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jǐn)遵長公主之令 第11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你科技強(qiáng)?我會修仙、拯救暴君后她只想咸魚癱、好你個負(fù)心漢、惡毒男配只想搞事業(yè)(穿書)、萬人嫌軍校生被綠以后[末世]、滅神榜、快穿:白月光說她不想早死、主力他總是幸運(yùn)E[電競]、師弟他不好追、數(shù)萬英里外的蔚藍(lán)
霍余眼神閃了下,然后,很快他點(diǎn)頭: “只這幾日忙碌了些?!?/br> 陳媛若有似無地輕挑眉,仿若情緒很好地唇角勾了抹笑。 盼秋抬頭望天,心中替霍大人嘆息了一聲,公主問話,可是給的最后一個機(jī)會啊。 殿內(nèi)越發(fā)寂默了些,若往日,霍余肯定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不對勁,但最近霍余藏有心事,見公主笑了,而且又持起木箸繼續(xù)用膳,以為就雨過天晴了。 這些日子,霍余都未曾和公主同寢。 等霍余離開后,盼秋提心吊膽地問:“公主今日怎么不向大人問個明白?” 這樣憋在心中,不問出來,待爆發(fā)時,盼秋簡直不敢想會發(fā)生什么。 陳媛半闔眼眸,不咸不淡地說: “他不愿說,我問他作甚?” 盼秋吶吶地:“可奴婢覺得,大人不會做對不起公主的事?!?/br> 陳媛不耐聽這些,她翻身背對著盼秋,半晌,聲音才悶悶傳來: “母妃進(jìn)宮前,父皇也曾承諾過,她會是后宮最后一人?!?/br> 可結(jié)果呢? 母妃入宮后,起初的確得父皇專寵,可好景不長,三年選秀,新人仍舊陸陸續(xù)續(xù)進(jìn)宮,昔日對她承諾的帝王早就忘了那句話。 新妃入宮那日,母妃躲在宮殿中哭得肝腸寸斷。 但她的心上人,卻宿在新妃的宮殿中,好不快活。 在愛至濃則生恨時,母妃曾對她說過——不論人或物,在未得到時,才會念念不忘。 可一旦得到,喜愛和新鮮總會過去。 陳媛深以為然。 她的確愿意相信霍余,可在霍余對她撒謊時,她無法否認(rèn),她的心情在那一剎那沉入了谷底。 甚至,那一瞬間,她頓時了然了夢中她為何會對霍余那般。 明明很喜歡,卻用了近乎□□的手段,只為了讓霍余離不開她。 盼秋倏然噤聲。 她陪著公主太久了,自然知曉娘娘對公主的影響有多大,公主生而尊貴,先帝和娘娘皆寵愛她,但公主年幼時所有的陰影幾乎都來自娘娘。 娘娘愛慕先帝,是不管不顧、歇斯底里的瘋狂。 公主自幼親眼看著親生母親的瘋狂,明白了血脈親情也可以當(dāng)成籌碼和工具,何以不對感情生懼? 可公主仍是對霍大人生了情愫,并默認(rèn)了他的接近。 霍大人許是不會知曉公主的心動有多不容易,可盼秋知曉,所以,她不再勸說。 —— 翌日,長公主府,四月桃花肆意,身在寢宮中,陳媛也能嗅到桃花灼香。 徐蚙一和盼秋等人都在殿中。 陳媛托腮問:“他又去了?” 淡淡地,沒什么情緒。 半晌,徐蚙一:“嗯,太尉大人在東街買了一個小院子,適才從皇宮出來后就趕去了?!?/br> 聽到這里,哪怕盼秋也說不出任何替霍余辯解的話。 腦海中只有一個詞——金屋藏嬌。 身為公主的貼身婢女,盼秋頓時氣得臉色鐵青。 陳媛手指敲點(diǎn)在案桌上,纖細(xì)白皙的指尖輕落,很輕的聲響,一下一下的,卻讓盼秋心中的不忿一點(diǎn)點(diǎn)消散,驟變得緊張起來。 她受不了這種氣氛:“公主還在想什么?直接過去一看,就什么都清楚了?!?/br> 陳媛仍舊懨懨地耷拉著眸眼,半晌,她才道: “吩咐下去。” 半炷香后,公主府前停了儀仗,禁軍婢女環(huán)繞,如同眾星捧月,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趕到了東街。 霍余坐在位置上,手邊是個圓桌,上方擺著茶水,他抬眸看向前方的戲臺子,上面偶爾有伶人做舞,偶爾有戲子哼唱。 當(dāng)門被敲響,霍余很輕地皺了皺眉。 他未曾告訴過旁人,他買了這座宅子,誰會敲門? 蕭果得了眼神示意,前去開門,門一打開,待看清眼前的人,蕭果就是渾身一僵,他眨了眨眼睛,迅速地考慮了一下眼前的情況,當(dāng)即決定默不作聲地側(cè)過身,讓出道來。 他一讓,院內(nèi)情景就格外清楚地落入了陳媛眼中。 佳人作舞,戲臺圓桌,好一番享樂景色,尤其霍余在看見她時,眼中頓發(fā)的錯愕和慌亂。 戲臺的伶人被打斷表演,立即停下。 看清眼前一幕,陳媛只挑了下眉,霍余剛欲說什么,就見公主忽然笑了。 作者有話說: 霍余:???作者搞什么?不要搞事情!趕緊給我寫下去?。?! 【掃h(yuǎn)現(xiàn)場抓到一只撒謊小霍】 第99章 這個宅子并不大,除了一間房可住人,基本只有一個小院子,所以,很容易將一切都盡收眼底。 霍余很快地掃了一眼四周,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場景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誤會。 在看見公主的那一剎那,他就生了心慌,想要解釋什么,然而公主這一笑,卻讓他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間,他緊張地看著公主走進(jìn)來,四處打量了一眼,然后斜眸睨向他: “何時開始的?” 霍余一時有些分辨不清公主的情緒,若說她不高興,可霍余覺得不太像,但若說公主的笑是真心實(shí)意的,根本沒道理??! 若他看見公主瞞著他,在一處院子中看伶人做戲,他必然會氣炸了,如何都笑不出來。 一時間,霍余明知該緊張不安,但情緒仍有點(diǎn)喪。 陳媛覷了他一眼,她剛瞧見院中情景,頓時就猜到了霍余在作甚。 因她的緣故,霍余根本不愛看戲,甚至很煩。 能讓他耐著性子,在這里看戲賞舞,只有一個原因。 陳媛不自謙,這個原因必然會和她有關(guān)。 霍余一喪,眉眼就耷拉下去,似要被拋棄的小狗狗般格外可憐,但陳媛沒有管他,哪怕猜到了真相,但霍余敢騙她,總得長點(diǎn)記性。 她不緊不慢地坐在了霍余適才的位置上,稍頷首,對戲臺上的伶人道: “再跳一次?!?/br> 盼秋怒氣沖沖地進(jìn)來,結(jié)果見公主就這么輕拿輕放,頓時看得一臉懵。 都抓到霍余尋歡作樂了,公主怎么一點(diǎn)都不生氣?甚至比從府中出來時,心情要好上不少? 不僅她懵,在場的,除了陳媛,基本都很懵。 盼秋對霍余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zé)o聲冷哼了一聲,轉(zhuǎn)過身去,不耐看他那張臉。 霍余反而覺得她的態(tài)度才是正常。 蕭果面無表情地搬了個圓凳過來,放在公主一旁,然后不管自家主子,就混進(jìn)徐蚙一身后的隊伍中,尋了個好地方,睜著一雙眼等著看戲。 舞臺上伶人面面相覷,待見無人阻止這名女子,當(dāng)下就知曉要做什么,很快奏樂聲響起。 霍余悶聲坐下,他看了公主一眼,又看了公主一眼。 他覺得自己可能有病,公主剛進(jìn)來時,他擔(dān)心公主生氣,如今公主不生氣,他又喪氣,公主為何不生氣? 一旁的視線擾得陳媛無法好好看戲,她斜挑眉: “啞巴了?” 霍余情緒低落:“七日前。” 盼秋倒了杯茶水,陳媛端起來,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 “排的什么戲?” 霍余抬眸看了她一眼,心中生悶氣,公主問這些作甚?難道不該問他為何出現(xiàn)在這里? 他悶悶地胡言亂語:“花好月圓?!?/br> 陳媛險些憋不住笑出來,她抬手帕子輕垂時掩唇,期間,霍余一直在偷看她,陳媛很淡定,一直不問他為何騙她,又為何出現(xiàn)在這里。 等一場戲看完,陳媛不著痕跡地驚訝挑眉,沒成想,霍余不愛看戲,這戲排得倒還不錯。 霍余才不會說,這場戲是前世五年后,陳媛甚愛看的一場戲。 他特意買了個戲班子,準(zhǔn)備排出來,等大婚那日再演給她看的。 戲看完了,陳媛就準(zhǔn)備打道回府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蕭果看戲看得很懵,覺得沒頭沒尾的,見主子還未走,他上前,面無表情地不解: “公主為什么這么輕易地走了?” 他眼中很認(rèn)真地透著困惑。 霍余同樣面無表情地看向他:“你想看公主作甚?” 蕭果眼睛一亮: “質(zhì)問主子,責(zé)罵主子,摔門離去,主子哭求,被拒門外?!?/br> 這幾日,跟在主子身后,蕭果看了很多戲,對話本生了很濃的興趣,夜里都偷偷點(diǎn)燈在看話本,話本中經(jīng)常有這種情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