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六章 這廝喜歡在背后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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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夠直白的,她既然親自來了,說謊不好,和這種人來往,費盡心思把人給弄來了,盡管眼前不好相處,但她還是做了長遠打算的,不會因為眼前的一點挫折就輕易放棄。 此話一出,倒是把魏平公給說愣住了。 魏平公傻了傻眼后,問:“秦會長在開玩笑吧?” 秦儀道:“秦儀句句屬實,羅副會長的確是為中毒者找解藥去了,若有一句虛言,任由魏帥處置?!?/br> 魏平公悶聲一陣,盯著她看了會兒,忽冷笑道:“秦氏還真夠大方的,堂堂副會長也能直接派去干這種冒險事?據(jù)我所知,秦氏不是已經(jīng)出了三十億懸賞嗎?敢為財死的人應(yīng)該不缺,犯得著讓他去嗎? 幻境的風(fēng)景是不錯,但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仙庭派出大軍尚損兵折將,就他那點修為,能有幾分量干這事?我怎么聽著有點不現(xiàn)實,還是說你秦氏看那家伙不順眼,想順手除掉他?” 秦儀略欠身,“魏帥言重了,并非秦氏要派他去,是他主動請纓要往,我也曾當(dāng)面勸阻過,但他堅持,我也只好答應(yīng)?!?/br> “主動請纓?”魏平公愣住,狐疑道:“就那家伙貪生怕死的德性,他能主動請纓去冒這險?秦會長,你在把老夫當(dāng)三歲小孩糊弄吧?” “不敢!”秦儀搖頭,畢恭畢敬道:“羅副會長平常是會有率性而為的時候,但也不至于像魏帥說的那么不堪,關(guān)鍵時刻還是能拎得清輕重的。魏帥有所不知,當(dāng)初競標(biāo)時,我曾許諾了羅副會長,只要他能競標(biāo)成功,除了副會長的職務(wù),還有十億珠重賞,可事后,羅副會長堅決不肯收那筆錢。貪財者必貪生怕死,反之亦如此,所以羅副會長不是魏帥想的那樣的人,表象不能代表一個人真正的本質(zhì),否則亦不能成為龍師的弟子?!?/br> 十億珠重賞都不要?魏平公還真被她給說愣住了,有點沒想到羅康安還能拒絕這么大的誘惑,不禁暗暗嘀咕,難道真的是自己看輕了那廝? 想想又覺得不對,問道:“幻境的風(fēng)險,想必秦會長也有所了解了,這種冒險事,秦會長豈能由得他想去就去?若真如秦會長所言,能讓他去,恐怕另有讓他去的緣由吧?” “這…”秦儀遲疑了,原因還真不好說。 她也沒想到,這位居然會對羅康安死揪著不放,會如此這般的尋根究底。 她也察覺到了,這位似乎看羅康安不順眼,有整羅康安的嫌疑,而羅康安似乎也怕了這位,一直想回避躲著,倒是因為秦氏而讓羅康安受了委屈。 魏平公挑眉道:“看來真有緣由,怎么,有什么見不得光的不能告訴我嗎?” 秦儀遲疑道:“魏帥,在羅副會長的要求下,他這次出行是秘密出行,也能想象,是為了安全考量,若讓人知道的話,恐生意外。按理說,這事不好對人言,是魏帥反復(fù)問起了,秦儀才不得不給魏帥一個交代。至于緣由,確實有,魏帥若想知道,秦儀定知無不言,但為了羅副會長的安全考量,秦儀希望能得魏帥一個承諾,望魏帥不要對任何人泄露此事?!?/br> 魏平公干脆利落道:“我保證,絕不會向在場之外的任何人泄露,哪怕是仙帝來了,我也不會向他吐露半個字。這個保證,你可還滿意?能說了嗎?” 秦儀欠了欠身,回的也痛快,“魏帥一諾無悔,秦儀焉敢不信?其實羅副會長主動請纓的主要原因是因為羅副會長自己有把握,他提及了一件事,說聽他的老師提及過幻蟲之母,具體是怎么回事他不肯詳說,我們也不好多問。不過既然是龍師所言,自然并非兒戲,羅副會長敢去冒險,也定是真有些把握的?!?/br> “龍師雨對他提及過幻蟲之母?”魏平公嘀咕皺眉。 秦儀頷首,靜默著,洞**也陷入了一片安寧。 良久后,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的魏平公又問:“他此去帶了多少人手去?” 秦儀:“就帶了他的助手去,多余的人未有?!?/br> “就一個人?”魏平公站了起來,大驚小怪道:“他就帶了他那個在靈山三百年都不能畢業(yè)的助手去?” 秦儀點頭,“他說此去帶多了人反而不便,秦氏的人我讓他隨便選,甚至可以幫他從南棲家族那邊選幫手,可他一概不要,說此去重在默契。既然是他親自把握分寸的事,秦氏過度干預(yù)反倒容易弄巧成拙,因此以他的掌控為準(zhǔn),并未強求?!?/br> 魏平公面色陰晴變化了一陣,之后又慢慢坐下了,拎了酒壇子慢慢喝酒,明顯在思索什么,久久未再吭聲。 等了一陣后,秦儀試著問道:“魏帥可還有其它吩咐?”言下之意是,這般交代,你可滿意? 魏平公回神了,揮了揮手,“走吧,既然是為了救人,老夫就不跟他計較了,待他回來了,讓他滾過來見老夫。” “魏帥的交代,秦儀記下了,魏帥慢用,秦儀告退?!鼻貎x就此告退而去,出了洞口后,見交代過去了,總算是松了口氣,否則這種人老是找茬,也確實讓人頭疼。 沒了外人,坐在洞內(nèi)的魏平公卻摁下了手中的酒壇,目露思索神色,口中嘀咕自語著,“告訴過幻蟲之母的事…那老家伙頗有風(fēng)華姿色,好像是和幻神有過一腿,難道真是對這關(guān)門弟子青眼有加,告知了許多過往不成?” 到了山下的秦儀,步行在重新整修的平地上,暫退左右隨行后,對一旁的白玲瓏道:“玲瓏,有沒有感覺這個魏帥似乎對羅副會長有點過分關(guān)注了?” 白玲瓏頷首,“以前還不覺得,旁聽了此番談話后,的確有這感覺。要我看,不是羅副會長對了他的胃口,就是看羅副會長不順眼?!?/br> 秦儀遲疑道:“是這樣嗎?” 白玲瓏猶豫了一下道:“若有別的原因…說實話,羅副會長哪有資格入他的法眼,真要是有心關(guān)注的話,恐怕也是因為羅副會長的背景,恐怕歸根結(jié)底都是沖龍師去的。” 言之有理!秦儀默默頷首,若有所思著表示認(rèn)可。 …… “掌柜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聞香商鋪內(nèi),一直在袖子里擺弄著一串絲線結(jié)扣的羅康安,趁著鋪內(nèi)沒了外人,又湊在了柜臺前,袖子里伸出那條打了一連串大大小小結(jié)的絲線,再次向柜臺后面的林淵請教。 教了他一套繩語編錄方式的林淵,又親手打了一串繩結(jié),說是留了一句話給羅康安,只要羅康安會了,就能解開繩結(jié)上的話,并說解開后會有重大收獲。 這事鬧的,害羅康安心里像百爪撓似的,然而遲遲難以解開。 林淵淡定著,“自己慢慢找答案去?!?/br> 羅康安又無奈回頭了,去了一旁坐下,袖子里繼續(xù)摸索著絲線玩弄,一副絞盡腦汁的樣子。 霧市的日子過的沒啥勁,又沒啥好玩的,還不讓亂跑,他如今還真是找了個解悶的事干,這樣日子也能熬的快些。 正這時,商鋪門口進來了一個看似古靈精怪的少女,進門后略顯好奇的左右看了看鋪子里的環(huán)境。 咚咚咚!林淵手指在柜臺上用力敲了敲,在提醒羅康安,來客了。 羅康安回過神來,回頭一看,趕緊起身,過去點頭哈腰道:“姑娘,要買什么香嗎?” 少女立馬背了個手,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踱步環(huán)顧著,“你們這都有什么香?。俊?/br> 羅康安笑道:“種類多的是,想要什么自己挑,都明碼標(biāo)價著,自己看吧?!北砻鎽B(tài)度還算不錯,只是讓客人自己看著辦愛買不買的方式的確不像是正常做買賣的。 不過這里是霧市,少女倒也沒什么介意的,顯然也習(xí)慣了。 羅康安束手在旁等了一陣,誰知那少女也就徘徊看了陣,就轉(zhuǎn)身走了,從羅康安身邊經(jīng)過時還撂了一句,“也沒什么好東西?!?/br> 羅康安微微一笑,沒說什么,待人出門遠去后,偏頭朝門外方向啐了聲,“瞎茬茬的,咒你一輩子找不到男人?!?/br> 柜臺后面的林淵斜了他兩眼,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買賣過程,他現(xiàn)了羅康安一個毛病,這廝喜歡在背后罵人,登門的顧客只要讓他不滿意的,背后必定罵上一罵,也不知一個大男人怎么會養(yǎng)成這種毛病。 當(dāng)然更不知道羅康安在背后罵了他不知多少回。 對此,林淵也沒說什么,知道羅康安的性子,體諒他在這里憋的無聊,允許他找個方式自娛自樂解解悶。 而羅康安又走回坐下了,繼續(xù)在那玩自己的繩子,不時左右歪頭歪腦的想問題,想怎么破解繩子上的謎語…… 大概正午時分,外面時而經(jīng)過的腳步聲中,傳來了一道異常的“篤篤”聲,引起了林淵的側(cè)耳傾聽。 稍候,一個女人聲音傳來,“阿婆,就是這里,這里開了家香鋪?!?/br> 來客了,林淵又咚咚咚的敲了敲柜臺,陷入了迷思中的羅康安驚醒,又站了起來迎客。 門口進來了兩人,一個拄拐的老太婆,至于另一個倒是讓羅康安愣了一下,不是別人,正是之前來過的那個貌似長的古靈精怪的少女。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 校園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