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白月光她重生了 第101節(jié)
半晌后,沈蜜終于忍無可忍地咬了他一口。 * 次日,賜婚圣旨下達,連同一起的,還有任命傅昀州為工部尚書的圣旨。 雙喜臨門下,整個府邸來訪的賓客絡(luò)繹不絕,一些不熟識的朝廷官員也都紛紛上門尋親問故。 各種道賀的帖子絡(luò)繹不絕,各式各樣、琳瑯滿目的賀禮,填滿了門房和幾間屋子。 三日后,沈蜜和傅昀州奉旨成婚。 整個尚書府張燈結(jié)彩,鑼鼓喧天,后廚一大早便搭棚試灶,等著招待賓朋。 整箱整箱聘禮抬到了傅昀州給沈黎他們置辦好的院子里。 一大早,沈蜜就由脆桃伺候著沐浴,梳頭,妝畫鮮妍,佩戴好金銀頭面,穿上鳳冠霞帔。 吉時一到,禮部派來的贊官一聲吆喝。 沈如便將那織金團扇遞給她遮面,而后攙扶著她走出喜房。 院道上鋪了長長的紅布毯,沈蜜跨過火盆,來到正堂,這時候,賓客都已經(jīng)齊聚一堂了。 眾人挨挨擠擠地圍聚著,或站或立,笑鬧聲不絕。 沈蜜邁進門檻后,沈洛上來攙扶她,一步步將她帶到傅昀州的面前。 而后,取過她的扇子,又將傅昀州手中的紅綢塞到沈蜜的手中。 兩人準備拜堂。 可就在這時,堂上突然走進來一個穿戴華貴,趾高氣昂的不速之客。 她還未走進來時,便先聲奪人,發(fā)出一串銀鈴般的爽朗笑聲。 “喲,meimei大婚的日子,怎么能忘了jiejie呢?” 那人出現(xiàn)在大家的視野中的時候。 沈家眾人皆是一驚。 竟是一年多未見的沈珠。 這時候,不少經(jīng)常出入后宮,認得她的官家女眷,齊齊福身行禮:“參加沈貴人。” 眾人反應過來,都跟著行禮,或作揖,或福身。 “都起來吧?!?/br> 沈珠懶懶地道了一聲,用妖嬈的丹蔻撫了撫鬢發(fā),態(tài)度很是傲慢,她此刻珠璣滿頭,虛晃的人睜不開眼。 “父親,姨娘,哥哥meimei們,讓你們給我行禮,是女兒的不該了。” 沈黎和一眾家眷默默不語,留著她在那唱獨角戲,沈珠本以為沈黎會觍著臉巴結(jié)她,畢竟在她眼中,父親一直都是個媚上之人,但此刻沈黎卻低垂著頭,對她置之不理,沒有讓她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 沈珠不甘心,繼續(xù)諷刺道:“想當初啊,你們一個個都想把我趕出去,何其狠心,如今見了我,卻怎么一個個都成了啞巴,一聲都不敢吭了?” “難不成,我飛上枝頭變鳳凰,反而惹得你們不開心了?” “meimei啊,我當年就親口對你說過,我會讓你們這些看不起我的人,一個個都被我踩在腳下,瞧,現(xiàn)在不是實現(xiàn)了嗎?” 沈珠一個人在那兒唱獨角戲樂此不疲,一會兒咯咯的笑,一會兒陰陽怪氣的說話。 因為她將矛頭對準沈蜜,傅昀州卻忍不下去了。 他喝令道:“來人,她不是本官請的客人,不在受邀之列,擅闖她人婚堂便是無禮,把她給我轟出去?!?/br> 沈珠沒想到他敢對自己動手,震驚了一瞬,而后變得怒不可遏,叫囂道:“誰敢,傅昀州,我是陛下的女人,誰敢碰我試試?!” 傅昀州搖了搖頭,譏諷道:“沈貴人,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你今日大鬧下官的婚禮,傳到陛下耳朵里,對你又有什么好處呢?” “你!” “來人,把沈貴人請出去?!?/br> 蕭策和燕歌來將她扭送出去,沈珠一邊走,一邊還在回頭喊著:“傅昀州,你會后悔的,我一定會讓你后悔的!” 沈珠被趕出去以后,兩人繼續(xù)開始拜堂成親。 好像是個小插曲,沒有誤了吉時。 沈蜜緊緊攥著那紅綢,兩人開始行禮,拜堂。 沈黎重新坐回高堂上,欣慰地看著兩人。 剛才看到傅昀州當即立斷維護沈蜜和他們一家人的表現(xiàn),她對這個女婿更加欣賞了幾分。 禮贊官開始高唱:“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唱完禮后,沈蜜由傅昀州牽著,來到了洞房。 洞房置辦在綿珠堂,主屋內(nèi)鋪了紅地毯,到處都張貼了大大的福字,紅綢掛滿了每一處房梁。 秦姨娘和沈如還有小meimei沈嵐都過來替二人撒帳,口中念叨著:“多子多福,早生貴子。” 花生,紅棗,桂圓,栗子,蓮子,核桃撒了一床。 沈嵐一邊撒,還一邊貪吃地偷嘗了幾顆,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被抓包的小朋友眼睛又黑又亮,抱著手給兩人作揖,奶聲奶氣道:“祝漂亮哥哥和三jiejie百年好合,永結(jié)同心?!?/br> 眾人又是笑作一團。 人群離開后,沈蜜和傅昀州并肩而坐,開始吃侍女端來的湯圓,喝合巹酒。 等一切禮儀都結(jié)束后,沈蜜幾乎累趴了,她頂著重重的鳳冠幾個時辰,脖子都快壓彎了。 熠熠紅燭下,傅昀州穿著大紅吉服,袖口點綴著金絲繡紋,整個人宛如芝蘭玉樹,清雋非凡,楚謖朗逸。 他見沈蜜辛苦,站起身來替她摘下鳳冠。 摘下鳳冠后,沈蜜扭了扭脖子,舒展了肩頸,可算感受到了輕松的滋味。 “夫人辛苦了?!?/br> 傅昀州伸手幫她揉捏起了肩胛骨。 如此一來,沈蜜倒是有些難為情了,新婚之夜,夫君替夫人捏肩捶背的,倒真是從未聽說過。 她的耳后根一陣陣發(fā)燙,臉頰也開始慢慢泛起紅暈。 傅昀州察覺到她臉上的酡紅,遠勝胭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坐到她身側(cè),捏住她的手掌,輕聲笑道:“夫人在想什么?” “沒什么?!?/br> 沈蜜飛快地撇開了眸子,垂著腦袋不說話。 傅昀州將她圈在懷里,柔聲道:“夫人辛苦一天了,早些安置吧,我去叫脆桃過來替你打水洗腳?!?/br> 說罷,他起身就要去屋外喊人。 可剛站起來,袖子就被人扯住了。 傅昀州回頭看去,沈蜜正拉著他的衣袖,眨巴著眸子瞧他,一臉的嬌憐可人。 傅昀州半蹲著身子,撫了撫她白瓷般的小臉兒,問她:“怎么了?” 沈蜜方才見他要走,想也沒想就拉住了他,幾乎是出于下意識的,此刻倒不知該如何解釋了。 “我……” 沈蜜心中泛起了嘀咕,總不能說,正事還沒辦吧。 這種事情,總的夫君說出來,才更加順理成章些。 沈蜜的臉頰羞得通紅,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也納悶了,平日里如饑似渴的傅昀州,怎的今日清凈得像個和尚。 關(guān)鍵時候掉鏈子,可真是急煞人了。 半晌后,沈蜜xiele氣道:“你去吧,我早些安置了?!?/br> 傅昀州聞言,并未馬上離開,他端詳了沈蜜半天,突然伸出修長的手指抬起了她的下顎。 沈蜜跌進了一雙笑意溫潤、清淺綺透的鳳眸里。 傅昀州低頭吻了上來,淺淺的細碎的芳草氣息迎面而來。 他的嗓音又低又啞,“蜜兒可是想讓為夫伺候你?” 沈蜜羞紅了臉,撓他的胸膛,嗓音綿軟無力。“傅昀州,你不要臉?!?/br> 傅昀州看出她的欲拒還迎,喉嚨里溢出磁性的笑聲,“那我就不要臉給你看?!?/br> 說罷,他翻身將沈蜜壓了下去。 伸手在她身上游走,開始緩緩去解她的腰帶。 衣物像是軟綿綿的云朵一般流瀉在地上。 輕紗帳暖,檀香冉冉,滿室旖旎。 傅昀州的下頜繃得很緊,鳳眸漫布迷亂的情愫,有晶瑩的汗順著他白皙的脖頸滑落下來,滴答一聲落在那昳美瑩潤的蝴蝶骨上,帶去一陣又一陣的戰(zhàn)栗,一聲聲鶯啼破碎又繾綣,落在屋宇內(nèi)。 終了,傅昀州將沈蜜摟在懷中,闔著長眸,輕撫她的發(fā)梢。 沈蜜將頭埋在傅昀州懷中,想起方才的事情,問他:“傅昀州,你一開始為什么戲弄我?” 傅昀州睜開眸子,不解,“我何時戲弄你?” 沈蜜翻舊賬,“洞房花燭夜,你卻不解風情地讓我早些安置。” 傅昀州眼神充滿無辜,解釋道:“我方才是真的擔心你累著?!?/br> 沈蜜不信他,“當真?” 傅昀州滿臉真摯地瞧著她:“我真是這么想的,蜜兒的身子最重要,累壞了我會心疼的,所以忍一忍也沒什么,以后日子長著呢?!?/br> 沈蜜靜默下來,垂下眼睫不說話了,她輕輕捏著傅昀州的手指,若有所思的模樣。 傅昀州補充道:“而且,我也怕自己一時太激動了,沒有控制好力氣,讓蜜兒……” 沈蜜見他倒豆子般沒完沒了,漲紅了一張臉兒,伸手去堵他的唇,氣鼓鼓道:“傅昀州,你不許再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