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jǐn)遵長公主之令 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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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果每看一次,都覺得抓心撓肝,認(rèn)為話本中女主該冷靜聽一下解釋。 可適才,公主就這么風(fēng)平浪靜地走了,沒鬧沒問的,蕭果反而覺得心中空落落的,頓時(shí)就明白了話本為何要那么寫。 “公主為什么沒有?” 蕭果面無表情地耷拉下眼眸,語氣很平淡,但足可以讓霍余聽出話中nongnong的失望。 霍余:“滾?!?/br> 等霍余趕回公主府時(shí),公主正在沐浴,他在殿內(nèi)等候,公主濕著青絲走出來,衣裳搭在身上,說不出的風(fēng)情,她訝然挑眉看向霍余: “你在這作甚?” 仿若今日什么事情都未發(fā)生過一樣。 霍余心中格外不對勁。 “公主就沒什么想問我的嗎?” 陳媛心道,還真沒有。 她起初就不覺得霍余會做出什么對不起她的事,只是對霍余撒謊而覺得不虞,待知曉霍余在做什么后,那點(diǎn)不虞也就跟著散了。 所以,她有什么好問霍余的? 陳媛抬眸,似乎很驚訝霍余會這么說,她輕笑了聲: “你倒底想說什么?” 霍余摩挲著扳指,有一股氣憋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格外難受,他垂頭喪氣:“公主就不問我為何出現(xiàn)在那里?在做什么?可有做對不起公主的事?” 陳媛淡定接話,先問了最后一個(gè)問題: “那你會嗎?做對不起我的事?” 這個(gè)問題都不需要多想,霍余就脫口而出:“不會!” 似怕公主不信,他很認(rèn)真地添了一句:“絕不會?!?/br> 陳媛覷了他一眼,很快就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霍余無聲地接過盼秋手中的錦帛,殿內(nèi)婢女不知何時(shí)褪了下去,他替公主擦著青絲,待半干時(shí),仍覺得不甘心。 他低聲委屈:“沒了嗎?公主就沒什么想問的了嗎?” 霍余下顎抵在陳媛的頸窩處,時(shí)而蹭了蹭,癢得陳媛渾身不舒坦,她推了推霍余: “鬧什么?” 霍余不說話,就磨她。 陳媛躲不過去,惱得蹬了他一腳:“好,我問!” 霍余動作頓時(shí)停了下來,陳媛才抬眸,沒有去問霍余剛剛的那幾個(gè)問題,而是一字一句地問: “昨日為何騙我?” 霍余一頓,實(shí)話實(shí)說:“想要給公主一個(gè)驚喜?!?/br> 陳媛眼睫輕顫,半晌,她輕聲地說: “可你要知道,驚喜轉(zhuǎn)瞬即逝,可信任卻來之不易?!?/br> 但凡她今日有一分不信他,哪怕他另有隱情,可若她不愿給他機(jī)會解釋,他又能如何? 她語氣中似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霍余聽不明白,但他卻聽得心中發(fā)緊,悶悶地一聲疼。 霍余頓時(shí)知道,公主并未懷疑過他。 他早就該明白的,公主自來敏感,他每一次的撒謊,哪怕如昨日那般的騙她,都是在讓她的信任一點(diǎn)點(diǎn)丟失。 霍余心中沉甸甸的,低聲落在公主額間: “我知錯(cuò)了?!?/br> 作者有話說: 蕭果:發(fā)射四字箴言 【小霍今天也想把下屬弄死】 【不可以】 第100章 霍余在公主面前幾乎沒甚么秘密,暗中準(zhǔn)備驚喜一事徹底泄露,霍余也收了心思,開始向圣上請旨賜婚。 但是,他原本以為最容易的一件事,反而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坎坷。 這日,霍余直接進(jìn)宮,欲要攔住躲了他很久的陳儋。 御花園,陳儋正在和容貴妃在涼亭賞花,氣候宜人,剛扯出一抹笑,余光中就出現(xiàn)霍余的身影,他唇角的幅度立即抹平,輕嘶了聲: “這家伙倒還陰魂不散起來了。” 容貴妃這些日子不如曾經(jīng)受寵,難得和圣上一同出來游園,格外珍惜,一直在注意著圣上的一舉一動,陳儋的這句話雖然輕,很仍舊飄進(jìn)了容貴妃耳中,當(dāng)即,她笑得貼慰,半倚靠在圣上懷中: “誰這么大膽,居然叫皇上不開心了?” 柔媚軟黏的話似要貼在陳儋身上,陳儋半摟著她的腰,佳人在懷,他再瞧霍余稍有臉色不好的模樣,心情頓時(shí)爽朗起來,他揚(yáng)起一抹很明顯的笑。 瞧這霍余往日如何得意,又如何威脅他,這叫什么?前因后果,人太得意,必會有報(bào)應(yīng)。 只不過沒有想到,他都躲進(jìn)后宮了,還躲不掉霍余。 霍余的職位,本就包含了守衛(wèi)后宮安全一項(xiàng),注定了他輕而易舉就能進(jìn)到后宮,陳儋親眼瞧著人一步步走近,聲音稍沉: “皇上?!?/br> 容貴妃不是很喜歡霍余,總覺得若不是他,自家弟弟也不會在公主那里討不得好。 當(dāng)即,她側(cè)頭半靠在圣上肩上,又想起適才圣上的話,很容易將二者聯(lián)系到一起,她暗含輕諷地說: “呦,這不是太尉大人嗎?皇上日理萬機(jī),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得一刻鐘清閑的時(shí)間,怎得太尉大人還要來打攪?” 很巧,容貴妃曾放行讓容子楓去到公主的宮殿,霍余對她也很不喜,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根本不耐和她說話,秉著規(guī)矩行了禮,仿若沒聽見她的話,直接瞇眸問向陳儋: “皇上累嗎?” 陳儋喝茶的手一抖,他敢肯定,他絕對在霍余這句話中聽出了威脅! 他也不知為甚,論年齡,他比霍余還要年長幾歲,但對那些地方送上來的奏折瑣事,霍余處理得比他還要游刃有余,仿佛天生就會一般。 偏生霍余一門心思都在小妹身上,這么得力的工具人,誰不愛用? 至少,陳儋就格外愛用。 霍余不知他的想法,若知曉,也只會道,這世間無人生來就會這些東西,前世二十年,大津百廢待興,要處理的瑣事奏折比如今要多得多,然而他也只能一本本看過去。 何時(shí)如陳儋這般輕松過? 霍余幾不可察地瞇眸,心中冷呵,圣上這時(shí)難為他,可想過日后要怎么辦? 待賜婚圣旨拿到手,他就讓圣上體會一下何為真正的“日理萬機(jī)”! 但如今,霍余只能按捺下這心思,心平氣和:“皇上若得閑,臣尋皇上有事相商。” 陳儋默默喝了口茶水,躲了霍余半個(gè)月,自家小妹都頷首允許他登堂入室了,這道圣旨他總歸要賜的,能拖到今日,已是不錯(cuò)了。 陳儋推開容貴妃,容貴妃身子稍稍一歪,才站好,眼中微透錯(cuò)愕,就見圣上站起來整理了下衣裳,輕嘖了聲:“行,走吧?!?/br> 容貴妃嗔大了眼眸,她求了圣上多日,才求得圣上陪她游園,結(jié)果剛到御花園一刻鐘的時(shí)間,消息還未傳到其他妃嬪耳中,讓那些后妃心中暗羨,圣上就被霍余拉走了?! 眼見著圣上和霍余的身影消失,容貴妃氣得跺了跺腳,恨道: “這個(gè)霍余!盡壞本宮好事!” 身旁的婢女根本不敢說話,若霍余是后宮妃嬪也就罷了,可人家是圣上眼前的紅人,前朝的一品太尉大人,他尋圣上有事,哪怕太后在世,都不會攔著圣上。 ********* 御書房。 霍余和陳儋相對而站,陳儋心虛地輕咳了聲: “這般看著朕作甚?” 霍余耷拉眼眸:“皇上躲了臣半個(gè)月,可躲夠了?” 陳儋稍稍挺直脊背,似乎這樣就會顯得理直氣壯一些: “你求旨賜婚,既是在向皇上在求,也是在向長公主的兄長在求,一求就得?哪有這么容易的事!” 陳儋話中含笑,但他眼中情緒晦暗,誰不知他這話幾分推卸幾分真心。 可霍余知道,在陳儋眼中,公主的幸福絕對會排在首列,甚至?xí)旁谒陨淼囊庠钢啊?/br> 回來后,他偶對陳儋冷語,也只因陳儋過于惰性,但他對陳儋絕無一絲不敬重,因?yàn)樗拇_是一名很好的兄長。 長兄如父,陳儋拿公主,絲毫不亞于親生女兒。 霍余抬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然,他掀起衣擺,毫無猶豫地跪在大殿內(nèi),他脊背挺得很直,如青竹松柏。 一求不得? 那他就一直求,在所不辭。 陳儋唇角的笑剎那間消去,他驚得按住御案的一角,本朝三品以上官員見圣可不行跪禮,霍余身為一品太尉,哪怕早朝時(shí)也只需要作揖垂首。 這一生回來,他只跪兩次,皆是為了陳媛。 其一求公主消氣,其二求公主為妻。 霍余道:“臣求皇上賜婚于臣和長公主,入公主府為駙馬,臣可向皇上立誓,一生只公主一人,萬事以她為先,若違此言,欲領(lǐng)剔骨之刑!” 陳儋眼中稍泄訝然,要知,霍余乃是霍家家主這一脈唯一的嫡子,他說,他要入公主府為駙馬,而非娶長公主進(jìn)國公府。 許是旁人聽此言,未覺有何,但陳儋卻知曉輕重,他這一句,就是全然放棄了霍家。 他已經(jīng)是霍家的家主,對于他來說,霍家唾手可得。 百年根基,累積的財(cái)富和權(quán)勢非一言能蓋之,可霍余就這么輕飄飄地放手了,仿佛放棄的只是一錠不起眼的銀子。 本朝律法,并不嚴(yán)苛,若駙馬娶公主,多年不得有出,仍會讓駙馬納妾,好得以延續(xù)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