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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誤會?!苯赋浅侵鬟B忙道,“這是真的是一個誤會……我、我并不知道這是哪里來的,可能、可能就是我那不成器的手下,不小心……” 云諫輕笑一聲,又將劍壓低了幾分,一道血痕順著劍緩緩流下。 “看來是這把劍太過于普通,礁城城主認(rèn)不得了?!痹浦G輕聲道,“我來讓城主回想回想?” 說著,云諫一揮劍,將礁城城主在自己房間布置的所有陣法全部撕得粉碎,而劍氣劃過,留下了一道隱隱約約的印記。 “是、是見云莊……” “想起來了?”云諫擦了擦劍上的血漬了。 礁城城主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血跡,滿臉驚恐,瞬間趴下求饒道:“我不想死,求求你,我這里什么東西,你想要都可以拿走!只要你放過我……” 云諫笑了笑,“可是我只想要一樣?xùn)|西——” 說著,提劍便刺了過去,但瞬間礁城城主面前的陣法突然散發(fā)出詭異的光芒。 “哈哈哈哈,想要老子的命,還嫩了點!”礁城城主見陣法起作用了,大笑著爬了起來。 “真沒想到,云家還留了后?!苯赋浅侵髡酒鹕韥?,子晹一下就看見了對方竟是用自己的血在剛剛跪下求饒的時候,悄悄又改了陣法。 看著子晹眼神,對方忍不住得意道:“我房里的陣法本就是我布下的,哪怕你們篡改了又如何?” “誰又能比我更熟悉它——” “輪陣法,修仙界可沒有幾個是我的對手?!?/br> 說著,礁城城主在旁邊的柜子上按壓了一下,他的身后出現(xiàn)了一道暗門。 “糟了……” 子晹本以為門后面會有一條路,連忙上前,但當(dāng)門徹底打開的時候,里面什么都沒有。 云諫笑了笑,問他:“你在找什么?” “或者說,外面混戰(zhàn),你不趁機逃跑卻又回到這里,又是為了什么?” 礁城城主瞳孔瞬間縮小。 子晹看見暗牢里的東西,地上的鎖銬、雜亂的魚鱗、暗沉的血跡,一下子就能猜道這里曾經(jīng)關(guān)著什么。 是之前那個半鮫族? 子晹想著,便聽見院子外面一陣雜亂。 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當(dāng)她看見子晹和云諫站在一起,行了一個半鮫族最大的禮。 “像你這種老jian巨猾的人,必不會放心將自己的命交付在他人手中?!?/br> 院子中半鮫族發(fā)出震天的怒嚎。 “現(xiàn)在,所有的底牌沒有了?!?/br> “準(zhǔn)備好在地獄中的懺悔詞了嗎?” 第四十二章 云諫輕笑一聲, 拿著那把劍正準(zhǔn)備取對方的頸上人頭,子晹微微伸出手想去阻攔,他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落下了。 不論怎樣, 他終究還是覺得師尊這樣的人, 手上不該沾染這些人骯臟的鮮血。 “大人,等等?!鄙砗竽莻€銀尾半鮫人突然喚住了云諫, 她咬了咬下唇, 鼓起勇氣對云諫道:“大人, 您對我族的幫助我族沒齒難忘, 但小女還有一事懇求大人?!?/br> 銀尾半鮫人看向礁城城主的臉, 看著那張臉銀尾半鮫人的眼淚還是不受控制地低落, 落在地上, 與地面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 “我想知道一百年多前的真相?!?/br> “然后……親手復(fù)仇。” 云諫看著重獲新生的銀尾半鮫人, 沉默了片刻, 將自己的劍遞了過去。 “謝謝?!便y尾半鮫人又對著云諫行了一禮, 接著便轉(zhuǎn)過頭看向礁城城主,看著那張熟悉至極的面孔。 礁城城主看見銀尾半鮫人眼中的不舍, 心思微轉(zhuǎn), 正想開口打感情牌時,對方一劍劃下, 直接破了礁城城主的皮相。 “啊——” 銀尾半鮫人閉上眼睛深呼吸,幾息片刻, 她緩緩睜開了雙眼,甩動著銀色的魚尾,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 “你叫什么名字?!?/br> 礁城城主眸色微沉,但看向銀尾半鮫人的時候, 更顯得眸色深深,“阿淼你說什么,我就是季成啊……” “撒謊!” 當(dāng)阿淼聽見季成這個名字,雙眸瞬間變成豎瞳,鋒利的爪牙瘋長,她一爪瞬間在礁成城主的胸膛上開了五個洞。 礁城城主錯愕的看著自己胸膛的那個洞,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胸膛,里面原屬于心臟的位置空空如也。那個地方?jīng)]有鮮血噴涌而出,仿佛如同一個可拆卸的傀儡,只是損失了一個小部件罷了。 他艱難的抬起頭,而自己的心臟,自己最重要的心臟在那個銀尾半鮫人的妖怪手中,在阿淼的手中跳動。 “我再問一遍。”阿淼便慢慢縮緊自己的掌心,看著對方一字一句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隨著阿淼掌心的緊縮,那顆心臟就被抑制跳動,泛著密密麻麻的疼痛,然后在身體上放大。 “??!我說、陸?!?/br> “我叫陸?!?/br> 阿淼聽見這個名字,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繼續(xù)問道:“他是你害的?” “沒有!絕對不是——”陸常似乎被疼瘋了,拼命捂著自己的胸口,“我只是見過他一面,他、他本來就病入膏肓……” 阿淼笑了笑,銀色的魚尾在水力打了一個旋,浮坐在水面上,聲音輕柔,卻讓陸常不寒而栗:“那現(xiàn)在說說,他都和你說了些什么。” “我高興了,說不定讓你死痛快點?!?/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