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大佬只想撒嬌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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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折翡垂下眼皮,搖搖頭:“忘了,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哪里還記得?!?/br> 并不是。 怎么可能會忘。 身上的每一道傷疤,他都記得是怎么得來的。 那曾經是他最深刻的噩夢,無法忘卻,無法逃離,無法釋懷。 “阿翡騙我,一定很疼?!?/br> “不疼了?!?/br> “騙人,看著就很嚴重,怎么可能不疼?!?/br> “沒騙你,真的不疼了?!?/br> “我不信,肯定疼的,我看著都覺得疼……” 簌簌的花落聲遮住了幾不可聞的啜泣,銀白的月色為前塵舊夢蓋上棺蓋。 在這一刻,有的事情結束了,有的事情開始了。 樓折翡靠著池壁,看著頭頂紛紛揚揚落下的花,輕輕吐出一口氣:“疼的?!?/br> 姜白走近他,去捉他的手。 “好奇怪,被阿白碰過之后,突然就疼了起來,像被火燒了一樣?!睒钦埕湎崎_眼簾,漆黑的瞳仁里似乎有淬亮的火光在涌動,“小鳳凰是不是偷偷在我身上放了把火?”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可愛們這么棒,當然可以擁有三更了! 明天繼續(xù),早點睡哦,晚安么么噠~ 第10章 姜白剛剛還在心疼,一聽他這話,又忍不住想笑,結果控制不住表情,打出了一個鼻涕泡。 兩個人面面相覷,臉對著臉,都笑出了聲。 溫熱的泉水催得羞赧更甚,姜白一想到自己在樓折翡面前丟了臉,臉就紅得更厲害了:“都怪你!” 樓折翡忍俊不禁:“怪我什么?” “……” 如果可以,姜白不想再提起那件丟臉的事了。 樓折翡蔫壞,故意逗他:“阿白還沒說什么怪我呢,莫不是隨口胡謅,冤枉我的?” 姜白有口不能言,憋悶得緊,氣呼呼地爬上了岸。 樓折翡趴在池邊,手撐著額角:“跑什么啊,心虛了?” 他逗得起勁,全然不知,現(xiàn)在自己做的是曾經絕不會做的事情,浪蕩得好似個流連花叢的風流公子哥兒。 “我才沒有心虛,你轉過去,不許看!”姜白理解的喜歡不到最親密的程度,他拿過衣服擋住自己,提醒道,“泡太久會暈的?!?/br> 樓折翡無意把氣氛弄得太尷尬,從善如流地轉過身:“唔,我泡暈了的話,阿白能把我抱回房間嗎?” 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服聲,隔了一會兒,才聽到姜白的回答:“能是能,不過你還是別泡太久了,免得暈了的話,我還得給你渡氣?!?/br> 嘖,這么不情愿,是嫌棄他? 樓折翡哼了聲:“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我怎么可能不愿意,只是第一次,我不想是因為渡氣?!苯仔÷曕止?,“渡氣嘛,以后我每天給你渡氣,渡靈力也行,我身體好,渡個百八十回都沒問題?!?/br> 樓折翡沒錯過他后面的話,揉了揉耳垂。 魅力太大了怎么辦,他這還沒開始做什么呢,姜白就對他一往情深了。 嘖,好煩。 “我一個沒有修為的人,用不著你渡靈力。”樓折翡懶懶一笑,“阿白自己留著,日后保護我就行。” 姜白穿好衣服,將樓折翡的衣服收好,放在溫泉池旁:“之前無量要收你為徒,說你有修煉的天賦,阿翡對此是怎么想的?” 樓折翡將身子往下沉了沉,只留一個腦袋在水面上:“修行嗎?我之前沒接觸過修行之事,不太確定自己行不行。” 禁術功法排外,他雖突破第十二層,不受禁術的禁錮了,但還是無法確定自己的身體能不能承受住新的修煉法子。 最重要的是,他現(xiàn)在修為加身,不想再努力了。所以還是不修煉,做個“普通人”得了。 “阿翡這么聰明,肯定行的。”姜白蹲在池邊,撩了一捧水,“無量的話不可信,明日我們去找青鸞姑姑,讓她看看你有沒有修煉天賦。落楓谷內最不缺的就是修士了,如果阿翡想修煉,不怕遇到問題?!?/br> 混吃等死第一步就受到了阻礙,還是來自自身無法改變的阻礙:修為太強。 境界大圓滿的樓折翡有點挫敗,忍不住在心里感慨,做大佬好難。 “阿白,我餓了?!?/br> 他從下往上看,眼睫沾了濕漉漉的水汽,沒長開的細瘦身體更顯羸弱,像弱柳扶風,被吹落池中,無依無靠。 弱小可憐又無害,只一眼便叫人心尖發(fā)軟,生出保護欲來。 餓了,吃東西唄。 姜白搓了搓指尖,完全顧不上修煉的事了,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恨不得搜羅來全天下的美味佳肴,都擺在他的阿翡面前。 “我,我去給你找吃的,等下就可以吃了,你別泡太久,等著我……”話沒說完,他又改了口,“多泡一會兒也沒關系,要是暈了,我把你抱回去?!?/br> 溫泉池的水濺出去,沾濕了青石小徑,姜白鞋襪都沒穿,赤著腳就跑出去了,黏噠噠的腳步聲響成一串。 跑出一段距離后才反應過來,他嫌掉頭回去拿鞋浪費時間,索性撩起衣擺,御劍代步。 姜白嬌生慣養(yǎng),真真是應了他的名字——白,從頭到腳都是白生生的,被溫泉水一泡,腳背透出些粉。 他赤足踩在劍上,冷硬的玄鐵和透粉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剛一柔,明明是突兀的組合,看上去卻無比和諧。 樓折翡莫名想起上輩子蒼雪峰一戰(zhàn)。 斬殺眾人之后,他站在蒼雪峰峰頂,伸手接住一捧未沾染污穢的碎雪。 沾滿血污的手,和干凈的雪,一個是骯臟的罪惡,一個是世間最純凈的事物。 那時他突然冒出一個想法,迫切地渴望觸碰至純至凈的東西,不知是為了借一捧光洗凈自己身上的罪惡,還是單純的想拉著光墜入地獄。 就在剛剛,他看著姜白踩在劍上的赤足,再次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御劍而行,很快就看不見蹤影了,樓折翡平靜地收回視線,摸了摸肚子,自言自語:“好像是餓得不輕?!?/br> 暫時不想被姜白抱出溫泉池,樓折翡泡了沒多久就出來了。 他懶得仔仔細細穿衣服,穿好里衣后,隨便把外衫往身上一披,就往房間走去。 姜白不知道去哪里找吃的了,半天都沒回來,樓折翡在房間里轉了好幾圈,把所有東西都摸了個遍。 這是他的習慣,每到一個新的地方,都要仔細檢查一番,有備無患。 姜白的房間和普通少年的房間不大一樣,收拾得雖干凈,零零碎碎的小東西卻不少,什么玉佩手帕珠花,應有盡有。 只看房間的話,看不出住在這里的人是男是女。 樓折翡把玩著手上的珠花,眼底浮起一絲興味。 姜白皮膚白,五官柔和,雖不是頂頂好看的皮骨,但看起來很舒服。尤其那雙眼睛,水汪汪的,比話本里描述的姑娘家都靈動。 若是簪花描眉…… “篤篤篤——”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樓折翡不悅地蹙了下眉,放下珠花,冷冷地看向房門。 來人不是姜白,姜白不會敲門。 “白白,你在嗎?” 俏麗清脆的女聲,帶著一絲歡欣,一邊敲門一邊喊話。 好吵。 大半夜不睡覺,跑到別人房門前大嚷大叫,要是放到以前,他一巴掌就能拍死好幾個。 樓折翡沒有起身,也不打算回話,他倒要看看是這女人先識趣離開,還是他先耐不住,出手將她扔出去。 “白白,聽說你偷偷溜出谷了,還帶了個朋友回來,是真的嗎?” 樓折翡一揮手,房門中間有一塊地方突然變得透明起來,露出外面的景象。 女子生得俏麗,梳了兩根麻花辮,臉上紅撲撲的,望著房門的眼里含著希冀。 樓折翡嘖了聲,暗自在心里糾正,帶回來的可不是朋友,而是喜歡的人。 “白白,你私自出谷,我……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有沒有受傷,我從蓮生爺爺那里拿了藥,瞞著爹娘,特地過來看你的?!?/br> 樓折翡撐著額角,直勾勾地盯著門上透出來的人,他手有些癢,想把那人嘴巴堵上。 “白白,你是不是睡了?” 樓折翡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這人究竟安的什么心思,嚷嚷得這么大聲,真睡了也被吵醒了。 “真的睡著了?這樣都沒醒,看來是累壞了。”她小聲嘀咕完,又喊道,“白白,那藥放在門口,我先離開了,明天再來看你?!?/br> 樓折翡搓了搓指節(jié),別來,明天他想補覺,受不了麻雀嘰嘰喳喳地吵。 腳步聲漸行漸遠,樓折翡一揮手,房門立馬恢復了原樣。 他起身走到門口,將地上的藥撿起來,隨手扔到桌上。 藥盒很熟悉,和裝辟谷丹的木盒一樣,上面有一朵蓮花紋樣。 樓折翡屈指敲了敲盒子,眼底閃過一絲暗色。 進入落楓谷是臨時起意,他當時認出姜白出自落楓谷,第一反應就是“抱大腿”。 上輩子正邪兩道覬覦他的人不計其數(shù),唯有落楓谷沒有與他們同流合污,重活一世,他想過正常點的生活,落楓谷是最好的去處。 只是沒想到,姜白會是姜竺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