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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望見他犯倔,格外生氣,手上用力,狠狠打了十幾下,停了手問:“為什么這么做?” 徐湛咬著嘴唇一陣一陣抽痛,兩腿顫抖著,幾要摔倒,卻慪了一口氣撐在那里。 “徐湛,可要我捉你身邊的人去院子里挨個審問?”林知望聲音淡淡的,卻令徐湛沉重的喘息狠狠一窒,他緊緊閉了眼,冷汗隨了鬢角滴落。 林知望見他仍不說話,心中更氣,他從不凌虐下人,更不會大半夜里召集拷問攪得家宅不寧驚擾到母親,只得揮了戒尺,朝他大腿根上重重的落下去。 徐湛疼的嗚咽一聲,硬挨了十來下,腿一軟,胳膊無法支撐,便向一旁倒去,“咚”的一聲死死摔在地上。 林知望嚇了一跳,擱下戒尺上前去扶:“湛兒,松口?!?/br> 他見徐湛用力咬住嘴唇一聲不發(fā),嘴唇出血染紅了潔白的一排牙齒。便輕輕捏住他的下巴命他:“松口!” 徐湛松開口,痛苦的喘息。負(fù)氣的費力去掙脫捆住雙手的繩結(jié),林知望有些心疼了,一巴掌打在他手上命他老實,幫他解開了汗巾。 徐湛暗暗活動了酸痛的胳膊,撐著地板站起身。 “你娘在天上看,也不會罵我屈打了你?!绷种舱酒饋恚领o的說:“她是望族出身,淡泊清高,最重品節(jié),她不在了,你便是她生命的延續(xù),你的教養(yǎng)便是她的遺志。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你告訴爹,如此頑劣荒誕的行徑,該不該打?” 第95章 孔雀東南飛 “你娘在天上看,也不會罵我屈打了你。”林知望也站起來,沉靜的說:“她是望族出身,淡泊清高,最重品節(jié),她不在了,你便是她生命的延續(xù),你的教養(yǎng)便是她的遺志。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你告訴爹,如此頑劣荒誕的行徑,該不該打?” 徐湛本還覺得滿腔憤懣惱火,此刻卻也聽出了幾分道理,他瞬間紅了眼眶,母親懷有男兒般淡泊清高的孤傲性情,卻也因此郁郁而終,香消玉殞,福兮禍兮?不言而喻。 “衣裳穿好?!绷种麤]有逼他回話,而是彎身將他的汗巾子撿了起來。 徐湛的臉上騰地?zé)饋恚驹谝鹿诶诼涞母赣H面前,他感到格外狼狽不堪,便忍了疼哆嗦著手整理好褲子。 “都穿好?!绷种馈?/br> 徐湛又將掛在架子上的棉袍穿好,臉上紅暈漸退。 “湛兒,上輩人的恩怨不該你來背負(fù),流言蜚語也不能還原事情的真相?!绷种穆曇糇兊脟?yán)厲無比:“你裝神弄鬼企圖惑亂人心之時,難道沒想過這是對已故之人的大不敬?你母親逝去多年,你又何苦重提這段往事折辱于她?” 徐湛忽然抬起頭來與父親對視,鼻頭一酸,眼睛蒙了霧水般模糊。 “說話。”林知望說。 徐湛失望的搖了搖頭,父親的態(tài)度使他無言以對,換言之,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指望過父親能為母親做主。 “不說話,便跪去一邊想清楚?!绷种久嫉?。 挨打是力氣活,徐湛大病初愈已經(jīng)有些累了,聽父親的語氣,大約是要跟自己耗上一夜。做兒子的,永遠不能質(zhì)問和指責(zé)父親;而做父親的,卻對子女具有生殺予奪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如此不對等的身份,使任何形式的對峙都失去意義,徐湛徒嘆無奈,跪去墻角。身后腫脹的傷陣陣作痛,徐湛默數(shù)著衣料上的暗紋消磨時間,身后昏暗的光線中一片靜謐,他甚至懷疑父親是不是已經(jīng)離開了。 正當(dāng)要回頭看時,聽到了書頁輕輕翻過的聲音,不知為何,徐湛心頭閃過從未有過的驚慌失措。 又翻一頁,徐湛聞聲調(diào)整了姿勢,卻腿兩腿發(fā)軟不聽使喚,心里的滋味更不好過,惱怒屈辱還有無處發(fā)泄的煩躁,五味雜陳。 “嘩”的一聲,又是一頁。 徐湛輕輕偏頭,看了父親一眼。 林知望忍無可忍,用手指當(dāng)做書簽夾在書里闔上:“這就跪不住了?” 徐湛的扭臉對著墻壁,聲音低低的說:“明日還有早朝,父親回房歇息一會吧?!?/br> 林知望唇角微動,重新翻開書,雖然明知道兒子這么說話只是此刻不想與他共處一室,仍覺得心里一軟。微哂道:“子不教,父之過,你做出如此荒唐的舉動,我有睡覺的心情?” 徐湛腹誹:我做的荒唐事那么多,您后半輩子還睡不睡了? 手里的書又翻了一頁,林知望不再理會他。 第二日頭午,徐湛趴在床上撐著身子看書,陽光透過窗格灑在枕頭上明亮溫暖,徐湛跪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郭淼進門的時候,正撞見他曬著太陽的慵懶姿態(tài),不禁蹙了蹙眉:“你現(xiàn)在是越發(fā)松弛懈怠了,一覺睡到日曬三竿,書也不用讀了?” 徐湛聽見先生的聲音,嚇了一跳,忍了雙腿酸痛穿鞋下床。 “距下場秋試還有三年,不代表你可以因循怠惰,學(xué)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的道理我最初教你時就說過,況且你才讀了多少書,寫了幾篇文章?!惫地?fù)手斥責(zé)。 徐湛垂手不敢說話,先生性情溫厚,唯獨學(xué)問一道,最是苛刻嚴(yán)謹(jǐn)。 郭淼見他面帶惶恐,才面色稍霽問:“跪了一夜?” 徐湛悶聲不吭的點了點頭,純白色的中衣更顯無精打采。 “那也不是你白天睡覺的理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