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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玄真長老的話,正是?!币慌缘牡茏拥馈?/br> 玄真長老聽罷,這才細(xì)細(xì)打量了小景一番,一邊打量,一邊搖頭嘆氣。 在這種審視的目光下,小景覺得自己好像就是街頭的大白菜,被人翻過來倒過去地挑揀。 還被嫌棄品相不夠好。 “罷了,罷了,隨宗主去吧。只是,又怎么了?清源,你又犯了何錯?”玄真長老詢問道。 很明顯望向沈清源的目光要和善許多。 沈清源便盡量委婉地替小景遮掩,將小景說成“一不小心”,“誤打誤撞”闖進(jìn)凈室的。 然后因?yàn)椤绑@嚇過度”,“驚慌失措”才毀了林景的畫像,最后,又說了一句“不知者不罪,罰我一人便是了”。 幾句話說完,玄真長老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見小景還在椅子上坐著,和當(dāng)初知禮明儀的林景天差地別。 玄真長老甚至還暗暗想著,會不會是弄錯了。 林景怎么可能是這個樣子的? 第57章 師兄受林景受過的傷 小景真是如坐針氈, 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根本就坐不下去了, 霍然就站起身來。 他想要開口說點(diǎn)什么,可又突然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反而是玄真長老率先開口道:“你既入了無極道宗的門,雖還未正式拜師,但也該遵守山中的門規(guī)才是。再不似你從前那般放縱行事了。” 小景沒吭聲。 心道,越無塵說話,他都不聽的,更何況是別人。 他現(xiàn)在好像是街頭的流浪狗, 誰想過來踩一腳都行。 誰看不慣他了, 都能過來說一嘴。 不管是認(rèn)識還是不認(rèn)識的, 哪怕是第一次見面,都能這般居高臨下地訓(xùn)責(zé)他。 小景不知道, 自己到底還要受這種委屈, 到什么時(shí)候。 只覺得自己好像被裝在了一個套|子里,受條條框框地約束。 一旦他不小心越界了,就會遭受別人的訓(xùn)斥。 他不想過這種生活, 立馬就產(chǎn)生了想要快速逃離此地的沖動。 可腳下卻宛如生了根一般,動彈不得了。 玄真長老見他反應(yīng)如此遲鈍,神情又那般呆板,也就模樣生得還不錯, 但也不是個好模樣,男身女相,算不得好模樣。 當(dāng)即略顯遲疑, 不確定地詢問身旁的弟子:“此人, 果真是宗主從外面帶回來的?” 旁邊的弟子恭聲道:“是, 千真萬確, 弟子不敢欺瞞。” 如此,玄真長老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搖頭嘆了好長一口氣,雖然沒再說什么,但給人一種很明顯的感覺。 那就是,他瞧不上面前的少年。 覺得面前的少年不會有所作為的,也不配當(dāng)無極道宗的親傳弟子。 須臾,玄真長老又道:“此事如今看來并不甚妥當(dāng),還須重新商議才是?!?/br> 小景下意識攥緊了拳頭,突然就明白了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說他不夠資格拜越無塵為師,此事越無塵決定得不妥當(dāng),需要重新商議。 可實(shí)際上,并不是小景死皮賴臉,抱著越無塵的大腿,哭著求著,非得來無極道宗不可的。 分明是越無塵一直纏著他,百般勸誡游說他必須來無極道宗! 不僅是玄真長老。 周圍其余弟子們雖然未曾開口,但難免也流露出幾分疑色,望向小景的目光,似乎也都在質(zhì)問他,到底有什么本事。 居然會被越無塵看中,還收為了親傳弟子。 小景的呼吸很快就不順暢了,他一字一頓,懇切無比地道:“要罰便罰,要打便打,何須多言?” 玄真長老聽罷,稍微一猶豫,才道:“未經(jīng)允許,擅闖山中禁地,按照門規(guī)要受二十戒尺的,能讓人皮開rou綻,你可害怕?” “不怕!” 小景的眼神堅(jiān)定,并沒有顯露半分膽怯。 玄真長老見狀,心念一動,突然起了想試試他的念頭。 便陡然釋放威壓,靈力宛如洪水一般,迅速蔓延至了小景周圍。 沈清源見狀,忙出手阻攔道:“不可!他沒有修為,不通術(shù)法!” “你不必管!” 玄真長老如此道,下手也是極有分寸的。 并非真的要重傷小景,只不過是想看看他的膽量如何。 看看小景是不是如他自己說的那樣,當(dāng)真半分不怕。 抬手用靈力將小景團(tuán)團(tuán)包圍,強(qiáng)盛的威壓,讓在場眾人心頭一緊,險(xiǎn)些喘不上氣來。 玄真長老隨手一揮,一道靈力所化的長針,直直刺向了小景的眼睛。 沈清源下意識驚呼一聲:“不要!” 卻見小景根本未動,甚至連眼皮都未曾顫動一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面前襲來的長針。 在距離他的眼球只有分毫之差時(shí),那長針噗嗤一聲,散了個干凈。 “膽量倒是很大。” 玄真長老總算發(fā)現(xiàn)了小景的優(yōu)點(diǎn),不卑不亢,遇事極其冷靜,坦然自若得很。 光是從這一點(diǎn)上看,的確是有當(dāng)初林景的幾分膽識。 小景深呼口氣,拱手道:“多謝玄真長老,手下留情!” “不錯。” 玄真長老難得給了一個好點(diǎn)的評價(jià),倒也并未為難小景。 畢竟是宗主的親傳弟子,本就輪不到他去管。 就是不知,如今的林景可還有當(dāng)初的資質(zh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