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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皇后溫聲笑道:“你們兩人快坐下說話,干站著做什么。” 對于陸時寒這個新尋回來的大皇子,可能會引起前朝后宮多少動蕩,張皇后并不在意。 畢竟張皇后膝下無子,將來不管是哪個皇子當(dāng)上皇帝,日后她都會是太后,張皇后自然不會插手前朝之事。 也正因此,張皇后行事才很公允,很得建寧帝的信重。 陸時寒和沈扶雪依言坐在下首的椅子上。 陸時寒剛剛認(rèn)回來,還有許多事沒解決,建寧帝此時召陸時寒進(jìn)宮,無非是想和陸時寒說些話。 一旁的張皇后也時不時地說上兩句。 待聊的差不多以后,建寧帝才道:“你們?nèi)ヒ娨娔慊首婺赴桑慊首婺敢恢痹诖葘帉m等著呢?!?/br> 陸時寒和沈扶雪頷首:“是,父皇?!?/br> 離開乾清宮后,陸時寒和沈扶雪去了慈寧宮。 剛到慈寧宮門口,沈扶雪就發(fā)現(xiàn)了箬竹的身影。 箬竹一早便在門口等候了,此刻見到陸時寒和沈扶雪,臉上露出笑意:“大皇子、皇子妃來了,快請進(jìn)屋,太后就在屋里等著呢?!?/br> 一瞧便知是太后太急切了,所以讓箬竹在外面候著。 沈扶雪看著慈寧宮的匾額,不禁有些感慨。 從前她的疑惑總算是有了解釋了。 從前太后時常會叫一些小娘子進(jìn)宮陪伴,亦或是抄佛經(jīng),而在進(jìn)宮的這些小娘子中,太后對她格外地好。 當(dāng)時她便疑惑過,不過一直沒多想,還以為是沈正甫在朝中得力,太后才會對她青眼有加。 現(xiàn)在看來,怕是因?yàn)殛憰r寒的緣故。 沈扶雪沒忍住側(cè)過臉看了陸時寒一下。 陸時寒低頭:“想什么呢?” 沈扶雪搖頭:“沒什么,夫君,我們進(jìn)去吧?!?/br> 他們剛一進(jìn)慈寧宮的門,太后就欣喜地站了起來:“時寒、扶雪,你們來了,來來來,快坐下?!?/br> 一旁的盛嬤嬤連忙備了兩個凳子。 瞧這樣子,太后竟是連禮都不讓他們行,不過他們畢竟是小輩,還是向太后見過禮以后,才各自坐在凳子上。 太后拉著陸時寒的手,心中很是激動,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太后心中有千言萬語,末了卻只說了一句話:“回來就好,回來就好?!?/br> 太后目光含淚,她想起了往事。 當(dāng)初建寧帝只是個不得寵的皇子,太后亦是個不得圣寵的普通妃子。 不過唐氏嫁進(jìn)來后,卻對她孝敬有加,太后很喜歡唐氏,婆媳兩個相處的很好,也因此,太后才會對陸時寒格外疼惜。 而當(dāng)唐氏撒手人寰后,謝家虎視眈眈,時刻都想著法子,想要除掉陸時寒。 當(dāng)時建寧帝□□無暇,便把陸時寒交給了唯一信任的太后照顧,太后也因此照顧了陸時寒好幾個月,當(dāng)真是殫精竭慮。 只是沒成想,她到底沒有照顧好陸時寒,讓陸時寒失蹤了那么多年。 太后一直都怪自己,當(dāng)初沒有護(hù)好陸氏。 愧疚與憐惜交加,太后對尋回來的陸時寒越發(fā)疼惜。 現(xiàn)如今見陸時寒恢復(fù)身份,太后自然欣喜至極。 太后說著握住了沈扶雪的手,把陸時寒和沈扶雪的手放在一起:“從今以后,你們夫妻二人要好好過日子。” 這也是太后最大的愿望,看著陸時寒好好地生活下去。 她這個老婆子,只要但凡還喘一口氣,就會幫著他們的。 陸時寒慣來少言少語,不會說什么話,但沈扶雪卻不同,她感受到了太后的滿腔赤誠。 沈扶雪道:“皇祖母,您放心,孫媳和夫君一定會好好的。” 太后眉眼間都是笑:“還是孫媳婦好,哀家這個孫兒啊,三棍子下去都難得說出兩句話來。” 太后這么一說,屋里的人難免都笑起來,一時間氣氛極好。 接下來,太后又留陸時寒和沈扶雪一起用了午膳,待用過午膳后,太后的精力也有些乏了,陸時寒和沈扶雪便先告退了。 從慈寧宮離開后,兩人原本打算一起回別院。 只是建寧帝身邊的大太監(jiān)忽然過來了,說建寧帝有事,叫陸時寒去一趟御書房。 陸時寒聞言側(cè)過臉:“nongnong,你先回府?!?/br> 沈扶雪點(diǎn)頭:“嗯?!?/br> 陸時寒讓程周親自送沈扶雪回了別院,他則是去了御書房。 御書房檀香裊裊。 陸時寒行禮:“兒臣見過父皇?!?/br> 建寧帝坐在書案后處理折子,見到陸時寒進(jìn)來后,面上才露出笑意:“時寒來了?!?/br> 建寧帝起身:“父皇叫你過來,是有件事要和你說,是關(guān)于你的位分一事?!?/br> 陸時寒垂眸。 其實(shí)在來之前,陸時寒便猜到了建寧帝喚他過來是為了什么。 建寧帝膝下成年的皇子,如今總共有五個,除了失蹤的他以外,就連瘸了腿的二皇子也被封了王。 而今,他恢復(fù)了身份,按照規(guī)矩,他自然也應(yīng)當(dāng)被封王,只是不知是什么稱號。 陸時寒正思慮此事時,建寧帝忽然起身。 建寧帝從一旁的錦匣里取出了一旨詔書:“時寒,你打開看看?!?/br> 詔書? 陸時寒皺眉,他接過詔書,展開一看,竟然是冊封他為皇太子的詔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