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就不講理(重生) 第27節(jié)
周皇后的笑意不敢歇下,圣人的臉色明顯已經(jīng)緩和,她亦只得道,“自然,你這古靈精怪的,誰人能怪罪的起來?!?/br> 蒼沐瑤裂開嘴,為圣人和皇后都布了菜,“那兒臣就當此事揭過了??!” 一頓飯有蒼沐瑤氣氛融洽許多,待桌子撤了,泰由也回來了,他瞧了瞧里頭的人,欲言又止。 業(yè)元帝已經(jīng)被蒼沐瑤打消疑慮,自然也不當回事兒了,“說吧,無妨?!?/br> 泰由不敢,依然是上前,是以業(yè)元帝附耳過來才肯說,這般的情景大家面色都不好,一時之間勤政殿安靜的落針可聞。 片刻后,泰由跪倒在地,業(yè)元帝則面色鐵青,“沈煜!跪下?;屎蠛豌瀣幠銈兿热デ鍖帉m?!?/br> 周皇后瑟瑟的向后退了兩步,“臣妾遵旨?!?/br> 蒼沐瑤卻站在了原地,“父皇,沈煜是兒臣的駙馬,兒臣想知道是怎么了,竟讓父皇如此震怒?!?/br> “與你無關,給朕退下!太子你也給我跪下。”業(yè)元帝擱在凳子上的拳頭緊握,足以見得此事事關重大。 周皇后在等蒼沐瑤,見她不肯走,勸道,“沐瑤,前朝的事,咱們還是走吧?!?/br> 蒼沐瑤袖口一甩,將周皇后的手甩開,“母后請先行離開罷,后宮不得干政,您確實該回避,但是父皇,兒臣遵圣祖遺旨,承大業(yè)國運,允入弘文館便早已不是后宮婦人,縱然兒臣無能,無法輔佐父皇但事關重大,兒臣理應聽上一耳朵,大業(yè)與兒臣息息相關,兒臣近來無災無難,可大業(yè)卻出了大事兒?兒臣以為不妥,亦或者大業(yè)當真出了事,那兒臣也該聽著,畢竟事關自己性命,父皇,請允兒臣留在此地!” 鏗鏘有力的話語斬釘截鐵,圣祖爺被抬出來,穩(wěn)穩(wěn)的壓在了業(yè)元帝的心上,周皇后低著頭,看不出面色。 良久,業(yè)元帝輕聲道,“那沐瑤留下罷,皇后你先回去?!?/br> 周皇后詫異的抬眸,“這……” “泰由,送皇后回去?!睒I(yè)元帝厲聲道。 蒼沐瑤清晰的看到了周皇后緊緊捏著衣袖的手指,泛著青白。 她恐怕未曾預料到,自己竟可以真的這般膽大包天,理直氣壯的要求攝政,還成功了。 第57章 周皇后離開, 勤政殿便只剩下了業(yè)元帝、太子和沈煜夫婦, 泰由早已顫巍巍的退了下去,婢女們也全部清退, 圣人這是還給沈煜留了分薄面,不然這難堪的臉色,眾目睽睽之下的呵斥, 就是蒼沐瑤能言善辯,也挽回不了沈煜的面子。 興趣是圣人給了面子, 三個皆是桀驁不馴的人此刻都安安靜靜的跪在地上, 蒼沐瑤和沈煜對視了一眼, 眼里有幾分清明,蒼羿亦捏著掌心,欲言又止。 業(yè)元帝冷哼一聲,“沈煜,朕一直當你乃大業(yè)之棟梁, 可你為了回長安自己做了什么!” 沈煜挺直背脊, 獨剩下的一只眼眸無所畏懼的看著圣人, “臣攻打匈奴太過莽撞, 未曾請示圣人便擅自調兵,乃臣之過錯,但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是情勢所逼,臣自問自己無罪,敢問圣人緣何讓臣下跪于此?” “大膽!”圣人本就壓抑著怒氣,偏生沈煜還是個硬骨頭, 不知道先放軟態(tài)度,蒼沐瑤有些擔憂的扯了扯沈煜的衣擺,圣人吃軟不吃硬,路上她明明就跟他說好了的。 “需要朕把泰由在兵部看到的東西放在你面前才肯認罪是不是?!通敵叛國這樣的大罪你都敢做,怎么?朕太好糊弄了?。俊睒I(yè)元帝倏地站起身,將桌上的東西一股腦兒全都掃落。 沈煜垂眸,嘴角竟有幾分上揚,“臣未曾通敵叛國,請圣人明鑒,泰公公看見了什么臣不知?!?/br> “父皇息怒,沈煜素來忠心耿耿,匈奴去年險些要了他的性命,還害他丟了一只眼睛,怎可能通敵。且兒臣愿用自己的人頭擔保,沈煜絕不以背叛大業(yè)。請父皇明鑒!”蒼羿亦跟著道。 蒼沐瑤怪異的看了太子一眼,蒼羿一直是個比較圓滑的人,用項上人頭都說出來了,那就是非常信任沈煜了,這是知道沈煜的身份?可監(jiān)衛(wèi)處受控于大業(yè),難道圣人會不知道嗎?亦或者圣人是不信任監(jiān)衛(wèi)處的? 蒼沐瑤方想說些什么,抬眸卻看見業(yè)元帝的身子晃了一晃,她也顧不得跪著了,趕緊站起來一個箭步?jīng)_到上頭,扶住了他,“父皇,您小心身子。” “下去!”業(yè)元帝這是把她一起給怪罪了,自己在晃還硬是一揮袖要把蒼沐瑤推開。 蒼沐瑤早不是曾經(jīng)柔弱的公主,被人拒絕一下便能委屈半天,不過是順著業(yè)元帝的手臂一繞圈又給扶上了,“父皇,兵部重地又不是只有沈煜一個人能進去,您便說泰公公看見點什么就全都推在沈煜的腦袋上未免太不公平了些?!?/br> “臣想知道泰公公到底看見了什么,讓圣人這般冤枉臣?!鄙蜢细胶?。 業(yè)元帝推開了蒼沐瑤一次,推不開第二次,索性讓她扶著坐回凳子上,“好,好,你們兩個,朕不想說明了給你們一條活路,非要將事情鬧大了是吧?沐瑤你給自己找的好駙馬!” 蒼沐瑤的手緊了緊,“父皇,兒臣亦相信沈煜?!?/br> 沈煜抬首,恰好看見了蒼沐瑤投過去的視線,明明新婚不過一天,可只一眼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這樣的默契先前竟未曾發(fā)現(xiàn)。 三個人皆是無所畏懼的模樣,業(yè)元帝只得讓泰由將兵部的東西和人一并請了過來,當面對質事情便小不了,就是勤政殿所有人都閉上嘴,兵部亦有眼尖的會往外傳。 很快兵部知事廖大人帶著一個小盒子站在了圣人面前,他一進門便小心翼翼的看著沈煜,圣人還未說話,便一下子跪倒在地,瑟瑟發(fā)抖,連手上的盒子都險些沒拿住,磕在地上,上頭的小鎖有些脫落。 蒼沐瑤冷冷的看著,廖大人乃是兵部的老人了,無功無過在兵部待了很久,從來都是沒人會注意的角色,這次倒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手段把人鬧出來,亦或者,這本來就是他們的棋子。 業(yè)元帝冷笑,“廖卿,把盒子打開,說說這是什么吧?!?/br> 廖大人早就抖的不成樣子,開盒子嘗試了好幾次才打開,里面是牛皮紙包裹的一小片竹片,廖大人將他抖落在地才看見竹片背上寫著一個“退?!弊舟E熟悉的人就能看出來是沈煜的。 “啟稟圣人,此乃……此乃張副將在敵營偶然所得,臣不敢擅自定奪,正準備讓沈將軍辨認一下是何物,可沈將軍不知為何就要奪了去,幸好臣情急之下將此物藏入盒中,泰公公來的及時,不然此物圣人恐無法得見。” 廖大人人在抖,聲音倒是清明,泰由縮在角落,被點名只得站出來,“奴婢去的時候,廖大人那屋仿佛被賊人翻過一般,廖大人則在門背后衣衫不整。” 廖大人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是一抖,指尖顫顫的指向沈煜,“他……” 這模樣莫名讓蒼沐瑤想起了一個詞兒,強搶民女,這位廖大人的演技實在是有些浮夸了啊,“廖大人莫不是想說是沈煜打了你?” 蒼沐瑤一插話,滿屋子的視線便都集中到了她身上,明艷的女子昨日方在長安城里大出了風頭,今日又出現(xiàn)在勤政殿攝政,看來這位長公主跋扈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毫?,只是讓一個女子出來說話,這算什么事兒? 廖大人欲言又止的把腦袋低了低,不說話。 蒼沐瑤站直了身子,業(yè)元帝讓她留下就不可能看戲,“廖大人不若讓沈將軍現(xiàn)在再示范一下讓他打打你?看看泰公公主需要轉個腦袋,你的命還在不在,光是這一句兒臣就不相信,父皇,沈煜什么身手您不記得女兒記得,當年在護城河旁,那歹人不過一瞬間就被他打暈,若是他當真去了兵部,當真要毀了東西,又怎可能讓廖大人在這信口雌黃!” “公主您……”廖大人求助的看向圣人,“圣人此乃大事,臣怎敢胡言亂語,可長公主殿下不懂朝事在此橫加阻攔,臣一片忠心還請圣人明鑒,駙馬爺興許就是仗著長公主喜愛,才這般無忌!” “廖大人一片忠心?”沙啞的嗓音忽然插話,沈煜看著不遠處的廖大人,輕笑的聲音在此時尤其的刺耳,“廖大人覺得一塊竹片能代表什么?緣何第一眼就知道與臣有關?一個退字又有何意?怎么就稟了圣人道我通敵叛國?我倒不知道廖大人身在長安,眼線竟這么遠,連西北大營都能看透啊?!?/br> 蒼沐瑤亦跟著笑出了聲,似乎是被沈煜逗笑的,“對呀,竹片哪里都有,廖大人卻只道與沈將軍有關,這位張副將難道不更值得懷疑嗎?碩大的戰(zhàn)場,他從哪里弄來的竹片?這么小的東西,可真是本事啊?!?/br> “兒臣也以為是,父皇,不若讓張副將前來對峙,您不能憑廖大人的片面之詞就斷定了沈煜的罪,沈煜此次西北大捷本是功臣,兒臣不能讓功臣蒙受不白之冤?!鄙n羿對沈煜真的很信任。 業(yè)元帝一句話沒說就被沈煜三人輪番反駁了一遍,瞇著眼睛其實圣顏就有點過不去了,之前泰由怎么說的來著?是這次的西北大捷贏的太容易,容易到不可思議,若不是他通敵叛國,訂了什么契約,對方怎么可能那么久了打不下來,區(qū)區(qū)三個月就被沈煜攻下?再者去歲,沈煜在西北打仗曾有一陣子失去蹤跡,回來時便少了一只眼睛,且只有他一人回來,哪有可能全軍都死了,一個主帥卻能逃出來? 這一樁樁一件件連起來,如此又有一片竹片在此,才瞬間就讓業(yè)元帝相信了,竹片這東西,知道的人鮮少,旁人想要構陷不會用這樣好得的東西,唯有沈煜自己知道,竹刀曾救了他一命,所以碎了竹片一直掛在腰上,此時上次回稟的時候圣人便知曉了,竹片,退,三個月,不是沈煜又是誰? 竟還有臉在這里攀咬。 “都給我住嘴!”業(yè)元帝冷冷的看著下頭跪著的一地人,“竹片是不是沈煜的,只需要讓他自己拼湊一下不就知道了嗎?沈煜你自己來吧?!?/br> 沈煜的指尖往腰上摸了摸,青色的袋子仿佛就是個香囊,但在座幾人皆知道里頭放著的是什么。 “竹片是臣的。”他很快將手指收回,不需要拼湊,何止竹片是他的,字跡都是他的。 “那還有什么可說的!來人吶!將沈煜押入天牢!”業(yè)元帝勃然大怒,竟不再詢問更多直接押人。 蒼沐瑤急了,明擺著的事情,沈煜要是真做了,怎么可能那么粗糙,父皇緣何就是不相信?!她又想說什么,抬眸卻看到了沈煜搖頭,到嘴的話硬生生的剎了車,他想做什么? 方才一路時間太短,她只猜到了皇后會搬弄是非,卻沒想到她竟能將手伸入兵部,她忽而明白了,周皇后和柳家根本就是一丘之貉,柳升桓在罷官之前不就在兵部嗎?可她如今想不通的是竹片為什么會是沈煜的,他在此承認是緣何?下的誘餌?這代價未免太大,唯一的可能便是……鎮(zhèn)遠侯府! 是了,都連了起來,蒼沐瑤猛然想通了,上輩子這些那些點滴,三皇子、周皇后、柳家還有鎮(zhèn)遠侯府!那些引狼入室的罪人! “咳咳咳?!睒I(yè)元帝怒氣沖沖的話擱下,沈煜還未被拖出去,他便猛咳嗽起來。 蒼沐瑤趕緊過去扶著他,“父皇您怎么了?傳太醫(yī)!泰由,你背后碎嘴傳的快,圣人的身體竟不放在心上嗎?” 泰由平白中槍,麻溜的出去找太醫(yī),蒼羿則面色蒼白,還愣在原地,似乎怎么也想不通,沈煜怎么可能通敵叛國? 作者有話要說: 蒼沐瑤:你想干什么! 沈煜:不可說 蒼沐瑤:我是你老婆! 沈煜:嗯,親一個 第58章 太醫(yī)來的迅速, 同來的還有三皇子蒼劍, 這是蒼劍回來以后蒼沐瑤頭一次見他,從前蒼沐瑤和蒼劍的關系算不得親近, 但面上也算彬彬有禮,一句皇弟還能問候出口,可如今蒼沐瑤再看蒼劍, 愣是半個字都不愿意多說。 蒼劍心急圣人的病情,似乎并沒有注意這一點, 一屋子的人皆看著太醫(yī), 等候結果。 院判大人是常年給圣人看病的, 對圣人的身體尤其熟悉,不過看了一小會便摸了摸胡子,“圣人的病應是急火攻心,大動干戈才會一時岔了氣,只需要靜養(yǎng)月余便可不藥而愈?!?/br> 蒼沐瑤冷眼盯著, 蒼劍則不看場面的問了一句, “圣人緣何大動干戈, 西北戰(zhàn)況大捷、長公主大婚應當欣喜才是, 可是誰又犯了什么事兒?” 哪壺不開提哪壺,方平息一些的圣人又咳上了,蒼弈趕緊將蒼劍往外頭推,“三弟少說兩句?!?/br> 蒼劍一臉的莫名其妙,可看見圣人痛苦的模樣只得閉嘴,蒼沐瑤依然冷眼看著, 她不相信蒼劍的無辜,還不相信這病只需要靜養(yǎng)。 “院判大人,父皇乃是一國之君,不可能一直靜養(yǎng)什么事都不做,可有什么藥能開,讓父皇好過一些也可?!鄙n沐瑤問道。 院判大人有些為難,“這……圣人本就是勞累病,微臣已經(jīng)開了補氣補血的方子,只是方子作用不大,恐怕還是要多加休息才行?!?/br> “作用不大,要你這院判何用?父皇,不若再請個太醫(yī)來看看,院判大人每日為您請脈卻一直未曾提醒您注意休息,許是醫(yī)術不佳,不若集思廣益,看看是否有旁的原因?!鄙n沐瑤就等院判一句沒辦法,她才好讓別人也來看一看。 業(yè)元帝咳的肺都要出來了,聽蒼沐瑤的話卻是狠狠搖頭,“你!給我回公主府!禁足!不許入宮!” 蒼沐瑤一愣,“父皇?女兒這是在為您的身體著想,您為何趕女兒回去?” “不止你!還有太子也給我回去反思,近來的事情就交給蒼劍!”業(yè)元帝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完,迎上了兩雙不敢置信的眼睛,這便是要將他們一道罰了去,只因為沈煜。 蒼沐瑤痛苦的閉上眼睛,父皇怎么可以如此糊涂,沈煜便算了,臣子便是臣子,可蒼弈是他的親兒子!就這樣否定了太子所有的努力,往后太子要如何自處。 三皇子聞言趕緊走到父皇面前,“父皇這是為何?皇兄和皇姊皆是孝順之人,不若還是讓皇姊照顧您,也免得兒臣擔憂?!?/br> “咳咳咳?!睒I(yè)元帝咳的厲害,似乎又被氣到了什么,“讓他們滾回去!” 三皇子皺著眉頭,“父皇您……” “既然父皇不想看到兒臣,那兒臣便跪安了,望父皇保重身子,兒臣對您的真心始終不變?!鄙n沐瑤不忍心看業(yè)元帝繼續(xù)動怒,還是決定以退為進。 太子亦被蒼沐瑤一起帶走,只留下三皇子在圣人身邊伺候,很快御輦從勤政殿出去,往清寧宮去,蒼沐瑤回首時恰看到了三皇子看向他們,那眼神里竟還帶著擔憂,蒼沐瑤抿唇轉回首,拉住太子一路往東宮再不遲疑。 “皇兄,父皇的身體我很擔心,您這有沒有什么法子讓我的人去給父皇探個脈?”蒼沐瑤入了東宮,未曾坐好便急匆匆的說道。 蒼弈還沒從父皇那厭惡的眼神里回過神來,“???院判不是說了父皇只是勞累過度?” “我覺得未必,父皇的身子一向健朗,去歲朝堂上烏煙瘴氣,他兩天沒睡都未曾有過疲態(tài),怎么才過了區(qū)區(qū)一年,生個氣就這般動不得了?”蒼沐瑤知道的比蒼弈要多,父皇上輩子就是暴斃而亡,這讓她不得不懷疑些什么。 蒼弈愣了愣,隨即揮退左右,“沐瑤你的意思是……” “皇兄,父皇這病來的蹊蹺,沈煜這事兒也十分詭異,父皇不信,你總該相信,沈煜今日未曾去過兵部,他也沒有將人打傷,至于那竹片是怎么到旁人手上去的,我還未可知,可沈煜要通敵叛國是絕無可能的,一個人做事兒總要有他的目的,沈煜背叛大業(yè)他有什么好處?匈奴傷他眼睛,險些危及性命,怎么還可能共同合作?”蒼沐瑤說道。 蒼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蒼沐瑤,指尖摩挲,而后左右看了看才道,“沈煜確實不可能背叛大業(yè),他亦不可能背叛我,兵部此事我一無所知,應當是被人陷害了?!?/br> “西北大捷讓我們放松了警惕,現(xiàn)在想來突然打的那么順利本就是一樁匪夷所思的事情……” 蒼沐瑤的眼眸一轉,忽然抬起,“所以……” “所以通敵叛國也許確有其事,但不是沈煜!”蒼弈亦驚覺,“不能讓沈煜做這個替罪羔羊,他們這個打算未免也想的太好了一些,匈奴用一個年邁主將的命換大業(yè)輕視,再嫁禍給沈煜,除了如今大業(yè)打仗的頂梁柱,往后再要攻陷,豈不是如果無人之境,這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