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她的心不是沒有動容,但也只限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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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的夜晚,呼嘯的風(fēng)聲在耳邊喧囂不停,她瑟瑟地縮在蕭琰溫暖的懷里,感受著他急切的步伐,他抱著她似乎走了很久很久,仿佛沒有盡頭。 月光透過婆娑的蒼柏顯得影影綽綽,這是她今日醒來后第一次出門,這時(shí)她才發(fā)現(xiàn)這里并不是盛京,而是環(huán)繞在綿延起伏山脈。 蕭寶兒不解地抬起頭,望向他,黑夜里他的輪廓看得并不清晰,清雋的俊顏似籠罩著一層陰翳,凝結(jié)在這死寂的空氣中。 她疑惑的問道,“這里是哪?” 蕭琰微抿著唇,漆黑鬼魅的雙眼如同永夜般深沉,看著遠(yuǎn)處聳立在云臺寺北面山澗深處的巍峨神山,低沉的聲音如暮鐘般沉悶的令人窒息,“云臺寺?!?/br> 竟然是寺廟,她不明白為什么蕭琰要帶她來這里,這里對他,或者是對他們來說有什么特別的意義嗎? 可她記憶里卻沒有這一段存在,畢竟那十年里,她一直都在國公府里。 她甚至都沒有聽過這個(gè)地方,下意識地也跟著蕭琰喃喃一句,“云臺寺……” 接下來的一路,是無盡的沉默。 他背影挺直的抱著蕭寶兒,如傲然挺立柏松一般,整個(gè)人似乎被悲傷籠罩,散發(fā)著冷冽的寒意。 不知過了多久,懷里的小人在蕭琰沉穩(wěn)的步伐中昏睡,她是那么的安逸舒心,那種被需要、被信任的感覺仿佛又回來,他的心臟瞬間被她甜美的睡容填地滿滿的。 “乖寶,醒醒,我們到了?!?/br> 蕭寶兒懵糊的抬起頭來,卻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深深地震撼到。 那是一座很古老很古老的宮殿,莊嚴(yán)肅穆地屹立在山腰,澹澹月光似乎都格外的偏愛它,獨(dú)獨(dú)鋪灑在那座宮殿上,給巍峨宏大的宮殿灑下一片朦朧神光,顯得格外的神秘而幽遠(yuǎn),令人油然而生莊重之感。 山勢險(xiǎn)峻,磴道陡峭,綿延不絕的蜿蜒盤旋至那座宮殿大門,蕭琰將懷里的蕭寶兒輕輕地放下,拉起她的手虔誠的一步一步又一步的走向莊嚴(yán)神圣的宮殿。 她的心緒也不禁隨著那斑駁的石階,飄向了遙遠(yuǎn)而又古老的年代,步伐越來越沉重,好像有人在她耳邊泣著血在吶喊,他蒼涼更悲愴的哭聲,似乎是從他胸腔傳出的絕望哀鳴。 撕心裂肺的聲音凄慘地能震碎她的靈魂。 震得蕭寶兒頭痛欲裂,好像又什么要沖破腦袋,然后劇烈的撕開。 她的心臟像是被人狠狠的攥住一般,連帶著呼吸都被抽離,渾身發(fā)抖,失魂的趔趄后退了一步,她的身后就是萬劫不復(fù),還好蕭琰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的腰,將她摟在懷里。 他俯下身在她耳邊低語,“乖乖,再忍忍,這石階必須我們倆一起走上去。” 哪怕她幾乎將所有重量都依附在了蕭琰的身上,依舊累的快要虛脫了,他心疼的半摟著她的腰身,似要將一輩子的溫柔都對她掏空了,不停地鼓勵(lì)她,“乖乖,忍忍,馬上就到了……” 時(shí)間被無限的拉長,每一刻都格外的漫長,就在蕭寶兒暈乎乎堅(jiān)持不住時(shí),蕭琰突然在她耳邊輕聲說,“到了。” 他抱著虛弱的快要站不直的蕭寶兒,大步向大殿的正前方走去,朱紅的大門雖然有些破舊卻格外的莊嚴(yán)肅穆,他單手推開道宮門,沉悶的聲音仿佛歷經(jīng)了無盡的滄桑與孤獨(dú)。 一眼望去,整個(gè)宮殿宏偉肅穆,布局嚴(yán)謹(jǐn)。 他們走過長長的河橋,穿過曲折的檐廊,踏出茂密的叢林、石階,便來到大殿前,走進(jìn)就看見這座空曠的大殿內(nèi)幾乎沒什么陳設(shè),四根粗壯的大柱,周圍垂下了無數(shù)的輕紗帷幔,隨風(fēng)微微的飄飛著。 那些藏在輕紗帷幔后面的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畫像,貼滿了整個(gè)宮殿,一一呈現(xiàn)在蕭寶兒的眼底,每一幀的表情都不一樣,有哭有笑…… 她的心魂好像被那些鮮活的畫面牽引了,緩緩地一步一步走過去,紛亂的記性模模糊糊,真真假假,被時(shí)光鞭笞地支離破碎的畫面,不停地在她腦海里閃現(xiàn),一半熟悉,一半陌生。 蕭寶兒的身體好像不受控一般,突然回頭對著身后的蕭琰痛苦的喊道,“阿琰……” 她的聲音好似破碎成了兩半,模糊地重迭在一起,蒙上時(shí)間的影,好不真實(shí),卻深刻的刻在了蕭琰的骨子里,那一世她臨死前就是這般一直一直呼喚他的。 那時(shí),蕭寶兒瘦的幾乎只剩形容枯槁的骨頭了,為了不讓他看到自己丑陋的容顏,她把頭裹在厚厚的輕紗里,渾身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才敢躲在他懷里,貪戀他的味道,汲取他的溫暖。 她的喉嚨潰爛的幾乎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卻依舊張著嘴,奄奄一息一聲又一聲堅(jiān)持不懈的喊著他,沙啞的聲音像是年過古稀的婦人,“阿琰…阿琰…阿琰…阿琰…不要忘記我…不要忘記我……” 她并不怕死,她怕的是他徹底的遺忘自己,她更怕他以后會被別人擁有。 她恨時(shí)間為什么這么短,短到她剛剛在最美好的時(shí)候,一切就結(jié)束了。 她忍著蝕骨的灼痛,傾盡身體所有的力氣,付諸在喉嚨里,一遍遍地將自己的聲音刻進(jìn)他的骨血里,“阿琰…阿琰…阿琰……” 蕭琰茫然無助的抱住蕭寶兒,他的淚水像洪流般,沒有盡頭,流不盡更止不住,她喊一句,他就溫柔的答一句,“寶兒我在,我在,我在……” 他壓抑著痛苦的唏噓,像是從他靈魂的深處艱難地一縷縷地抽出來,徐徐地散在屋里,編織成一曲曲哀鳴。 他們各自痛苦,卻又相互掩蓋,害怕傷及對方,又害怕不夠表達(dá)深愛,她緊緊蜷縮在他的懷里,而他緊緊摟著她,用無聲的行動來訴說,對方的在乎與深愛。 躲在層層輕紗之下的蕭寶兒永遠(yuǎn)也不知道,曾經(jīng)容貌俊美如斯的盛京第一公子,早已不復(fù)存在,他在蕭寶兒用面紗遮住臉的那天,就用匕首親手毀了自己的臉,他沒有告訴她,害怕徒增她的愧疚。 他想如果有一天,她愿意掀開面紗看自己的那刻,就不用再自卑了。 她覺得自己丑的話,他會陪著她一起丑。 只要她別嫌棄自己就好。 可該來的終會來,該走的終會走,緣起緣滅,從不由人。 蕭琰仿佛被定格成石像,巋然不動的抱著她,一直到嘶啞虛弱的聲音消失在他耳邊,他才驟然有了反應(yīng)。 如同瘋子般摟著只??莨堑氖拰殐海鎏炫?,他的嘶吼泣著鮮血,悲痛萬絕,聲嘶力竭的仿佛能穿透云霄,湮滅世間萬物。 他什么都沒有了,他失去了一切。 此時(shí)此刻。 站在蕭琰對面的蕭寶兒是鮮活的,不再是一具枯骨,他們之間可以有無數(shù)種可能,但絕不再是分別。 若時(shí)間能悉數(shù)凝結(jié),他甚至希望日月星辰,萬古洪荒都定格在這一刻,她的眼底有著他求而不得的愛意。 他淚如雨下地看著蕭寶兒,哽咽到聲音都在顫抖,“寶兒…你回來了嗎……” 他緩緩地一步一步向她走去,蕭寶兒卻突然清醒,她甚至不知道剛剛自己做了什么,目光怪異看著淚流滿面的蕭琰,本能不停后退。 她清楚的看見他眼底璀璨的光在她退后的瞬間灰敗暗淡下來,她的心不是沒有動容,但也只限動容而已。 他最痛苦的大概就是,明明知道她已經(jīng)放下了,可是他卻永遠(yuǎn)也無法停止對她的愛,放不過她,更放不過自己。 執(zhí)念太深,早已經(jīng)入了心魔。 先寫一半吧,廢腦子,寫不下去了 這里的畫像全部都是上一世,蕭琰與蕭寶兒生活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因?yàn)樗€沒有恢復(fù)上一世的記性,所以她覺得陌生 還蕭琰選擇這里是有原因的 我不會無緣無故寫這些地方 但如果現(xiàn)在寫原因會與劇情沖突 也牽強(qiáng)太突兀了 將來會以蕭寶兒的視角寫為什么 其實(shí)蕭琰也是個(gè)可憐人 但并不妨礙我虐他 總是都在給自己挖坑,也不知道結(jié)局時(shí)候填不填的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