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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的白月光她重生了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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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想問問,沈姑娘方才的話,可是想自薦枕席?”

    是可忍孰不可忍。

    面對傅昀州這般曲解她意,睜著眼說瞎話,還是孟浪的戲謔之語。

    沈蜜終是沒忍住,翻了個大白眼給他。

    “傅昀州,你想得美?!?/br>
    對付非常之人,就要用非常之法。

    果然,傅昀州眼中的一熄燈火暗淡了去,但沒一會兒,他便換上了沮喪之色,好像受了委屈一般。

    “沈姑娘何必?zé)o端說些讓人想入非非的話,真讓人傷心啊?!?/br>
    看著傅昀州故作委屈巴巴的模樣,沈蜜深吸一口氣,忍下了揍人的沖動。

    她擠出一個干巴巴的笑,“傅都督,凡事都講個點到即止,您說對不對?”

    言下之意是讓他不要得寸進尺。

    “對,夫人說的是。”

    傅昀州點頭應(yīng)下,笑得粲然。

    忍……

    面對傅昀州的有意打趣,沈蜜隱忍不發(fā),只是埋頭吃飯,因為她知道,按照傅昀州的性子,越同他把這件事說下去,他越會來勁。

    傅昀州叫她默然不語,試探問道:“惱了?”

    “沒有?!?/br>
    傅昀州坐直了身子,望著她:“那關(guān)于明日的計劃,我可否言明?”

    說到正事上了,傅昀州的語氣不再散漫,沉肅了下來。

    “都督請講?!?/br>
    沈蜜知道事情的重要性,自然也端正了態(tài)度。

    傅昀州開始說起計劃:“首先,要讓別人知道我們是誠心來德州做生意的夫妻,須在此地置辦一處宅子,另外,關(guān)于那侵地的案子,咱們要從出了命案的盧鎮(zhèn)查起來?!?/br>
    沈蜜琢磨了他的話,說道:“都督說得有理,置辦宅子簡單,找當(dāng)?shù)赜忻难廊思纯?,到時再由他們將事情散出去,自然會有不少生意人來結(jié)交。”

    “至于去盧鎮(zhèn),咱們可以借個由頭,這樣查案子時就不會讓他人疑心。”

    沈蜜一番言說,傅昀州向她投去欣賞的目光,“那依夫人看,什么由頭合適?”

    沈蜜:“德州各鎮(zhèn)盛產(chǎn)絲綢,眼下正值暮春,收絲是最順理成章的?!?/br>
    這一翻推演與傅昀州不謀而合,他笑道:“夫人冰雪聰明,蕙質(zhì)蘭心,得妻如此,夫復(fù)何求啊?!?/br>
    說罷,他起身走向沈蜜,簇簇燭燈下,他高大的身影,宛如一道巨墻,瞬間籠罩著沈蜜的頭頂。

    沈蜜有些害怕:“傅昀州,你想干什么?”

    傅昀州揚唇,一臉順理成章,“方才不是說要一起睡覺嗎?”

    說罷,他又走近兩步,微微弓下身子,有淡淡馨香。

    沈蜜緊張地與他對峙:“你……你不許過來……”

    傅昀州一把將她抱到了床上,自己則睡到了另一側(cè)。

    “我不過來,我只是答應(yīng)你,跟你一起睡覺而已?!?/br>
    沈蜜靠在床頭,小聲嗡嗡:“你不去洗漱了?”

    傅昀州翻了個身,閉上了眸子,像是疲憊極了的喃喃:“嗯,太累了,娘子容我一日吧?!?/br>
    他的聲音悶悶的,帶著鼻音,又是討?zhàn)埖目谖?,沈蜜倒是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其實她也更怕傅昀州會突然對她起了興致。

    “好,那就睡吧。”

    沈蜜輕輕說了句,而后吹熄了燭臺,躺了下去。

    室內(nèi)落下漆黑的暗色,闃然無聲,更漏滴答,開始了漫長的夜。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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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評論:

    【傅狗那么聰明有沒有想到女鵝這么追問就是做了他一樣的夢呢】

    -完-

    第68章 誤會解除50%

    我若戰(zhàn)死,她可改嫁

    果不其然, 只要與傅昀州同榻而眠,沈蜜就又開始做夢了。

    這一回的場景,依舊是在尚書府,不過不是傅昀州的書房, 而是敏輝堂的后耳房。

    耳房內(nèi)陳設(shè)井然有序, 是供奉佛龕的地方, 長案上擺著青煙澹澹的八腳黃銅香爐。

    傅昀州立在長窗下,瀾衫墨發(fā), 負手玉立,身前跪了蕭策、燕歌還有晚娘。

    他吩咐三人道:“一會的事情, 須得做得十足真, 不能讓人生出半點疑心。”

    “是。”

    三人齊齊應(yīng)和,態(tài)度堅定。

    “那便去吧?!?/br>
    傅昀州安排好后,揮了揮手讓他們退下。

    幾人推門出去, 燕歌卻在門口處停下了腳步,她見晚娘蕭策走遠后,折回來對傅昀州抱拳道:“大人, 屬下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br>
    傅昀州淡淡道:“講?!?/br>
    燕歌深吸一口氣, 說出肺腑之言,“您這般苦心籌謀,真的值得嗎?夫人不明白您的目的,只會對您生出嫌隙。”

    傅昀州轉(zhuǎn)過身來, 瞧著直言不諱的燕歌, 嗓音悠遠淡然:“燕歌, 本官要保她?!?/br>
    燕歌不明白, 詫異抬眸:“???”

    傅昀州負手踱步, 滿身都是上位者洞若觀火的氣度。

    “這件事情,一來是為了坐實我寵妾滅妻,溺死在溫柔鄉(xiāng),好叫他們放松警惕,二來,則是為了保全夫人?!?/br>
    燕歌依舊滿目不解。

    傅昀州又緩緩解釋道:“此番舉事盡管已有八/九分勝算,我卻不能讓她擔(dān)一絲風(fēng)險?!?/br>
    “我若戰(zhàn)死,有提前藏下的那封和離書,她不會受到任何牽連,猶可改嫁?!?/br>
    末了,他嘆息一聲道:“燕歌,此去祁山,誰陪她我都不放心,此事我惟愿交由你?!?/br>
    傅昀州的一番話平靜卻隱忍,理性而克制,飽含著苦心和籌謀。

    燕歌大受感動,眸中緩緩蓄了淚,跪下身子,稽首對他拜了大禮。

    “屬下,定不負主上所托。”

    燕歌出去后,預(yù)先商量好的大戲便上演了。

    敏輝堂中,沈蜜被小丫鬟揭發(fā),說她在秦姨娘送去的蓮子湯里摻了毒。

    好在秦姨娘沒喝幾口,中毒不深,宮中請來的太醫(yī)及時為其灌下催吐湯,吐出毒物,方才撿回一條性命。

    沈蜜百口莫辯,跪在堂中左右受敵,孤立無援。

    只有剛好來找傅昀州議事的內(nèi)閣首輔張淮替她辯駁了幾句,指出了其中的漏洞。

    可傅昀州卻并沒有下令徹查,他面色深沉,冷酷下令:“就算此事頗有蹊蹺,但本官還是留不得得你了。”

    “來人,自即日起,將大夫人送到祁山別居去住,無故不得下山?!?/br>
    一番懲處無異于是將她圈禁。

    沈蜜心如死灰,跪在地上不再辯駁。

    傅昀州背過身,不再看她一眼,背影極其的狠心絕情。

    護衛(wèi)涌進屋子,來將她帶走,傅昀州如松竹般挺峻的身影在她的視野中越來越遠。

    漸漸消失不見。

    夢境在此刻戛然而止。

    沈蜜醒了,睜開眼睛的剎那,她只覺眼角涼涼的,伸手一摸。

    才發(fā)現(xiàn)有淚。

    她怎么哭了?

    難以言喻的情緒涌上來,讓她滿是流淚的沖動。

    昨日的夢境。

    到底是不是真的?

    雞鳴四起,天色青蒙蒙的,透過紗窗將將照亮屋宇,里內(nèi)的一應(yīng)陳設(shè)露出朦朧的模樣。

    沈蜜閉了閉眼睛,腦中卻不斷浮現(xiàn)傅昀州面窗而立,沉肅說出的那番話。

    “我若戰(zhàn)死,她可改嫁?!?/br>
    原來……

    竟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