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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心下大駭,這是化神期修士的力量,一槍就足以叫他這個剛剛筑基的小修士粉身碎骨! 我要死了嗎? 在化神期修士面前,剛筑基的阮秋簡直不堪一擊。 阮秋心中登時有了這樣一個想法,可就在長|槍鋒利無比的槍尖即將觸碰到他蒼白脆弱的眉心之際,一點劍光自他手上的青玉劍繞指柔躍出,竟化成堅不可摧的金光罩將那桿長|槍擋在外面,與此同時,一道熟悉且溫柔的嗓音在阮秋耳畔響起—— “小秋,出劍?!?/br> 師尊! 阮秋的恐懼霎時化為烏有,他的雙眸重新亮起來,聽從這個聲音的指引,本能地?fù)]出一劍! 靈力覆在青玉劍上,讓這柄靈劍寒光灼灼,而在出劍的剎那,一道人影現(xiàn)身在阮秋后方。 那是玄極宗的白衣劍圣,他執(zhí)起阮秋握劍的手,將涌出洶涌寒氣的劍意匯聚在青玉劍上。 清潤水意伴著凜冽金光,他們手中是同樣的劍招,是殷無塵教過阮秋的那一劍秋水長天。 不同的人用出一樣的劍招,劍意也是截然不同的,而此刻,兩道劍意卻融洽的交匯合一—— 漫漫秋水中,蒼龍躍上九天,一聲龍吟響徹平城。 阮秋怔怔看著殷無塵清冷俊美的側(cè)臉,眸中震撼,原來,這才是師尊要贈他的三道劍意。 作者有話要說: 師尊來啦_(:з」∠)_ ,忘了晉江的屏蔽詞,咳咳,明明很正常的一個詞語…… 第五十六章 蒼耀國師,無常棋局。 劍圣境界圓滿的一道劍意, 足以將這位化神期的威武將軍的虎牙槍打回去,這在一瞬間爆發(fā)的劍意也叫秦宿清晰地明悟他們的差距,若他自恃為泰山,對方就是天穹。 誰也斗不過天。 他打不過的! 意識到這一點, 秦宿突然生出一種想逃離的沖動。 事實上, 他也這么做了。 秦宿利落地收槍后撤, 卻已晚了。方才揮出那道浩瀚劍意,將他逼出院外的劍圣輕輕接過懷中少年的青玉劍,雖未說話, 阮秋心中已明白,任由繞指柔落入殷無塵手中。 殷無塵持劍追出院外,玉劍直指秦宿,后者神色大變,退無可退, 雙手握緊虎牙槍反擊。 然而, 殷無塵的境界早已圓滿, 秦宿在蒼耀國雖與鎮(zhèn)國大將軍齊名,卻還是化神中期,本身就與殷無塵差了一大截, 就算他想使出全力翻天覆地,在殷無塵劍下卻毫無還手的余地,他被那一柄脆弱的玉劍壓著打, 沒抗幾劍, 握槍的雙手都已麻痹。 阮秋緩過氣息, 匆忙回屋, 運起萬象回春訣, 眼看阿夕臉色好轉(zhuǎn), 咳著血清醒過來,他不確定阿夕身上有多嚴(yán)重的外傷,不敢輕易移動她,又翻出了回元丹給她服下。 服下丹藥后,阿夕渙散的眼睛慢慢恢復(fù)神采,捂著胳膊坐起來,“小秋哥哥,我沒事……” 阮秋見她還能行動,便讓她先就地打坐療傷,轉(zhuǎn)頭去查看甘棠與高卓的情況。這二人方才正面幫他擋了一槍,俱是身受重傷,他們底子比阿夕好,修為更高,服下回元丹后也都很快清醒過來,見秦宿已被殷無塵壓制,都放心地就地打坐療傷。 秦宿很快被殷無塵擒住,封住靈脈扔回院中,院中動靜不小,但看到連秦宿都被壓著打也沒人敢上前,但有人偷偷放了信號煙花,阮秋安置好眾人,聞聲急忙走出院中。 望著陰沉天幕上落下的金色火星,阮秋面露憂色,看向殷無塵。秦宿已就擒,可他還在,阮秋卻有種類似于近鄉(xiāng)情怯一般的心情,遲疑著壓下了撲進(jìn)殷無塵懷里的沖動。 “師尊……” 殷無塵手中青光一閃,玉劍化作玉簪,在他指節(jié)分明的白皙五指間,玉質(zhì)格外清透。他朝阮秋走來,桃花眸中含著幾分笑意,輕輕將玉簪插入阮秋發(fā)髻上,彼時才應(yīng)聲。 “嗯?!?/br> “師尊!” 阮秋眸中迸射出驚喜的光芒,再也遏制不住撞進(jìn)殷無塵懷中。與他相貼的身體是溫?zé)岬?,眼前的人也是真實的,阮秋哪里還不明白,這不僅僅是劍意,更是師尊的分|身! 殷無塵也緊緊擁住了他心愛的小徒弟,聞到淺淡的幽蘭香氣,他眸中也涌上了幾分饜足。 “小秋,你受苦了?!?/br> 阮秋搖了搖頭,埋頭靠在殷無塵懷里,便滿足地瞇起了雙眼,“沒有,師尊你怎么會來?” 未等殷無塵多說,稍緩過來的高卓與甘棠輕咳一聲,互相攙扶著走了出來,阮秋反應(yīng)過來,紅著臉從殷無塵懷中退出來,同他解釋:“師尊,這兩位道友是高卓,甘棠?!?/br> 對面二人相視一眼,神色敬重地朝殷無塵拱手一禮。 “多謝前輩與小道友替我二人解圍?!备侍膽M愧地望向阮秋,“對不起,小道友,方才情況緊急,未來得及告訴你秦宿也在這里?!?/br> 阮秋不甚在意,方才他連話都沒說完秦宿就來了,甘棠他們確實沒有告訴他秦宿也在的時間,而且在秦宿出手的時候他們都擋在了自己面前,這一點他還是看得清楚的。 想到將魏王等人引出城外的李鈺,阮秋正色道:“這些日后再說吧,李鈺方才引魏王他們出城了,如今正身處危險當(dāng)中,他托我轉(zhuǎn)告你們,盡快向蒼耀圣后與國師求救!” 甘棠二人面面相覷,隨即神色凝重起來,甘棠應(yīng)了一聲,“多謝道友提醒,我們明白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