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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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漸漸的,哭泣變成了抽泣,抽泣化為了沉默。 突然,男孩低聲道:林揚,你怕嗎? 林揚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他怕,怕極了。 但他又不怕,因為他知道顧湛總會來接他回去的,只是他現(xiàn)在需要靠自己捱過這段時日。 男孩沒有看到林揚的動作,但其實他也不是很在意。 你說我們會得救嗎?還是說我們會被賣掉?我覺得我一定會獲救的,不管怎樣我都會獲救,一定。男孩顫抖的聲音完全不足以相信。 我們會出去的,對吧!男孩突然轉(zhuǎn)過身,死死的看著林揚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像是在給自己勇氣一般。 林揚瞧著那雙被恐懼侵占,但隱隱還能看見一絲火光的眸子,微微一怔,隨即點了點頭。 突然,在這時門被推開了。刀疤男走了,掃了一圈在場眾人。 把他們帶上。 是。跟在后面的十幾位黑衣男子上前打開鐵籠,出來。 興許是對這些人太過恐懼,所以那些孩子沒有遲疑,他們慢吞吞的走出了鐵籠。 待所有孩子都走出鐵籠排好兩列隊伍后,刀疤男帶著他們走出了這間他們窩了很久的屋子。 走廊頂上的白熾燈很亮,刺眼而又冷清,所有孩子低垂著腦袋沉默而又畏縮的跟在刀疤男的后面,不敢有任何大動作。 噠噠噠 刀疤男的腳步聲在這個空曠的走廊內(nèi)顯得很是矚目,他帶著他們,不知走了多久,最后眾人來到了一個更加空曠的房間里,那里已經(jīng)有兩個男子在等待著他們,一個身著西裝,戴著眼鏡仿佛高學(xué)問知識分子,另一個則身著暴露,畫著艷妝。 他們就是了。西裝男子道。 艷妝男掃了一圈,嘴角含著笑意。 從今天開始了你們就是我的屬下了,我會交你們?nèi)蘸竽銈儠玫降臇|西,同時我也只有一點要求,好好聽話,否則艷妝男故意停頓了一下,捂著嘴巴笑了笑,但眸子里滿是殘忍,我期待著有人來反對我。 沉默,無人應(yīng)答,所有的都低著頭,不敢看艷妝男的臉。 艷妝男見此,挑了挑眉,隨即走到西裝男的身旁,靠在他身上,輕輕的挑起對方的下巴,調(diào)戲道:我走嘍!如果想我的話記得來找我,不要讓人家等太久喲! 西裝男掃了他一眼,同時瞟了眼艷妝男的后臀,沒有說什么,而是率先帶著他的屬下離開了。 艷妝男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隨即也帶著林揚等人離開了。 他邊走邊道:瞧見沒有,這里的所有人都是變態(tài),剛剛那人就是一衣冠禽獸,表面正經(jīng),其實是善于偽裝罷了。所以啊,你們在這里不能相信任何人! 兩隊離開的方向不同,但毫無疑問的是,在這個恍若囚籠的空間里,他們?nèi)际谦C物,等待著獵人的捕獲。 第一堂課,我就讓你們長長見識好了。 艷妝男帶著林揚等人來到了一間封閉式密室,這密室除了門那一邊之外,其余三邊都是玻璃。 仔細看著。 透過三面玻璃墻,他們看到一個又一個畫著小丑妝的男孩,在做著各種滑稽的動作。在他們面前,是一圈戴著面具的人,只要這些人中沒有一個人笑,那些小丑就得挨打。 沒有任何要求,只要能逗那些人笑就行了。艷妝男道,看那些面具人是多么的變態(tài),他們出去一定會被扔進大牢里。 所有人都給我睜大眼睛看仔細,否則,你們就去代替他們。 他們又回到了待過了很多天的鐵籠里,只是比之前更甚的恐懼,絕望縈繞在他們心里。 他們微微顫栗著,縮在鐵籠中央,連那些金屬桿都不敢觸碰,仿佛他們不碰就能避免什么似的。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終于有人崩潰了,他高聲尖叫著,哭嚎著,很是凄慘。 下一秒那艷妝男便走了進來,他微笑的看著那個人,仿佛很是喜歡他的表現(xiàn)一般。 帶出去。 67.小丑一 跟在他身后的兩個男子走上前,將那哭嚎的人帶出了屋子,但即使如此,那慘烈的聲音依舊在走廊里回響著,在每個人的心中環(huán)繞著。 下一個是誰呢?呵呵,我很期待。 門被關(guān)上了,這片空間再次安靜了。 黑暗里的時間紛紛是在和人們開玩笑,他們祈禱著時間過得越快,那么它便走得越慢,仿佛是一種無聲的,緩慢的刑罰。 最后,那個人沒有回來,也沒有人敢問。 艷妝男帶著林揚等人又去了那個房間幾次,一天一天的,他們看了很多。除此之外,為了不讓他們的精神過于萎靡,艷妝男會時不時的帶著他們?nèi)リ柟獾紫拢蛇€不等他們歡呼,黑暗再次來臨。 同時,也隨著這一次又一次的出入,有人漸漸的摸清了一些門路。只是誰也不知道成功與否。 在這個沒有任何時間概念的空間里,待久了便不知歲月為幾何。 某天,艷妝男帶著他們到了一個新的房間里,里面沒有鐵籠,而是一些簡單收拾了一下的硬板床,除此之外便只有屋頂上的一盞白熾燈以及墻上的一扇小窗,透過那扇小窗,他們能夠看到日月的交替,太陽也會吝嗇的從那里分給他們一些光亮,那光與白熾燈所發(fā)出的光不同,它有些溫暖,給麻木的,恐懼的,灰暗的心靈帶來一絲的曙光。 只是大多數(shù)時間里,他們都不在這個房間里,甚至連外出曬太陽的時間也沒有了。每天每天,他們都在一些特定的房間內(nèi)接受書面上的或者紀(jì)錄片模式的啟蒙。 只要你們聽后,好好努力,別說這陽光了,哪怕是金銀財寶,都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林揚透過小窗看了看那透進來的陽光,一如往常的保持著沉默。 他在等著顧湛,等著顧湛來接他,等著將這些人給扔進大牢! * 夜間,白熾燈不會一直保持亮著的狀態(tài),到點了它便會熄滅,于是墻上那一扇小窗戶便成了光明唯一進入的地方,與太陽的溫暖不同,月光顯得要為柔和。 也許這里是鄉(xiāng)下,透過那扇小窗,能夠看到璀璨的星空與皎潔的明月,寧靜而美好,只是除了剛開始的幾天外,漸漸的,除了林揚外便沒有人會去在意了。 有的麻木,在抗拒與接受的邊緣徘徊;有的努力,想要獲得艷妝男每天提及的美好;有的無所謂,因為他不在意這些,他想的,是怎樣利用一切機會逃出去。 某天夜里,林揚照舊站在小窗前,沉默的看著那似乎亙古不變的星空,一如既往的美麗,在那雙眸子里,仿佛在反射著星光一般,熠熠生輝。 男孩靠在床頭,漠然的看著林揚,腦海中思維飛快的轉(zhuǎn)動著。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觀察與準(zhǔn)備,他的機會到了,只是還差一樣?xùn)|西。 林揚的床在男孩對面。等林揚準(zhǔn)備休息時,男孩湊了上去,低聲問道:林揚,想不想離開? 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相處,再加上曾經(jīng)一起在鐵籠里度過的日子,林揚已經(jīng)將男孩接納了,在他心中,他就是朋友,這個社會的黑暗角落唯一的親密之人。 林揚點了點頭。 男孩小心的左右瞄了瞄,見沒有人關(guān)注這里后,他壓低聲音道:你得答應(yīng)我不告訴任何人。 林揚:當(dāng)然,我們是朋友,我怎么可能出賣你? 男孩顯得有些高興:好,既然如此,那么我們明天就行動。 明天?會不會準(zhǔn)備不充分?林揚微微皺了皺眉。 不,明天正好,男孩道,據(jù)我多日反復(fù)的觀察,明天正好是那些守衛(wèi)黑衣人大面積換崗的時間,而且你忘了昨天咱們偷聽到的,那個抹艷妝的男人正好會和之前那個穿西裝的男人離開,這兩者加起來正好有十分鐘的空隙,我們就利用這十分鐘逃離。 可你怎么知道這不是個陷阱呢?畢竟只是理論數(shù)據(jù)上的分析。林揚依舊抱有懷疑態(tài)度,他覺得有些草率。 男孩堅定道:不,我相信這不是個陷阱,因為這么久了,哪怕是那個男人叫我們自己回來,所有人都會很乖順的回到這里。因為之前的恐懼已經(jīng)根深蒂固了,所以不亂看,不亂說,不亂走,而那些人正好是利用了這一點,給我們加了一層無形的枷鎖,所以才那么的放心。 林揚還是不放心,可看到男孩如此的篤定,他動搖了,畢竟據(jù)他所知,男孩不是那么魯莽的人,所有最后他同意了。 好兄弟,等咱們出去了,一定要憑自己的本身堂堂正正的站在陽光下。男孩拍了拍林揚的肩膀,有些興奮。 或許是這句話觸動了林揚,他對于明天的計劃更加的堅定了。 好了,睡覺吧,休息好了才更能成功。男孩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林揚躺了下來,睜著眼睛,靜靜的看著天花板。 一夜無眠,各懷心思。 次日,依舊是啟蒙。 雖說室內(nèi)依舊是白熾燈的照耀,但外面已經(jīng)漸漸日上三竿了,計劃的實行時間也快要來臨了。 你們自己回去,聽話點知道嗎!艷妝男說完這句話之后便扭擺著離開了。 眾人排著隊,很是乖順的在回去的路上走著,不多看,不亂走。 為了不讓別人看出差異,男孩從很早就開始拉著林揚走在隊伍的最后面。 路上靜悄悄的,守衛(wèi)的黑衣人三三兩兩的站在不同地方,均是面無表情,沉默。 換班時間到了。 黑衣人互相通知了一下,緊接著便向著同一個方向走去。 男孩極其隱秘的對林揚打了個暗號,他們的計劃要開始了。 這個地方的建筑并不是很復(fù)雜,也沒有那么多的彎彎繞繞。當(dāng)艷妝男帶著他們前往各個不同的教室學(xué)習(xí)時,其實就已經(jīng)將這里給大體上逛了個便。 男孩見時間差不多了,點了點頭,行走的速度便慢了下來,林揚見此也慢了下來。而前面的那些人則沒有半點注意到這倆人的動作,依舊沉默的,乖順的向前走去。 走。 兩人的計劃正式開始了。 在男孩的計劃中,他們需要經(jīng)過一個拐角,到達一個下水管道處,通過那里,他們便能離開這個地方。這之間的距離不過五百米,所以十分鐘其實是夠的。 興許是不想留下任何把柄,所以這個地方的監(jiān)控完全是人為的,沒有任何的監(jiān)控器之類的監(jiān)控設(shè)施。同時他們也不覺得那些被賣到這里的人會想著逃跑,更別說還只是年齡不大的少年。 兩人放低聲音,盡可能在不出聲的條件下快速的向著目的地走去。 到了,就是這里了。 沒過多久,兩人便到達了目的地,合力打開下水道的蓋子后,二人便迅速的進到了里面,同時還為了拖延時間,將蓋子給蓋上了。 污穢物,動物的尸體,廢水,垃圾各種東西混雜在臭氣熏天的污水里,很是骯臟。兩人剛開始便吐了,可為了逃命,還是強忍著那股仿佛沁入骨子里的惡心感匍匐著快速的向著出口爬去,途中驚動了老鼠,蟑螂等,可即使從他們面前跑過,他們也已經(jīng)沒有任何余力去在意其它事了。 看著那唯一通往外界的管道口,兩人互相看了看,隨即死死的盯著那個地方,仿佛做了什么重大決定似的,飛快的向著出口爬去。 林揚掉進了污水池子里,男孩緊跟其后。 兩人來不及喘氣,男孩便說道:趁著還沒有追來,趕緊走。 林揚點了點頭,兩人向著岸邊游去。 可剛一上岸,男孩便狠狠的推了林揚一把,林揚一個踉蹌,跌倒了,在那一瞬間,一個巨大網(wǎng)子土里飛出,將林揚給網(wǎng)在了空中,而男孩則在推了林揚之后快速的跳進了水里,他幸免了。 林揚一臉的難以置信,他萬萬沒想到男孩居然會背叛他。 男孩快速的上岸,看了一眼林揚,笑道:我記得你進來第一天的時候就聽說過這句話:這里所有的人都是變態(tài),別相信任何人。林揚,你怎么就不聽呢? 看著男孩離開的背影,林揚用盡力氣的抖動著網(wǎng)子,可絲毫沒有任何效果。 最終林揚就那樣,看著男孩的身影,越行越遠 68.小丑二 林揚呆坐了一個下午。不解,難過,絕望各種各樣的感情交織在一起,將整個心臟包裹住,然后漸漸的鉆了進去,將原本支離破碎的心給攪得一塌糊涂,逼得人想發(fā)瘋。 都說人在傷心的時候會胡思亂想,但真正傷心透了,腦子里是一片空白的,容不下任何東西,也沒有那個力氣去想任何東西。 月亮漸漸的爬上山頭,黑夜降臨了。 喲!這么狼狽呀!我還以為你逃跑成功了呢。 林揚不用看都知道艷妝男追了上來,不用想也知道活罪難逃。 你不知道你們所以為的一切缺陷都是我特地弄的嗎?這樣追起耗子來才有趣,現(xiàn)在看來效果還不錯。 林揚沒有吭聲。 艷妝男見他那無所謂的樣子,嗤笑了一聲,罵了一句蠢貨之后,叫跟來的幾位黑衣人把他給帶了回去。 林揚被扔進了小黑屋,出乎意料的是,男孩也在里面。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隨即坐在了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 沉默在二人之間發(fā)酵,誰也沒有理誰。 不知過了多久,男孩開口道: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那個陷阱的? 林揚抬眼看了看他。 男孩:幾天前艷妝男帶著我們前去學(xué)習(xí)時,我聞到他身上的香水味比以往要濃一些,除此之外,那香水味中似乎還夾雜著一股臭味,而且他的腳步比以往要匆忙許多。而等到近中午他再次和我們碰面時,我注意到他的衣服換了,身上的香水味和以往差不多,所以我猜想他應(yīng)該是洗過澡了,那么這就表明之前他的身上有些臟,他無法容忍。在這里,任何事都有黑衣人出馬,他壓根就不會動手,所以只可能是在外面沾上了什么臟東西。這個地方四周都是高墻,通往外面的除了大門之外就只有那個下水管道口了,雖說那些人認為我們這些人沒有那個膽量出逃,但畢竟事無絕對,所以我猜他們可能會在下水管道口那里設(shè)置陷阱,這也正好映照了艷妝男身上那若有若無的臭味。當(dāng)然這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斷,但為了保險男孩后面沒有說,但誰都知道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