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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湛有些迷茫,印象中的欽差大臣,向來是要鑼鼓相迎,凈水潑街,排場大的很,官威也大的很。不知這位是什么人物,不聲不響的來了,連地方官都不見,又兀自去了江堤上。 “可有人領(lǐng)路?”郭淼問。 衙役搖著頭:“說是熟的很,不需領(lǐng)路?!?/br> “熟得很?”郭淼一怔,突然恍悟,這欽差大人林知望,正是祖籍吳新縣的林涉遠,韞州是他老人家的故鄉(xiāng)。 不敢怠慢了林部堂,郭淼帶上一應(yīng)從屬趕去撫陽,吩咐徐湛同去。 徐湛與他同駕而行,上了馬車,暗自揉了揉腫痛的手心,想起剛剛的情形不禁有些汗顏。 郭淼靠在車壁上閉目養(yǎng)神,突然開口吩咐道:“背《大學(xué)》,給我想想什么才是讀書人所為?!?/br> 徐湛張了張嘴,還是從命背道:“大學(xué)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心思卻不知道飛去了哪里。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孩紙,祝你好運~ 老爹要粗來了,猜猜他以什么樣的身份出現(xiàn)吧! ps:今天跟爸媽出去玩,竟然差點忘了更文orz,捂臉遁走~~ ------------------------------------------------------------------- 徐湛的老爹是欽差~目前父子倆還不知道彼此,不過很快就會知道了~ 五一過得愉快嗎?O(∩_∩)O~ 離兒明天返校,回學(xué)校應(yīng)該已經(jīng)很晚了,所以今天提前更,下一更5月6號哦~ 第9章 治水欽差 韞州城涌入大批災(zāi)民,他們都是韞江上游的百姓,大水毀掉他們的莊稼,吞噬他們的家園,讓他們無家可歸,衣衫襤褸,乞討或四處找尋粥棚,艱難的想要活下去。朝廷安置他們的方法就是驅(qū)逐,將他們分批驅(qū)逐到還未受災(zāi)的州縣,比如韞州府一州四縣,被攤上了上萬災(zāi)民。 一排排的草棚搭起來,勉強給災(zāi)民一個施粥擋雨之所,熱騰騰的鍋內(nèi)煮著稀粥,稀得幾要見底兒。城郊的粥棚比內(nèi)城要多,災(zāi)民大多聚集于此,因此這欽差大人一路走來,城外的餓殍與城內(nèi)的繁華相比,的確太過刺目。 林知望是奉命治水賑災(zāi)的欽差,初到城外便見到一幕幕餓殍景象。 一怒之下扔下儀仗衛(wèi)隊在驛館,未經(jīng)通報便殺到府衙,徐湛正與郭淼唱對臺戲,又讓他坐了通冷板凳。便帶領(lǐng)衛(wèi)隊直沖撫陽過來,一心要尋錯處辦了郭淼這怠政的“昏官”。 事實上郭淼只能將任務(wù)分派給下面州縣,韞州還是泥菩薩過江,他自有更頭疼的地方,至今還未插手安置難民的事。 撫陽縣城郊地勢較高,泥濘的山腰上搭起氈棚,陰著臉的錢通判和一眾衙差都在,欽差衛(wèi)隊簇擁著一位中年男人就是林知望,撫陽知縣已經(jīng)聞訊趕過來,披著蓑衣,冒著大雨,一溜小跑過來,比他們知府大人要虔誠的多了。 “韞州知府郭淼恭迎部堂大人。”郭淼姍姍來遲,領(lǐng)著手下的左貳官,府衙從屬對林知望見禮。 在大祁,六部尚書、侍郎雅稱部堂,各行省總督帶尚書、御史頭銜者,亦可稱為部堂。 “暴雨天多有不便,禮儀從簡吧?!绷种焓种浦沽斯档墓虬?,淡淡的問候他:“郭大人,別來無恙?!?/br> 徐湛這才敢抬頭看了眼林知望的容貌,紅色的圓領(lǐng)官袍,繡圖為錦雞,腰束玉帶,足穿黑靴,相貌堂堂,不擺官架,卻舉手投足間透著威嚴,目光灼灼,不似尋常文官的溫和。他不禁為郭淼擔(dān)憂,這欽差看起來不像好惹的角色。 遠看濤濤江水,不出半日就漲了半尺,撫陽一帶河道最窄,流速最快,最有決堤的隱患。 待驟雨稍緩,一應(yīng)官員也多數(shù)到齊,眾人簇擁林知望巡視堤壩,踩在泥濘的江堤上,郭淼將大致情形對他說了,林知望的臉色比天色還要陰沉,望著洶涌的江水,轉(zhuǎn)而問曹知縣:“貴縣,有幾成把握能保住撫陽堤?” “這……不好說啊?!辈苤h擦了擦臉上的水珠,不知是濺上的雨水還是汗水。 林知望登時怒斥:“不好說是幾成?” “……”曹知縣面色犯難,望向郭淼。 郭淼找來錢通判,錢通判是熟悉水利的行家,此時的臉色卻比剛才更黑了:“回大人,下官預(yù)將撫陽堤加高兩尺加寬三尺,然而水勢日升七寸,這樣的速度下去,即便保住撫陽堤,也難免漫堤成澇?!?/br> 郭淼遠望江水流去的方向問:“附近州縣,可有分洪之處?” 眾人卻沉默了,一時間陷入沉寂,只聽著雨水拍打著萬物,江濤滾滾,困在籠中的猛獸一般躍躍欲試。 “有!”只見郭淼身后站出一個少年,不顧眾人阻攔,對林知望躬身施禮:“上游吳新縣有一河道,河床已經(jīng)干涸,可決口放水泄洪,使洪水北流?!?/br> 話一出口,一眾官員嗡嗡然,小聲議論起來。 “滿口胡言,還不退下?!惫岛浅馑?。 “反應(yīng)這么大作甚?”林知望掃一眼眾人,面色嚴厲,卻溫聲問那少年道:“你叫什么名字?” 郭淼無奈,只得引見道:“這是本府的生員,叫徐湛?!?/br> 林知望點點頭,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少年,衙役給他撐了傘,卻難免被大雨打濕了半邊身子,略顯文弱清瘦。韞州是文昌之地,家家都有讀書人,競爭也格外激烈,徐湛十來歲的樣子,卻已經(jīng)是府學(xué)生員,又有這樣的見解和膽色,讓他忍不住多看兩眼,果然后生可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