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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子里也安靜了下來。 玩鬧了一上午,沈扶雪也有些累了,她讓丫鬟都退下,獨自坐在石凳上歇息。 一陣風(fēng)拂過,枝葉簌簌作響。 沈扶雪想起了陸時寒,這會兒也下午了,他怎么還沒來,是不是手頭上忽然有事不過來了? 正尋思著,沈扶雪忽然聽到了腳步聲。 她回過頭就看見了陸時寒。 “陸大人,你來了,”沈扶雪起身。 陸時寒往前走,坐在沈扶雪身旁的石凳上:“嗯。” 沈扶雪不由好奇,陸時寒到底是怎么過來的,怎么能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呢? 這要是陸時寒想潛入哪家府邸,豈不是如入無人之境? “想什么呢?” “沒什么。” 沈扶雪連忙搖頭,她道:“陸大人,你先坐著等一會兒,我給你摘些新鮮的櫻桃?!?/br> 雖說桌上就有現(xiàn)成的洗好的櫻桃,但總歸不是剛摘的。 沈扶雪說完便拿過小碗摘起櫻桃。 櫻桃成熟的極好,果實又大又圓,不一會兒,沈扶雪就摘滿了一個小碗。 摘完后,沈扶雪又用一旁竹簡引過的山泉水清洗櫻桃。 沈扶雪今兒穿了身大敞袖的衣衫,這般洗櫻桃難免會弄濕袖子,她便把袖子挽了起來。 挽起袖子后果然利落了許多,沈扶雪很快就洗好了櫻桃。 待洗好后,沈扶雪把櫻桃端到石桌上:“陸大人,你嘗嘗看,味道不錯的?!?/br> 小娘子滿眼的期待,就是鬢發(fā)上沾了幾片綠色的枝葉。 若是換到旁人頭上,只怕就要滑稽可笑了,但落到沈扶雪鬢發(fā)上,卻是說不出的別致動人。 陸時寒抬手,把沈扶雪鬢發(fā)上的枝葉取下。 看到陸時寒手里的枝葉,沈扶雪不禁紅了臉,她怎么把這茬兒給忘了! 方才和姜令儀她們摘櫻桃的時候,她的頭發(fā)上就沾了樹葉,又在陸時寒面前出糗了…… 沈扶雪假裝淡然,她把小碗往前推了推:“陸大人,你嘗一個試試看?!?/br> 她方才已經(jīng)吃了許多了,實在是吃不下了,要不然就陪著陸時寒一起吃了。 “好。” 陸時寒嘗了一顆櫻桃,還別說,味道確實不錯。 見陸時寒也喜歡,沈扶雪放下了心,“陸大人,那你多吃些?!?/br> 沈扶雪一邊看陸時寒吃櫻桃,一邊道:“櫻桃有許多用處的,還可以制櫻桃醬,釀酒?!?/br> 沈扶雪說著,忽然想起方才她們說的比試釀酒的事,不由問道:“陸大人,你喜歡櫻桃酒嗎,要不然我給你釀一甕櫻桃酒怎么樣?” 在洛州時,沈扶雪的一個表哥最喜歡酒,時常在家里釀各種各樣的酒。 耳濡目染之下,沈扶雪也跟著學(xué)了不少。 只是說著說著,沈扶雪的神情忽然有些落寞。 真正想釀一甕好酒,怎么也要三四個月的時間,等到那時候,她應(yīng)該回洛州了吧…… 雖然洛州很好,外祖家也很好,但沈扶雪還是更喜歡待在自己家里。 只可惜,她這個身子,便是想留在家里,也做不到。 陸時寒皺眉:“怎么了?” 小娘子方才還眉開眼笑的,怎么神色忽然就這般黯然了。 沈扶雪搖頭:“沒什么。” 她本就是個和善樂觀的性子,要不然這些年也不知怎么堅持下來的,此番也只是難過了一瞬,很快便把這茬兒給拋下了。 倒是陸時寒,這會兒才注意到沈扶雪的袖子一直沒挽上去,露出了兩條雪白的手臂。 陸時寒握住沈扶雪的手腕:“怎么又忘記挽袖子了?” 沈扶雪咬唇:“下次一定記得?!?/br> 陸時寒動作細致地把沈扶雪的袖子挽下。 只不過動作間,難免觸碰到沈扶雪的肌膚。 小娘子有一身雪白剔透的肌膚,連半點兒瑕疵也無,這般觸碰之下,竟然有種冰雪般的質(zhì)感。 陸時寒忍不住摩挲了一下。 沈扶雪覺出些不對了,她的聲音有些低:“陸大人……” 陸時寒卻仍舊握著她的手腕,沒有松開,“現(xiàn)在準(zhǔn)備好了嗎?” 什么準(zhǔn)備好了嗎? 沈扶雪有些懵,片刻后,她才想起在書畫鋪子的事。 她和陸時寒說,等下次一定會準(zhǔn)備好讓他親她。 沈扶雪的臉?biāo)查g便紅了,像是桃花瓣碾碎的色澤,漂亮極了。 “陸大人……” 話還沒說完,沈扶雪就覺得身子一騰空,陸時寒把她抱到了他腿上。 沈扶雪嚇得連忙攬住陸時寒的脖頸。 陸時寒眸色深深,他一手攬住沈扶雪的腰肢,一手輕撫沈扶雪的脖頸,然后含住她的唇瓣。 陸時寒抵開她的唇齒,勾住她的小舌。 櫻桃的香味,并著陸時寒的氣息鋪天蓋地向她涌來。 待一吻結(jié)束時,沈扶雪渾身都軟綿綿的,她靠在陸時寒的懷里,一動也不動。 陸時寒索性抱起沈扶雪,把她抱到了一旁的屋子里。 陸時寒動作輕柔地把沈扶雪放到榻上。 沈扶雪還有些暈乎乎的,過了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沈扶雪撐著床榻半坐起來。 屋里一時安靜的很,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沈扶雪的臉越發(fā)的紅,她想她得找些話題,要不然真是要羞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