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白月光她重生了 第102節(jié)
婚后的日子如流水,一晃眼,半個月就過去了。 沈黎在清河還有公事要cao持,沒辦法在京城待太久,便帶著一大家子人回去了。 沈蜜不舍得他們走,眼淚汪汪地去送行。 沈如拍著她的手安慰道:“過幾個月我跟秀才結(jié)婚,你再跟都督……哦,不對,現(xiàn)在是尚書大人了,一起回來看我們就是了?!?/br> 如今有了傅昀州照顧沈蜜,沈洛倒是很放心,灑脫地道:“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小妹,你二姐說的是,咱們很快就能再見的?!?/br> 沈黎眼泛淚光,卻還是說著勸慰的話,“是啊是啊,反正不遠,我們有空就來看你的?!?/br> “父親,大哥,二姐……” 沈蜜流著淚送走了沈黎他們。轉(zhuǎn)身淚眼朦朧地撲在傅昀州懷中,抽噎道:“我不舍得他們?!?/br> 傅昀州一顆心都要碎了,抱著她道:“蜜兒放心,給我些時間,我一定想法子將他們接過來住。” 沈蜜仰脖:“可我父親不當(dāng)官了嗎?” 傅昀州道:“若是升了京官,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沈蜜耍孩子脾氣:“那咱們拉鉤?!?/br> 傅昀州拿她沒法子,寵溺道:“好?!?/br> * 三月初五,盛京。 春圍放榜后不久。 這一日天氣極好,陽光明媚,惠風(fēng)和暢。 傅昀州早早便去內(nèi)閣當(dāng)值了,沈蜜百無聊賴,又覺呆在家中實在是浪費這大好春光,便拉著脆桃一起去茶樓聽書看戲。 茶園的位置在武陵坊的常德街,就在皇城根腳下,生意十分熱鬧。 兩人選了個二樓露臺的位置坐著,要了一壺雨前龍井,一盤千層酥餅,還有一疊海棠糕。 到了下午,街上突然傳來一陣喧天鑼鼓。 一時間人,整條街上,便萬人空巷,人都攢動起來。 不知是何人喊了一聲,“新科狀元打馬游街了!” 而后,喊聲雷動,笑鬧聲,歡呼聲,不絕于耳。 脆桃攀住她的胳膊,激動不已,指著那馬隊過來的方向,喃喃:“小姐你快看,是張公子!是張公子!” 沈蜜定睛看去。 越來越近的迅游隊伍,為首騎馬的那人,一席紅綢錦緞風(fēng)流袍,腰間纏著大紅喜球。映襯得一張清冷疏朗的臉容光煥發(fā),神采奕奕,連唇色都鮮妍了幾分。 嘈雜擁擠的人流中,那人神清秀骨,不染塵埃,脊梁骨挺拔凜冽,通身皆是不凡氣韻,端的是個翩翩濁世佳公子。 當(dāng)真是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 不少姑娘向他擲去絲巾,袖帕,步禁,腰佩…… 意圖引起這位風(fēng)采卓絕的狀元郎注意。 可那狀元郎卻絲毫不為所動,盡管塵世再喧囂,他臉上的神情也總是淡然的,甚至帶著些冷漠。 直到。 他轉(zhuǎn)頭,不經(jīng)意看到茶樓上坐著的女子。 剎那間震驚后,那雙冷冽的長眸中。 所有的堅冰頃刻融化。 化作了一灘溫潤的春水。 沈蜜呆住了。 她先前不是沒想過會再見到張淮。 只是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景下。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3-23 13:32:52~2022-03-23 23:37: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小小、芋頭扣rou 2瓶;我叫好多fish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最新評論: 【撒花】 -完- 第80章 掉馬 傅昀州,我最近老做夢。夢到上輩子的事情 新科進士打馬御街游行過后, 沈蜜就碰到了一個不認識的小廝,過來給她傳信。 沈蜜拆開袖珍的信桶一看,一張素色花箋。 上頭寥寥數(shù)字。 是張淮的筆跡。 小妹,可方便一見? 沈蜜看信的時候, 那小廝在一旁說道:“我家公子說了, 姑娘若是點頭了, 就讓小的帶您去找他。” 沈蜜想了想,頷首:“好, 我跟你去。” 張淮找了一處清凈人少的茶肆等她。 沈蜜進了二樓雅間,就看到一人背對著自己, 在窗前負手而立, 滿身清正雅然。 張淮此刻脫去了狀元紅袍,換上了白凈素雅的常服,他聽到動靜轉(zhuǎn)身, 見到了姍姍而至的沈蜜。 一年多沒見,張淮的秀逸的五官和輪廓更加鮮明,愈發(fā)清雋脫俗了。 沈蜜愣了半天, 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彎了彎唇, 道了一聲。 “張兄,好久不見。” 面前的沈蜜笑語嫣然。張淮的目光閃爍不定,夾雜著復(fù)雜而又克制的情緒。 兩人太久沒見面,沈蜜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最后竟然化為了這一句。 話音落下后, 她自覺尷尬地捋了捋鬢發(fā)。 她今日穿了一件鵝黃色的長裙, 袖口微收, 露出兩截藕白的手腕, 帶著熠熠生輝的金玉手釧。黑發(fā)梳成了靈巧的飛天髻,上簪著蝴蝶步搖,微抿唇的時候頰邊梨渦淺淺,明眸善睞,膚光如玉,宛若一朵昳麗的出水芙蕖。 一如當(dāng)日,他們在清河茶肆的見面的時候。 張淮凝睇了她半晌,眸光明明滅滅,飽含繾綣,良久無言后,方才開了口:“小妹,一年未見,我上回送給你的信,可有收到?” 沈蜜頷首,話音恬然:“收到了,張兄如此關(guān)懷,我心中實為感動?!?/br> 張淮扶了張椅子請她坐下:“你我義兄妹一場,這些本都是應(yīng)該的?!?/br> 沈蜜道了聲謝,順勢去坐,可總覺得張淮瞧她的目光跟從前相處時不太一樣,很是怪異。 沈蜜頗有些不自在,笑著岔開了話題:“兄長得中頭名狀元,小妹還沒來得及好好恭喜?!?/br> 張淮在她對面坐下,笑得十分溫煦。 “我能中狀元,小妹功不可沒?!?/br> 沈蜜不解:“此話怎講?” 張淮道:“小妹難不成忘了,在清河的時候,我問你希望我能中個什么,你說我將來定能考上狀元?!?/br> 聽他說著,沈蜜算是想起來了,當(dāng)時也是一時興起,隨口說的,他竟記到了現(xiàn)在。如此想著,沈蜜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張淮又道:“瞧瞧,如今吉言中的了,說起來,我該好好感謝小妹才是?!?/br> 沈蜜道:“這都是張兄靠自己拼來的,我不過隨口一說罷了。不如,今日就讓我來請張兄吃頓飯吧?!?/br> “小妹客氣了?!?/br> 張淮端起桌上的茶具替她斟了杯茶,遞到她手中,又問道: “小妹如何來了京里?這一年多,你……過得好嗎?” 沈蜜輕抿了口茶道:“我很好,張兄不必掛心。倒是你自己,讀書辛苦,衣食住行可舒暢,可有收到什么委屈?” 張淮自斟了一杯茶,放在指腹間摩挲著杯壁。 “衣食住行都是好的,若說委屈,那或許便是一顆心了?!?/br> 沈蜜愕然抬眸:“呢?” 張淮直勾勾地盯著她:“它憋屈的很,一直在怪我,怪我為什么當(dāng)初明明那么多相處的機會,卻不向那個姑娘吐露心聲呢?” 沈蜜愈發(fā)震驚了,“什么?” 張淮傾身來些,挺俊的身子靠得她很近,一雙干凈透徹的長眸滿是脈脈溫情。 “蜜兒,我喜歡你,我想娶你?!?nbsp;??? 沈蜜大驚失色,渾身都僵住了。 張淮依舊說著肺腑之言:“蜜兒,我如今考上了狀元,馬上就要入閣拜官,我一定能給你幸福的生活?!?/br> 沈蜜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喃喃道:“可是,我們是義兄妹,我一直把你當(dāng)兄長啊?!?/br> 張懷滿臉懇切道:“蜜兒,在我眼里,其實從未將你視作meimei,你一直都是我想娶的姑娘?!?/br> “可是……” 沈蜜瞪大了杏眸,猶自難以消化眼前的局面。 張淮上前來執(zhí)她的手,將她的一雙手都捧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