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落進你心里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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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都不想看他了,生怕被那雋逸卻冷柔的目光刺傷。太痛苦。 余瑯易倒了杯茶,在唇上潤了一潤,咽進喉中,便道:“是我們樓層的一個大姐,她帶著孩子和老人生活,之前挺照顧我的,讓我過去給幫忙修水龍頭。但那天晚上我暈了,暈的原因稍后講,大姐扶住我睡在了她家房間。所以我那天晚上沒回酒店,這點對你撒了謊。隔天醒來后,怕你多想,沒對你講明。” “只自從那天暈了之后,我好像忽然就‘不行’了,整不動,心里很想你,想寵疼你,可都硬不起來。一個頂天立地大男人,讓我如何啟口。自己也不明白咋回事,這些天便一直私下隱忍著,可又知長久瞞不過,總該被你知道。如果分,我肯定難受,如果不分,我又管不住地緊張你,生怕你疏離。鷺鷺,你也知曉我心狹好猜妒,見不得你跟別人熱乎。所以,你可以打我、罵我都隨意,這個問題的決定權(quán),還是交給你來做?!?/br> 竟然……迂回了這么久,這么長,卻是他…竟然不行了? 難怪最近幾天忙工作忙得很少回來,俊朗顏骨也顯清減,而且忽然那么關(guān)心自己、關(guān)注自己生活交友。 唐鷺想起今天雷小瓊開解的話,又看著瘦了的余瑯易,心里就忍不住過分心疼。 傻瓜啊,這有什么可決定的,都說了她又不看重那些! 唐鷺含著唇,默默地:“然后還有呢?” 余瑯易起承轉(zhuǎn)合,又道:“前二天似乎好像有反應(yīng),但還是對你不起勁,我估摸著是心里有了障礙,所以這事兒不得不和你坦白。結(jié)果剛才老貓給我打電話過來,說是蘑菇有毒,他也蘑菇中毒了,醫(yī)生說能神志清楚醒來便無大礙,等過幾天神經(jīng)一過性,就能自行恢復(fù)。我這會兒卻好像又可以了。全部的話就這些,你可有其他想問的?這老貓屁事兒多,他要早半天給我電話,我也不用叫你吊這么久的胡猜亂想,總歸錯的都在我?!?/br> 哼,狗男人。 唐鷺也想笑起來了,她凝著余瑯易對面微翹的迷人唇線:“余瑯易,你敢起誓你今晚剛才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嗎?沒有騙我。” 余瑯易點頭:“敢。我什么人,有騙你的必要?” 翟欣上學(xué)時與他同在一樓層,翟欣年份與他同年、月份比他略長一月,叫大姐也約等于無誤;他也確實是給她修了水龍頭、宿在她家里,什么都沒做。余瑯易眸射著清亮光芒。 唐鷺忽而緊了緊秀致的眉頭,抓起了身邊的小包包:“那可以了,我沒有要問的。麻煩你結(jié)下賬,我先走了。” 說著便向菜館前門外走去。 余瑯易見她走得倉促決絕,連玫瑰和香水都沒要,緊忙拿上,找服務(wù)員結(jié)了賬跟出去。 八點多鐘的夜晚,月色朦朧,從這個二層建筑的古宅里出來,一條小石頭巷子穿過去,就可以到達隔壁的步行街。 唐鷺沿著仿古明清的圍墻下走,頭也不回。 余瑯易隨在后面,夜風(fēng)吹著女人波點的小裙,將她的小腰勾勒出一小抹。臀谷卻是嬌俏的,微高皮鞋踩出噔噔輕響,余瑯易的心都被她勾住。 唐鷺走著走著,忽而手背就不停地往臉上抹起來。余瑯易很少見過她這副模樣,除了第一次求助于他時,兩行眼淚因為緊張,而不自覺地吧嗒嗒往下淌,像只落魄平俗的小花妖。 實在普通的毫不引人注意,他怎的卻關(guān)注上了。 后面她在他面前就一直克制裝強,就算吵架吵得兩人非常氣悶,也是紅著小狐貍樣的眼圈,忍住不哭給他看,每每把余瑯易撓得心肝俱軟。 余瑯易見不得她哭,太揪心了瞅著。他也許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已經(jīng)占據(jù)了他的心湖,成為了他無二的悸動。 而他卻曉得,他真的在她面前伏低示軟最多次,平生以來從未對人有過的次數(shù)。 余瑯易便幾步快走上前,攥著女人白細的胳膊說:“唐鷺鷺,鷺鷺,你有話盡管對我說,一個人走在前面做什么?” 他身軀修挺,那白色t恤下面健硬起伏的手臂,護住她不讓走,唐鷺便只得停下來仰視他臉龐。聞見他衣裳上清逸甘淡的氣息,唐鷺的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要錢地往下漂。 她就只得把臉埋在余瑯易胸口,到他肩下的高度,剛剛好不會被看到。 才不想被他看見自己的這副樣子呢,她多么的卑微,在這段愛情面前,她從一開始就謹慎弱勢,對他一個眼神亦能受寵若驚。偷偷地努力,生怕被看低??偸羌傺b撐作懂事,說沒有他也可以,無所謂,她可以分??墒钦媾R到今晚這種,近乎立刻要散伙的時候,唐鷺才發(fā)現(xiàn)離開余瑯易會很難過,真的會很難過很碎裂。 唐鷺就咬著唇,泣不成聲地恨道:“余瑯易,我們分手吧?!?/br> “我知道你從一開始并不喜歡我,和我在一起也只是因為你習(xí)慣了、剛好沒別人。我不想再這樣掛著難受了,尤其這一個月,還有剛才。你從來做事什么都不和我說,雖然這次只是個誤會,可太折磨了。你說用命起誓我是獨一,我就信了。為什么不一開始就告訴我,是你不行了,而非要從一個女人的房子里說起?這樣戲耍我很好玩嗎?我不想再這樣難受了,每天都好喜歡你,想看你冷冰冰的樣子,期待你發(fā)朋友圈時的內(nèi)容,想你對我更好,又怕失去你會難受?!?/br> “還不如你就直接去找別人吧,這樣我就不會有任何感覺了……從上個月以來,到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受夠了,是我懦弱,不要再這樣的生活,情愿和你一刀兩斷。”唐鷺哽咽著,有一句沒一句,自己都不知道在說甚。 余瑯易看著女人蹭淚不停的模樣,蹭得他的胸膛濕了一片涼。他慣是不擅長表達情感,亦不深諳于接收情感,竟剎那地不知如何言語。但仿佛她說的,確都是他曾經(jīng)所想的,是他有曾刻意忽略忽視過她,原以為她必不懂,豈料所有細節(jié)她都捕捉在懷。 男人心跳如鼓,下意識地言明道:“誰說的我不喜歡你,次次都歸你說,我澄清過很多次,你總不信。我只是沒出口說,我心里只有你,你要是想聽,現(xiàn)在就給你說個一百一千遍。唐鷺鷺我喜歡你,鷺鷺我喜歡你,我愛你鷺鷺,我愛你夠不夠……” “唔!”唐鷺?biāo)踩晃孀∷淖?,不敢聽下去,生怕沒有勇氣承受。他的唇微熱,潤得她的指尖發(fā)暖,唐鷺說:“我現(xiàn)在又不想聽了。都中毒了還不知道,硬扛這么多天,人都瘦了,不行就不行,我都說了又不是非在意這個,傻的分明是你余瑯易!” 嬌美的唇角又癟下來,要哭,像個小哭包。 余瑯易捧住唐鷺如花帶雨的小臉,他平生沒見過如此濃烈的情感表達,這個女人平素總表現(xiàn)得克制,仿佛沒有他隨時都可以。余瑯易自幼說話晚,跟在老爺子身邊長大,情感是含蓄而內(nèi)忍的,盡管知道老爺子很重視他這個孫子,也知道是長輩對晚輩的關(guān)愛。卻從來沒有被誰有過這么大的需求感,就哪怕是翟欣,也即雖喜歡,卻可背棄。 窄長的小道里因著夜色而無有幾個行人,余瑯易頷首攏抱,兜住女人的肩膀。又是那副冷冽卻深邃的言辭,很是繾綣地吻住了她的唇:“傻嬌傻楞的女人,以后我余瑯易的整個心都特么裝你了。你不能不要,得為我負責(zé)!” 抱住了很久,唐鷺也倚靠他不語,那魁梧的身軀裹著女人微拂的裙裾,多少靜謐。直到有人往這邊走過來了,才驀地分開來。 夜色晚,余瑯易開車回去,二手的八成新奔馳。路上紅綠燈停下,便攥過唐鷺的手,不時圈在掌心親昵。 到家唐鷺仍不想理他,自己先洗了澡,裹著被子躺在自己那邊。余瑯易也默默二話不說,走去淋浴。噴頭的水沖灑下來,他感覺全身的筋骨都在復(fù)蘇,還未出浴間,林中的蒼樹便已經(jīng)直聳云霄。擦臉時看到她扔在盆子里的嫣紅蠶絲,他覺得自己再沒有了障礙。倒床便討哄地摟住唐鷺瘦白的肩膀,豐俊額峰輕抵她發(fā)絲,將她擁在了懷里。 那是兩人七八天后的頭一次,他起先還稍稍有些緊張,但頃刻便如入浩池,真槍長矛地寵愛起來。兩人又和好了,余瑯易在她內(nèi)層磨抵著,聽見不止的溪泉嬌纏,唐鷺還是愛他,撫著他堅硬的寸發(fā),嚶嚀著“余瑯易,你壞透了?!?/br> 余瑯易任她批評任罵,喑啞嗓子道:“是該被說,我他么也覺得自己壞透了,有個這么好的媳婦兒,平時怎不多對她好點!” 那碩然在穿林間融合,唐鷺便環(huán)緊了余瑯易,兩人又和好如初了。哪能分什么手,根本誰都不舍得誰分。 她離正式上班還有小半月的時間,余瑯易這邊正好酒店檢查也忙完,便請了年假,商量帶她去玩。 去年余瑯易有五天年假,他回遼省處理公事去了。今年六天便都留給唐鷺,預(yù)備有瓊省三亞、云省昆城、以及西疆三地任她選,唐鷺因為從沒見識過戈壁和荒漠,選了去西疆。 本來決定兩人自駕游,可唐鷺喜歡熱鬧,便在網(wǎng)上跟人組了個自駕旅行團。去到那邊后再租車。約定從敦煌到嘉峪關(guān)一直行至戈壁、魔鬼城,然后看看草場再打道回府。 唐鷺第一次和余瑯易去旅行,高興得提早便約雷小瓊逛超市,去采買了旅途需用物品。 作者有話說: 更新了!本章送10個隨機小紅包,求多多資瓷和灌溉,鞠躬~愛大家v5 第31章 ◎我絕不還口,你都別客氣!◎ 31 天氣漸熱,唐鷺還是沒改半夜定時關(guān)空調(diào)的習(xí)慣。凌晨兩點多下了場雷雨,把老舊小區(qū)淋得濕濕漉漉,地磚縫里的小草好像一夜間都長高了幾厘米。 三層樓上的陽臺房里,也顯得潮悶,床架雖是原房東留下的實木,可到底支架舊了,一搖動就微微地響著。響了一個多鐘頭,所幸樓下一戶空置出國沒人住,不然該影響了。 兩人從六點醒來就沒睡著過,余瑯易如若蒼龍盤樹。男人微仰著他清雋的臉龐,眼眸滯迷而微蹙。 唐鷺知道,那是他慣常陶醉而赤忱時的神情,迷離得使人看一眼便勾人心魄。 “余瑯易……瑯哥?!碧弃樂鲋直?,細聲喚他名字。一切多余的聲息卻頃刻掩蓋了過去,實在是他一米九的身軀魁梧,要換旁人可能也沒勁勢這樣強。按余瑯易的說法,這破床早該搬進來時就扔掉,可唐鷺舍不得,要是自己買了,回頭搬家?guī)Р蛔撸€不是留給房東白花錢。 余瑯易對女人的節(jié)儉當(dāng)真很無語,自問她跟了他后用錢時有過缺漏?可這些瑣碎上也只得隨了她去。畢竟他那時候也不愛唐鷺,誰知道同住到哪天便一拍兩散,這一住就住到了現(xiàn)在,支架也沒被晃散。 余瑯易硬朗寸頭沾細汗,脖頸下三角肌跟著臂力張弛,聽見隱匿處傳出的囂聲。最近幾天兩人都很親密,他像變了個人,一點也不愛遮掩他的真本性。可能因為吵架之后,互相把最直白的那層薄紙都撕扯開了,沒了那層遮心布的遮擋,就變得愈發(fā)肆意起來。 雨過天晴,半開的窗戶外透出清晨清新的氣息。兩人目光對視,唐鷺如桃花含情,撫了撫余瑯易額頭,他那挺拔的鼻梁、豐澤唇瓣,仿佛是一張深刻的畫。 余瑯易斂眉,低沉聲問道:“帶勁不?”他連身上的黑色背心都沒脫,一回來撲倒下就摟著她睡著。后來開始忙亂,兩人倉促間跟貓捕食似的,燈也未開,只給扯了一半沒扯下。 昨半夜余瑯易去保了個單,原本打算去旅游,這幾天不準(zhǔn)備接保單了,可他在業(yè)內(nèi)口碑上乘,對方老板點名非要他不可。余瑯易雖不在乎那點錢,可兄弟們要混飯吃,再說只是到地兒站一站罷,他就去了。 要知道兩人現(xiàn)下可好得如膠似漆難舍難分,這睡到一半忽然醒來還了得。 他眸下還有些熬夜的青影,膚表依稀煙草味,言語里帶著淡淡澀啞而痞氣的東北音。唐鷺對他沒有抵抗力,她感覺自己一與他融合,便不停由使喚了。自己也知道此刻的纏綿像臺永動機,可就不想承認,應(yīng)說:“我不知道?!?/br> 呵,余瑯易噙唇一笑,他早已知這女人說不知道就是矯情肯定的意思。健朗臂膀便愈發(fā)箍下去,女人似蝶,如夢幻搖曳,她估計薄薄身板上的十幾斤是長在了這里,他忽而加快步伐,抵在她耳畔說:“這都不帶勁,我可不含蓄了!” 唐鷺攮了一下沒阻止,她這幾天是安全,還未答應(yīng),又痛得咹了一聲。蠶絲薄被逐漸滑落于床沿、于地上,過了許久,一切靜止停頓。他輕啟的唇角寫滿了英氣的溫柔,唐鷺雙手搭在他肩頭,蹭著寸發(fā)好幾下,呢喃著說:“該起床了,你去盛粥,我不加料,要原味的?!?/br> 粥是唐鷺昨晚睡前定時好的玉米蝦仁粥,她以為余瑯易會清早到家,到時就能直接起鍋喝了。誰知道竟然半夜回來,以前他若半夜交班,一般都是直接去宿在酒店的。那嬌若牡丹嫣然的小臉,不由寫上了被疼寵的蜜意,推著余瑯易退出身。 余瑯易便說“好。”抽離而出,又取了紙巾收拾,隨便撈起一件褲子便踅去了衛(wèi)生間。聽見淅淅瀝瀝的沖水聲,很快他洗漱完便去了廚房。 唐鷺見他沖完,自己也穿上睡裙,走進去洗漱。出來看見男人已經(jīng)盛了粥在桌面上,高挺的身影站在微波爐旁取鹵味盤,她忍不住走過去,環(huán)住他悍腰在后肩處輕輕嚙了一口。 余瑯易昂著他高貴的頭顱,不動聲色地問:“開哪包榨菜?” 唐鷺答:“要酸辣味海帶絲,還有蘿卜干?!?/br> 余瑯易擰了擰她俏嬌的臀,都照做:“小妖精,這么久還像剛遇到的時候?!?/br> 清早的小房子,總是顯得很忙碌,兩個人影穿梭,便覺著擁擠了。好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別扭了,不像剛吵完那天,唐鷺都不怎想理余瑯易。甚至那天還想提出搬出去住,一時失控把心里最隱秘的情感說給他,唐鷺在他面前實無底氣。 如果有后悔藥吃,唐鷺決意不去吃客家菜館的一頓飯。導(dǎo)致現(xiàn)在整個人都像被透光了似的,在他面前一點隱蔽性也沒有。以前總裝著沒有他隨時都可以,甚至她自己也都這么認為的,結(jié)果那天晚上哭得,眼淚跟斷了線的珍珠停不下。 回來的路上還不時地抹,到家腫得跟桃子似的。余瑯易洗完澡出來看見,把她摟在懷里說:“唐鷺鷺,別哭了,你這么哭得跟我真甩了你似的。第一次有個女人為我哭成這樣,你是要把我命都賠給你?以后要再惹你生氣,你撕我、咬我、罵我,我絕不還口,你都別客氣!”就想好言好語哄住她停。 余瑯易那晚在床上對她體貼,她起先一邊親密一邊流眼淚,嘟著嘴罵他壞透了、隱性大渣男。可這種壞透了里面,是夾雜著對他的難分難舍的。她還是愛他。 唐鷺其實已經(jīng)原諒他了,那些天他不行,唐鷺原還擔(dān)心他有心理陰影,就體貼去探了他的叢林,結(jié)果還輪不到她怎樣,他卻已經(jīng)勢如破竹,將軍策馬,馳騁江崖。 隔天清晨,唐鷺醒來看見他還感到不好意思,故作疏離感。余瑯易瞅她委實別扭,陽臺上長臂伸開,一把叫住她:“不理我了?昨晚還說真心愛我,醒來躲我?說撒謊的話時行云如流水,說點心里話倒心虛了。那老子的一番表白算幾個意思?” 他雋臉上竟也有窘意和冷冽,跟條被拉下神壇的狼似的。 余瑯易估計也別扭,可能他自己也沒想過,會和唐鷺說那些話??伤男郧榫褪亲隽吮阕隽?,說就是說了,他確實沒舍得她離開自己。 唐鷺就裝硬氣道:“好吧,我們扯平。那你說,你當(dāng)時說的都是真心話嗎?” 他既然提醒她說了心里話,她就也得反將他一軍,他也說了,他甚至還說了他愛她——唐鷺鷺我愛你,哼。 余瑯易應(yīng)道:“你說呢,你如此惦記我,我能讓你一個人玩蹺蹺板?戀愛的一端你坐著,另一端我不坐下去保持平衡,怕你得翹飛天上去!” 什么歪理謬論,唐鷺竟無語反駁。 所以這幾天兩人誰也沒法兒裝,干脆都不裝了。愛咋咋。 原本的余瑯易一直是克制的,居高臨下的睥睨,就算是溫柔和呵護,也都有種疏離感。而現(xiàn)在卻很直白,直來直去的。 在他疏朗冷清的外表下,原有一顆忱摯的心,當(dāng)他意識到他心里只有你,他就會把你捧護在手心里,心坎尖上。雖然仍郁冷,卻言語之間多了風(fēng)趣和關(guān)懷,也更霸道。他的性格也不再遮瞞她,包括喜怒哀樂的表達。 盡管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卻忽然好像有了為人夫的偉岸,他的眼睛里、目光所及之處,她都是獨一無二的中心。大事小事的細節(jié)上,讓唐鷺有了一種受寵護的感覺。 唐鷺想,幸得他從前沒有過女人,若是有的話,被這般的嬌捧過,過后應(yīng)該很難忘的吧。 ——唐鷺當(dāng)然不知道曾經(jīng)的翟欣也如這樣想,要么為何這么多年放不下。只是余瑯易現(xiàn)在明白了,他愛的換做是唐鷺罷。他曾經(jīng)嫵媚如斯的小女配,把她扶正了。 吃完了粥,余瑯易便說:“收拾好我送你去設(shè)計班培訓(xùn),下午上完課來找我。請了6天年假,兄弟們說晚上一道聚個餐,帶你過去?!?/br> 唐鷺培訓(xùn)班每天都挑兩三節(jié)課上,她想在去西疆之前趕些進度,之后上班了就每周末去一下。 想到旅游,畢竟是跟余瑯易第一次去那么遠的地方玩,她長二十幾年最遠就只到g省了,難免有些激動。 因為組了團,到時會有宿營,所以帳篷、手電等硬件由余瑯易準(zhǔn)備,望遠鏡和相機這些他都已經(jīng)有了,帶上就好。小物品、零食、洗漱用品之類就她去買。 唐鷺說:“上完課我還要和小雷去趟超市,買完東西了再過去找你。” 傍晚下課,唐鷺約了雷小瓊在超市門前的廣場見。這個超市不是民生型超市,主要多為生活日用品的采購,瓜果蔬菜較少,這個點鐘超市便沒什么人,顯得很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