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醫(yī)生他懷了死對頭的崽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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攏共四個字,沒一個字的燈是全的,“獄”字兒還半掉不掉地斜掛著,江敘都怕哪天刮陣風(fēng),他們醫(yī)院的急診科又要多個病例。 那字上的彩燈更是辣眼睛,熒光綠和熒光粉交錯盤織,仿佛下一秒就有紅燈區(qū)的老板出來拉客。 “這是正經(jīng)地方嗎?”江敘往后退。 沈方煜聞言也看了一眼,煞有其事道:“這不挺漂亮的,顏色多鮮亮?!?/br> 江敘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心里閃過一個疑問。 就沈方煜這審美,究竟每天是怎么把自己捯飭得人模狗樣的。 門口的酒保早已經(jīng)注意到了門口拉拉扯扯的兩個人,見勢不對趕緊出來招攬道:“兩位帥哥來玩兒呀,這方圓百里可就我們這一家酒吧,過了這兒就沒別處喝酒了,今天全場酒水還打一折——” 江敘忽然抬腳往前。 “這你就被說動了?”沈方煜意外道:“江醫(yī)生這么差錢?” 江敘頭也沒回地對他說:“因為你只配喝一折的酒?!?/br> 沈方煜:“靠。” 好在地獄酒吧里面并不像它那個妖艷賤貨的招牌一樣離譜,就是普通的酒吧,還有卡座和包房。 反正打一折,沈方煜照著酒水單一通亂點,直接把倆人之間的桌子給擺滿了。 江敘抱著手,端坐在沈方煜對面,正裝領(lǐng)帶,像是下一秒就要去法庭談判,沈方煜蹭地站起來,坐到江敘旁邊,“一起喝啊,別客氣?!?/br> 江敘偏頭避開他,一點兒多余的目光也不想給桌上那些花花綠綠的酒。 忽然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走過來,單手撐在沙發(fā)靠背上,對兩人舉了舉杯,“帥哥,愿不愿意一起喝一杯?” 沈方煜直接道:“不愿意?!?/br> “我又沒問你,”那人目光徑直越過沈方煜,對江敘道:“帥哥,你可是今天酒吧里最對我胃口的男人了,”他的眼神露骨而僭越地從江敘身上掠過,最后停在他緊扣的襯衫領(lǐng)口,“扣這么高,不熱么?” 沈方煜直接往前探了探身擋住他的目光,“要你管。” 男人聞言挑了挑眉,見江敘沒有回答,眼里對沈方煜多了些挑釁,半晌,他又轉(zhuǎn)向江敘:“honey,不如去我那一桌怎么樣?” “誰他媽是你的honey,”沈方煜被他說出了一身雞皮疙瘩,“我倆都純直男,麻煩你自重。” “你是他什么人???”第三次搭訕被打斷的男人終于怒了,那副強行掐出來膩死人的腔調(diào)終于變得正常,“他都沒說話呢,你在這兒一句接一句的,我說你要不是他男朋友就趕緊上一邊兒去?!?/br> 沈方煜翹起二郎腿,“我是他情敵加競爭對頭,找他尋仇的,有問題?” 那男人不相信地去看江敘,后者點了點頭,“他說的對?!?/br> “……”男人后知后覺地感受到了一點劍拔弩張的氣氛,他沉默了片刻,揚了揚手,腳底抹油道:“打擾了,你們繼續(xù)?!?/br> 眼見著他端著酒走向了下一個目標(biāo),沈方煜得意地掃了江敘一眼,“我簡直是太善良了,居然以德報怨幫你擋酒,今年感動附屬醫(yī)院十大人物必須得有我一個?!?/br> 江敘直接端起酒潑到了他臉上。 “你是不是玩不起,江敘?!鄙蚍届夏税涯?,驟然掰著江敘的肩膀把人拉到了眼前。 江敘皺著鼻子看著眼前突然湊近他的男人,酒精味撲面而來,他下意識地偏過頭。 沈方煜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你喝不了酒?”他笑著松開江敘,一臉的囂張,“你不行啊江敘?!?/br> 江敘聞言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直接端起離他最近的酒杯,仰起的脖頸喉結(jié)滾動,酒杯中的液體被一飲而盡,只剩下空空的玻璃杯。 男人的眼睛全程都直勾勾地盯著沈方煜,饒是隔著一層鏡片,都能感覺到他眼神里的鋒利和不屑。 “行啊,不服氣是吧。” 沈方煜看了他一眼,半晌,同樣拿起手邊的酒一飲而盡,把酒杯往江敘面前一磕,眼里滿是挑釁。 江敘看都不看一眼他的手,直接又端起一杯酒,當(dāng)著沈方煜的面三口下肚。 由于同時失戀導(dǎo)致的短暫和平頃刻間分崩瓦解,骨子里的競爭欲一觸即發(fā),兩人一杯接一杯,拿酒的速度越來越快,直到最后—— “啪!” 桌上只剩下一杯沒有碰過的酒,昔日的死對頭雙目猩紅地瞪著對方,手里死死地拽著對方的手,誰也不讓誰把最后一杯酒拿起來。 直到兩人最后幾乎是頭挨著頭嘴貼著嘴一起喝完那杯酒的時候,江敘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干了什么。 臥槽。 這該死的勝負欲。 腦子里像一團漿糊,臉上燙得不行,他扯松了領(lǐng)帶,晃了晃昏沉的腦袋,困意摧枯拉朽地席卷著他的神智,他眼睜睜地看著沈方煜的頭變成兩個,變成三個……最后又變回一個。 然后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莫名其妙地躺在了酒店的大床上。 作者有話要說: 江敘永遠的軟肋——沈方煜的激將法。 第3章 混亂 江敘的胸口抵著什么毛茸茸的東西,他煩躁地推了一把,就聽到沈方煜幾聲哼哼。 “你平時看著瘦,扛起來……怎么那么重?!?/br> “你他媽……才重?!苯瓟阉念^薅起來,酒精的作用下,兩個人連說話都變得斷斷續(xù)續(xù)的。 “你不行……江敘,”沈方煜攤在枕頭上,胳膊甩到床邊,“你才喝了那么點兒……就醉了,難怪鐘藍……看不上你?!?/br> 江敘暈得很,他聞言一把拍到沈方煜臉上,捂住他的嘴,“你臉上……燙得都能煮雞蛋了,你以為……你沒醉?” “我沒醉……”醉鬼擺擺手,“我千杯不倒?!?/br> 許是喝醉了酒,江敘的話也變多了,他聞言“嘁”了一聲,“管你是千杯不倒還是一杯就倒,反正鐘藍……不喜歡你?!?/br> 被殺人誅心的沈方煜搓了搓臉,“鐘藍……”他喃喃著,像是陷入了什么回憶,“我突然想起來,江敘……我特么因為你,當(dāng)年連班花的表白我都拒絕了?!?/br> “你以為……只有你慘,”江敘說:“畢業(yè)的時候……我收出來幾十封情書,就為了和你卷……我連拆信的時間都沒有。” “所以你到底為什么要和我卷?” “你怎么不問……問你自己啊?” 兩個因為卷生卷死蹉跎至今的男人越說越氣,酒精的加持下,也不知道是誰先動了手,忽然就扭打成一團,恨不能直接把對方送去見西天。 還好腦子不太清醒,眼睛看的也不清楚,十下有九下都沒打?qū)ξ恢?,累了半天,江敘的領(lǐng)帶早就被扯松了,扣子也不知道掉到了哪里,露出一片冷白的脖頸。 他靠著床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按著鼻梁,打了半天空拳的沈方煜瞇著眼癱在床上喘氣。 半晌,他似是感慨道:“感情真是玄學(xué),我從來沒想過……鐘藍是同性戀。”他閉了閉眼,大概是覺得酒店的頂燈太刺眼,他摩挲著“啪”地一聲關(guān)了大燈,只剩下床頭兩盞暖黃色的睡眠燈。 他偏頭望向江敘,忽然想起剛剛酒吧里的男人,“我說……你不會也是同性戀吧。” 一拳正中小腹,江敘掰著骨節(jié),半掀眼皮,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我一米八八,就算是同性戀……我也是1?!?/br> 他醉得不輕,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如果他清醒過來,就會意識到他已經(jīng)被沈方煜的胡言亂語帶進坑里了。 好在沈方煜也醉得半夢半醒,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話里有巨大的漏洞,而是敏感地抓住了數(shù)字,下意識就懟道:“我一米八八點四?!?/br> 江敘:“我一米八八點四三?!?/br> 誰還不會算小數(shù)點了。 “哈,”沈方煜忽然笑出聲,“我一米八八點四四?!?/br> “靠——”江敘瞪了他一眼,沈方煜卻越來越上頭,“我不僅身高比你高,你信不信,我那什么也比你長。” “我不信?!?/br> 男人之間的勝負心就像是刻在dna里一樣,尤其在酒精的加持下,一不留神全然吞沒了理智。 沈方煜直接一把扒了褲子,又伸手去扯江敘的褲子,修剪合身的西褲把男人頎長的腿包裹其中,格外賞心悅目。 江敘大概也實在是喝斷片了,滿腦子只有不能輸給沈方煜,居然就大喇喇地讓人把他的褲子拽了下來,兩人同時低頭看了看,又對視一眼,幾乎是異口同聲道:“我比你長!” “不可能,”沈方煜直接拉過江敘的手,往自己身上一壓,“你自己用手比。” 江敘的手很白,手指修長,帶著一點薄繭,因為沒有什么rou,還能看見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 大概是因為喝了酒,氣血都往頭上去了,他的手反而有點涼,碰到沈方煜的瞬間,后者突然抖了一下。 “你不要動?!苯瓟⒌哪X子里只剩下單線程的驗長短,他的手在沈方煜某個位置蹭來蹭去,沈方煜混混沌沌地低下頭,視覺的刺激讓他的大腦有點兒發(fā)懵。 那雙平日里總是有條不紊地進行手術(shù)cao作的手,正在他的身體上跳躍揉搓,他心里莫名其妙開始狂跳。 “撲騰什么?!彼贿呄訔壸约簺]見過世面的心臟,一邊摸索著抓住江敘的手,后者中途被打斷,不爽地抬眼看向他,幾縷劉海因著他抬頭的動作微微遮擋在眼前。 沈方煜才發(fā)現(xiàn)江敘的眼鏡不知道什么時候被碰掉了。 江敘是內(nèi)雙,或許是因為近視,摘了眼鏡看東西有些模糊,那雙在鏡片下總顯得凌厲的眼睛,此時在暖黃睡眠燈的映襯下,流淌出了幾分自然而然的柔和。 這樣的江敘讓沈方煜覺得陌生,酒精讓沈方煜從身體到大腦都輕飄飄的,像踩在云上,又像是在夢中。 沈方煜愣愣地盯著江敘看了一會兒,忽然發(fā)現(xiàn)他眼睛下面長著一顆小痣。 那顆痣很小,平日里被眼鏡擋著,他從來沒有留意過,現(xiàn)在猛地一發(fā)覺,沈方煜就跟上了癮似的直勾勾盯著它,目光怎么也挪不開了。 莫名地,沈方煜覺得那顆痣有點兒勾人。 江敘的臉是那種冷白色,襯得黑色的一小點格外清晰,他讓那顆痣晃得眼花繚亂,喉結(jié)一滾,忽然就忘了躺在床上的是誰。 于是下一秒,沈方煜的下唇鬼使神差地貼上了那顆小痣。 江敘的眼睫顫了顫,半闔著眼,似是有些茫然,他的意識模模糊糊,迷惑了片刻后,他偏開了頭。 沈方煜單手撐在枕頭上,低頭望向江敘,在他偏頭的瞬間,沈方煜敏銳地捕捉到他脖頸上也長著一顆小黑痣。 “我媽說長得白的人就容易長痣,還真是?!?/br> 說完他像個色素痣收集癖一樣,又低頭吻了下去。 沈方煜的唇很涼,驟然碰到發(fā)燙的脖頸上,江敘下意識地仰起了頭,他的下頜線很漂亮,因為仰頭而顯得格外清晰。 沈方煜還想往下,卻被江敘用手抵在胸口。 “熱,”江敘閉著眼,把純白的枕頭蹭出了褶皺,分毫不客氣道:“去開空調(diào)?!?/br> 聽話地開完空調(diào)回來,沈方煜單手支著頭,垂眼俯視著仰面躺著的江敘。他倆剛才在床上一通折騰,江敘的襯衫早就從順著腰往上卷了起來。 還是夢里的江敘可愛,沈方煜想,不吵不鬧,雖然在暖黃色的燈光映照下顯得不太真實,但十分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