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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掉你的甜[娛樂圈] 第5節(jié)

    沒成想,眼前的兩名英俊少男都可勁在那憋笑。她才知道自己計謀沒能得逞,索性擺爛,“差不多得了。”

    這是許露第一次見到歲榮,早聽許多人提起過歲榮,果真是男生女相,他五官標(biāo)致,那雙狐貍眼因為憋笑瞇起,著實帶了些妖氣。相比而言,季愷多了幾分硬朗利落。

    等下,什么情況,明明這倆幼稚的要命在逗自己玩,自己居然下意識地開始欣賞起了兩人的美貌!?。?/br>
    “收拾收拾今晚就出院吧,藥給小愷了,早晚涂一次,圖兩天就好。”歲榮在病歷本上刷刷的勾畫著什么。

    “醫(yī)生?!痹S露追問,“這腿上不會留疤吧?!?/br>
    歲榮盯住她的眼,那股熟悉的感覺又襲來了。這動態(tài)的舉手投足,更像了。“小愷早就替你問過?!睔q榮正經(jīng)回答,“我給你加了祛疤的,本身傷口撕的不大,應(yīng)該不會留什么痕跡?!?/br>
    女演員最怕的就是身體明顯的部位留疤。

    “藥放床頭了?!奔緪鹳咳徽?jīng)起來,看了一眼手腕掛著的積家,“不早了,你在這等你助理。我一會還有事?!?/br>
    “那個?!痹S露叫住他,“今天謝謝你啊。”說罷,臉上竟飄起了兩瓣紅暈。

    季愷淡淡沖她點點頭,拿起掛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要走。門外,歲榮勾住季愷的肩,“喂,你有沒覺得這妹子賊像一個人?”

    “誰啊。”季愷反手將他胳膊扯下,歲榮吃痛,“我媽哎?!?/br>
    季愷勾唇,“歲老板,你別見到漂亮妹子就說人家像你媽行不行,這把戲你從中學(xué)用到現(xiàn)在了?!?/br>
    “真像。”歲榮正經(jīng)回答。季愷指他,“我警告你,這招別用她身上。”歲榮破防,“咋,愷少占有欲發(fā)作了?”

    “你這男的真不是一般八卦?!?/br>
    “喲,誰在人妹子前面裝高冷,我不說?!睔q榮雙手插袋,懶洋洋地說。

    “什么裝。”季愷回,“小爺我是真高冷?!?/br>
    啪,自己腦袋上接了一記暴栗。等季愷反應(yīng)過來,某知名醫(yī)生早就抬腿跑路。

    ~

    許露出院時,天開始飄起毛毛細雨。江里的一月,雨水卻格外的多。冷風(fēng)和雨,奠定了整個江里苦寒的基調(diào)。

    她剛顫巍巍從口袋里摸出一根煙,兩指間的煙就被袁樹抽走。袁樹有些責(zé)怪地問:“這閑事你也要管???”

    “我看不慣?!痹S露聳肩。

    “你這死丫頭怎么這么倔?!痹瑯涫切奶墼S露。不說腿上會不會留疤的事,就她這公司門口大戰(zhàn)自燃“歹徒”的事,連小說作者都不敢這么編的。

    這丫頭真又虎又倔。

    “后來這事解決了么?”許露不由的關(guān)心起這事的后續(xù)。

    后來啊……袁樹都是從軟糖那幫子人嘴里聽來的。聽說季愷居然去參加了老季的葬禮。

    葬禮在江里郊區(qū),靈堂是哭成爛泥的家屬。季愷堂然地走了進去,連家屬都驚詫了。

    “他們不都認為是季愷害死老季了,怎么季愷還去啊?!?/br>
    家屬情緒激動成那樣,哪里還管什么體面。拽著季愷就是一頓亂罵,這季愷也不說,任由那家屬發(fā)泄。

    “不會這事是真的吧?!痹S露心想,照季愷平日里的作風(fēng),是真的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那我就不知道了。”袁樹擺擺手。

    用軟糖他們的話說,冷血的資本主義家就是這樣的,人的生命在他們眼里遠沒有金錢來的重要。

    老季不過只是fg成功的最普通的一塊墊腳石罷了,這游戲公司能在國內(nèi)一家獨大的市場里異軍突起,背后少不了這些血淋淋的事情。

    “露露,晚上沒事有啥活動?”袁樹忽而問。

    “我不去,我回家歇著?!痹S露雙手交叉,這廝大概又是想讓自己陪他去gay吧玩了。許露此刻只想找一張床躺下。

    *

    “你去那里干什么?”歲榮灌了一點酒下肚,問季愷。季愷低頭,專心地把玩自己手上的打火機。

    沉默良久,他回,“死者為大。”

    “腦子不好?!睔q榮回嗆。

    今日歲榮難得休息,某總裁微信轟炸自己,讓他陪自己喝兩杯?!安徽颐米诱夷械?。”歲榮仔細打量季愷,“你丫不會是gay吧?!?/br>
    “我直的有直尺這么直。”小季總比量。

    “要是你一直找不到女人,其實咱倆也可以年老搭個伴?!睔q榮勾勾唇,“畢竟你丫鐵廢物?!?/br>
    “死?!奔緪鹜崎_歲榮。

    他們在江里較為知名的清吧,環(huán)境幽靜,因為是工作日,人也不是很多。呆了不到一個鐘頭,歲榮接了個電話便離開了,“妹子找我,先走?!?/br>
    季愷不留,歲榮因為他出眾的長相和那張討人喜歡的嘴,從小周圍便都是女生。自己同他一起長大,哪怕開始喜歡他的,最后都會被這小子吸引走。

    他灌了一杯悶酒,歲榮拍拍他的肩,“別急,小爺幫你喊了一個伴。”

    很快,許露穿著一身低胸束腰黑裙就出現(xiàn)在了酒吧里。季愷竟也不反感,反而心里多了一點異樣的情愫。

    誰知許露這丫頭一張嘴就是,“歲醫(yī)生說你有事情想和我說,不太好意思發(fā)微信給我?”

    季愷瞬間就想把歲榮拉回來暴揍一頓,表面上,季愷還得強裝高冷,“哦,嗯……也沒。”

    想了半天,他就磕磕巴巴吐出三四個字來。

    氣氛一下沉默了,兩人之間的氛圍稍帶著些許的尷尬。許露放下大衣,莞爾坐下,舉手,要了一杯金湯力。

    她撥了撥頭發(fā),托著腦袋,一雙小鹿眼盯著季愷,“不說,那我喝完這杯酒就走了?!币娖饺绽涓删毜募究傄粫r間臉上多了一些表情,許露唇角上揚,“所以,季總想說什么?”

    不得不說,她笑起來確實甜美可人,不知是不是演員做久了,對著誰眼睛里都閃著光。

    季愷想,或許是酒吧的光線太曖昧,柔和了她明媚的雙眸。又或者是她雙唇沾杯酌飲的樣子確實迷人,可能還是他兩杯教父下肚,酒勁上頭。

    不知是清醒,還是昏了頭。他拉住許露的手腕,許露輕顫,眼波流動。他又意識到自己做的太過,手松開。

    良久,他開口,“陪我喝會?!?/br>
    第7章 7

    ◎7◎

    季愷是有些熏醉了,許露抿了一口酒,“季總是有些不勝酒力?!?/br>
    “為什么”季愷的腿勾了一把許露的椅子,她坐的那把椅子朝季愷的方向挪了半尺,兩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了些,近到許露能清晰地聽到季愷砰砰的心跳聲。

    她挑眉,那抹朱唇艷麗極了。

    “什么?”

    酒精,總能讓氣氛氤氳升溫。

    季愷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為什么歲榮喊你,你就過來了?!彼F(xiàn)在不受理性的控制,講話都軟了下去。問的問題也捎帶幼稚了起來。

    許露勾勾唇,笑了。

    季愷給人總是給人那副城府深,高冷疏離的感覺,未曾想此刻竟像一個小奶狗一般糯糯地問自己這種問題。

    “不是以為你有事和我說么?”

    “沒有。”他下意識的搖頭,“歲榮騙子嘴。”

    “那我自己想來陪季總喝一杯?!彼窈逍『⒁粯雍逅?。

    這個答案讓季愷滿意極了,他挺了挺背,離許露遠了點,晃動手中半杯余酒,招呼調(diào)酒師開了一瓶yamazaki。這調(diào)酒上班時間不長,第一次見有人開這類酒毫不眨眼。

    等酒上來,許露如初見那般蓋住季愷的杯口,“季總,量力而行?!奔緪鹛ы?,眼里竟含了淚花。

    “我和老鐘是大學(xué)舍友?!背聊季?,季愷嘆了口氣。

    每一天,他都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盡量消化掉這些本不該屬于他的無助和崩潰。他并非沒有感情,也并非真的對周遭的一切麻木不仁。

    許露竟有些心疼他。

    “老鐘睡我上鋪,”他說,“這小子和我性格合拍,愛好一樣,而且還是個計算機天才?!?/br>
    他唇角微微顫動,“這小子從偏遠山區(qū)一路狀元考進清華心氣傲的很?!?/br>
    可是……

    季愷咽了口酒。

    兩人本是志同道合的好友,一同生活了四年。最后一拍即合,季愷出錢,老鐘出技術(shù),兩人合辦了fg。

    起初公司就在季愷家的地下車庫里,季家本身就想著稍拿點錢哄哄孩子讓他知難而退好回家乖乖繼承老爺子的衣缽,所以兩人的啟動資金并不是很多。

    季愷雖富貴人家出身,可也極能吃苦。一間破車庫,幾臺回收的二手電腦,所有的錢筆筆用在刀刃上。

    季愷和老鐘兩人吃著廉價外賣,在冬冷夏熱的車庫里做了游戲。第一款合成類手游雖然簡單,但老鐘精準(zhǔn)了抓住了對標(biāo)客戶,很快這個微信小程序就流傳開來,他們也拿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那時,季愷以為他們會是中國的艾倫和蓋茨。

    可老鐘偏偏改不了他骨子里的激進偏執(zhí)。有了第一桶金之后,老鐘想要那這筆錢去做一次風(fēng)險極高回報也極高的投資。

    季愷不同意,最后還是拗不過他。

    那年,p2p的騙局席卷了整個中國。老鐘這樣的人,必然中招。

    但很快,有著天才思維的老鐘第二款游戲又成了市場爆款,那筆錢也足夠填補他的資金缺口。

    季愷漸漸感到了老鐘的變化,而老鐘同季愷說的最多的一句便是,“我和你不一樣,我沒有后路?!?/br>
    他們的矛盾,一點點的累積,最終在fg二周年慶那日徹底爆發(fā)。

    那時,fg已經(jīng)發(fā)展成了一家規(guī)模尚可的游戲公司,雖然不能與大廠出品的游戲相提并論,但是他們的小游戲做的都極為出色。

    老鐘將自己老家的家人一個個安排進了fg,下至保潔,上至財務(wù)總監(jiān)。那次酒會,兩人都喝多了,季愷憋不住氣,“老鐘,你是要將fg變成你家的企業(yè)吧。”

    老鐘笑笑,摟住季愷的肩,“小愷,我拉來的這些人都是很專業(yè)的,也為咱們公司做了不少事吧?!?/br>
    季愷回,“但他們擠走了更優(yōu)秀的人,”他甚至苦口婆心,“鐘兒,我們這樣下去公司要廢了。”

    “小愷,咱公司兩年到了這個程度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不錯了?!?/br>
    “還不夠。”

    “我已經(jīng)辭退了財務(wù)?!奔緪痤D了頓,又說。

    他為的是整個公司,fg絕不能淪為家族企業(yè),更不能讓老鐘的家人掌管公司財務(wù)。老鐘這種激進的人,這樣下去肯定要出事。

    于是老鐘不再裝了,他對季愷的嫉妒和忍耐也到達了極限。季愷從小錦衣玉食,外形出眾。到了大學(xué),哪怕天天打游戲也能在競爭激烈的清華名列前茅,那時候,他多像季愷的陪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