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你的甜[娛樂圈]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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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妹子找他聊天都是為了問季愷的事。 就算成立了公司,就算公司做了這么大。他和季愷的人生鴻溝,早在一出生就決定了。 憑什么,這個世界上要有這么多的不公平。憑什么,他能擁有這么多。他憤怒地沖季愷大嚷,“季愷,fg是因為我才有今天。” 他指著季愷,“你以為你有兩個臭錢了不起么。” “我也是fg的創(chuàng)始人,這個公司,我說的也算。你憑什么不和我說就辭了幺兒?!?/br> “幺兒也是自己努力出來的,”他恍然大悟的笑道,“我懂了,你就是天生瞧不起我們?!?/br> …… 老鐘說的那段連珠炮似的發(fā)言,季愷至今都會夢到。一閉眼,那日的場景反反復(fù)復(fù)在他的腦子里重現(xiàn)。 他手指握緊了杯壁,鉆心的刺感由他的心臟一點點蔓延至全身。 兄弟合伙創(chuàng)辦公司,最終反目的情節(jié)并不少見??烧?dāng)發(fā)生在季愷自己身上時,真是難過。 兩人分道揚鑣,老鐘走時幾乎拿走了公司的全部項目,除了《全民目擊》的雛形。他想做小游戲,這樣的大型網(wǎng)游又和大廠的某款游戲略有撞型,他并不認(rèn)為,它能有什么未來。 老鐘錯了,季愷并不是他想的那種富二代,fg能有今天的成就,絕對離不開季愷的決策果斷和目光長遠。 這個時代,并不缺乏技術(shù)人才,恰恰缺乏的是一個核心力極強的戰(zhàn)略家。 季愷最后一次見老鐘,是老鐘快要走投無路了。他甚至在季愷面前下跪,求季愷借他一筆錢。也是那天,季愷第一次明白了什么是賭徒。 一個人,可以沒有尊嚴(yán)的下跪。一個人,可以為了錢這樣低賤的罵自己。那個曾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的老鐘,那個曾經(jīng)叱咤校園,拿下滿分績點的天才。那個僅僅用了一周就做出當(dāng)月最爆款游戲的男人。 此刻,如同乞丐一般侮辱自己,懇求著向季愷借錢。他扇自己的臉,“老季,老季當(dāng)時是我不懂事,我說錯話了?!?/br> “你就當(dāng)我賤,好不好。 ” 季愷說完,仰頭,再也忍不住。許露見他雙肩抖若如篩,可他還是要面子,不愿讓許露見到他這一面。 人人都說季愷是個冷血的資本主義家,fg的發(fā)家靠踩自己的兄弟上位??山袢?,許露才多了解了季愷幾分。 她拍了拍季愷的腿,想安慰他。季愷顫了顫,扭頭望著許露,他那張臉上已經(jīng)沒有淚了。 “謝謝?!?/br> “不用說謝謝。”許露回,頓了頓,她補充,“以后也不用?!?/br> 半瓶酒結(jié)束,季愷提出回家。他和許露一前一后走進了電梯,電梯慢慢下沉,都市的繁華盡收眼底,燈火通明的江里,高樓聳立,霓虹燈映照在電梯的玻璃上,各色的光染在他們的身上。 當(dāng)年在地下車庫里,見不到這樣的都市。兩年后公司成了,老鐘說要選在二十八樓,夠高夠氣派。 后來,老鐘問他,“人要爬多高才算高?” 從地下車庫,到二十八樓。密閉的環(huán)境,到眼前竟是城市的絢爛。 季愷從小站在人生的頂端,他大抵是不明白老鐘的心。他的熱情沖勁、他的果敢利落、他的強大底氣,或多或少都有他家庭的因素在。 “小愷,我真的好累。” 老鐘苦笑。 “如果有來世,還是希望自己過得普通點嘍?!?/br> 所以,老鐘選擇了在二十八樓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季愷去葬禮時,才知道老鐘是一個很大的家族,那個家族里所有人都拘在一方小小的土地。終于有一天,有一個人走了出去,他肩上扛著的,絕不止是他一個人的命運。 電梯下沉到負(fù)一樓,季愷的代駕來了,他問許露,“一起走吧?!庇谑莾扇擞肿吡艘欢魏芫玫穆?。 不知從哪一刻起,季愷希望前方的紅燈能多一點,路難開一點,師傅的速度能慢一點。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喝沒喝醉。 到許露家樓下,季愷的手有意無意地勾到了許露的裙角。許露讓司機師傅停下,季愷今天順毛,臉上還掛著濕漉漉的淚痕,看起來像是剛被大雨淋濕的金毛犬。 許露未忍住,手捧上季愷的側(cè)臉。她的手很涼,漸漸的被季愷的體溫熨熱。 “早點回家睡覺吧。”許露說,“明天就好了?!?/br> “哦,嗯?!奔緪鸹?。 “那我先下車?” “好?!?/br> 許露走后,正在和妹子鏖戰(zhàn)的歲榮接到了某人的電話。歲榮掛了,這廝又打,歲榮實在忍不住爆粗口“我艸,季愷,求求你不要再纏著我了。” 歲榮身邊的妹子詫異了一番,心里默默想著難道自己今天睡了一個雙性戀??還擱自己面前直播甩男人?? 卑微小季在線發(fā)問,“那個?!?/br> “快說,我很忙?!睔q榮的耐心值已達到了頂點。 “算了。”季愷還是掛了電話。而后,某人的微信彈出了五十多條消息,每一條含媽率都極高。 他思緒很亂,躺在床上徹夜無眠。他想了很多事,腦子里揮散不去的是許露摸自己側(cè)臉的畫面。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第8章 8 ◎8◎ 歲榮相當(dāng)口嫌體正直,隔天便仔細(xì)問了季愷的情況。在他印象里,季愷這種狀態(tài)實屬詭異。 “你今天在家?”季愷問。 歲榮摘了橡膠手套,下頜抵著肩膀夾住手機,“今天我媽隔離結(jié)束,我去接她一下。” “阿姨回來了?”季愷對歲榮母親的長相還停留在他們一起念小學(xué)的時候,那時只記得歲榮的mama是個特別漂亮的女人。 一場疫情,讓歲榮這一大家子終于能聚在了一起。 季愷的公司事情處理的七七八八,人一下閑了起來。他提議捎歲榮兄妹去接他媽。歲榮這么大都不會開車,問起原因他都是懶洋洋的一嘴,“我懶得考駕照?!?/br> 車停在江里酒店門口,不一會,一位體態(tài)年輕的女人從門內(nèi)拖著行李箱走了出來。那身段,可不像五十多的女人。 那女人穿著貂,渾身的珠光寶氣。待女人抬頭,季愷怔住了。原來那天歲榮說的并無虛言,這女人的眉眼神態(tài)與許露竟如此相像。 她按住自己的領(lǐng)口,附身坐進副駕駛?!斑@位是小愷?”女人開口。季愷淡淡的點了點頭,目光還是未從女人身上挪走半分。 歲榮重拍了一下季愷的胳膊,“你盯著我媽看干嘛?” 女人淺淺一笑,臉上浮起紅暈一片。這個年紀(jì),竟然也不少少女氣。歲榮的臉遺傳多半自己母親的長相,五官秀氣精致。 季愷干咳一聲,晃過神來,“許久不見阿姨了,和我印象里的不一樣了?!?/br> “你讓歲榮打車過來就行,還這么麻煩你?!睔q阿姨嗔怪道。 “老媽,他樂意的?!闭f完,歲榮還問道,“看我說吧,許露那丫頭是和我媽挺像?!?/br> 歲安在車后座頭也不抬的說:“好看的女人總是長得像?!?/br> 歲阿姨對歲安并未有對歲榮那樣的親近,聽歲安這么說,她也沒說太多只是問:“許露是?” 歲榮搶答,“愷少的馬子。”說著還向季愷吐吐舌頭。歲阿姨是習(xí)慣歲榮這么說話了,這小子從小到大頂著一副好皮囊做盡調(diào)皮搗蛋的事。如果不是幾年前的那場事故,說不定連醫(yī)科大學(xué)都畢不了業(yè)。 季愷并不準(zhǔn)備搭理歲榮,兩人從歲阿姨上車一路拌嘴到歲榮家。歲安最后忍無可忍,“你倆干脆在一起好了,累不累?!?/br> * 許露收到了《孤城》的試鏡邀請,這下連袁樹也震驚到了。《孤城》這種級別的電影居然能對許露這種三四線小明星發(fā)邀請函,簡直離譜。 所以許露收到邀請的那天上午,袁樹秉持著將八卦發(fā)揚到底的精神和彭彭一左一右的拷問許露。 “你不會真的如外頭說的和季愷那小子在一起了吧?”袁樹問完以后又迅速否決了自己的猜測,“不可能?!?/br> 季愷這樣冷漠的人,怎么會上了許露的頭。 “沒在一起?!痹S露回,“我說你們也大可不必這么驚訝吧,”她揮手道,“也許是jiejie最近運氣爆發(fā),或者是終于有千里馬發(fā)現(xiàn)了我這個伯樂?” “露姐,是伯樂發(fā)現(xiàn)千里馬?!迸砼砩埔馓嵝?。 比起什么人品爆發(fā)的言論,袁樹更愿意相信:“不會真在一起了吧。” 許露雙手交叉,“狗仔隊都沒你們這么八卦!” 無論如何,這對于許露來說是一次絕好的機會。大概是許露拍fg代言的事小小轟動了一下,讓張導(dǎo)看見了她。 隔日,許露就和彭彭一起去張導(dǎo)的片場試鏡。張導(dǎo)到底是拿了無數(shù)大獎的導(dǎo)演,對于演員的苛求程度極高,他導(dǎo)的片子沒有太多的劇本大綱,往往是隨他的性子而來,這無疑對演員的要求更多了幾分。 來到試鏡室,門外已經(jīng)來了不少演員。彭彭一路小聲俯在許露耳邊低聲道,“好多流量明星哎?!痹S露不語,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她試鏡的角色是個配角,在劇本里的戲份并不是很多。鄰國的一位公主,美艷大方。在戲里大概是個花瓶的角色。 哪怕是這樣一個花瓶的角色,許露都仔細(xì)研究了劇本很久。彭彭拿著粉撲給許露補了補妝,恍惚間,她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露露?” 她抬頭,見一個穿著紅色長裙的女人半摘墨鏡很詫異地看著自己。女人個子不高,一張精致的娃娃臉,清純可人,乍一眼真看不出年紀(jì)。 許露也驚住了,“天藝?” 兩人當(dāng)年一個女團出道,后來女團解散,女團的幾人便各自發(fā)展。天藝當(dāng)年女團解散后就早早嫁人,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母親。這次能在《孤城》試鏡的地方遇見她,真是讓人驚訝。 “你怎么也在?”天藝詫異。 “我前段日子收到劇組的試鏡邀請?!痹S露抿唇,不怎么想搭理天藝。當(dāng)年兩人在團里矛盾不小,但如今許久未見,還是有一些老朋友的熟絡(luò)感。 天藝當(dāng)年嫁的不錯,聽聞婆家勢力在江里十分了得。但具體嫁到哪里,許露還真不知道。畢竟當(dāng)年天藝那場豪門婚宴也未曾邀請許露參加。 “許露?!惫ぷ魅藛T推門出來喊了許露的名字。 許露心里有些忐忑,深呼吸了幾口總算調(diào)整好自己。她也是很久不演戲了,能接到《孤城》的本子絕屬意料之外。 張導(dǎo)和幾個副導(dǎo)坐在鏡頭后,幾人激烈商量著什么。張導(dǎo)戴著圓墨鏡幾乎遮住了他的半張臉,等他注意到許露已經(jīng)進來,摘了墨鏡那張蒼老威嚴(yán)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住許露。 “給她一點鏡頭,”張導(dǎo)開始說戲,“就演將軍初見公主,公主和他一見鐘情?!彼f罷,許露便進了狀態(tài),一分鐘的鏡頭,她媚態(tài)萬分。 張導(dǎo)卻不滿意,“許小姐,我們的戲不是讓你勾引將軍。”場上一時間都笑了起來,人們都知道許露漂亮,其實這個角色不難,只是一個花瓶。可張導(dǎo)還是不斷挑刺,一直批判許露像狐貍演不好公主的儀態(tài)大方。 許露壓著自己心里的難受,眼眶里的淚幾乎要忍不住的飚出。大家都覺得張導(dǎo)太苛刻,許露在演藝圈還是新手,能演到這樣的程度已經(jīng)算是不錯。 “不如換個角色吧。” “那個喪國的俠女,或許更適合她?!?/br> 許露訝異,見張導(dǎo)邊上站著自己的熟人。張導(dǎo)如此決斷的一人居然能聽進天藝的話,“她能演好么?” “俠女喪國喪家那種感受露露很了解。”天藝沖許露莞爾一笑。許露臉頓時燒的通紅,周圍一圈場工靜默了,眼神一下全數(shù)集中在許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