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落進你心里 第23節(jié)
又用自己手機迅速打了一行字晃給她看:“大平臺機不可失,先進去,逮著機會多表現(xiàn)多發(fā)揮,還可以調(diào)崗!” 要知道,這樣一個處于上升期的國際高端時尚大牌,本土起家,但市場享譽度已經(jīng)很高了,市中心豪華大廈n層樓辦公,根底厚實。怕是隨便招一個前臺,都至少得要英語6級之類的,多少人搶著去。 唐鷺也是這么想的,稍猶豫那瞬間,只是因為這個職位給的太突然了。唐鷺就連忙點頭答道:“可以的,我非常榮幸?!?/br> 那邊馮程結(jié)束了試探的客氣,也和聲悅耳地朗笑著道:“呵呵,那很好,稍后我們這邊會給你發(fā)一份offer,關(guān)于崗位職責和薪資待遇等等,里面都有詳細說明。唐小姐在查閱無誤后,回個‘確認’的郵件,我們這邊就開始走流程。并正式通知你下個月一號,攜帶相關(guān)的資料到公司報到?!?/br> “好的,謝謝馮總監(jiān)。給我這樣一個機會和平臺,我會用心盡責?!碧弃橖c頭答,抿著嘴角一絲如春風拂柳的笑靨。那邊馮程便掛斷。 “哇——太幸福了!”唐鷺和雷小瓊立刻興奮地對了個掌。 中午在樓下一家自助小火鍋店用餐,唐鷺請的雷小瓊,雷小瓊面前堆著白菜、蘿卜、冬瓜各種素食,唐鷺倒是不忌口,點啥都能吃。 雷小瓊興奮地掂著筷子說:“這叫什么?這叫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就說你進去那些時間沒白聊,看之前好幾個面試的,人家剛進就出來了,我們唐鷺寶寶還是很棒的嘛??旎厝ズ湍慵椰樢赘缯f,讓他也夸夸?!?/br> 唐鷺也很開心,她剛才已經(jīng)用手機確認過郵件了,入職公司后,試用期每月一萬一,三個月轉(zhuǎn)正一萬六,五險一金。雖然這薪資在公司內(nèi)部可能算低,但相比唐鷺之前的卻要好不少,而最關(guān)鍵是,終于換到了相關(guān)的平臺。 唐鷺便揩著一片海帶說:“讓我以菜帶酒,謝小瓊吉言,也祝你大客戶多多,提成節(jié)節(jié)高!” 雷小瓊在典當行這個月升入到了大客戶中心,負責的都是精品典當物,過后提成肯定是大5位數(shù)打底的。自然樂得舉起橙汁,碰了碰鍋邊:“干杯,致敬友誼和錢萬歲。” 話說著曹cao,曹cao到,那廂余瑯易的消息適時而至。問她:“鷺鷺兒在哪,中午吃什么?” 以他最近對她的細微審慎,肯定問的是這個。 唐鷺已經(jīng)練就了一種能力,看到余瑯易的同樣文字,都能讀出他在不同時候不一樣的語氣。他的每次說話都簡短精煉,給人一種冷漠的感覺,但最近的冷漠里,卻多是柔情。 唐鷺刷開屏幕,發(fā)現(xiàn)余瑯易的頭像竟然都換了。換成了他和自己在逛街時的自拍,畫面中唐鷺親昵地倚在他懷里笑,紅唇若櫻,而余瑯易則微側(cè)著高挺的身軀,豐澤唇瓣貼近她額頭。就是個非常恩愛和諧的一張。 從唐鷺認識余瑯易起,他的頭像就經(jīng)年是一只黑色的飛鷹,man力且豪曠不羈,從來沒換過。 說起來加余瑯易微信,當時唐鷺還緊張得心怦怦跳。那時候剛和他合住一個月,拿了服裝店當導購的首月工資,買了個8、900的手機,問余瑯易要二維碼掃。說:“我們要不加一下微信吧,以后萬一沒帶鑰匙了,我也能和你聯(lián)系。” 彼時她真是對他說一句話都緊張,被他犀睿的眼眸睇一眼,就忍不住發(fā)虛。當然,表面還是說話脆聲脆氣的,不想被他看出來而更鄙薄。剛一起住時,唐鷺還沒錢買手機,偶有幾次沒帶鑰匙,就只能站在門外等余瑯易回。好在那幾次他剛好都上的早班。 余瑯易冷眼淡看她,便刷開了二維碼。唐鷺的微信剛注冊的,里面還沒啥人,q版的美人頭像。加了余瑯易之后,她晚上睡覺就悄悄背過身去,面對墻壁去刷他的朋友圈。想看他是個怎樣的人,有著怎樣的興趣和思想。 那時她還睡著他的小折疊床,面朝墻便等于背對著他床尾的大腳板了。結(jié)果他的朋友圈倒是內(nèi)容極少,黑色的主頁圖,偶爾轉(zhuǎn)發(fā)點資訊類內(nèi)容,沒甚可看性,跟他的人一樣風格審慎。 后面這兩年多來,唐鷺也逐漸沒了期待去刷他的朋友圈。只偶爾他發(fā)個啥,她還是會激動地去給他點個贊,就是很喜歡他。 這樣一看,他竟然把頭像換成了兩個人的合影。只是朋友圈的主頁圖,仍用了那只蒼綠林中掠向天空的飛鷹。 這頭像改的屬實有點離奇,他列表里的所有人不就都知道她是他女朋友,他的女朋友是她了嗎? 是暗示感情狀態(tài),和愛情主權(quán)? 唐鷺嘴角不由得翹一翹——應(yīng)該也算默認他是喜歡她的。也許準備放棄找人了,就不再那么繃著神經(jīng)。 她都有些惴惴的小心,受寵若驚般意外。 反觀唐鷺,她頭像仍是隔斷時間就按心情變換的各種圖片,有時卡通q萌,有時自拍、手繪,各種,就是沒有他。 除了g市的朋友,外面的人都不知道她的感情動向,她也是狡黠的,如果和余瑯易沒有很久的路要走,她并不會說。發(fā)和余瑯易的朋友圈也設(shè)置了分組,老家的同學親戚都以為她二十五了還單身,因為怕被奶奶閔知節(jié)知道她在和一個北方男士談戀愛。 唐鷺拍了張桌面的照片發(fā)給他看,說:“在和雷小瓊吃小火鍋,下午上課,你呢?……余瑯易,你怎把頭像換成了我們,沒事吧?” 余瑯易卻兀自如若無事般,淡漠地回復:“咋的,換了不可以?要么你也換?!?/br> 唐鷺打字:“我不換,我還沒和你‘官宣’呢,暫時還瞞著一部分人?!?/br> 余瑯易的文字似在冷笑,仿佛又看見他單挑的丹鳳眸角:“瞞著誰,那個魏東浩?” 唐鷺看得真的無語,她知道余瑯易對她這個“老同學”耿耿于懷,但他也很奇怪,就是不刪他,可能不屑一顧吧。 唐鷺跟魏東浩,早都變成沒有性別的朋友了,魏東浩也有談過女友分手,只是唐鷺一直以單身瞞著罷了。 唐鷺不理他揶揄,只化骨綿掌般把話題輕巧抹過:“不和你說這個,你在午休?對了,今晚回去,我要和你說個好消息,一個特別高興的好消息?!?/br> 酒店高層的餐廳里,余瑯易端著一杯咖啡,坐在靠窗邊的桌子旁。窗外是碧空萬里,依稀飄著幾朵云,他理了理襯衣領(lǐng)子,西裝褲子因著坐姿撐起,露出底下黑色的棉襪,腳踝骨清健。 自從發(fā)現(xiàn)自己對唐鷺不行后,心里就莫名帶點不安定的發(fā)虛感。他對情感沒有很大的需求,只要熟悉了一個人之后,就習慣有她在視線內(nèi),并不想著去換旁人,而且也怕她消失不見。 余瑯易打字:“什么好消息,懷上了?” 討厭,這男人。唐鷺忍不住皺眉,回復:“才不是,反正是好消息,先不告訴你?!?/br> 在余瑯易的眼里,她估計始終是當初那個路邊店的打工妹子,他應(yīng)該完全沒想到,自己竟能應(yīng)聘到一家這么牛啤的公司。唐鷺感覺她的腰桿子都直了。 桌面上,一次性咖啡杯印著棕色的小熊,余瑯易修長手指在熊周圍輕點著,似下了決定一般,驀地用力攥了下杯。 余瑯易猜著她能有什么好消息,勾唇笑笑:“找到工作了?上完培訓課早點回去,我今天早班,請你吃個飯,也有件事要和你說。” 莫名覺得正式,唐鷺邊吃東西懶得打字,就直接發(fā)語音消息,問:“有點神秘兮兮,什么事瑯哥先透露下?!?/br> 呵,讓你換個頭像都逃三避四,這聲“瑯哥”卻叫得甜。余瑯易薄唇貼近手機:“先不透露,吃飯再講。” 說著點了一個打啵的柴犬表情出去,便退出了微信,打電話去了一個知名的鮮花店。 那表情卻會出聲,于是雷小瓊便聽到了“?!钡囊宦曧???坏溃骸翱鋸埩它c啊唐鷺鷺,上次不是說吵架剛和好,所以才在廣場上舍不得分開。這都足足過去十天有了,我以旁觀者清的角度,怎么覺著你們越來越黏糊了。” 唐鷺才不順水推舟,偏矯情造作地應(yīng)道:“有嗎?他是最近遇到了事。一個人有煩心事的時候,語氣就會變得有氣無力,聽起來就顯柔和,因為沒有精力把情緒分散到別的事情上。我之前還覺得他外面是不是另有了人呢?!?/br> 她就是嘴上不肯主動承認余瑯易對她的膩歪,心里卻很誠實地諒解他、喜愛他。 說著把余瑯易被人欠了債找不到人,回來生氣吵架說分手,以及身上有香水味,和自己親昵的時候接別的女人電話等等,稍微簡單描述了下。但是避過余瑯易只對自己用手動式親密,沒有肢體交融這些隱秘的一面。 雷小瓊倒是不以為怪,要知道余瑯易那人有多冷,雷小瓊都跟唐鷺認識了兩年多,余瑯易他那一米九身高,都不知道有沒有哈下腦袋細看過她一次。偶爾路上遇見,唐鷺若不在身邊,他眼神遠眺,只怕根本認不出來,這種男人是鐵定不怕他偷吃葷的。 雷小瓊就安慰唐鷺道:“你都說了他工作環(huán)境,有香水、有女人電話不很正常?他既然以性命給你保證,應(yīng)該是沒有的。而且心里壓力大,脾氣偶爾重點也是常人反應(yīng),我們不也都這樣嗎?估計壓力太大,你多主動關(guān)心下就是了?!?/br> 唐鷺被說得也覺有道理,當下就似被打了強心劑一般,無從反駁。 下午上完兩節(jié)培訓課,大約四點過半了,到家六點多,余瑯易竟已經(jīng)在家等她。他正從廚房往臥室走,可能剛從冰箱里拿冷飲喝過,唇上潤澤,看到唐鷺回來,便扭頭看了一眼她。 “回來了,用不用換身衣服再出去?”嗓音低沉柔和。 余瑯易站在小廳中,他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白色的t恤和灰黑休閑長褲,腳上一雙薄底鞋,勾勒著與他身高相匹配的大腳板。寸發(fā)似乎也才新理過,一厘米多長罩著他俊逸的頭顱。 不知道為什么,余瑯易很少穿白色,但他穿白色很有一股類似少年般的清雋冷貴感。也許他認為白色更鄭重?而他穿西裝時當然更有魅力,看起來則要成熟幾歲,是種氣場冷厲的熟穩(wěn)男人味。 唐鷺站在進門邊看著他,想起雷小瓊替他開解的話,怎的竟覺余瑯易這一周多瘦了不少。他肩寬體健,瘦在身體上看不大出來,但臉骨棱角分明更為清正。 唐鷺不由得心疼起他來。 她今天穿著波點的長裙,覺得還挺襯余瑯易這身的,就說不用了,直接一塊兒出去吧。 兩人下樓,車停在不遠處的花壇邊,路上余瑯易一直牽著唐鷺的手。她的手指柔嫩,余瑯易則修長清躁中帶點兒粗糙,便很有被包容的安全感。 其實余瑯易不經(jīng)常牽她,時常走路就兩人并排靠肩地走著,反正也很親昵。但人多時,譬如菜市場里,或者吵架剛和好時,他就會忍不住掛著她的手,不許她跑偏。最近卻都是時時地護她在身邊,不自覺地占有欲和霸道。 本來以為是去附近隨便一個飯店或者餐廳的,結(jié)果余瑯易特別驅(qū)車到市區(qū),帶她來到了一家頗有名的私享菜館。 菜館坐落在一條有歷史感的步行街旁,二層樓的舊式古宅建筑,專做客家菜。這里的地段一年租金估計都要幾百上千萬了,菜價只會貴到離譜而不貼地氣。 餐廳里環(huán)境幽靜精雅,這個時間點客人不多也不少,十分舒適。 但看余瑯易走進這里卻似嫻熟自然,他仿若對所有貴重的、貼地氣的,都能渾然天成地順應(yīng)。唐鷺忽記起余瑯易說的老家還有薄產(chǎn),想來他或許不似自己想象的那般窘迫;也或者是,原來有不少薄產(chǎn),被欠了債之后便跌落了平俗。 余瑯易提前定了座,在一樓后院子旁的餐桌,這里打開窗棱,眺望出去便可看見墻下種的一排青郁翠竹,微風習習,怡爽陶然。 兩人對面坐下,服務(wù)生就已經(jīng)遞來了菜單,有禮地說道:“是余先生?您定下的幾道招牌菜已經(jīng)安排下去,這邊可要再點些其他小菜?” 余瑯易把菜單遞給唐鷺,唐鷺勾選了兩三道他和自己愛吃的,余瑯易接過去時又補上一些。 看來今天花了不少,而且也很正式的樣子。上一次這樣正式地請自己吃飯,是在唐鷺搬出去不理他,然后余瑯易以為是她生日,去服裝店門口等她一起吃飯時。以后的生日雖然都在一塊吃飯,但并無這種道不出的正式感。 而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男女朋友了,能不用浪費就不浪費,這般奢侈。 唐鷺不由低聲道:“余瑯易,你會不會太破費了。我們又不是沒在別處店里吃過客家菜,其實都一樣。” 其實不一樣,一分錢一分貨。 這個傻姑娘,就盡知道省錢。 余瑯易睇著女人巴掌大的小臉,哂笑道:“我媳婦說有特別高興的消息,不得隆重慶祝下?就這點菜,哥還是吃得起的。” 揶揄人的時候,又帶上了他特有的悅耳東北腔,倜儻英俊地撩人。 唐鷺就不語了,隨便他,反正用的是他錢。 很快菜就端上來,g省的粵菜和客家菜都很出名,這家主要以客家菜為主,客家人做菜輔以米酒作調(diào)料,噴香四溢,聞著就胃口大開。 余瑯易給唐鷺舀了碗山珍滋補湯,問她:“白天要說的消息,是工作找到了?” 唐鷺便答道:“是,在our國際,雖然只做行政助理,但以后好好表現(xiàn),有機會應(yīng)該還能轉(zhuǎn)崗。這下我準備好好干一段時間,真不能陪你回老家了,你不會生氣吧?” 余瑯易知道這是個大品牌,卻并不清楚翟欣也在里頭擔任視覺監(jiān)理。在他準備且猶豫不決與唐鷺分手期間,他希望她多學點東西,多點開闊眼界和技能。如今既不打算和她分,她上不上班他其實都不關(guān)切,就她那點摳門的消費水準,她想要的什么,他一個恒御還供養(yǎng)不起她嗎? 但唐鷺既然這么喜歡,那就去上好了,交通便利,他也并非不能隨時來看她。實在實在到最后如果撐不住真要散伙,那就散伙好了,他今天請這一頓,便都已做好了思想準備。要么用情網(wǎng)羅住她,要么用財打動她,如果用情和財都不足以說動,則他也無能為力。 正說著,有服務(wù)生從外面進來,送來了一枝預定的玫瑰花。 余瑯易便從兜中掏出一瓶香水,連著玫瑰花送過去,微笑說:“我生什么氣?你想上就上著吧,還能關(guān)你是怎的。這是送你的,鷺鷺,當做祝賀?!?/br> 饒是唐鷺對香水沒有研究,可睇了眼上面的logo,也知道這小一百毫升,就要上萬塊了。而且還是余瑯易第一次在非情人節(jié)時送給她玫瑰。 他雖然對她冷淡,可這些事上做的是到位的。每年的情人節(jié)都會主動給唐鷺送一枝玫瑰,并且陪她去吃飯看電影,所有男朋友該辦到的事,他都紳士雋雅地做到,然后晚上兩人便親昵交融欲生欲死。要么唐鷺為何總說余瑯易對她還挺好,對他死心塌地的喜歡。 唐鷺不由問道:“余瑯易,你說有事要告訴我,什么事?別是你找到那個欠債的人了吧,這么大方?” 余瑯易調(diào)侃:“要是找到那廝,直接香車寶馬載著鉆戒求婚娶你,咱倆生小崽吧,也不在這里耗著了。先吃飯,吃差不多我再告訴你。” 話畢又給她夾了一筷子紅燒rou,客家的紅燒rou里有酒糟,特別鮮香入口,在別處是吃不到的。 他這種帶著撩人眸光說出的話,唐鷺聽得臉一紅,嗔惱:“我才不想和你生?!?/br> 余瑯易愛吃蝦,唐鷺給他剝著蝦。余瑯易睇著她剝蝦的手指,指尖如蔥白細膩。這雙手撫摸過他身體的每一寸,包括她起先因羞赧而略過的叢林,后來都是她的常去之地。 那柔潤的感觸總使人心如汪洋又似野狼,溫柔而躁動地沉醉,割舍不斷。余瑯易本不想打破現(xiàn)在這種平衡,可每每想到唐鷺說的,她說“如果你有了別人,就請正經(jīng)告訴我?!眴柸缓竽?,答說“然后就和你分手,把你刪光了,隨便你有五個十個五十個?!薄拔腋粗氐氖切暮推犯瘢绻撑巡恢?,再舒適我也不要?!薄@幾句話卻像魔障般耽著他,讓余瑯易對唐鷺的姿體無力。 一會兒吃得差不多了,余瑯易便仿佛沉凝了一瞬,審慎沉聲道:“唐鷺,我今天要跟你說的這件事,你可能聽了會生氣,除了這我也沒敢想你會有其他的反應(yīng)。這件事我思來想去,也可以選擇不說,可咱敞亮人,不想做油蒙了心的事。我記著你之前跟我說過的話,這事做了就做了,決定跟你坦誠,該怎么判你做決定?!?/br> 這么鄭重,聽得唐鷺緊張起來,她忙問道:“什么事,余瑯易你直說求你?!?/br> 睇了眼對面男人清雋的臉龐,和那像勾勒著倜儻的丹鳳眼,她都不敢往下深想。忽然這么看他,竟然也很像渣男,長這么好看身材又高又冷冰的男人,是容易一不小心就成渣男的了。 余瑯易仿佛怕她等會用飲料潑自己,看著她跟前的杯子說:“你先把杯子喝干凈?!?/br> 唐鷺不喝,倒進湯碗里:“你先說?!?/br> 余瑯易只得又道:“不管你聽了什么反應(yīng),你都先得等我把話說完。說完后想怎樣都隨你,我都會和你事無巨細解釋清楚。事情是,十天前我去給人修水龍頭,實際去的是……個女人的房子?!?/br> 他清整一聲嗓子,仿佛下了決心般,又抬起下巴吁口氣,緩緩吐出最后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