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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江湖客在線閱讀 - 第119頁

第119頁

    剎那間竄出來數(shù)十人,舉著刀劍,將江無晝團團圍住,皆是熟悉面孔。

    江無晝往后一飄,橫劍身前,目光似尖銳刀鋒逐一掃過,仿佛要將那些面皮扒下來,看看底下藏著的究竟是怎樣骯臟的東西。

    須臾,他眉梢輕挑,望向右護法,譏誚道:“我當(dāng)是什么,這便是你的底氣?飛花閣確實藏污納垢久了,清歡大動干戈地整頓了半年,仍是留下了你們這群吃里扒外的渣滓,還得勞煩我親自動手?!?/br>
    右護法狼狽地躲在人群背后,疼得倒吸涼氣,惱羞成怒道:“你不好奇島上的人都去哪了嗎?嘿嘿嘿,那些賤骨頭開始倒也如你一般嘴硬,如今還不是在地牢里受盡折磨、生不如死,等會把你也送去團聚……啊啊啊啊啊!”

    劍光忽遠(yuǎn)及近,一瞬血如泉涌,斷臂落地。

    右護法口中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比屠夫刀下待宰的豬還凄厲,捂著血流如注的傷口滿地打滾,驚恐萬狀,嘶聲道:“你、你怎么過來的?。?!別過來……攔住他!一群廢物,給我攔住他?。?!”

    江無晝面無表情地收回劍,甩干凈劍上殘留的血跡,身后是七零八落的包圍圈子。

    “若論以暴制暴,確實是清歡比較擅長些,我更偏好取巧?!彼屏搜鄣厣系陌虢財啾?,一腳踩住,溫溫柔柔地笑起來,“沒想到,竟給你留下了不擅武力的錯覺。”

    右護法痛得眼淚嘩嘩,鼻涕泡都冒出來了,斷斷續(xù)續(xù)道:“你、你……”

    “清歡在何處?”江無晝用劍尖挑起他的下巴,輕輕往前一送,抵在咽喉處,“老實回答,還能給你個痛快?!?/br>
    “他在、在明水港……上船之后,就、就沒了消息,我不知道……”

    江無晝抬腿在他的傷口上猛地踢了一腳,頓時血rou橫飛,一小塊血漬濺在白衣袖口,愈發(fā)襯得握劍那只手指骨分明,瑩白如玉。

    他繼續(xù)逼問道:“不知道?”

    “啊啊啊別、別……我說!我說……三拗那邊有段水路十分艱險,到處都是亂流暗礁,有經(jīng)驗的船夫?qū)幙衫@點遠(yuǎn)路也不會冒這個險,但這艘船的船夫早早被買通了……啊啊啊啊?。。。○埫?,公子饒命……”

    江無晝劍鋒一偏,削去他的半只耳朵,正待開口再問,身后忽然傳來一聲極力壓抑的嗚咽,像是什么小獸挨了打。

    他頓了頓,緩緩轉(zhuǎn)身。

    只見岑熙跟只雞崽似的被人拎在手里,五花大綁,遍體鱗傷,一只眼緊閉,底下掛著兩道早已干涸的血跡,哆哆嗦嗦含糊不清道:“哥……快跑……”

    作者有話說:

    武力值排行大概是這樣的:

    顧渺、晌清歡二人各有專攻,不相上下,但論起生死相搏那肯定是顧美人略勝一籌;阿遲的武力值是武功 毒兩方面結(jié)合,真打起來一般人吃不消,但對上顧美人這種毒抗拉滿的個例,很容易被吊打。江無晝的武力值介于晌清歡和不用毒的阿遲之間,其實也不是很弱,身邊大佬太多了而已……

    方鴻軒的武功跟顧渺差不多,而且既會用毒又會下蠱,堪稱地獄級難度boss。

    第80章

    “子熙?!”江無晝眼中的凌厲淡漠瞬間消弭,下意識地垂劍身側(cè),目光逡巡幾轉(zhuǎn),落在岑熙那只受傷的眼睛上,頓時有些亂了方寸,“你的眼睛?”

    “站??!”右護法連滾帶爬地離開了假山,躲到抓著岑熙的那人身后,顫聲道,“你、你若是再敢靠近半步,我就叫人把這小子宰了!”

    江無晝握劍的手倏地攥緊,青筋暴起,劍尖再度指向右護法,嗓音冷得仿佛在冰水里浸過:“放了他?!?/br>
    “你把、把劍放下!”右護法大半個身子都泡在血水里,抖如篩糠,面如金紙,差不多已經(jīng)去了半條命,在那里狀若瘋狂地嘶吼道,“不然我先卸他一條胳膊!聽到?jīng)]有,還不速速放下劍!!”

    江無晝神色微冷,盯著他看了半晌,清凌凌的眸子仿若雪松流云,鄙夷地俯瞰著山腳下的烏黑腐土。

    氣氛漸僵,似有細(xì)弦緊繃,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

    忽然,他指尖一松,長劍“當(dāng)啷”一聲落地,輕輕道:“好啊。”

    右護法瞪圓了眼睛,有些難以相信翻盤來得如此容易,呆滯片刻,忙不迭道:“愣著做什么,快!還不快把他抓起來!”

    眾人得了令,七手八腳一擁而上,正欲制住江無晝。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抹寒刃倏地亮起,宛若銀葉飛旋,曼妙步伐配合身法猶如行云流水,刀光所過之處濺起數(shù)朵絢爛血花,伴隨著起此彼伏的慘叫,仿佛一場彌漫著死亡氣息的狩獵盛宴。

    岑熙只覺后頸一輕,接著便被輕柔地接到了懷里,身上的繩索也應(yīng)聲斷裂,掉在地上。

    “子熙,沒事了。莫怕,我這就帶你離開?!?/br>
    他跌在溫暖的懷抱里,怔愣許久,頗沒有真實感地摸了摸染血的白衣,輕輕把腦袋靠上去蹭了下,忍不住鼻子一酸。

    疼麻了的傷口仿佛如夢初醒,五感再度活了過來,鉆心蝕骨的劇痛直刺腦髓。岑熙一癟嘴,正欲委屈地嗚嗚兩聲,忽然想起什么,慌忙掙扎起來:“哥,哥你快走,別管我了,那個右護法只是聽命行事,背后還有人在……”

    似乎應(yīng)了他的話,恰在此時,石徑深處響起一陣沙沙的腳步聲。

    “沒事的,有我在?!苯瓱o晝小心地把人抱到樹下安頓好,聞聲抬眼,看見一雙沾著露水的黑靴,踏過石徑兩旁的名貴花草,不緊不慢地朝自己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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