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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柳茵茵氣焰旺盛的邀請了她過來,又怒氣沖沖一副興師問罪的做派,也是萬萬沒想到沈京顏居然是和江白程是一路的。 因為顧秋一直就沒和她說過,否則再怎么樣,柳茵茵也是不敢得罪江白程的。 要知道,江白程不光是權貴,還是她的‘大恩人’。 柳茵茵充足詮釋了什么叫識時務者為俊杰,她見到江白程摟著沈京顏的畫面,雖然驚訝可很快的就調(diào)整過來,心里一面猜測著難不成沈京顏是江總找的新歡? 一面非常大方爽朗的微笑道:“謝謝你們,江總,阿顏,典禮結束后我和顧秋還要請一些朋友吃飯,不如賞光一起吃一頓?” “不了?!苯壮虜[了擺手:“既然是請朋友吃飯,我們?nèi)ゲ缓线m?!?/br> 他這簡直就是明著說‘他們不算朋友’了,只是柳茵茵這話是自謙,聞言臉色立時僵住,只能尷尬的笑著目送他們離開。 “我就說別來打招呼。”顧秋見到江白程依然氣得牙癢癢,手指都忍不住攥了攥:“就是自取其辱?!?/br> 柳茵茵聞言怔了一下,隨即了然的笑了一下:“我說你怎么看江總這么不順眼呢,之前我寫邀請函的時候,你還極力反對,莫非是——” “因為沈京顏跟他了?” “柳茵茵!”顧秋怒了,忍不住瞪她一眼,壓低聲音輕斥道:“今天這個日子你能不能別說這些有的沒的?” “原來你也知道今天是個好日子啊?你給我好臉色看了么?”柳茵茵嬌滴滴的哼了一聲,抱怨完又上去挽住顧秋的手臂,主動給他一個臺階下:“走吧,去下桌敬酒?!?/br> 至于江白程和沈京顏,和今天的婚禮主角會過面后當然不會乖巧的回到原位,而是直接拿著外套悄悄走人了。 婚宴上的菜向來難吃,他們另起鍋灶,找了個蒼蠅小館吃上午茶。 小館里門可羅雀,兩個人坐在角落里更為僻靜,就連前臺收賬的老板都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明明是上午,可整個小店里都透著一股黃昏落日般的腐朽氣息。 好在菜品的味道不錯,不管是熱菜還是涼菜都可圈可點,并不是市面上批發(fā)的那種大鍋飯味道。 這也許也是這種蒼蠅小館的某種墨守成規(guī),落后,陳舊,卻堅持著一些東西,例如味道。 沈京顏夾了一筷子金錢肚絲慢慢嚼著,等咽下去,方才慢悠悠的興師問罪:“你剛才干嘛非拉著我去見那群人?” 她口中的那群人,自然是顧長山等人了。 “你不是好奇顧秋父母么?那就大大方方的見咯?!苯壮涛缚谝话悖皇强吭谝巫由虾炔?,梟梟熱氣中,鋒利的眉眼顯的頗為淡漠,回答語氣簡直是教科書一般的故作不屑一顧。 沈京顏沉默片刻,心想她見識也不算少,但像江白程這么愛亂吃飛醋的男人還是頭一遭見。 重點是他的吃醋,可謂是名不正言不順。 沈京顏凝視著卓中間那壺茶葉已經(jīng)沉底了的綠茶,半晌后才問:“江白程,你這么逼我,就不怕我哪天跑了么?” 他的咄咄逼人,讓她現(xiàn)如今每一天的人生里都‘熱鬧’極了,都被迫面對這家伙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 尤其是睡過之后,仿佛得了什么令一樣,更加名正言順了。 江白程聞言一笑:“就是因為怕你跑了,我才這么逼你啊?!?/br> 他比誰都了解沈京顏,如果強迫這縮在蝸牛殼的女人一陣子,她嘗到一些趣味和妙處了之后,可能就知道他的好了。 而且他縮手縮腳夠了,已經(jīng)按兵不動五六年了,還要等到什么時候?反正沈京顏他是無論如何都要得到的,那還不如逼她一把。 這反唇相譏一樣的回答讓沈京顏瞇了瞇眼:“我現(xiàn)在也沒工作了,隨時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江總你就算是有的是錢,也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吧。” “這倒是不能,只是……”江白程頓了一下,琥珀色的瞳孔委委屈屈的看著她:“你在林瀾有父親,有朋友,有貓?!?/br> 所以怎么可能想走就走,一走了之呢? “說走又不是永遠走,你說的這些都是心里牽掛的物事,但暫別個一年半載又不是問題?!鄙蚓╊伔炊α诵?,用杯子掩住唇,一雙眼睛看著他,瞳孔黑漆漆的:“那你怎么辦?” 是等?還是不上班了死皮賴臉的跟著?還是就這么算了? 說實話,沈京顏挺期待他的回答的。 江白程修長的手指轉(zhuǎn)著杯子,撥弄半晌,本來微蹙的長眉展開,反而笑了。 “你想到出去玩玩?那走就走吧?!彼孕艥M滿地說:“反正走到哪兒我都能找到你?!?/br> 唔,這果然很江白程風格的回答,沈京顏若有所思,沒說話。 之后也照常吃飯,說話,直到和他分開回了家。 江白程本來以為她是鬧著玩的,說說罷了,只是兩天后打電話給沈京顏時發(fā)現(xiàn)她的手機號已經(jīng)是空號時,才反應過來她并非是鬧著玩。 沈京顏是來真的。 江白程極了,立刻去她家里和景以的酒吧都找不到人之后,才著急忙慌的去沈復家里擺放——十萬火急的關頭,也不忘買上一些禮物。 畢竟給未來的岳父大人留下好印象這件事是至關重要的。 果不其然,沈復對他的到訪很詫異,江白程也不好意思直接說是因為找不到沈京顏了才過來問的,也怕讓沈復著急,只能旁側敲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