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落進(jìn)你心里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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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鷺心里竟升起委屈,他既然這樣曉得,可他那天晚上還叫了一個模糊的名字。 唐鷺不想讓余瑯易看出自己的喜歡和情動,他的高冷和漠視,視線平眺的風(fēng)景總比別人高出一節(jié),自己這樣顯得像只小丑。 就說:“那次是意外,是我自己沒經(jīng)受住誘惑,心存好奇探知的。如果因?yàn)檫@個強(qiáng)行男女朋友,也沒意義?!?/br> 余瑯易剔出了話里的深意,步步追擊:“對我有意義,老子賣身你了。那你的意思是,我對你存在誘惑力?” 什么賣身啊,明明是誰先開口的不知道? 唐鷺臉像炸開了似的,咬著辣紅的櫻桃小唇:“我不是這意思……算了,好吧,你長得帥,身材好,就是讓我垂涎了。但我會把這段放下的,最近都已經(jīng)不想起你了??傊喱樢?,我如果找男朋友,就要心心相印,情意相通的這種?!?/br> 余瑯易說:“然后呢,找到了情意相通的,跟他也像和我這么做?”喝了口茶,擱下茶杯看唐鷺,唇上茶水發(fā)光,眼眸滯迷。 唐鷺羞惱,嘴硬道:“嗯。不要你管,這些是我自己的自由了?!?/br> 余瑯易輕呵:“那你去找吧……剩我掛心撓肺地難受?!蔽惨舻瓦樱恢茉庑︳[埋沒。 但唐鷺還是如大海撈針一樣撈出來聽去了。她心弦就軟了軟。 又吃一會兒,吃得差不多了,余瑯易便去甜品區(qū)給她取冰淇淋和水果。這家餐后的冰淇淋是哈根達(dá)斯,每人憑券可領(lǐng)一份。 甜品區(qū)排著短隊(duì),余瑯易在隊(duì)伍中站了會,取來兩份冰淇淋和一盤水果加兩塊小蛋糕點(diǎn)綴。 他竟也是吃甜品的男人。自己點(diǎn)了抹茶味的,唐鷺的是她點(diǎn)名要的芒果和榴蓮雙拼,唐鷺碗里的湯還在喝著,不時舀幾口冰淇淋換口味。 余瑯易便挖著勺子慢調(diào)悠悠。 唐鷺發(fā)現(xiàn)他很會偷時間,比如買了奶茶等自己,她沒看見他,他就繼續(xù)坐在外面太陽椅上慢悠悠喝著。王老吉也喝出咖啡的閑情逸致。 吃甜品也是,不催,也不急,自有自的陶然。 吃完出來近九點(diǎn)鐘了,兩人去到旁邊的步行街游逛。這條街上保留著明清的建筑風(fēng)格,中秋的晚上有燈市觀賞,很多人逛,余瑯易牽住了唐鷺的手指。 唐鷺仰頭看他英挺的側(cè)臉,想抽回手,余瑯易指間攥緊了,唐鷺便沒有再掙。 路過買燈的攤子,有個攤主一定要賣一對牛郎織女的花燈給他們。余瑯易爽快付錢了,一人用另一只手拿著一個。 中間余瑯易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時拐去了旁邊的一家連鎖藥房。 唐鷺站在對面的花壇旁等他,夜風(fēng)拂著人臉,吹得她的發(fā)絲沾面,牛仔褲裹著韻婷的身姿。 卻不自知。 有個男生走過來,想問她加微信,是個白凈明朗的大男孩模樣,看去像剛畢業(yè)或者還在上學(xué),唐鷺正想著拿什么話拒絕。 余瑯易修挺的身影走近,微呈俯瞰之態(tài):“擱這站著聊什么,聊挺嗨?!?/br> 那氣場英冷,唇輕啟,丹鳳眸透著冷光。仿佛下一秒就傾身鎮(zhèn)勢,看得人招惹不起。 原來是有男朋友的嗎。 男生連忙道個不好意思走掉了。 唐鷺沒見識過他這般模樣,還是有幾番社會戾氣的,大抵能猜出他做打手的樣子。只是在自己跟前,是閑適而疏離的。 唐鷺說道:“余瑯易你別嚇唬人家,我自己可以拒絕的?!?/br> 余瑯易低哂:“我有嚇唬嗎,一句話的功夫?!彼m只比她大個幾歲,可因著這氣場,卻似成熟了許多分,牽住她的小手,往住的城區(qū)回去。 第9章 ◎我不在,你煮了吃,不許餓瘦了?!?/br> 09 回到他們住的城區(qū),已是夜里十一點(diǎn)多,多數(shù)居民已經(jīng)休息了,路上還有些燒烤攤生意熱火,煙氣騰騰地冒著孜然與胡椒粉的香味。 滿月皎潔地普照下來,灑出銀色的清輝,余瑯易牽著唐鷺往她住宿的方向走。唐鷺發(fā)現(xiàn)他才和自己走過一次,這般昏暗的路,他卻方向感拿捏得比自己還熟稔,儼然是他在帶著她走一般。 停在她樓底下,余瑯易問她說:“要吃點(diǎn)夜宵嗎?” 他今晚牽了她一晚上手,勁朗的手指攥著她,她的手心暖呼呼的。 唐鷺第一次和男人手掛手。 這半天就像是夢,余瑯易忽然出現(xiàn)在她店門外,然后他們一起去吃火鍋,一起逛街,而他清冽的目光中亦多了絲柔和。 唐鷺到現(xiàn)在都有點(diǎn)看不懂。 她想著自己今晚吃的也不少啊,回答道:“我還不是小豬?!?/br> 余瑯易低頭睨她,她的聲音里有不知覺的一絲嬌憨。他跟她相處這些日子,她故作的自覺周到里,如此便被他窺出了一絲愛嬌的柔情。 他并不在意,卻略略地動了心弦。 他又記起她在火鍋店里,同奶奶對話時愜意的怡然自得,笑靨春風(fēng)。 余瑯易扶了下唐鷺肩膀,說:“要不去我那里?一個人兩個人都是住,去跟我住好了?!?/br> 他又是那種眼眸,仿佛空無一物,卻似專注緊鎖著人看。 夜風(fēng)吹襲,吹著兩人的衣袂輕舞,聞見他身上熟悉的氣息,那敞開的立領(lǐng)處,露出他一幕硬朗的肩骨。而唐鷺的墨綠針織衫也被吹得往前拂,像要把她推動去他懷里,與他融于一色。 唐鷺心頭突突一跳,險些就要答應(yīng)了。連忙咬住嘴唇說:“不去了。雖然不知你今晚為何來找我,還有也謝謝你的請客和禮物,可是你既然不喜歡我,我也不想再讓你討厭?!?/br> 在他面前說起“喜歡”這個詞,總是有些鈍鈍的不合宜,可既然上次搬家時已經(jīng)脫口而出,她便也沒什么好忌諱。 那櫻桃小紅唇輕咬,幾分委屈。路上何時補(bǔ)涂了唇釉,光亮的一層潤澤,仿佛咬一口都能夠順著唇瓣往下滑。 余瑯易低頭,聳動了咽喉,撫她耳際:“扯淡,你哪只眼睛看我說討厭你了?” 削雋的臉龐貼近,看得唐鷺心動且心疼,唐鷺迎向他的注視,說:“我哪只眼睛都看見你在無聲說討厭我?!?/br> 余瑯易失語,他只是與她保持距離罷了,各做各的,何必牽強(qiáng),怎就被解讀成討厭。 忽然傾身,啄上她的唇:“這樣也算是討厭?如果這樣算討厭,那你也討厭討厭我?!?/br> “你自己跟個男人整天通話發(fā)消息,我若不跟你保持點(diǎn)距離,那算什么?你他么有準(zhǔn)男友了,那天晚上也不拒絕我,和我做完了,掉了床單上都血點(diǎn)子,還繼續(xù)給他微信來微信去,你讓我能說什么?說我是男小三?!?/br> 男子目光熠熠,聲線清朗,黑色瞳孔里倒映著月的光輝。 若非在菜場里聽見她說沒男朋友,他也不至于會這般掛心,明明不稀得在意,還是鬼使神差地去她店門口等。 那唇上guntang的觸碰讓唐鷺下意識后移一步,余瑯易恐她摔跌,在她肩后一托。 他說話做事一向克制,幾時如此直白,唐鷺抿了抿沾濕的唇瓣,抬起手一擦:“唔……現(xiàn)在是你被討厭了!我連初吻都是你,手也只被你一個人牽過,我和魏東浩只是同學(xué),現(xiàn)在也都沒聯(lián)系了的。就算是我自己受不住誘惑,是我自己壞,你也不要這樣子說好嘛。” 她說不過他,他東北大男人好似天生有辯論的基因,啥都能挑對在點(diǎn)子上說??伤髞磉€不是又繼續(xù)一次兩次三次的再沖動,這是知三當(dāng)三了吧?還怪她。 余瑯易瞧著她,英挺的身軀微俯,又驀地繾綣吻下去道:“那就換做被你討厭吧,你不想我嗎?” 唐鷺羞惱攮他說:“不想,你讓開?!?/br> 余瑯易不騰地方:“你推啊,你要么實(shí)誠點(diǎn)說不想我,我走;要么不跟我回去,我就也不回去了。” 唐鷺被繞得發(fā)暈:“那你去哪?” 余瑯易說:“你如果不是不想我,你去哪我就去哪?!碧弃槾蛄怂幌?,被余瑯易就勢攥住了小手,擱在胸口處。 他硬朗的胸口心砰砰跳,微張的薄唇有高冷地撩撥。 他這人,真的很少對人溫柔,可若哈下姿態(tài)對人示軟時,又極致地溫柔纏綿,讓人無法抗拒。 要不然后面的兩年多來,唐鷺也不可能一直堅(jiān)持到現(xiàn)在。 夜深,唐鷺便跟去了余瑯易那邊。 站在門前開鑰匙,兩人進(jìn)門后,余瑯易換完脫鞋,還不及唐鷺坐下,便將她抵在了墻面。連沐浴都是一起的,因?yàn)樗辉敢獾却p倍的時間。 淋浴的水往下,沖著他英俊的顏面,雖然之前余瑯易經(jīng)常洗完澡出來,也只穿一條寬松半長短褲,可是在一起洗澡的感覺完全不同。密閉的空間里,看見他寬健的肩膀,腹肌,瘦腰和長腿,還有所有。唐鷺的也一樣。 唐鷺貼著余瑯易站得很近,她怕站出了距離,就被他看得更清明了。 唐鷺從初中起就因?yàn)樽兓员?,悄悄地弓著肩膀走路,想要遮掩住起伏,后來學(xué)會了調(diào)整腰線,淡化開自己的豐盈。因?yàn)樗?,基本讓人看不出來,除了同宿舍的小姐妹,哇哇地叫?/br> 可現(xiàn)在什么都被余瑯易看清晰了,他比她大幾歲,這方面便縱意生猛許多。余瑯易架著唐鷺站在馬桶上,潤澤的唇咬住她棉花糖。淋浴的水聲淅淅瀝瀝往下,也擋不住他沉迷的忽張忽合聲響。 唐鷺不安定地問他:“余瑯易,你有沒女朋友?” 余瑯易聲音含糊而肯定地答復(fù)她:“想什么呢,你愿意就只你一個?!?/br> 唐鷺抱住他戳人的短寸,這便終于安下心了。 余瑯易從這起開始用了防護(hù)。上一次他沒用,唐鷺幾天后也馬上來了月事,顯見是他留意過她的時間。 唐鷺也是頭一回才知道有個長這樣的存在,她記起余瑯易剛才逛步行街時,從洗手間出來后去了趟藥房,估計(jì)那時候他就有作此打算。 頭一次是余瑯易自己撕開的,第二次他讓她幫忙,唐鷺小心翼翼,那龐然的模樣讓她看一眼都耳燙,可卻無法匹敵他的肆意柔情。 唐鷺柔媚地倚在他懷里,隨著余瑯易成熟溫柔,發(fā)出細(xì)微呵息。他霸道又冷靜,凝著她懵懂而沉醉的眼眸,引導(dǎo)她說:“如果喜歡,可以發(fā)出聲音?!?/br> 唐鷺猶豫:“會被別人聽見。” 那紅潤小巧的唇,嫣如彼岸紅花開,春水漪人魂。讓余瑯易不忍多觸碰,生怕一俯下去,整個人就亂了套了。他便克制著。 臉龐因著日曬,些微的糙感,至少相比唐鷺的白細(xì)皮膚而言。那糙與細(xì)的相貼,呼吸都要燃起來:“你看對面、隔壁說話,你能聽見?平時聊天說話的,根本聽不到,只有過分的聲音才傳出來?!?/br> 唐鷺被他如此一說,想想也是,就用比說話更小一點(diǎn)的聲音。豈料聽得余瑯易頓時更浩然了,緊忙貼近余瑯易抱住。 男人濃眉輕斂,便兜緊抵到了墻壁上,肆無忌憚。 其實(shí)他也不知心里是否喜歡她,然而因著她與自己,那純粹如白紙的故事被畫上了芳澤,他便聽不得她喜歡上別人,或別人喜歡她,更容不得她以這副樣子的出現(xiàn)在任何一個別人面前。 管他什么同系男生,什么魏東浩,通通不可能! 所以即便心里仍裝著一些事,他卻也放不下手。 在之后的時間里,每次一吵架,這女人的脾氣總能擰著八個月不理。必須是自己做最后的一步退讓,盡管他都不知道為何這樣。 “鷺鷺,搬回來一塊住?!?/br> 余瑯易微挑眼眸,喑啞著嗓子說。 “嗯……余瑯易,那你不許欺負(fù)我,也不許再給我臉色?!碧弃樋圩∷绨颉?/br> “好。改叫我瑯哥吧?!庇喱樢状?。 然后隔二天,唐鷺便搬回了余瑯易那里去,以后都和他住一起了。 鄰居們對此很習(xí)以為常,在他們眼里情侶吵吵合合實(shí)在正常不過。見她回來,都還很高興。 店里的同事尤其是小雷和小武都好奇,問唐鷺,那天來找你的男人是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