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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扶雪注意到了陸時寒腰際的香囊:“陸大人,你把這香囊佩在身上了?” “嗯?!?/br> 沈扶雪的臉更紅了,這回卻是尷尬紅的。 當時并未覺得如何,現(xiàn)在她卻察覺出來了,這香囊上的蘭草繡的也太丑了,又板正又僵硬。 陸時寒怎么能把這么丑的香囊戴在身上呢,她還以為陸時寒會把香囊掛到房間里呢。 沈扶雪的指尖輕碰香囊:“陸大人,這個香囊上的花紋實在是太丑了,你還是把它摘下來吧,好不好?” 小娘子又羞又急,耳朵都紅了。 陸時寒生出了逗弄小娘子的心思:“我覺得還好。” 這怎么能叫還好呢,簡直是很丑! 沈扶雪急的不行:“要不然這樣,陸大人,我再給你繡一個新的,到時候你把新的換上,怎么樣?” 她一定努力把新的香囊繡好,不說多好看,至少要拿得出手。 見沈扶雪是真的急了,陸時寒也不逗她了:“好,聽你的。” 沈扶雪松了口氣。 沈扶雪道:“陸大人,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啊,我聽我爹爹說你近日都搬到大理寺去了?!?/br> “確實有些忙,”陸時寒道。 不過今天上午他已經(jīng)把手頭的差事都完成的差不多了,等明日他便要離京辦差。 此番,陸時寒來此也是為了同沈扶雪說這個事。 離京? 沈扶雪一猜便知這應(yīng)當是皇上交給陸時寒的任務(wù),她也不好打聽,便道:“那陸大人你此行一定要小心?!?/br> 頓了頓,沈扶雪又加了一句:“嗯,還要早睡,別熬壞了身子?!?/br> 只不過說完,沈扶雪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陸時寒這一走要離開十幾天,豈不是這十幾天內(nèi)都不會親她了。 對于親吻這事,沈扶雪每次和陸時寒親密完都暈暈乎乎的,腦子也轉(zhuǎn)不過來。 具體什么感覺她說不上,或是羞澀,也或是旁的,總之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 一想到十幾天不用這樣親吻,沈扶雪竟然有些小竊喜。 陸時寒沒注意到沈扶雪的神情,他轉(zhuǎn)過臉:“沒有什么旁的想說的?” 旁的想說的? 沈扶雪漂亮的眉毛都皺到了一起,她都說了呀,還讓陸時寒注意照顧好自己的身子,沒有什么落下的了。 沈扶雪又捋了一遍,然后道:“沒了?!?/br> 陸時寒的聲音很低沉:“我這次要離開十幾天,你會不會想我?” 沈扶雪抿唇。 才離開十幾天,她應(yīng)當是不會想他的。 畢竟她從前在洛州一待就是大半年,早已經(jīng)習慣了如此的分別,才十幾天而已,什么都算不上。 小娘子如同一張澄澈的白紙,陸時寒幾乎只要望上一眼,就知道沈扶雪在想什么。 嗯,很好,竟然不會想他。 不僅是不會想他,甚至連想他這件事都沒想起來。 陸時寒垂眸,無奈地望著沈扶雪。 真是個小沒良心的,他特意抽出時間來同她道別,她竟然不會想他。 沈扶雪也是此時才反應(yīng)過來,她說錯了,她應(yīng)該說想他的。 只可惜現(xiàn)在說也沒什么用了,補救不了什么了。 陸時寒本就生的清冷,這會兒臉上沒什么表情,看上去很像是生氣的樣子。 沈扶雪便以為陸時寒生氣了。 沈扶雪低聲問他:“陸大人,你生氣了?” 陸時寒倒不至于為這點兒小事生氣,不過他沒回話。 陸時寒如此,沈扶雪愈發(fā)以為陸時寒是真的生氣了,可她又不會哄人。 思來想去,沈扶雪都沒想出什么好法子。 沈扶雪只好握住陸時寒的手,把他的手自己的臉頰上輕蹭:“陸大人,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沈扶雪只會這么一個法子,從前每每她惹紀氏生氣時,就這樣哄紀氏。 不管紀氏有多生氣,最后都會氣消。 沈扶雪只好把這招兒給用上。 連哄人都不會,只會說別生氣了,當真是個心思簡單到極致的小娘子。 可是只要看到小娘子水潤的杏眼,還有手背上小娘子臉頰的軟綿感,陸時寒就什么話都說不出了。 像是棉花團做的,軟綿極了。 陸時寒把沈扶雪壓到了床榻上。 床榻的錦被上繡著大片的芍藥,沈扶雪云霧般的頭發(fā)鋪散在錦被上。 在灼灼的芍藥的襯托下,沈扶雪的眉眼也清艷的幾乎要灼人一般。 陸時寒抬手撫上了沈扶雪的唇瓣。 許是方才親吻過的原因,沈扶雪的唇瓣由原本的淡粉色,變成現(xiàn)在的嫣紅。 尤其沈扶雪的唇瓣上還晶瑩一片,像是水里撈出來的玫瑰一般,誘的人不自覺地想靠近。 陸時寒來回輕撫沈扶雪唇瓣,他不可抑制地用了些力氣。 沈扶雪的唇瓣不由分開,陸時寒的手指不時地觸碰到沈扶雪的貝齒。 沈扶雪雖然不懂,但她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 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這樣好像比方才的親吻還要更羞人。 沈扶雪甜軟的聲音略帶著些害怕:“陸大人……” 話音剛落,陸時寒就吻住了她的唇瓣。 這次的吻和之前溫柔輾轉(zhuǎn)的吻不同,陸時寒來勢洶洶。 沈扶雪推不開陸時寒,只能承受陸時寒的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