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御史大夫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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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真美,干干凈凈地掛在天幕上。耳畔,是隱約的幾聲犬吠,他們一行沒住驛站,在一農(nóng)家小院歇腳,但還是太扎眼,加上禁軍……恐怕早被人盯上了。 不過,怎么就只來一個(gè)刺客呢?雖然身手了得,但也該知道此行不過送死,御史大夫是那么好殺的? 哎呀,自己真是個(gè)烏鴉嘴,他果然被刺了吧?脫脫滿腦子想東想西,聽謝珣在跟人喁喁私語,她扭頭看,刺客蜷在地上,一個(gè)壯漢半死不活地只出氣,不進(jìn)氣,御史臺(tái)的人對(duì)付刺客也有一套。 正常情況下,是沒有人能從刺客嘴里套出話的,他們都是死士。尤其燕趙這帶,自古多游俠,拿人錢財(cái),給人辦事,技不如人當(dāng)然只有死。 可謝珣顯然不想這個(gè)人死。 那吉祥就有法子不讓他死。 經(jīng)此一嚇,農(nóng)院主人都要癱了,不敢問,也不敢動(dòng),侍衛(wèi)提溜著領(lǐng)子把人拎到謝珣眼前,謝珣一回眸,招手讓脫脫過來。 想到他不承情,就很生氣,想到他不承情還訓(xùn)人,脫脫就更生氣了:“我不會(huì)。” 謝珣冷道:“春萬里,不要任性,你要是不聽上峰命令回去中書省就把你除名。” 脫脫一躍而下,撣撣衣衫,昂首挺胸過來了。 那抹飛紅,還在他手臂上纏著呢,她覷一眼,目光轉(zhuǎn)到了瑟瑟發(fā)抖的農(nóng)人身上,呀,他嚇尿了。 脫脫當(dāng)即用成德方言撫慰他兩句,謝珣聽了,噙笑不語,成德話聽起來很硬,但到她嘴里,什么話都變得很嬌軟,他拍了下她纖弱肩膀: “告訴他,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不要說這里發(fā)生過刺殺一事?!?/br> 地上還有點(diǎn)點(diǎn)血跡,脫脫嘴一撇:“有用嗎?”她早就明白了謝珣的用意,“御史大夫被刺,不管是不是張承嗣干的他都要慌了,這還是成德的地盤。而且,被他知道臺(tái)主沒走,這下好了,覺得朝廷不信任他,云鶴追再火上澆油,臺(tái)主啊,成德這趟我們真的徹底白來了?!?/br> 她那張玲瓏小嘴,叭叭個(gè)不停,“不管刺殺成不成功,都已成事實(shí),那就是臺(tái)主您在成德遇刺了?!?/br> “除非,你把這一家人殺了滅口,就沒人知道了?!泵撁撁碱^一聳,歪著腦袋看他。 “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你和他說吧?!敝x珣不置可否,脫脫見他都沒夸自己情勢(shì)看的透,一句贊美也無,生起悶氣,跟農(nóng)人說完又跑墻頭坐著去了。 輕巧一個(gè)翻身,她人下去,院外斜后方是片竹林,脫脫嘴巴里叼著根狗尾巴草,一嚼一嚼的,獨(dú)自磨牙: 他看不起我。 身后腳步聲響起,她知道是謝珣,忙走得更快,腰上多只手,人便輕輕巧巧落到謝珣懷中,他手里拎著她一只平頭小花履。 情勢(shì)太急,她都忘記自己只穿了一只鞋。 幽篁寂靜,皓月當(dāng)空,透過青青竹葉灑落,落在謝珣英挺的眉眼上,他真好看呀。脫脫瞧著他,心里十分委屈,把鞋子打掉: “我討厭你?!?/br> 謝珣笑著把她放到石板上,給她穿鞋: “剛才還奮不顧身救我,這么快,又討厭我了?” 脫脫小腿亂蹬,死活不肯穿,襪子早變得烏糟糟。 “你只會(huì)罵我,也不夸我,我好沒面子的?!?/br> 說完,卻伸手去輕撫他手臂四周,瞄上頭的傷。 “小傷,死不了人?!彼阉焕蠈?shí)的腳摁住,“方才,那么危險(xiǎn),你把劍丟給我就行了,你一個(gè)女孩子,真以為自己了不起能跟一個(gè)大男人比試?” “哼?!彼櫹卤亲?,下巴抬起,是個(gè)十分倨傲的神情,“別小看人,我舞的劍花不颯嗎?” 她哪兒哪兒都靈活,像尾小魚,方才那一舞確實(shí)如行云流水一氣呵成,比寫字漂亮多了。謝珣打壓她傲氣,笑道: “沒在意,千鈞一發(fā)之際誰看你好看不好看,有用是第一,你不要什么時(shí)候都不忘賣弄,命要緊。” 聽他死活就是不愿說自己一句好話,脫脫簡直傷心欲絕,她呼的站起,兩只眼,又清又亮映著月色瞪他: “你就是還想著公主,覺得她好,我在你眼里一文不值?!?/br> 她把裙子拍了又拍,吸一口夜間初秋的涼氣,說:“我要回長安,還去我的平康坊,那里有無數(shù)男人喜歡我,呸呸呸?!?/br> 臉皮厚數(shù)第一,鬧起脾氣來也當(dāng)仁不讓,謝珣抱住了她,低眸說:“你男人就在眼前,還想找誰?” 這個(gè)稱呼十分新鮮,脫脫微怔,忽的又搡他:“你不是我男人,你是小狗,是豬,是貍奴,是鸚鵡……”她絞盡腦汁找詞,“是屎殼郎!” 謝珣頭一偏,輕咬住她紅唇,兩人唇舌一觸,脫脫就飄了,像含糖,得熱熱烈烈抿著,唇唇不分,脫脫摟緊了他脖子。 她唇間蕩起微笑,含糊問:“我甜不甜?” “甜。”謝珣一手扶住她后腦,享受著她的香唇甜津,似乎有什么很怪異,脫脫有點(diǎn)驚慌,掙了下,兩只眼情不自禁往下看,“你怎么頂著我呀?” 謝珣聲音都啞了,他摸著她的臉:“脫脫,你很好。”脫脫嗯哼了一聲,嬌嗔不已,“我哪里好啦?你說呀?!?/br> “哪兒都好?!敝x珣聲音越發(fā)低迷,嘴唇在腮上游走,“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女孩子……”他想起她提劍氣勢(shì)洶洶的模樣,想笑,心尖卻跟著一顫,手不自覺去捧她的雪白小臉,嫌不夠,一把打橫抱起她,直咬她耳朵,“我們回房里好不好?” 脫脫的心,快飛出去了,她不滿他突然中斷親吻,開始哼唧,掙扎下來緊擁著他,“你親我嘛,你親我……” 她腦子混亂,什么經(jīng)驗(yàn)都沒有,可人不滿足了,想他摸摸這里,又想他摸摸那里。 “好,我們回房,嗯?”謝珣看看夜色,月涼如水。 “我不,”她拒絕著,“吉祥會(huì)來偷聽的?!?/br> “他敢?!敝x珣說,抱著她往回走,天上的月亮真美,脫脫卻晃他,“不,我就要你在月亮下頭親我,我就要!” 風(fēng)吹草低,蟲鳴泠然,謝珣心里滾過一陣難以言喻的感覺:他沒和女人如此放肆過,這種事,到底隱私,他忽然像野獸一樣在她唇上咬了口,語氣蠻暴: “妖精,你真要在這里?” 脫脫腦子昏昏,根本分不出神去領(lǐng)會(huì)他話里深意,只管貼緊他:“我要,我就要在這里你親我?!敝x珣解了袍子,鋪在叢叢醉馬草上,眼眸深深,“好?!?/br> …… 良久,他啞著嗓音,凝視她:“親完了,我現(xiàn)在是你男人了?!?/br> 謝珣笑著去吻她紅熱的小臉蛋兒。 脫脫探究半晌,眼神一變:“你把我弄受傷啦?” “傻姑娘,”謝珣拍她臉,“女孩子第一次叫落紅,意思就是,你最寶貴的東西是我的了?!?/br> 脫脫懵然看著他,身上那股快樂的勁頭過去了,忽涌上說不出的煩悶,她別扭,好像自己沒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還不懂?”謝珣低笑著親她汗?jié)竦聂W發(fā),“現(xiàn)在,我是你第一個(gè)男人了,當(dāng)然,也是你最后一個(gè)。” 他又揉她的秀發(fā),愛不釋手似的,脫脫蜷蜷身子,忽然意識(shí)到自己光溜溜的,很不開心。 “你把最珍貴的東西給了我,我明白,別害怕?!敝x珣還在哄她,不住親她小臉,可是,脫脫不大明白,她嘟囔著,“你那里好丑?!?/br> “男人都是那樣的,讓你高興了嗎?”謝珣摟緊她,手順著她肩頭往下,順勢(shì)拿袍子將她裹住。 脫脫像在回味,有點(diǎn)驚奇,又有點(diǎn)害羞小手撓了撓他胸膛:“怎么回事呀?”說完,在他耳畔好一陣竊竊私語,一抬頭,看看天上的月亮,皎潔如銀,她又忍不住嘀咕,“今晚月亮好溫柔呀?!?/br> 謝珣被她問的無言,將她衣裙撿起,自己則穿上濕皺的袍子,抱起她:“想知道?下次,下次好不好?你需要休息?!?/br> 一回想,那滋味真令人著迷啊,脫脫戳戳他:“我不,我不要等下次,我還想要,你不想要嗎?”她笑嘻嘻搓他臉。 她太直白,謝珣火又上來,他“嗯”了聲抱著她回院落。脫脫歪在他胸口,總想說話: “你剛才像要吃人?!?/br> “我只吃你?!?/br> 謝珣帶她回來,吉祥等很久很久了,看他衣衫不整懷里還抱著春萬里那個(gè)小娘子,有什么不明白的:臺(tái)主正是最年富力強(qiáng),也最英俊瀟灑的年紀(jì),你儂我儂,再正常不過。 這件事傳回去,全御史臺(tái)都要松口氣,謝臺(tái)主終于有了心儀的女人,也許,就能少折磨他們一點(diǎn)了。 可這畢竟是中書省的藩書譯語,吉祥撓撓頭,沒什么頭緒,只能很體貼地去燒熱水。 熱水送來,謝珣抱她兩人坐進(jìn)木桶,熱氣騰騰的,他拿手巾仔細(xì)給她清理,燭光昏暗,兩人赤條條相對(duì),脫脫反倒害羞了,一聲不吭,捂著眼睛。 謝珣掬起水,一彈,灑她臉:“怎么了,不是一直想和我睡覺的嗎?剛才,也是你要我在月亮下親你,夢(mèng)想都實(shí)現(xiàn)了,不高興了?” 脫脫從指縫看他,呀,他肩頭都是指甲印兒,是自己掐的嗎? 她臉上更熱了,也許是熱水熏的。 “那你高興嗎?”她在覷他。 謝珣捉到她一只腳,輕輕捏著:“高興,你沒感覺到?” “你喘氣好大聲好粗,臉通紅,眉眼扭著,跟平時(shí)一點(diǎn)都不一樣,真可怕。”脫脫腳趾頭亂動(dòng)。 謝珣情潮半退,神情平復(fù)如常,他笑笑:“是嗎?那種時(shí)候我沒辦法控制自己,嚇到你了?” 脫脫噗嗤一笑,手指微張,眼睛瀉出一點(diǎn)光芒:“才沒有,你是因?yàn)槲覜]辦法控制自己嗎?” 他又“嗯”了聲,脫脫卻不高興了,想起什么,兩手放下打起水花:“你是不是跟別的小娘子這樣時(shí),也控制不住自己?” 謝珣不知道怎么說,算是默認(rèn)。 她氣得臉滴血,嚷嚷著,開始蹬他:“你也親她們那個(gè)了?是不是!” 謝珣輕而易舉制止她:“沒有。” “我怕你會(huì)疼,疼嗎?”他轉(zhuǎn)身把桶沿的干手巾取來,擦擦她的臉。脫脫心里還有火氣,較著勁兒,故意說,“疼死我啦,你真是個(gè)禽獸!” 這句也是平康坊學(xué)來的,謝珣被她這么說,有些尷尬,“以后慢慢就習(xí)慣了。” “沒有以后了!”她振振有詞糾正他,“我不想跟你睡覺了,沒意思?!?/br> 謝珣一笑:“晚了,你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只能跟我睡。” “我要回平康坊。”脫脫眉毛一斜,挑釁地看著他。 忽的,一陣稀里嘩啦,脫脫只覺天旋地轉(zhuǎn),謝珣把她從桶里撈出來,草草擦拭,丟床上去了。 他那雄健的男性軀體一靠近,脫脫就變得柔軟,又開始撒嬌:“親我嘛。”謝珣卻沒動(dòng),只是用手背輕撫她臉,一下又一下: “脫脫,你有時(shí)候難免孩子氣些,但這種事,不能任性,懂嗎?” 她不喜歡聽大道理,空氣這么香,被褥這樣軟,他不來親自己在等什么? “懂了,懂了?!彼此弊?,人開始扭,謝珣俯下身定住她腦袋:“你是我一個(gè)人的,真的懂了?” 脫脫眼波轉(zhuǎn)轉(zhuǎn),眸子里水汽彌漫:“那你也是我一個(gè)人的,這樣才公平,不準(zhǔn)親別人,不準(zhǔn)跟別人睡覺。以后,小謝相公只能和我睡覺?!?/br> 說完,眼睛咕嚕一轉(zhuǎn),“誰反悔,誰就變窮光蛋,變要飯花子!” 謝珣深深看她,纏綿低語:“好,我認(rèn)定的事不會(huì)輕易變?!?/br> 第33章 、兩相處(13) 脫脫很快陶醉在他溫柔的親吻中, 喃喃說:“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我心里只有小謝相公一個(g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