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放棄掙扎[重生]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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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rèn)輸吧,你贏不了我?!?/br> 杜溟立露出一個毫不氣定神閑的笑:“你在開玩笑?” 岑崤輕點了下頭,并不打算給杜溟立更多恢復(fù)的時間,他相信杜溟立的疲勞只會比他更重。 他快速朝杜溟立猛撲,然而就在他快要逼近杜溟立身側(cè)時,杜溟立突然道:“你為什么對我有敵意?” 岑崤眉頭一蹙,顯然杜溟立的話對他有影響,他的攻勢也變慢了。 杜溟立緊接著道:“我們明明沒有交集,但你厭惡我?!?/br> “廢話那么多?!贬爬渲?,打算一擊將杜溟立逼出邊界。 就在他說話分散精力的一瞬,杜溟立一抖手,猛地從兜里抽出柄小刀,向岑崤胸口扎去。 格斗測試是允許帶工具的,只是這些工具都是用特殊塑料做的,上面涂了顏料,只會在人身上留下印記,不會造成致命的傷害。 杜溟立比賽前左挑右選,選了最普通的小刀。 他相信岑崤也自有準(zhǔn)備,只是先拿出工具的他,其實已經(jīng)落敗一程了。 不過他是唯結(jié)果論,只要能取得最后的勝利,就好。 岑崤見塑料刀鋒逼近自己胸口,沒有驚慌,反而微不可見的扯了下唇。 他掌心一翻,不知何時,手里也出現(xiàn)一柄彈簧刀,一道白光猝然撕裂空氣,不多不少,正好停在杜溟立胸口。 熒光粉自塑料刀鋒上抖落,黏在杜溟立胸前的紐扣上。 紐扣下方,正對著心臟的位置。 “贏了!” “這是在干什么?居然不躲!” “要是現(xiàn)實情況,傷了敵人自己也會受傷,不過這是考試,考試規(guī)則就是碰到致命部位就輸,沒毛??!” …… 周圍觀戰(zhàn)的考生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向岑崤投來了羨慕的眼光。 杜溟立臉色一變,手臂僵持在半空中,赫然睜大眼睛,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岑崤的個子比他高,手臂自然也比他長,兩人同時向?qū)Ψ街旅幑簦乓人純?yōu)勢。 比如現(xiàn)在。 那枚紐扣上已經(jīng)沾了染料,而他的刀尖距離岑崤的胸口,還有三厘米的距離。 差一點。 就差一點。 明明是他先動手,但岑崤體力更好,動作更快,手臂也更長,造成了現(xiàn)在的局面。 岑崤顯然已經(jīng)猜出他要用工具,在預(yù)判下,有無數(shù)種躲避反擊的方式,可岑崤就這么不躲不閃,硬是靠身體素質(zhì)贏了他。 三厘米的差距,赤裸裸的擺在了他面前,仿佛無聲的羞辱。 這甚至不能說明他的格斗水平比岑崤差,他需要怨恨的,只能是天生的因素。 但天生差距本就無從改變,岑崤似乎是在明目張膽的告訴他—— 你天生,就比我差一點。 監(jiān)督員介入,從中間將兩人分開。 勝負(fù)已分,岑崤將獲得第三場考試的最高分,滿分十分。 杜溟立還沒回過神來,他僵硬的攥著塑料刀具,以至于監(jiān)督員硬是拽了兩下,才從他手中取下。 岑崤臉上沒什么情緒,似乎并不覺得拿了滿分是多么值得興奮的事。 他手腕一翻,將塑料刀交給監(jiān)督員,然后頂著聚集而來的目光,一臉平靜的朝外場走去。 就好像,他本知道這個結(jié)果。 接下來就是簡單的登記,取個人物品,處理傷處,按次序離開考場。 一切結(jié)束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了,天沉的徹底,但天空上方卻并不單調(diào)。 深不見底的夜色里,墜著一彎清月,靜謐的,潔白的,在夏風(fēng)的侵染下,帶著絲溫情的味道。 黎容在七點鐘給他留言,說會在外面等他。 岑崤剛拿到手機,這條消息就停留在屏保界面上,像特意留下的便條,在他一眼就能看見的地方。 黎容的確等在經(jīng)濟文化活動中心的停車場。 只不過他沒想到,來等岑崤的不止他一個。 岑崤的身影從大門口出現(xiàn),黎容剛抬起胳膊,準(zhǔn)備朝岑崤招手。 距離他只有十米遠的一輛黑色轎車突然打開車門,里面走出一個身形苗條,打扮精致的女人,直奔岑崤而去。 黎容手臂抬到半空,挑了下眉,才發(fā)現(xiàn)那轎車那么熟悉,就是他坐過好幾次的岑崤的私家車。 而司機師傅,也是他看慣了的那個。 他眨了眨眼,又將手臂垂了下來,手揣在兜里,站在原地,不遠不近的看著。 看岑崤平靜的樣子,考試應(yīng)該十分順利。 蕭沐然一邊向岑崤走,一邊低頭看了眼時間。 她稍微蹙眉,挽了挽被風(fēng)吹亂的長發(fā),用不失文人身份的音量喊道:“怎么這么晚?” 她并不時常關(guān)愛岑崤,但也知道自己就這一個血脈相連的后代。 考九區(qū)是非同小可的事,所以她特意推了一切邀約,來考場接岑崤回去。 這種事對她來說十分陌生,畢竟在岑崤還小的時候,她也只讓家里司機接岑崤放學(xué)。 她不太習(xí)慣將關(guān)切宣之于口,因為她自小接受的就是含蓄的教育。 岑崤很意外,目光先是朝四周望了望,但在夜色下,在擁擠的人潮中,他也很難找到黎容的影子。 他這才重新將目光投向蕭沐然:“你怎么來了?” 蕭沐然一頓,母子兩個相隔一米的距離,沒有任何親昵舉動,也沒有熱絡(luò)的言語交流。 良久,蕭沐然才一本正經(jīng)道:“你考九區(qū),我和你父親總要來一個?!?/br> “哦。”岑崤應(yīng)的漫不經(jīng)心。 蕭沐然對著這樣不冷不淡的態(tài)度,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只好干巴巴的問了句:“考的怎么樣?” 岑崤:“第一吧?!?/br> 話題又不尷不尬的終止了。 蕭沐然找不到什么可說的,只好一轉(zhuǎn)身,淡淡道:“上車吧,回去再說。” 岑崤沒動:“你先回去吧,我有事?!?/br> 蕭沐然腳步一頓,轉(zhuǎn)過頭來:“你還有什么事?” 岑崤平靜道:“不知道你過來,已經(jīng)跟人約好了?!?/br> 說罷,岑崤拿出手機,熟練的播了黎容的手機號。 黎容并不打算加入這場母子相見的‘歡喜’場面。 回想上一世,蕭沐然似乎是強烈反對岑崤和他的關(guān)系,岑崤還因此跟父母幾乎決裂。 這事兒簡復(fù)跟他抱怨過不止一次,以至于黎容現(xiàn)在看到蕭沐然,總有種要進行狗血大戲的預(yù)感。 他還不想和岑崤父母產(chǎn)生交集,更不想攪和進毫無意義的爭論。 但岑崤的電話就那么打來了。 黎容輕嘆一口氣,只好接起手機:“喂?!?/br> 岑崤:“在哪兒?” 手機里傳來同一片嘈雜,黎容捂著左耳朵,加大音量:“看到你了,但你家人在,你先回家也行?!?/br> 岑崤:“嗯,馬路對面的咖啡廳門口,一會兒我去找你。” 黎容:“哦?” 他微微詫異,但也沒有堅持讓岑崤回去,畢竟他在自己租的房子特意準(zhǔn)備好了晚餐,并不想浪費。 不過他發(fā)現(xiàn),岑崤似乎也不想讓他和蕭沐然碰面。 黎容掛斷手機,轉(zhuǎn)身朝馬路對面走去。 蕭沐然:“你要去找誰,簡復(fù)嗎?” 岑崤輕笑:“我什么時候?qū)啅?fù)說話這么溫柔了?” 蕭沐然心頭警鈴大作,有些不敢置信:“……你談戀愛了?” 岑崤并未正面回答,他收起手機:“他不喜歡等人,更喜歡別人等他,我先走了?!?/br> 蕭沐然心急:“你……” 但岑崤已經(jīng)頭也不回的走了。 黎容正在咖啡廳門口兩米左右的范圍來回踱步,等了大概三分鐘,就見岑崤跨過馬路,踏上石階,朝他走來。 黎容并不矜持,見岑崤差不多走到面前了,他張開手臂,先是給岑崤來了個擁抱。 他只穿了一層薄薄的單衣,整個人擁上去,仿佛體溫也可以沿著衣料傳遞過來。 黎容深吸一口氣,摟著岑崤的腰,慢慢收緊手臂,將下巴抵在岑崤的肩頭:“你mama走沒走,讓她看到了怎么辦?” 黎容身上有種干燥好聞的花茶香,這幾天他剛換了一款洗衣液,正用的起勁兒。 岑崤輕笑,順勢扣住黎容的背,手掌在格外想念的脊背上輕輕撫摸:“你抱都抱了,還怕這個?” 黎容眼中含笑,呼吸都撲在岑崤耳邊:“當(dāng)然怕,我可是被砸過五十萬勸分手的人?!?/br> 宋沅沅媽扔給他的那只手鐲,他還留著,宋家的確說話算數(shù),他跟宋沅沅分開了,手鐲也沒要回去。 “哦……”岑崤的手掌緩慢下滑,將衣服的下擺揉皺,只差一毫米,就能撫過明顯起伏的漂亮輪廓,只是他喉結(jié)輕滾一下,手掌收力,將黎容按在自己懷里,嗓音低沉,“那我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