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屁！”茶杯毫不留情的砸過去，“來人吶！長樂殿……唔。”

    門口的人反應(yīng)迅速攔住茶杯不算，身影一掠就站在了蒼沐瑤身后，修長的手指一把捂住她的嘴，“唉，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我來有正事。”

    蒼沐瑤對著他的掌心頗沒有形象的啃，搖頭拒絕合作。

    沈煜裝作為難的模樣，“那這好不容易查到太子妃的事情……你就不聽了，好吧，那就算了?！?/br>
    蒼沐瑤瞪大眼睛，在他收回手離開之時氣急敗壞的嚷道，“回來！你說！”

    作者有話要說：　　沈煜：正事就是我想你了，比心

    第50章

    沈煜停下步子, 嘴角微揚(yáng), “太子妃身邊的如意和沈舒月身邊的琴音皆來自錦州?！?/br>
    蒼沐瑤聽著眉頭皺起，也就是說太子妃中毒與這次沈舒月亂傳謠言有關(guān)系？錦州這個地名她只聽說過, 并不明白沈煜言中的深意，正打算聽他細(xì)致的分析一番，然左等右等那人就這樣杵在面前不說話了。

    “沒了？”蒼沐瑤眼角抽搐, 是她對沈煜期待值太高了嗎？

    沈煜注視著她，黑眸里帶了一絲笑意, “有?！?/br>
    “有你就繼續(xù)說??！”什么毛??？

    沈煜依然盯著她, 像在看什么奇怪的東西, 把蒼沐瑤瞧的渾身不自在，忍不住挪動了一下身子，“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了？不想說就走?！?/br>
    “說，只是……”他頓了頓，“只是這是我給長公主殿下準(zhǔn)備的回禮, 但沈某還未曾收到繡帕, 先送了回禮怕是不合適。”

    這人竟還敢提此事！蒼沐瑤心頭火又燒起來, “沈煜你別過分了, 壞我計劃你還問我要繡帕？我也是自己犯賤往你鎮(zhèn)遠(yuǎn)候府送東西！你meimei莫名其妙讓我背上個水性楊花的名聲，你更好，直接退婚，如今來問我要禮？大業(yè)城門口的城墻都及不上你那臉皮厚！你滾吧，愛說不說，沒你說的我自己也能查出來, 如意、琴音已經(jīng)死無對證了，但來者的目的我清楚了，總能抓到把柄的?！?/br>
    沈煜被蒼沐瑤指著鼻子罵，一步都未退，任憑她粉嫩的指尖戳在自己胸膛上，末了等她吼舒坦了才一個勾手，將人定在自己面前不過咫尺的地方，這次他斂了笑，“沈舒月從小就與我不和，你讓人送給她怎么可能到我手里，一早我就告訴過你尋我去太子府找弼馬衛(wèi)，你愣是往鎮(zhèn)遠(yuǎn)候府送。再者，退婚我是認(rèn)真的，出不了這個正月，我又該回西北了?！?/br>
    蒼沐瑤使勁掙扎無果，聽到最后愣了愣，“回西北？初春的婚事你正月回西北？！”

    “對?！鄙蜢享珴u深，“去歲我軍贏的不容易，重創(chuàng)匈奴不錯，但我們的西北防線也變得十分薄弱，前些日子我又接到軍報，老錢似乎要不行，鎮(zhèn)守邊疆不可以沒有人，時逢這冬日匈奴沒有糧食，好不容易守下來的城轉(zhuǎn)首再送出去，誰能甘心，我必須得回去?！?/br>
    “不是還有仇……”蒼沐瑤一想就不對，仇老將軍走的也快，南邊亦缺不得他，“那就提前辦了，來不及便往后延！”

    沈煜失笑，“我不欲耽誤你的終身大事，我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你值得更好的人。”

    “誒喲，沈?qū)④妱偛胚€問我要繡帕，現(xiàn)在就讓我轉(zhuǎn)嫁給旁人，您這是什么心思呀？”蒼沐瑤陰陽怪氣的說道。

    沈煜這事自己辦的確實不漂亮，只得別開了視線，“這不是退婚無果嗎?！?/br>
    哈？蒼沐瑤只覺得一顆心上上下下的橫沖直撞，最后撩起來全是怒火，“沈煜你把我蒼沐瑤當(dāng)什么人了？堂堂長公主是你要便要，不想要便能糟踐的嗎？你怕是忘了這婚事是怎么一回事了吧？你鎮(zhèn)遠(yuǎn)候府配合我就行了，何時讓你們決定可以不可以了？！”

    沈煜張嘴又閉上，明明逗她的時候都伶牙俐齒的，現(xiàn)在要解釋了，總覺得越說越錯，他不由嘆了口氣，干脆放開了蒼沐瑤，“那便都聽殿下的吧，你若是改了主意自去與圣人說?！?/br>
    蒼沐瑤冷哼一聲，走的老遠(yuǎn)。

    沈煜后退了一小步，道，“這個我放在門口了，錦州不大不小，沒出過什么大事，但巧的是，周皇后的乳母關(guān)氏出生于錦州。我言盡于此，你自珍重?！?/br>
    待蒼沐瑤回首，門口已經(jīng)沒了人，她眼里閃過了一絲落寞，沈煜這廝那么會惹她生氣，為什么就不會說兩句好聽的？什么事兒都直直白白的說出來，她又如何來接受？貿(mào)然丟一個周皇后出來，誰人不知她與周皇后感情深厚，真是個呆子！

    蒼沐瑤氣惱的踱步到門口，手上卻是小心翼翼的端起錦盒，盒子方方正正，掀開蓋子里頭是一枚精致的匕首，喏，送東西也一點都不可愛，女孩子家家送匕首。

    心里這么想著，手上已經(jīng)將匕首細(xì)細(xì)摸了一遍，塞進(jìn)袖口里，“無悔！”

    無悔從外頭進(jìn)來，“殿下。”

    “去給我拿針線來?！鄙n沐瑤的指腹摸索著匕首的刀柄，“用不著什么好的，最平常的即可?！?/br>
    是夜，一抹灰色人影掠進(jìn)東宮，找到了弼馬衛(wèi)，手上小小的包袱交托，干凈利落。

    兩日后，蒼沐瑤便聽從太子的嘴里聽到了沈煜回西北的消息，什么正月里，十五都不過，這兩天便要動身！蒼沐瑤氣的想摔匕首，尋思了一下還是收回來，“無悔，你去告訴沈煜，婚期在四月初，他若是不能回來，本宮便準(zhǔn)備一只大公雞，全當(dāng)他死了！”

    狠話擱著，沈煜也沒有再出現(xiàn)，倒是伍舟來了一次，和蒼沐瑤閑聊幾句，又道，“長公主身嬌體弱，不若教您幾招用著防身？”被蒼沐瑤給婉拒以后，才依依不舍的告別，“殿下，我明日清晨就要跟著沈大哥的人馬去西北了，您可有什么要囑托的？”

    蒼沐瑤想囑托的太多了，千言萬語最后只道了一句，“保重?！?/br>
    在沈?qū)④姾统饘④娤嗬^啟程以后，沈舒月在正月十五與柳升桓草率的成了親，全長安城最有名的才子佳人，又時逢上元燈節(jié)，無論cao辦的多草率，到場祝賀的人還是很多，基本全是文人墨客，全當(dāng)這就是一次詩會了。

    熱鬧的婚禮蒼沐瑤亦隨了禮，當(dāng)然這禮送到柳升桓和沈舒月是個什么臉?biāo)筒恢懒恕?/br>
    而這一日，她盛裝打扮出席的是宮里的家宴。

    蒼沐瑤照例先去周皇后的宮里，周皇后依然那個溫柔的模樣，瞧見她便迎上來，“來了呀，你瞧瞧，今日母后用這支簪子是不是太過樸素了些？”

    蒼沐瑤揚(yáng)起笑意，卻往后退了半步和周皇后拉開了些許距離，“挺好的，若是顏色再艷一些就更好了?！?/br>
    周皇后頓了頓，回到梳妝臺前，“聽到?jīng)]有，給本宮換一支?！?/br>
    蒼沐瑤看著面前自己一直當(dāng)做親生母親的溫柔女人，心里是說不出的感受，悶悶的不想相信，可那日勤政殿抬眸那一眼，和沈煜徹查以后的結(jié)論無一不是指向了她，這個看似與世無爭的人。

    她上輩子到死都沒有懷疑過這個女人，因為她是自己失勢以后唯一關(guān)心自己的人，她甚至還想過，這輩子她能救下了大業(yè)，周皇后也可以安享晚年，可誰知她才是城府最深的女人。

    面上為她擔(dān)憂，體貼又關(guān)心，背地里卻讓琴音詆毀她的名聲，破壞自己與沈煜的婚事，她不由得想起了去年自己讓周皇后同圣人表心意，卻沒有達(dá)到那樣的目的，當(dāng)時她是道自己沒來及，如今想來，她就是柳家的幫兇！

    是啊，周皇后才是三皇子的生母，她與太子又怎么可能有什么真正的母子情，自己這個先皇后的遺孤又怎么與她毫無隔閡。殺了太子妃才能在東宮安插周家自己的人，這么淺顯的道理，她竟是一直都沒有想明白。

    僅僅只因為這個女人是她兩輩子溫柔的港灣。

    “母后，時候不早了，我去瞧瞧太子妃如何了，她大病初愈如今身子大不如前了，讓她一個人往宮里走，沐瑤總是不放心的?！鄙n沐瑤待不下去了，在周皇后面前裝腔作勢讓她感到厭煩。

    周皇后撥弄簪子的手都未曾抖一下，“好，沐瑤你皇嫂的性子太軟了些，有你在她身旁，本宮也總算放心一些。”

    蒼沐瑤聞言回首又細(xì)細(xì)的看了看周皇后的側(cè)顏，溫柔依舊，但這話如今到她耳朵里卻變了模樣，“是，兒臣自會看好皇嫂，免得再橫生意外?！?/br>
    畫了精致妝容的眼角輕移與蒼沐瑤抬起的眼眸恰好對上，二者皆冰涼的視線讓殿內(nèi)的溫度更冰上了幾分，踏出殿門那一剎，蒼沐瑤才感受到了身上的戰(zhàn)栗，她竟裝都懶得裝下去了嗎？是這十幾年惡心透了罷。

    “公主，風(fēng)口涼，您別站在此處吹著風(fēng)了，小心您的身子?！毙∮裨谂缘吐晞竦馈?/br>
    蒼沐瑤瞟了她一眼，風(fēng)口是涼，哪有她心里涼，“知曉了，去接皇嫂，我也有許久未見她了?！?/br>
    大明宮前大玉扶著溫氏正一步步的往里頭走，迎面便瞧見了蒼沐瑤，溫氏臉上笑意老遠(yuǎn)就能看見，“沐瑤。”她喚道。

    蒼沐瑤將心里那些不愉快的壓下去，笑吟吟的接著，“皇嫂，皇兄呢？怎么沒陪在你身邊？”

    溫氏手上抱著暖壺，摸著蒼沐瑤的手冷，下意識的推過來，“他往正殿去的，哪里跟我同路，你瞧你這手冰的，暖一暖。”

    蒼沐瑤沒接，“皇兄真是的，你身子虛也不知道陪著，我陪你走這段路?！?/br>
    “哪里需要他了，你這大玉無微不至，還能凍著我不成，但是呀，大玉在我這那么久了，我實在不好意思接著用，如意什么時候能回東宮了？”溫氏捏著蒼沐瑤的手，順口問道。

    蒼沐瑤一頓，如意這茬她都快忘得一干二凈了，“皇嫂啊……如意呀……”

    作者有話要說：　　沈煜：我走了，給點念想

    蒼沐瑤：不給，滾

    第51章

    “如意她去了?！鄙n沐瑤腦袋里閃過許多的借口, 什么出宮、嫁人、受罰之類的皆可以糊弄過去, 但是話到嘴邊，還是選擇了據(jù)實以告。

    溫氏的笑容僵住, “什么？”

    “如意不在了?！鄙n沐瑤又重復(fù)了一遍，太子妃輕撫在她手背的手一下子就挪開了。

    溫氏與如意從小一道長大，這個丫鬟陪她出嫁, 陪她在東宮立足，陪她度過了人生中大多數(shù)的歲月, 不過借給蒼沐瑤月余人就沒了, 不怪溫氏這樣的反應(yīng)。

    蒼沐瑤只覺得手心一下子涼了下來, “怎么沒的？”溫氏站定在她面前，眼眸里竟帶了些許的質(zhì)問。

    “墜樓?！?/br>
    溫氏難以置信的盯著她，“長樂殿一共才那么兩層樓高，如何墜樓而亡？！沐瑤，我一直當(dāng)你是個知心人, 什么都與你說、掏心掏肺的對你, 如意于我而言情同姐妹, 過世那么大的事情你一直瞞著我, 還是這樣可笑的理由，這是何居心？外人都道你跋扈，對下頭的人嚴(yán)厲，我還為你說話，可如意做錯了什么，你這樣狠心？”

    蒼沐瑤站在宮門前, 背脊挺得筆直，未曾想到自己刻意營造的一種錯覺，今日會在這里踩自己一腳，她不惜背上惡名守住的溫氏會紅著眼站在對立面。

    大玉是清楚事情始末的，兩邊都是她伺候了的人，太子妃溫柔她不忍苛責(zé)，長公主又是自己的主子，她忠心以對，看二人不對付自是忍不住，在冰涼的地板上跪倒，“太子妃娘娘事情不是您想的這樣，公主她……”

    “閉嘴！你們都是一丘之駱，大玉，你們公主殿下我見得少能說忘了講，你一直在我身邊竟也能守口如瓶，我真是小看了你們長樂宮的人，虧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好丫頭，尋思你年紀(jì)大了，想給你物色個好出處，你倒好，嘴里沒一句真話！”

    “娘娘！您這么說過分了，咱們公主亦有苦衷，您什么都不知道怎能這樣污蔑人？”小玉聽不下去，她這暴脾氣沒大玉那么優(yōu)柔?！叭缫鈐iejie她才是……”

    “小玉！”蒼沐瑤忽然出了聲，“皇嫂，此事是我的不是，沒想到如意對長樂殿不熟悉，讓她去二樓擦拭，才造成了這樣的后果，她我已經(jīng)命人厚葬，送回錦州了?！?/br>
    小玉和大玉難以置信的看向蒼沐瑤不明白緣何她要將這件事背在自己的身上，明明是如意背叛了太子妃，害她險些一尸兩命，這樣的罪人為何要包庇？

    蒼沐瑤深吸一口氣，“皇嫂，您要怨我，沐瑤無話可說?！?/br>
    溫氏搖著頭一步步的往后退，她今日進(jìn)宮的時候還在想這許久不見如意該念叨她了，誰想進(jìn)了宮就是這樣的下場，難怪蒼沐瑤近來東宮來的都少了，想來是心中有愧，“妾身身子不適，今日的家宴恐怕去不了了，請長公主殿下代為告知皇后娘娘?！闭f罷一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大玉還跪在原地，這樣一來定然也跟不回去了，“公主殿下，您為何不告訴她真相啊！”

    蒼沐瑤扶起大玉，“太子妃多久沒提過如意了？”

    大玉細(xì)細(xì)回想一下，“從奴婢去就沒怎么提過?！?/br>
    “今日怎么就提了呢？”

    大玉一愣，小玉反應(yīng)倒快，“是因為今日進(jìn)宮？”

    蒼沐瑤冷笑，“我真是低估皇后了?！?/br>
    “??！”小玉這才聯(lián)系起來，“方才皇后娘娘的話……”

    蒼沐瑤點點頭，“走吧，太子妃不去，咱們還要去呢，缺席了家宴沒得又被人構(gòu)陷?！?/br>
    麟德殿在除夕夜之后就被封了，如今的家宴擺在了鳳鳴殿，蒼沐瑤進(jìn)去的時候周皇后還未到，幾位公主皇子在里頭坐著，一旁則是圍繞著淑妃坐下的一些妃子，她們瞧見蒼沐瑤進(jìn)來皆起身行禮，淑妃隔了老遠(yuǎn)，模樣特別的安分。

    蒼沐瑤瞧他們一個個都不想多說的樣子，也不去湊這個熱鬧，尋了個空位坐下，隨他們怎么想。

    大玉小玉亦是安安靜靜，半點不招事兒，可她不招事兒在旁人的眼里都是一種挑釁，蒼沐珍便是其中之一，作為業(yè)元帝的第二個女兒卻與上頭的長公主待遇天差地別，她沒有自己的宮殿，甚至在女學(xué)上都沒有優(yōu)待，與下頭的meimei們皆是一模一樣，僅僅只差一個長子，這要她如何甘心，可平日里沒機(jī)會見到長公主，家宴亦總有圣人在，她得裝的端莊些，好不容易才逮著了空，定然是要奚落上兩句的。

    “這不是長公主嗎？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坐著呀，身邊竟沒個映襯的人？”蒼沐珍揮著帕子說的陰陽怪氣。

    蒼沐瑤瞟了她一眼，挺有意思，“嗯，這不是就來了？沐珍meimei許久未見出落的更水靈了?！?/br>
    “瞧皇姊您說的，meimei哪有您端莊好看，映襯您怎么夠格？”蒼沐珍面帶譏諷，話里話外的諷刺蒼沐瑤排場大。

    蒼沐瑤勾起嘴角，“那自然是有的，大玉小玉皆可以，meimei怎么就不行了呢？”

    “你！”蒼沐珍一聽就炸了，蒼沐瑤怎么敢？竟把她和丫鬟相提并論，“蒼沐瑤你當(dāng)真覺得自己是長公主便可以目中無人了？你再過四個月嫁去沈家，我看你還怎么擺這個威風(fēng)！沈煜區(qū)區(qū)一個武將，籠統(tǒng)那么點功名在頭上，你嫁過去也就是個夫人，到時候見了我還得行禮呢！”

    行禮多大的事兒呢，蒼沐瑤坐在凳子上不慌不忙道，“給四公主請安~”

    “你你你！”蒼沐珍整個人都不太好，去歲的時候蒼沐瑤還沒這么刁鉆的，今年怎么如此令人惡心了？原本聽聞宮里宮外傳言長公主性情大變，她還不以為然，現(xiàn)在瞧來當(dāng)真是有些玄乎，莫不是同武將呆久了，人都變得痞氣了，這么一想蒼沐珍便厭惡的退后了一步，“身為堂堂大業(yè)長公主，都撐不起這個臉面來！”

    蒼沐瑤好笑，“meimei要求可太高了，一會兒道我擺威風(fēng)，一會兒又道我撐不起這個臉，究竟是要我怎么做呢？那我便討教一下meimei，長公主該是個什么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