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就不講理(重生) 第22節(jié)
業(yè)元帝擱了狠話,親手將蒼沐瑤扶起,手掌都不敢用太大的力氣,蒼沐瑤低著頭,嘴角若有似無的一勾,沈舒月怎么就是學(xué)不會教訓(xùn),讓她先說話,還有她什么事兒? 第48章 天子一怒, 所有的動作就會被加快, 原本在御花園竊竊私語自以為不過是說幾句閑話的貴女全都被困在了后宮里,周皇后沉著臉, 一個個的問她們緣何胡說八道,結(jié)果越問越氣憤,這傳言何止說了蒼沐瑤與柳升桓有私情, 還道這是皇家不將鎮(zhèn)遠侯府放在眼里,亦不把柳家當(dāng)做肱骨, 一個長公主妄圖拉攏兩家人, 想的倒是挺美的。 有幾個被嚇哭了便若倒豆子似的將今日剛聽見的也說了出來, 什么蒼沐瑤在大年三十的好日子將陳老夫人氣死,這是敗了國運,長公主要做大業(yè)的罪人云云。這樣的話扯上了大業(yè)國運便不是后宮幾句口角可以解釋的了,周皇后理智的去喚了泰由來,讓他去請圣人。 沈舒月還不知道事情已經(jīng)嚴重到這樣的程度, 在鎮(zhèn)遠侯府與琴音正剪花枝兒, “你說成了嗎?到時候蒼沐瑤就再抬不起頭來了!” 琴音遞上帕子低聲答道, “哪有這么快, 小姐耐心等著便是,眾口鑠金,長公主就是千言萬語也辯不過來?!?/br> 沈舒月還有些不放心,忐忑道,“那柳大人會不會生氣?咱們這是把柳大人一起給算進去了。” 琴音垂下眼眸,“柳大人到時候只要說自己毫不知情, 哪有他什么事,小姐您多慮了?!?/br> “話是這么說的,可柳升桓此人心高氣傲,萬一……萬一他當(dāng)真對蒼沐瑤興趣,豈不是弄巧成拙?”沈舒月的計劃原本是想說那帕子在地痞的手上,這樣蒼沐瑤的名聲會受影響,可琴音說之前已經(jīng)有過一會,那地痞險些辱了公主,可您瞧,有半點水花沒有?只有扯上柳家才能讓大家都有興趣。 可沈舒月心里是惦記著柳升桓的,長安城的才子佳人,二人被拉郎配已久,她總有一些念想的,是以總是擔(dān)心柳家被影響,至于沈家?于她而言,一個武將家有什么值得思慮的。琴音再三保證柳升桓不會受影響,她才終于下定了決心讓人放出消息去,現(xiàn)在長安城應(yīng)當(dāng)都知曉了,她真是迫不及待的看圣人如何處置自己這個水性楊花的女兒! 花枝兒咔嚓一聲,被她剪斷,琴音撿起時外頭傳來了小廝的腳步,主仆二人對視一眼,眼眸里不約而同都有些意外,然琴音更多的是不安,而沈舒月則是欣喜,莫不是成了?! 六祿是跟著小廝后面進來的,他一進門便清了清嗓子,“沈三小姐,圣人有請,您快些準(zhǔn)備一下,跟咱家進宮吧?!?/br> 沈舒月第一次見到六祿呢,圣人身旁的總管太監(jiān)氣度還是不同的,她頗為緊張的看了看琴音,答道,“是,請公公稍后?!?/br> 她帶著琴音進去,一進去便手腳發(fā)抖,“琴音,你說這事是成了吧,那公公臉色不好,定然是長公主出事兒了吧?不然怎么會這樣說話,可是圣人找我作甚,他對我客客氣氣,那我應(yīng)當(dāng)沒什么大事兒吧,琴音你跟我一道進宮,幫我想想。” 琴音沉著的將她的手壓下,“小姐,您糊涂了,琴音得留在府里?!?/br> “什么?”沈舒月驚道,“你不陪我入宮?主意是你出的,萬一有什么事兒,難不成我替你擔(dān)?!” 琴音聞言手心微緊,賠笑道,“小姐您想多了,奴婢在府里才能接應(yīng)您,萬一有什么事兒我在府里也好打點,您忘了那帕子還沒處理嗎?” 沈舒月大驚,“對對對,那你留下處理帕子,我想進宮,我是鎮(zhèn)遠侯府的三小姐,就是出了什么事兒也定然不可能直接要了我的命,你在外頭且耳目靈通一些。” 琴音滿口答應(yīng),“小姐您放心,沒事的,您瞧公公對您還是很禮遇的,哪里有什么事兒,別自己先嚇自己。” 沈舒月聽了她的話才順氣,“好吧?!?/br> 不多時,琴音將她送出去,由另一個丫鬟陪著一道入宮。 沈舒月以為自己是去面圣的,特意穿了一身淺綠色的襖子,顯得人更清麗一些,誰想六祿一帶卻沒有往正宮門帶,而是在門外便轉(zhuǎn)了向,這路線饒是她未曾入過宮都知道不對,偏偏她還有緣進過宮,當(dāng)即拉住了六祿,“祿公公,這是去哪兒啊?” 六祿回眸,這時候終于露出了鄙夷的眼神,“刑部啊,沈姑娘以為呢?” 刑部?!沈舒月呼吸一滯,整個人向后軟倒,被小丫鬟扶住,“為……為何去刑部?” 六祿冷笑一聲,“沈姑娘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應(yīng)該最清楚了不是?何苦來問咱這種下人呢?” 這指向已經(jīng)十分明確了,沈舒月哪里還不明白,就是自己的事情敗露,她不肯走了,也顧不得這是大明宮宮門前,華貴的衣裙此刻亦不值得心疼,雙膝重重的落下,“祿公公,我不明白啊,我真的沒做什么,您讓我去見圣人,或者見皇后,或者見長公主,我能解釋的,這點小事哪里需要去刑部呢?長公主未來就是我的大嫂,我怎么會害她?只是在朋友面前胡亂猜測了一下,我去給公主殿下道歉,您別帶我去刑部?。 ?/br> 六祿這下是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這個長安城的第一才女,“沈姑娘您說什么呢?咱家只是帶您去刑部記口供,您這是還做了什么對不起長公主殿下的事兒?” “啊?”沈舒月有些拐不過彎來,六祿的表情明明就是在指責(zé)她,此刻又說什么記口供。 “沈姑娘快些起來吧,大人們在刑部等著呢?!绷摬辉倏此?,他原以為沈舒月是個讀書人,清高應(yīng)當(dāng)有骨氣,周皇后命他去傳人,他還客客氣氣的,如今一看讀書人的骨氣都被她丟盡了。 沈舒月一聽不要自己命,抹了抹眼淚跟上,可心里還是打鼓,不是她的事兒,那能是什么事兒? 刑部,堂內(nèi)坐著一個似乎是這件事受害者的人,柳升桓已經(jīng)沉默了很久了,無論面前的刑部尚書說什么,他都保持緘默,“柳升桓,你不說話也沒有用,這一次你污蔑長公主人證物證皆在,就是你不認罪,這官位也別想要了,柳不言再厲害,大不過圣人去,圣人如今震怒,你們柳家只能棄車保帥,不然啊……到時候拔出蘿卜帶出泥,這大業(yè)的半壁江山怕是留不住了?。 ?/br> 柳升桓惡狠狠的瞪著他,他根本就不知道發(fā)什么了什么事情,只能從他的只字片語里知曉是與蒼沐瑤有關(guān),他前兩日才被蒼劍一頓警告,哪里還敢覬覦,今天怎么就進了刑部?且聽他們的意思,這次的事情還頗大,那就更不能隨便說話了。他已經(jīng)吃過一次自說自話的虧,到生死關(guān)頭柳家人還是要抱緊團,不然被各個擊破柳家危矣,這是柳不言從小教導(dǎo)的話語,亦是柳家人的準(zhǔn)則。 刑部尚書已經(jīng)說得口干舌燥,腿都站酸了,這個柳升桓真是嘴緊,奈何他嘴上雖說柳家要完,可人家柳家已然如日中天著,沒有定罪無法用刑,他根本就束手無策.尚書大人煩躁,心里算計著,不若就跟圣人說沒法弄,柳不言在尚書令坐著,萬一秋后算賬,不可能去找皇家,那便是拿他們開刀了。 “大人。”獄卒在門口低聲喚道。 尚書眉頭一皺,沒瞧見他正煩著的呢,“何事?” “沈三小姐到了?!豹z卒道。 尚書一揮手更不耐煩,“帶進來不就好了嗎?這也要我教你?” “還有沈?qū)④姟瞾砹??!豹z卒又道。 “誰?”尚書掏了掏耳朵,“沈煜來干什么?難不成要幫他meimei說話?沈舒月這次又沒什么牢獄之災(zāi),不過是配合調(diào)查,怎么這么不識相,也一起帶進來吧?!?/br> 獄卒領(lǐng)命,很快將二人帶進來,刑部尚書不客氣的坐在案前,認定了沈煜就是來幫沈三說話的,便不搭理他,直接對沈三道,“沈三你可知罪?” 沈舒月?lián)u頭,“臣女不知?!?/br> “啪”一聲驚堂木忽然響起,嚇的人三魂都要飛去六魄,“嘴硬!長公主讓你轉(zhuǎn)交給沈?qū)④姷呐磷邮遣皇悄闩獊G的?!” 丟?“是,臣女弄丟的?!鄙蚴嬖虏唤猓磷用髅鬟€在琴音手上怎么就成弄丟的了? “這便是你的疏忽!就因為這帕子讓長公主名聲受損,還讓有心之人有機可乘,從實招來,帕子是丟在哪里了?!”尚書看她害怕的樣子心里松下口氣,總算不是誰都那么難對付的。 沈三哪里知道啊,忽而靈機一動,“臣女不知,保管臣女東西的都是我的貼身婢女,大人可以問問她!” “婢女?可是你帶來這個?” “不是,她留在鎮(zhèn)遠侯府了?!?/br> “來人!去捉來,這樣的奴才鎮(zhèn)遠侯府也不嫌棄,給自己找禍?!毙滩可袝f著瞟了沈煜一樣。 沈煜抬眸真巧與他對上,銀色的面具森冷,只一眼就讓刑部尚書打了個冷顫,沈煜冷笑了一聲,這膽子還要挑釁,什么毛病,“不必了,你說的可是琴音?” “是!大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沈舒月這時候想起來叫沈煜大哥了,平日里見面都是沈煜來沈煜去。 沈煜沒搭理她,直接對尚書道,“琴音在我出府的時候就在你院子里自盡了,留下了封遺書,說是弄丟了你的絲帕無顏面對您,還寫……”他拉長音,“還寫你十分仰慕柳升桓才會在柳家附近轉(zhuǎn)悠,仿了帕子的繡工想送給他,我這個當(dāng)哥哥的竟不知道三妹你芳心暗許?!?/br> 沈舒月在聽到琴音死了的那一刻便傻了,怎會?出府的時候還與她說的好好的,為什么要死?是為了自己遮掩?怎么那么傻! “尚書大人,此乃那封遺書,舍妹疏忽犯下大錯,可其中皆有緣由,想必是遭了旁人的引誘,還請大人高抬貴手,舍妹自小體弱受不得這牢獄之苦,現(xiàn)在事情講清楚了,能否容我將人帶回去?”沈煜把遺書遞上,之后的話又遞了出來。 尚書大人瞧著沈煜,心道沈舒月本就是一個失職,最主要的還是柳升桓,沈煜這算盤打得不錯,以他現(xiàn)在在圣人面前的熱乎勁兒,領(lǐng)回去他確實會給這個臉,沈家倒是有個聰明人,“沈?qū)④妵乐亓?,沈三姑娘本就是來對個供詞,畫了押您便帶回去吧。” 沈煜謝過尚書,擦身而過時,柳升桓忽然輕笑了一下,開口了,“尚書大人,我不認任何罪,那絲帕我收下只因為是沈三姑娘送來的,我欽慕沈三姑娘已久,她送來,我怎么也得收,與您說的事是有什么關(guān)系嗎?” 第49章 柳升桓的開口令人猝不及防, 最震驚的莫過于沈舒月, 最煩惱的則是尚書大人,牽扯一個柳家不夠、還要再牽扯一個鎮(zhèn)遠侯府, 令人頭大。沈煜倒是笑了,“原來是舍妹與柳大人兩情相悅?” 柳升桓高昂著腦袋,筆直的看向沈煜, 咬牙切齒道,“是!” 沈煜又道, “那柳大人是不是看錯了帕子上的留名?舍妹閨名謠謠你居然都知曉看來是感情頗深了啊?!?/br> “沈?qū)④娦υ捔? 謠謠的名字與長公主相似, 在臺面上叫不得??晌矣钟X得好聽的緊,才讓舒月繡這個字,沒想到讓旁人誤會了?!绷敢痪湓挿路饛暮韲道飻D出來的,面上笑意逐漸暈染開來,眼眸里卻越來越冰涼。 尚書大人被他們你一言我一句說的目瞪口呆, 這兩個人便是當(dāng)他不存在嗎?!當(dāng)眾在這里串口供?!這些話他一個字都不會信的。 兩人不管他, 一道回首, “舒月既然是誤會一場, 還不快同尚書大人求個情,至于圣人那里,為兄就幫你入宮求個情吧?!?/br> 尚書瞧著沈舒月,對,還有這個小姑娘,不可能改口供吧, 這都簽了名的,誰知他才剛這么想,下一秒手上的東西便被人一抽,待他回過神,沈煜已經(jīng)點燃了紙張,什么口供全都成了灰燼。 “尚書大人,既然要面圣這種東西便不用了,正好長公主殿下對此事頗為重視,咱們還是入宮一道解決了的好,不然有個什么差池,尚書大人總歸難逃一罰。” 差池?最大的差池就出在了把沈煜放進來這一點上,刑部尚書被二人架在了火堆上,只得答應(yīng)入宮。 勤政殿,柳不言也在,上了年紀(jì)的老者放下了顏面對圣人哭訴,柳家絕對沒有任何私心,這事情一定是誤會,柳升桓一直癡戀公主殿下,整個長安城誰都知道,怎么可能會做對公主不利的事情呢?說的難聽一點若是對公主有怨恨,一年前也就不會舍了命去救人。 救命之恩到底讓圣人產(chǎn)生了疑慮,然事關(guān)國運茲事體大,不可能一句誤會就當(dāng)什么事兒都沒有了,泰由亦知道此事,刑部尚書求見第一時間便進入同稟,之后長公主與周皇后也被請來了勤政殿,頗有些三堂會審的意思,這其中沈煜這個看似局外人卻又夾雜在其中的角色變得尤其的突兀。 圣人當(dāng)即問道,“沈愛卿怎么也在刑部?” 沈煜敢來自有自己的說辭,“回稟圣人,舍妹一入刑部,家中一個丫鬟便自盡而亡,臣恐此時與其有關(guān)是以追到了刑部告知尚書大人,令還有遺書一封,請圣人過目?!?/br> 業(yè)元帝與周皇后對視一眼,泰由便將遺書遞了上來,丫鬟的意思便是二者私定終生怕被家人發(fā)現(xiàn),恐責(zé)罵自己連累家人故以死明鑒,而繡帕完全是誤會,繡的根本不是瑤字,而是謠,只字未提流言的事情,似乎他們鎮(zhèn)遠侯府主仆二人壓根兒不知道。 圣人將遺書一翻遞給蒼沐瑤看,蒼沐瑤入了殿這雙眼便膠在了沈煜身上,她有些不好的預(yù)感,沈煜在這里,她很可能這次就拉不下柳升桓了,結(jié)果遺書一看,面色立馬就沉下來,“父皇,這么說來兒臣便平白無故被人構(gòu)陷了?區(qū)區(qū)一句誤會便能把悠悠眾口堵住嗎?柳大人和沈小姐未免想的太簡單了些?!?/br> 周皇后被這事兒鬧得頭疼,扶著腦袋道,“臣妾以為公主殿下說的沒錯,事情造成的惡劣影響關(guān)乎國運,柳大人和沈小姐皆難辭其咎,不過既然是誤會罪不至死,不若就罰沈三姑娘入佛寺修身養(yǎng)性兩年學(xué)學(xué)規(guī)矩,柳大人……柳大人在朝為官這臣妾不要置喙,圣人您決斷吧。” 周皇后這處罰不要命卻是要把鎮(zhèn)遠侯府這個三丫頭給毀了,佛寺好進出來不容易,沈舒月今年亦十五了,談婚論嫁的年紀(jì)入寺廟禁足,待出來便是十七高齡,哪里還有達官貴人愿意娶?沈舒月的下唇咬的死緊,卻又不敢說話,萬一自己說錯什么豈不是要命?她只能求救似的看向沈煜,方才沈煜不是說柳升桓喜歡自己的嗎?那柳家能不能救救自己? 圣人未曾說話,柳不言先跪了下來,“是臣教育無方,惟壬你便請遞了辭呈在家好生反?。 ?/br> 業(yè)元帝皺眉,“柳卿這是何苦,柳升桓在六部頗得好評,今年的考績亦是名列前茅,為了流言這樣莫須有的東西請辭于大業(yè)是頗大的損失,不若……” “不若請辭以后去弘文館教書,亦算是為將功贖罪,至于沈三姑娘,你沖撞本宮的名諱是大不敬,又私相授受于理不合,去佛寺反省兩年確實應(yīng)該,但念在你一片癡心,本宮做主讓你在入佛寺之前可以先與柳大人完婚,如此對柳大人對沈三姑娘皆好,父皇以為如何?” 圣人本想說降職停薪半年,未曾想蒼沐瑤竟然打斷他的話下決定,面上臉色不虞,這會兒還問他如何? “臣先替臣妹謝謝長公主殿下恩典,殿下此舉化干戈為玉帛,鎮(zhèn)遠侯府自當(dāng)即可準(zhǔn)備婚事?!鄙蜢锨逦目匆娏藰I(yè)元帝的臉,搶在他的前面應(yīng)道。 這一個兩個的自說自話,業(yè)元帝火氣蹭蹭蹭往上冒,正要爆發(fā)卻聽到沈煜一句化干戈為玉帛,恍然大悟,女兒這是在為自己考慮,柳家不好開罪,鎮(zhèn)遠侯府是她未來的婆家亦不好開罪,但國運是大事,不嚴懲不足以平民憤,那就重重打一棒然后給個甜棗,他細細一想,這樣竟也是個好法子,若當(dāng)真對柳升桓輕輕放下,到時候折子又要堆滿案頭,柳家樹大招風(fēng)為時已久。 “嗯,沐瑤說的有理,泰由擬制吧,柳不言,你的孫兒如今也是有婚約的人了,日后言行要得當(dāng),沈煜,鎮(zhèn)遠侯府此次亦有責(zé)任,門風(fēng)回去整治好,沐瑤不久之后便要嫁入你鎮(zhèn)遠侯府,有個半絲差池,今日的輕饒便在那是一并開罪!” 圣人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周皇后連忙追出去,走之前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蒼沐瑤和沈煜,這一眼突兀,蒼沐瑤直接便對上了,二人皆是一愣,旋即散開。 蒼沐瑤緊皺眉頭,母后這一眼緣何如此陌生?就仿佛自己……壞了她的事? 主角都離開了,柳不言才起身深深的看了沈煜一眼,“沈?qū)④姾糜嫴??!?/br> 沈煜勾唇,笑意沒到眼底,“柳大人一手以退為進走的也十分漂亮?!?/br> “沒有沈大人與未來夫人一手無中生有來的漂亮。”柳不言冷笑,喊了柳升桓快步離開。 霎時間殿內(nèi)便只剩下了沈煜、蒼沐瑤還有一個快要傻了的沈舒月,都是自家人了,蒼沐瑤不裝了,抬步走到沈舒月的面前,“設(shè)計我不是很開心嗎?現(xiàn)在哭喪著臉做什么?本宮多好的人啊,恩將仇報還為你和柳升桓請婚,從此以后你們就是長安城最有才氣的一對,你為何不笑呢?給本宮笑!” 沈舒月被她捏著下巴抬起頭,眼眸里皆是怨毒,“是你!是你害死了琴音,我不過是讓他們說你與柳升桓暗通曲款,是你禍水東引!” 蒼沐瑤垂眸帶著些同情的看著她,“說什么呢?我怎么會害我自己?是你的婢女自己人心不足蛇吞象,你怎么不想想絲帕是怎么到柳升桓的手上去的呢?” 沈舒月大驚,“不可能,琴音從小跟著我,不可能背叛我,一定是你,你這個女人原來如此狠毒!哈!你和沈煜還真是般配,一個蛇蝎一個嗜血,都是惡鬼投胎!” 蒼沐瑤瞇起眼睛,“那就承沈三小姐吉言了?!闭f著完全無視沈煜往外走去。 長樂殿,無悔端著個盒子站在蒼沐瑤面前,“殿下,這是沈大人送來的,他人也在外頭求見。” 蒼沐瑤沒好氣的抬眸,沈煜怎么還有臉來見她?自己的計劃都是被沈煜搞亂的,別以為她聽不明白,柳升桓這次能留命在完全是沈煜的功勞,不然她一開始就由著沈舒月的事情往柳家身上引,拖不下柳家,也至少讓柳升桓廢了,沒想到他忽然來一個兩情相悅,把她渲染那么久的流言變成了一個誤會,不過讓柳升桓到了弘文館,也差不多是個廢人了。 但事兒水出失落,她委屈起了另一件事兒,之前沈煜的反應(yīng)如今想來都是因為聽說了她和柳升桓有染唄,如今一個道歉都沒有,這人還退過自己婚呢! “不見,讓他滾,這個也扔出去?!鄙n沐瑤脾氣上來了。 無悔只得再出去,轉(zhuǎn)身不過片刻,門口就有道黑影自己進來了,“沈某見過長公主,殿下安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