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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呢”,瘦削的男人玩味地盯著她,視線從上到下來回打量,然后很滿意的嘶兩聲,“第三個就是聽別人的話把你給賣到深山老林里去?!?/br> 他蹭著往前挪動,另一只手也抬起來托著下巴。 兩只手一齊捧著下巴跟捧朵花兒似的歪頭看她,“你喜歡哪個?” 安錦抿唇不答,視線越過他看向不遠處那個小窗戶。 只能看到光禿的枝丫和一片白茫。 “不用瞅啦”,這人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嘻嘻地看她,“落到我手里的人,沒有被找到的?!?/br> 他笑意澄澈執(zhí)拗地問她,“你快告訴我,你選哪個呀?” 作者有話說: 下章預告——“你有沒有什么要跟他說的‘遺言’?我?guī)湍戕D(zhuǎn)告給他?!备兄x在2022-03-02 22:53:47~2022-03-03 10:06: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喜歡高數(shù)的Mercy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最新評論: 【這是那啥人一百多個子女中的其中之一?】 【按爪】 【撒花】 【按個爪】 【加油】 【我靠我靠這男的誰啊怒了怒了】 【我掐指一算,抓安錦的男人是不是傅狗他爹】 【打卡】 【按爪打卡】 【天,這是誰呀】 【我哭了………剛想說給我鎖死,現(xiàn)在又這樣了嗚嗚嗚嗚】 【我來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完- 第四十九章 ◎你有沒有什么要跟他說的‘遺言’?我?guī)湍戕D(zhuǎn)告給他?!?/br> 這個人明顯不正常。 笑得非常病態(tài),安錦身后汗毛都豎起來了,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連唇角的弧度都沒有變,眸光平淡地看他,“我哪個都不想選怎么辦?” 這人聽后歪了歪腦袋,五官頗為苦惱地糾在一起,他嘶一聲困惑道,“你還是第一個問我這個問題的人,我想想啊?!?/br> 安錦嗯一聲,又望向那個狹小的窗戶。 “你別想著跑了,一會兒咱們就要走了。他們來不及找你的。”這人好心讓安錦別cao心那些沒有邊的事。 安錦眼神清冷,收回視線又嗯一聲。然后就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這個神情”,這人頓了頓,咧嘴笑了,“真像傅寒時?!?/br> 安錦聞眼猛地抬頭看他,她抿了抿嘴唇,將到嘴邊的疑惑艱難咽下去轉(zhuǎn)頭問了一個不相及的問題,“我應該怎么稱呼你?” 一直游刃有余還有點病態(tài)的瘦高男人聽到這個問題突然愣住了,他蹲在那里半晌未動,好像這個問題很難似的抬手苦惱地撓了撓后腦勺,垂著頭在那嘀嘀咕咕,“叫我什么呢?” 跟突然陷入困境卡機了似的,一直不停地自言自語,“我叫什么呢?” 隱隱有種病態(tài)的癲狂。 安錦抿唇,視線掃過男人很厚實布滿疤痕的手掌,她覺得那只手搭在她脖子上稍稍一用勁兒她就歸西了。 她小心翼翼往后退了退,面色淡然可心底有些絕望。 他們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嗎? 怎么還沒來救她? 她心噗通跳,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鼓足勇氣想開口再跟男人聊聊天,看看能不能再拖延一點時間? 也許再多一分鐘,傅寒時就來了呢? 這個名字滑過心頭,安錦眼睛不禁有些發(fā)熱。 他怎么……還不來呀。 正當安錦猶豫時,剛剛還糾結(jié)的男人猛地抬頭啐一口。 “媽的,想得我頭疼!” “先不想了,我得先帶你走,不然一會兒傅寒時準能找來。那家伙狗鼻子靈得很,跟狼狗轉(zhuǎn)世投胎似的?!?/br> “你” 安錦心臟驟然發(fā)緊,剛開口說一個字眼前就滑過男人的手掌,緊接著就是一個手刀,然后她就失去意識。 -=- 三公里之外的片場寂靜無比。 傅寒時身姿筆直站在導演棚中央,整個人鋒利的像一把出鞘的劍。 他眸光陰沉,不再隱藏眼底的黑暗。 整個人散發(fā)著令人心驚的氣場。 安錦不在,他仿佛變了個人,像是從地底爬出來的修羅。 此時眾人才真正見識到東森傅寒時這五個字代表的含義。 想來之前是看在安錦的面子上,這人毫無遺漏地收斂身上強勢狠辣的一面。 他冷肅著臉站在那里就令人不敢開口多嘴,片場十分安靜,落針可聞。 衛(wèi)也已經(jīng)報完警,懷城那邊的安保人員也會在半個小時之內(nèi)趕過來。 可是傅寒時等不及也等不起。 他也賭不起一絲可能性,大步走到衛(wèi)也那將他手上的擴音器搶過來。 “我去找她?!?/br> “有人一起幫忙嗎?” “我去!”場務小哥第一個舉手。 “我也去!” “我也!” 許多只手舉起來。 傅寒時喉結(jié)動了動,望向遠處蒼茫綿延的山頭,沉聲道,“好。” 事不宜遲,每秒鐘都是生機。 他的后背和手心都是汗,冷風一吹沁入骨髓的涼。 傅寒時不敢往不好的方向想。 此時此刻,他更加明白,他無法失去安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