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放棄掙扎[重生]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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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并不是初入社會的毛頭小子,焦慮了一會兒,就調(diào)解了回來。 只差零點五,那明天的格斗考試努力一下,還是有可能追回來的。 天已經(jīng)徹底暗了。 岑崤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聯(lián)系黎容后,無奈將手機揣進了兜里。 他借著下樓梯轉(zhuǎn)身的瞬間,用余光瞥到了眼神困惑手指緊攥的杜溟立。 岑崤淡定的收回眼神,在徹底走下樓梯的時,輕描淡寫的扯了下唇。 想必已經(jīng)有人將他的成績告訴杜溟立了。 在任何競爭里,施壓都是最好的武器。 壓力可以讓人心煩意亂,發(fā)揮失常,這是很常見的心理戰(zhàn),哪怕杜溟立心智再強大,也不可能完全不受影響。 時間過得飛快。 第三天的格斗測試類似國際象棋比賽,選手兩兩對決,一方認輸后,贏家可以敲鈴,等待一輪結(jié)束,再分組對決。 之所以九區(qū)會把格斗測試列為考試的一項,是因為鬼眼組的成員日常工作里很有可能會出現(xiàn)危險。 聯(lián)合商會覆蓋的企業(yè)越來越多,設定的行業(yè)規(guī)范也越來越細化,難免有些企業(yè)想鉆空子撈便宜。 鬼眼組在例行審查時,經(jīng)常會遇到威逼利誘的情況,若是查到了觸犯企業(yè)最大利益的秘密,還可能被威脅生命。 去年就有七名鬼眼組的成員離開九區(qū),對外界的說法是離職,但其實有一個是墜樓而亡。 警方認真調(diào)查后,判定是自殺,可九區(qū)內(nèi)部卻知道,他生前正在調(diào)查梅江藥業(yè)。 等警方給了結(jié)果,梅江藥業(yè)已經(jīng)收拾好了所有漏洞,鬼眼組再介入也已經(jīng)找不到蛛絲馬跡了。 如今六區(qū)醫(yī)療行業(yè)商會面臨取締,等過幾個月流程走完,鬼眼組也沒資格再管梅江藥業(yè)的事了。 格斗測試既考驗水平,也考驗意志力。 最后兩位選手往往體力消耗殆盡,身上也遍體鱗傷,誰能咬牙堅持,誰就能拿最高的分數(shù)。 岑崤第一個對戰(zhàn)的,是位剛大學畢業(yè)的體育生。 體育生肌rou發(fā)達,孔武有力,監(jiān)督員剛一喊開始,他就朝岑崤撲了過去。 岑崤閃身躲開,手肘順勢敲向體育生的后背。 對方顯然格斗技巧一般,但勝在身強體壯,硬是齜牙咧嘴的接了這一下,然后又朝岑崤揮起了拳頭。 的確是有些難纏的,以至于岑崤過了十招才將對方按在地上。 對方奮力掙扎,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還差點將脖子扭了,只好認輸。 岑崤松開他,接過監(jiān)督員手里的濕毛巾,隨手擦了擦額頭的汗,一臉平靜的敲響了鈴。 第一輪糾纏的時間不短,所以他沒休息多久就開始了第二輪。 好在第二輪這位的水平更差,他輕松的解決掉,按鈴休息去了。 緊接著是第三輪,第四輪…… 岑崤不是神,不可能完全不受傷。 進行到第五輪的時候,他已經(jīng)能感受到渾身的骨節(jié)酸澀發(fā)脹,手臂,肩胛不慎被人砸到,正隱隱鈍痛。 但這樣的疼痛對他來說不算什么,只是汗滴打濕了衣服,黏在傷處,有些不舒服。 第五輪結(jié)束,他沒注意對方削尖的指甲,被人在手腕內(nèi)側(cè)劃了一道,鮮血絲絲縷縷的溢出,很快凝聚在一起,沿著手掌流了下去。 他用碘伏擦掉鮮血,看了眼細卻深的劃痕。 等傷口不再流血,他甩了甩手,走向下一個賽場。 晚上六點,天色漸沉,日光彌散下墜,將揮之不去的燥熱帶離大地。 岑崤的頭發(fā)濕淋淋黏在耳側(cè),一雙深沉鋒利的眼睛,冷靜的望著面前的杜溟立。 杜溟立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能走到最后一場,他完全是憑意志力支撐,他畢竟三十多歲了,過了身體的最佳時期。 杜溟立看向岑崤,忍不住自嘲的笑笑。 似乎面前的結(jié)果讓人驚訝,又在情理之中。 他憑什么認為一個前兩項都考的很好的人,會在第三項露怯呢? 杜溟立揉了揉紅腫的唇角,呼吸有些凌亂。 看岑崤的呼吸還很均勻,杜溟立就知道,拼體力,他最后一定會敗給岑崤。 他想要拖延一些時間,于是開口問道:“進了鬼眼組,你有想過可以為社會做什么嗎?” “沒有?!贬胚B一秒都沒有猶豫,轉(zhuǎn)了轉(zhuǎn)受傷的手腕,漫不經(jīng)心的回復杜溟立。 杜溟立卻愣住了。 他以為,岑崤總會給他一個冠冕堂皇的答案,一個偉大長遠的夢想。 雖然他也不會信,但這至少是正常人的反應。 可岑崤完全不在意,直截了當?shù)恼f了沒有。 杜溟立覺得自己應該生氣,但他筋疲力盡的連氣都生不起來。 一個沒有理想的人,怎么能將他踩下去,青云直上呢? 杜溟立笑的并不好看:“你還真是……直接?!?/br> 岑崤輕嗤,已然做好了攻擊的姿勢。 在出手之前,他語氣冰冷:“我從沒說過,我是什么好人?!?/br> 他沒有為萬世開太平的志向,也沒有濟世救人的善心。 但那又怎么樣。 他自私自利,只為一人。 第76章 岑崤話音剛落,手臂便向杜溟立頸側(cè)劈去,他的速度極快,手腕鮮紅的劃痕幾乎成了一道殘影,撕裂安靜的空氣,向杜溟立撕咬。 杜溟立瞳孔一縮,用力一擰身,完美避開岑崤的攻勢,鬢角掛著的汗液被巨大的離心力甩開,呈拋物線“吧嗒”滴落在地。 但岑崤顯然沒打算一招就讓杜溟立認輸,他的攻勢看似很猛,其實打到一半已經(jīng)悄然收力。 掌風驟然停住,他突然屈起膝蓋,朝杜溟立腰側(cè)猛踢! 杜溟立喉嚨一緊,嗓子里發(fā)干,他并沒有立刻躲開,反而猛一咬牙,打算接下岑崤這一踢。 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放棄了,他是打算借此控住岑崤的腿,讓岑崤失去平衡,近身格斗能讓他節(jié)省不少力氣,不至于被岑崤一下下的攻勢耗死。 砰—— 一聲巨大的悶響。 膝蓋的攻勢讓杜溟立疼的瞬間爆出冷汗,即便有掌心遮擋,還是讓他腰間麻了一片。 不過好在他動作夠快,手指用力,死死控住了岑崤的膝蓋。 電光火石之間,杜溟立手臂肌rou繃緊,肩膀猛地一掙,用盡他能使出的最大力氣,打算把岑崤摔倒在地。 岑崤也只是驚詫一秒,便立刻順著杜溟立的力道倒了過去。 “靠!要完了!” 其余結(jié)束測試的考生也沒離開,而是在訓練場圍成一圈,不遠不近的關注著最后的角逐。 “我就說贏得是年紀大的!” “差不多,要倒了!” 考生們雙眼放光,屏住呼吸,等待那轟然一倒后的結(jié)局。 其實大部分人早就覺得杜溟立會贏,畢竟杜溟立經(jīng)驗豐富,人也老辣,這樣的人拿了第一,他們也不至于太尷尬。 杜溟立自然是大喜過望,只要他將岑崤摔倒在地,壓制住腰眼脊椎幾處關鍵部位,岑崤絕不可能掙脫。 就在他準備上前時,形勢轉(zhuǎn)瞬變化。 岑崤雖然失去平衡,向一側(cè)倒去,然而就在他手掌著地的一瞬間,他突然腰腹用力,以手臂為軸,身子以一種夸張的控制力轉(zhuǎn)過一百八十度,而另一條腿借著旋轉(zhuǎn)的作用力,朝杜溟立的腦袋猛地踢去! 嗖—— 杜溟立感到耳邊風聲收緊,頓覺不好,他本能放開岑崤,快速向后一撤! 岑崤的攻擊堪堪在他眼前擦過,他躲慢一秒,可能就要輕微腦震蕩了。 而岑崤則在杜溟立松手的瞬間,輕松彈了起來。 只不過因為方才的姿勢,右手手臂承受壓力過大,已經(jīng)止血的劃痕被洶涌的血液壓迫,滲出絲絲血珠。 “靠!躲過去了!” “他剛才怎么踢的那一下,腰腹力量也太強了!” “比不了比不了,都打了那么多場了,他怎么還有體力?” “我看年紀大的要輸,反應跟不上了?!?/br> 杜溟立方才的冷汗還未消,如今又被驚的心悸。 他的體力的確跟不上了,岑崤的身體還能支撐著做出那樣高難度的反擊,他卻不行了。 杜溟立瞥了一眼岑崤掛著血珠的手腕,喉結(jié)緩慢的滑了一下。 他向后退了兩步,跟岑崤拉開距離,打算給自己喘息的時間,也可以捕捉岑崤的弱點。 岑崤做完剛才的動作也并不輕松。 若是再來一次,他恐怕也使不出力氣了。 如今右手手腕血管鼓脹,傷口傳來源源不斷的刺痛。 他的呼吸加深,眸色更冷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