向其他地方,算是默認(rèn)。 “那今日便由我來說罷!你只管認(rèn)真聽!”李錦也不惱,神色一凝,說起了正事。 “那次,你中了冥語,卻活了下來,這讓他們很是忌憚。天下人不知,可是南宮家卻知,冥語之毒有解,解法在白翊族手中。 南宮家的確不像外人所見那般,安于江城。南宮錦燁,確實違了祖訓(xùn),不僅與蕭家有染,更是與多方有聯(lián)系。 你的王妃,還有白翊醫(yī)錄,讓他們很是忌憚……” …… 宋露回王府,不過三日,城北便發(fā)生了件大事。 有人死了!死人原本在貧窮的城北算不得什么新鮮的事,可那些人的死法太過恐怖!而且,那幾人,宋露認(rèn)識,是關(guān)春水和宋知書,宋知文! 官府找上了她。不過,卻不是抓她,而是讓她去收尸。因為這次殺人的人,已經(jīng)被抓住了。是嶺陽那邊最大的地下賭場的打手。 大約午時,宋露去到城北,是關(guān)春水她們住的客棧。 三人的尸體被丟了出來,橫躺在街上。所幸是在冬天,才不至于有濃烈的惡臭味。 三人皆被砍去了雙手雙腳,挖去了眼珠,割去了鼻子、舌頭、耳朵。血流滿面,卻仍能看出些許青紫顏色。頭發(fā)也被剃光,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被拔光的,因為他們的頭皮上全是血,還有些皮rou外翻。 想來,他們死的時候應(yīng)該很痛苦! 宋露看著這三個人彘,胃水翻滾,別過頭,捂著嘴,快速地跑向人群開外,吐了出來。 “姑娘,你還好吧?”隨著關(guān)心的聲音,一張素色的手帕遞了過來。 宋露想要取接手帕,然而,又突然一嘔,吐出了一灘夾雜著胃水的半消化掉的食物。頓時,周圍酸臭味加重。 男子猶豫了會,終是抬起手,輕輕地拍著宋露的背。 宋露再次嘔吐。 看著女子差不多吐干凈了,男子將手帕遞給她,同時貼心地扶著女子。 “謝謝!”宋露擦凈嘴角的污物后,一只手捂著胸口,抬起頭來,感激地看著男子。 男人穿著深藍(lán)色的粗布衣服,墨發(fā)只用一根發(fā)帶束在身后,額前的龍須隨風(fēng)微微飛揚,卻沒有張揚的感覺。如白瓷的肌膚上,鑲嵌著不錯的五官。斜飛入鬢的眉毛下,一雙柳葉眼柔情似水,忍不住讓人陷進(jìn)去。他的鼻梁異常高挺,嘴唇微厚,不似安國人。 “舉手之勞,無需掛齒!”男子淺淺一笑。 “公子不是安國人吧?”宋露問道。 “的確,我是澤國人?!?/br> 怪不得!澤國靠近西域,國人與西域人多有通婚,鼻梁嘴唇有西域人的特征倒也不奇怪。 “公子為何出現(xiàn)在云城呢?”宋露帶著打究詢問道,“可知,最近,安國與澤國的關(guān)系可是有些敏感呢?” “我是這家客棧的掌柜,姑娘可以叫在下墨玨?!蹦k沒有回答宋露的問題,而是自報家門。 宋露挑眉,知道這人可能不簡單,當(dāng)即也不打算問下去。她轉(zhuǎn)身指了指人群,說道:“我是來為那三人收尸的。我現(xiàn)在就去將他們的尸體收走,免得他們污了掌柜的地盤?!?/br> “已經(jīng)污了,早晚皆一樣?!蹦k向前走去,“不過,姑娘帶人了嗎?” 宋露自是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說道:“花錢請了幾人。” “掌柜,你終于回來了。”三天前的那個伙計跑了過來。 看到宋露,伙計猶豫了下,然后站定,向她深深地鞠了一躬,“抱歉,姑娘。我并非故意向官差說出你的!只是,只是……” “無需道歉!為他們收尸,本來就是我該做的事情。反倒是我要感謝你!”說著,宋露朝著伙計鞠了一躬。 “感謝……我?”伙計不知所然。 “大然,我們先過去吧!”墨玨看了眼宋露,敲了敲大然的背。 “的確,掌柜的說的對!”宋露直起身子微笑著看了過去,然后向前走去。 “宋露侍子,”李捕頭走了過來,有些為難地說:“那群打手要見你?!?/br> “那讓我先把尸體收走,可行?”宋露望向那三具殘尸,雖然依然惡心,但是沒有了嘔吐的感覺。 “姑娘,你可不能去。那群人兇殘得很,簡直不把人當(dāng)人看!”大然立馬出聲。 “大然!”墨玨呵斥了一聲。 “他們不是已經(jīng)被抓了起來嗎?”宋露對大然露出安慰的笑,說道:“況且,我又跟他們無冤無仇,也不欠他們錢!” “大妹子,”一個人高馬大,紅黑臉上胡子拉碴的男人走了過來,“可以開始干活了嗎?” 宋露點了點頭,說道:“麻煩劉大哥將尸體送到亂葬崗,埋好就行?!?/br> “沒問題!”被稱為劉大哥的人雖然長得煞氣,但是一看就是性情中人。 高個男人招了招手,幾個同樣壯實的人推著三輛板車同他朝尸體走去。他們許是見慣了死人,根本不害怕,而是說笑著將駭人的尸體搬上板車,蓋上草席。然后沿著官兵清出的路,推著板車跑了起來。 尸體沒了,地上還有污黑的血水,和一些皮發(fā),破布??粗@,宋露煩躁地揉了揉頭發(fā),高高束緊的頭發(fā)立馬有些凌亂。 虧她之前該有些同情這三人!他們死了,本就活該!活著的時候,他們欺辱陷害自己,死了,還給她留下一堆麻煩! “姑娘不必?fù)?dān)心,這些在下會處理好。畢竟這是我的客棧。”墨玨走了過來,幫宋露順了順?biāo)ⅫS的毛發(fā)。 許是意識到什么,在墨玨碰到她頭發(fā)時,宋露突然跳開,連忙自己理了理頭發(fā)。差不多了,宋露抬起頭,抱歉地說道:“謝謝公子。不過,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頭發(fā),所以,還請掌柜見諒!” “是我冒犯了?!蹦k收回自己留在半空的手,尷尬地往后退了一步。 “劉捕頭,我們走吧!”宋露喊了一聲,然后朝劉捕頭的方向走去。 “對了,公子的帕子,我會洗凈,送回來!”走到一半,宋露轉(zhuǎn)過頭來,搖了搖手中的帕子,然后又尷尬地將沾有嘔吐物的帕子收進(jìn)口袋中。 墨玨長而窄的眼尾上揚,然后淺淺一笑。 不遠(yuǎn)處的樓上,一白衣男子劍眉緊皺,鳳眸中微有慍怒,隨及薄唇揚起陰冷邪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