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空一座城,等八十萬亡魂
書迷正在閱讀:攻略御史大夫、蓄謀深情[娛樂圈]、病美人放棄掙扎[重生]、收養(yǎng)偏執(zhí)反派們后、刀尖愛人、在記憶最深處、捉妖日常[聊齋+洪荒]、醋是陳的酸、簾幕無重數(shù)(骨科,禁愛姊妹中篇,1V1)、任她降落(現(xiàn)代NP)
祁訾晅再去見皇帝前,先回了一趟原本自己在皇宮的皇子住所里,那里有先皇專門為其修建的湯池,他雖然離開了京都五年,但屬于他的住所,在當(dāng)今陛下的示意下,每日都有人按時清理。 祁訾晅洗漱沐浴后換了一套白色繡著孔雀藍(lán)云紋的衣衫,算了算昨晚給皇帝治療的時間,此時他該醒了。 站在皇子住所里,一身白衣颯颯的他,黑發(fā)墨玉,簡單清雅的穿著顯得他更加不食人間煙火,手中折扇轉(zhuǎn)動,敲了敲手心,轉(zhuǎn)身剎那,身影消失。 曲敏兒被抱進(jìn)鳳儀宮的時候,春梅已經(jīng)拿著各種藥瓶,等在寢宮之內(nèi)。 安嬤嬤并未走大門,而是從小門偷偷潛入,從窗戶帶著曲敏兒一起翻過,跳進(jìn)寢宮。 聽到響動,春梅急忙回頭,看見安嬤嬤抱著懷里臉色慘白的人步伐急切走過來時,心咯噔一下。 安嬤嬤示意春梅別問,上前輕柔將曲敏兒抱在床上,“小殿下和鳳儀宮可有異常?” “秋荷一直照料著小殿下不曾假手于人,鳳儀宮暫時沒什么異樣?!?/br> 春梅如此說道。 “好。你先給小主子檢查一下身體,我去前殿應(yīng)付今日馬上要過來請安的各宮妃嬪和昨日留下的貴婦們。” “知道。”春梅立刻走到床榻邊。 安嬤嬤看了眼曲敏兒后,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讓自己一絲不茍后,氣質(zhì)沉穩(wěn)的往鳳儀宮前殿而行。 春梅上前,輕手輕腳將曲敏兒身上白色大氅掀開,露出里面破破爛爛的衣衫,以及衣衫下遮掩不到的雪白肌膚上的曖昧痕跡。 雖然從昨晚急切回來找安嬤嬤的夏竹的言語中,她隱隱猜到了昨晚小主子遭遇了什么,但此時親眼看見,還是心驚憤怒。 還只是小姑娘的小主子,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如此喪心病狂,連個小姑娘都不放過。隨著春梅將曲敏兒所有衣服脫下,一身痕跡再也遮掩時,春梅氣的手都在顫抖。 一身雪膚沒有一塊好rou,滿身都是掐痕咬痕,破皮流血,下身更是慘不忍睹,紅腫外翻,撕裂破口,鮮血點點。 這是禽獸吧! 春梅一般打水為曲敏兒輕輕擦拭,上藥,一般暗恨罵道。 ······· 當(dāng)祁訾晅身影出現(xiàn)在御書房時,祁罡身邊只有李九功一人在服侍。 李九功正準(zhǔn)備為祁罡穿上龍袍,祁罡經(jīng)過一晚上的安眠,此時渾身都很輕松,腦子里正在想著如何在今早繼續(xù)和文武大臣掰扯昨天沒有討論完的‘是否放棄一城百姓遷宮’的事宜。 空氣顫動,似有察覺祁罡瞳孔一縮,李九功更是第一次見人憑空出現(xiàn),嚇得差點將皇帝的衣服扣子扒下來,咽了咽口水,努力淡化自己的存在感,顫抖著手跪在地上繼續(xù)給皇帝穿衣服系盤扣。 “哥,你今日罷朝吧。晚上在單獨宣召曲恒入宮?!逼铞t無視李九功面色慘白的面容,身形出現(xiàn)后,自然走到祁罡身邊,將他的手腕抓起,探了探脈。 祁罡心口微顫,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可祁訾晅神出鬼沒的身法依舊讓坐了幾十年皇帝的人,心驚恐懼,但卻能面不改色的平靜和人閑話家常掩飾自己的害怕。 “為何?小晅兒,你想見首輔。” “嗯。那是個可以利用的人?!逼铞t沒有回答祁罡第一個問題,而是直接回答他第二問。神情自若,佯裝看不到祁罡假裝的鎮(zhèn)定,轉(zhuǎn)身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自給自的倒了杯茶。 “既如此,下朝后就可宣召他進(jìn)殿何必等晚上?有什么事必須罷朝一日?對了,昨晚忘了問,小晅兒,你瞞著所有人提前回到京都是有什么自己的計劃?” 祁罡揮手示意李九功退下,然后穩(wěn)了穩(wěn)心神后坐到了祁訾晅身邊,端起一個空杯子,隔空示意祁訾晅給自己倒杯水。 祁訾晅端杯正準(zhǔn)備淺嘗的動作微微一頓,眼角瞟了瞟他,嘴角微勾,放下手中茶杯,轉(zhuǎn)而提起茶壺,為祁罡滿了一杯水后不由小聲埋怨卻未直接回答他剛才的問題。 “哥哥是越來越懶了?!?/br> “有事弟弟服其勞不是應(yīng)該的嗎?”祁罡爽朗一笑,似乎所有的害怕和恐懼、尷尬都強(qiáng)行化解在這聲笑意中。 祁罡見祁訾晅只顧低頭喝茶不做聲的態(tài)度就知道,這人又和小時候一樣犯了倔,不由寵溺縱容的笑了笑。 雖然不知祁訾晅為何一定要自己罷朝,但出于對他的信任,他還是如曾經(jīng)一般妥協(xié),招手示意讓李九功出去囑咐小太監(jiān)去告知前朝之人今日罷朝,順便通知曲恒晚上單獨來御書房覲見。 李九功躬身退出,去了門口。 “滿意嗎?小晅兒真是越來越會來事。現(xiàn)在可以好好跟哥哥說說了吧?!逼铑感χ?/br> “我要甕中捉鱉?!逼铞t放下茶杯,沒看祁罡,指尖輕輕點在圓桌上,“五十年前,有一座空城,一直在等八十萬未歸的亡魂?!?/br> 祁訾晅的話讓祁罡打翻手中茶水,嘴角笑意僵硬,連剛回來的李九功都嚇得腳步一頓,直接當(dāng)場低頭縮緊了脖子。 那可是,先帝在位時,最驚心慘痛或者說屈辱的一段歷史,更是皇家不可言說提及的恥辱, “祁訾晅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嘛!”祁罡站起身,神色動怒,詰問道。 “父皇當(dāng)年不愿,不敢為的事,顧忌的乃是朝堂失衡,藩王趁機(jī)為亂更是整個天玄大陸數(shù)千萬學(xué)子大亂,但現(xiàn)在時機(jī)如此之好,我順勢將那人揪出來,解決。有何不可?留此蛀蟲,哥哥是等著過年給他在發(fā)糖?” 祁罡的憤怒,祁訾晅面無懼色,身體動都沒動,安坐如山,喝著茶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站在自己身邊的祁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