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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熙:“……?” 岑熙:“胡說,明明是你想害他?!?/br> “我?怎么可能?”晌清歡皺眉,思及江無晝身上新舊交錯的傷痕,神色凝重起來,“他離開陵德湖后,究竟發(fā)生了何事?說?!?/br> 岑熙潦草幾筆收尾,寫完了藥方,才抬頭道:“明知故問,不是你讓那些人來追捕無晝哥的嗎?我們一路東躲西藏,被逼進了荒山,又遭大雪圍困……” 晌清歡敲敲桌子,道:“沒讓你掐頭去尾?!?/br> 岑熙想了想,便從自己撿到琉璃墜開始講起,隱去中間那段荒唐之事,簡單道:“……我聽見屋內起了爭執(zhí),趁方懷遠沒注意,拿花瓶把他砸暈,然后帶著無晝哥逃走了。我們逃到荒山,后來……你也都知道。” “你發(fā)誓所言句句為真?” “我發(fā)誓?!?/br> “那瓶藥,拿出來給我瞧瞧。” “……你自己不也有,看什么看,裝模作樣?!贬踵止緝陕?,不情不愿地將藥瓶遞了過去。 晌清歡接過,拇指緩緩摩挲過瓶身上的花紋,一言不發(fā),半晌,才緩緩道:“我不曾對他下過毒,更沒有說過要他死。” “跟我說也沒有用?!贬跣÷暤溃盁o晝哥傷心得很,都讓我把那琉璃墜給扔了……哎,你去哪兒?” 晌清歡抓起藥方,快步走出房間,關上門,道:“飛鴻,你找人去把這幾張方子上的藥材湊齊,天黑之前送到這里,不得耽擱。再回趟陵德湖,替我把那份解藥取來。” “是。閣主還有何吩咐?” “我要……” 晌清歡終于壓不住心底的暴怒,狠狠一拳砸在門框上,把屋里的岑小大夫震得一屁股跌在了地上,好半天沒能爬起來。 劍在鞘里錚錚作響,廊燈昏暗,細劍的鞘上竟隱隱泛起一層血光。 飛鴻用力吞了口唾沫。 “我要所有白云弟子統(tǒng)統(tǒng)滾出飛花閣,一個不留!”晌清歡似是一捧被血污了冰霜,眉間浮起濃重的戾色,恨得連牙都要咬碎,“還有那方懷遠,狗都嫌的雜種,看我不活剝了他的皮!” 作者有話說: 端出一大盆陳年狗血 第66章 江無晝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 那年陽春三月,鶯鳴綠柳。 彼時陵德湖尚未修筑長堤,湖面一望無際,波光粼粼。 他靠坐在岸旁的桃樹下,手邊擺著壇喝了一半的梅子酒,半闔著眼,在春日的暖陽里微醺著,飄飄然如坐云端,心里尚在盤算要不要弄一葉小舟去游湖。 忽見有人匆匆跑來,附耳道:“少閣主,有人在碼頭鬧事?!?/br> “鬧事?”江無晝抬了抬眼皮,不甚在意道,“這點小事也要來問我?打出去。” “可那少年是來尋親的?!?/br> “尋親?尋誰?義父么?”江無晝笑了笑,順手拂去衣擺上的幾片桃花,拎起酒壇,“最近來尋親的還真不少,個個說得天花亂墜,隨便一戳就穿了。走,去瞧瞧?!?/br> “但今天這個像是真的,所以、所以兄弟們將他堵在了碼頭邊上,沒讓他上船?!?/br> “哦?怎么個真法兒?” “他有飛花劍譜?!蹦侨藟旱吐曇舻?,“據說,是閣主當年作為定情信物送出去的……” 江無晝腳步微頓,回過頭,詫異道:“既然如此,你們?yōu)楹芜€要攔他?” “少閣主好生糊涂!老閣主已纏綿病榻三年有余,眼見就要……怎能在此時節(jié)外生枝?!” “大逆不道!”江無晝頓時擰起眉,揮袖輕斥道,“莫要再讓我聽見諸如此類的話!如果那少年不曾撒謊,我會帶他去見義父。若他是個騙子——” 后來數年,夜深人靜時,江無晝偶爾會想到:若那少年真是個騙子又如何? 其實也不打緊。 烏篷船悠悠靠岸,他剛一腳踏上潮濕的堤岸,便被數道凌厲驚人的劍氣晃了眼。絞碎了的蘆花漫天飄蕩,少年穿梭其間,身姿如飛花輕盈,劍出似疾風驟雨,手法詭譎而輕快。 并非純粹的飛花劍法,其中還摻雜了些別的招式,卻依然能看出這少年不同凡響的天賦。 天生的劍客。 一個念頭閃電般劃過腦海,快得江無晝幾乎不曾意識到,嘴角卻已微微勾了起來。哪怕是個小騙子,也要想辦法把人給留下來。 “你叫什么名字?” “晌清歡?!鄙倌晔照?,順勢挽了個漂亮的劍花,沖他一挑眉,挑釁道,“你也是他們喊來的幫手?一起上吧。” “……” 好夢總是醒得很快。 屋內昏暗,唯有帳幔外的一豆燭光明明滅滅。 江無晝覺得喉嚨有些干疼,偏了偏頭,拂開垂落在手邊的煙色輕紗,一眼便瞧見了在桌邊忙忙碌碌的岑熙。 “……子熙,有水么?” “無晝哥!?你醒了!!”岑熙驚喜道,“有有,我這就去倒來!” 岑小大夫顛顛地跑去廚房倒了壺熱水,正要上樓,卻被人截住了。他眼睜睜看著某惡棍閣主從自己手里取走了那壺水,轉身進了江無晝的房間,“砰”一聲關上了門。 哦,還有個叫飛鴻的家伙立刻狗腿地守在了門邊上。 這一主一仆著實可惡! 晌清歡一進屋,就看見抱著被子在發(fā)愣的江無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