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長媳教你做人 第44節(jié)
他抬眸求情,“曳曳,老婆我們回去說好不好,我保證一五一十說清楚?!?/br> 慕曳就將杯子放下了,起身往外走。跟爸打了聲招呼,說要先回。 祁連深說好,讓她別自己開車。又吩咐兒子:“你把你老婆好好帶回去,別有差池。” 小兩口這才離開。 正好這時秘書買來了羽絨服,是件長款的能到腳踝那種,這種穿身上就跟披著棉被差不多,保暖。 祁生趕緊接過來,把吊牌撿了,給套自己老婆身上。 兩人一個清冷高方,一個跟狗腿子似的殷勤伺候,體貼討好,還留公司陪董事長加班的一眾員工目送太子爺太子妃離去,都露出看好戲的八卦眼神。 這是有戲啊。 看著兩人不是沒感情,大少就差當只舔狗了,還能不愛老婆?他從前難道是個假大少? 沒人能對豪門愛情不感興趣,愛情中的八卦更是吸引人! 可惜他們不能跟過去一瞅究竟。 不過這也不耽誤他們在內(nèi)部群里嗷嗷叫,探討八卦,這一晚上,盛席集團的內(nèi)部群炸了一晚上。 慕曳純把狗子當成伺候的太監(jiān),給她端茶送水,穿衣保暖,再幫她開車送她回家。 到了家,狗子去車庫停車,她先上了樓,回房間就把門關了。 她一系列動作太快,還等在家里的金寶貝蘇書祁遠三人都來不及叫住她。 金寶貝氣哼哼道:“我擔心了一晚上,到處打電話讓人幫忙找,結(jié)果她倒好,回了家也不知道跟婆婆說句話,直接就上樓。” 蘇書看大嫂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媽大嫂今天遇到這樣的事心情不好在所難免,您就別計較了。” 然后三人就看著過了會兒,大哥也進來了,他也沒來及理會他們就追了上去。 三人:“……” 但三人都不曾離開,想看看最后是個什么結(jié)果。 金寶貝是因為大兒子大兒媳的事她當媽放心不下,另外兩人就抱著吃瓜看戲的心態(tài),想看大哥大嫂熱鬧,看大哥到底要怎么挽回大嫂,還會有比今天離家出走去找爸爸告狀的事更刺激嗎? 金寶貝也嘀咕:“有事也能來找我這個媽說啊,就信老頭子,不信我唄?!?/br> 祁遠聽到這句咧咧嘴笑,沒反駁他媽。 他親媽心里真沒數(shù),她平時哪怕對大嫂好一點,少挑點刺兒,為人也靠譜幾分,他大嫂能不找她?當婆婆的都是女人比當公公好說話得多,但大嫂避開她去找爸,可見他媽在大嫂心里有多不靠譜。 樓下三人等著,支著耳朵聽動靜,電視都開了靜音。 祁生上了樓,就敲門,他邊敲便喊曳曳你開門,我這就跟你把事情全招了。 但門沒開。 祁生這時還沒感覺什么不對勁,他先前看從公司到這一路回來,老婆都沒拒絕他的一路殷勤,應該還有機會。 沒想到一回來就吃了閉門羹,老婆根本不讓他進去! 他在門外敲了好一會兒,站都腿都酸了,就坐了下來,背靠著門,跟她輕輕說:“曳曳,我的認罪書你還沒看呢?!?/br> “曳曳,我沒碰過任何人……” “我知道從前讓你難受了,讓你丟人了,是我不好……” 他絮絮叨叨地說了大概五分鐘,然后突然站了起來,對里面大聲說道:“曳曳你不開門我就在門口等著,等到你開為止?!?/br> 說完他就直接跪在門口,也沒忘了把自己打印出來的認罪書往門縫里塞。 樓上沒了動靜,靜悄悄的,男人似乎沒再說話。 蘇書偷偷上樓看了一眼,看到大哥跪在門前,頹喪得不得了。 金寶貝和祁遠都看她,問她樓上怎么樣? 蘇書捂著嘴偷笑:“大嫂不開門,大哥正跪在門外呢?!?/br> “媽你說大哥以前那樣,他能想到有今天?”瀟灑不羈浪蕩愛自由的祁家大少居然也有一天要跪在自己老婆門前只為了一個解釋的機會! 也是活該!從前那樣壞,換成誰也不能輕易原諒他啊,就看大哥這次能跪多久了,她拉走自己老公,兩人偷偷打賭。 蘇書:“我賭一個小時?!?/br> 祁遠想了想說:“不如來賭大嫂多久開門讓他進去?” 蘇書:“那我賭至少得兩個小時吧!”換成她也不能這么輕易開門啊。 祁遠覺得老婆還是太天真了,想想大嫂的作風,他說:“一晚上?!蹦呐聸]有一晚也得至少半個晚上。 還沒跪上半個小時,戴醫(yī)生過來了,說先生讓他過來。 大少跪在門前,他驚訝地看了眼,眼觀鼻鼻觀心,沒多八卦,祁生就喊自己老婆,“你身體還沒好呢,先讓戴醫(yī)生再看看好不好?” 里面沒動靜,過了會兒,慕曳的聲音傳出來,“你回吧?!?/br> 沒理會自己老公,反而回了戴醫(yī)生。 戴醫(yī)生道:“我把溫度計塞進去,您自己測量下,如果沒有別的不舒服,晚上吃點藥睡一覺明天應該就沒事了?!?/br> 戴醫(yī)生把溫度計塞進去,不知道里面拿了沒,他站了會兒,就離開了,讓慕曳有事再打電話給他。 留大少一人孤零零跪在門口。 慕曳在干什么呢? 她捏著那張認罪書在看。 第44章 連夜逃離地球 這份認罪書很長,上面主要交代了兩件,第一件是他從前為什么會鬧出那些緋聞來,第二件事和蘇影后是個什么關系。 慕曳看到最后結(jié)尾狗腿子似的表白,抿緊的唇緩緩翹起。 上面這么寫的:“曳曳,你還記得明月小學后面的小破屋嗎?你想想自己是不是在那里幫一個男孩包扎過傷口?我就是那個放了話要罩著你的男孩,后來還去過那邊幾次,只是都沒碰上你……晚上找不到你,岳母說你小時候會經(jīng)常待那邊,我就去碰了碰運氣,才想起來。曳曳我真開心。你現(xiàn)在成了我老婆,咱倆是不是天生一對,命中就該在一起?曳曳,我沒吹?!蚁氡Wo你一輩子?!?/br> 她看到這邊才露出點笑意。 她靠在床頭上,慢慢想起了那件事。 那件事太過久遠,慕曳比祁生還小三歲,他十歲的時候,她才七歲。 她對那男孩最大的印象是他身上生機勃勃的色彩,他大大咧咧的一身的莽撞稚氣,臉上帶著傷口,就這樣的還想給人當大哥,又勇又可愛。 慕曳生下來心臟就不好,很多劇烈運動她都不能做,她生來就跟一般人不一樣,不但如此,她還有一對各玩各的不太會管她的父母,她也沒有兄弟姐妹,總一個人孤零零的。 她的生活簡單而平靜,匱乏得像永遠不起波瀾的結(jié)冰湖面,那個男孩,她是羨慕的。 所以才會開口幫他包扎,聽他笑,聽他吹牛說自己把校外的混混按著打,說他有多牛逼。 她聽著心里就開心。 哪怕打架不好,也羨慕這男孩能領著一幫人,成群結(jié)隊跟別人打打鬧鬧,這樣的生機與活力,是她永遠無法擁有的,也不能觸及到的世界。 男孩給的那張紙條,她出門就丟了,羨慕歸羨慕,卻不是她的世界。 但那個男孩,和那個傍晚,成為了她兒時記憶中極為濃重生機的一筆。 所以才會在畢業(yè)作品上面,畫出了那個場景。 那幅畫是被祁生買的,他也的確像極了那個大男孩。 現(xiàn)在,狗子告訴她,他們是同一個人,他就是那個臉上帶著傷口,笑得像個傻子,吹牛要罩著她的男孩。 祁生仗著認罪書是寫出來而不是念出來的,所以他什么rou麻的話都敢往上寫。 說他喜歡她很久了,那次畫展就對她一見鐘情,后來處心積慮找他爸求了求,才把她娶回家。 他把這些前因后果都說了,說本來想婚后慢慢培養(yǎng)感情,但他小心翼翼,面對小仙女糾結(jié)又沒自信,她平常一點什么反應他都要腦補好幾種結(jié)果,想得越多心靈就越脆弱,就越對她會喜歡他這件事沒自信,然后就是遇上她和那個金色短發(fā)的偽男親密,于是以為那是她心上人,他就崩了。 才開始自暴自棄造作。 慕曳挑了挑眉,安黎? ……安黎本名叫安梨,是個女孩,但她天生性格比男孩還男孩,小時候就嫌梨字沒氣勢,就把名字改成了黎,安黎是慕曳最好的好友,在她沒結(jié)婚的前半生占據(jù)了最重要的角色,可以說比她父母對她還好些。 她人生得健康又修長健美,又練過跆拳道和散打,武力值強得一匹,從小就會幫她趕走仗著她身體差欺負她的壞男孩。 那次去見她,是因為安黎要出國了,他家的主營業(yè)務往海外挪移,她也準備到新公司主持大局,就沒留在國內(nèi)。 她去見她,兩人待著說了說話,要離開前安黎親了親她額頭,念念不舍。 上面提到的誤會應該是這一幕。她也沒想到他把安黎看成了男的,還以為她有心上人,被迫嫁給他??? 這是把自己當成瓊瑤劇女主角呢??腦內(nèi)上演一出出我愛你你愛他的戲碼? 狗子就是絕。 所以他在婚后一個月突然性情大變,夜不歸宿,放縱自己也有了雖然好笑,但合理的解釋。 慕曳想起當時大狗子躲在暗處瞳孔地震,繼而心碎的模樣,唇角翹得更高了。這個解釋至少為他加了十分。安黎足有一米八幾,比慕曳還高些,會把她當成男的不算讓人意外。 至于緋聞由來,和蘇影后那些事,她閉了閉眼睛,直接躺在床上,鉆進被窩準備睡覺,至于狗子就讓他門外待著吧,一晚上正好補補腦子。 祁生跪在門口,哪怕地上不是冰涼的地板,有墊著地毯,還是挺酸的。他祁大少日天日地快三十年,連親爹媽都沒跪過,沒有任何人能讓他彎下腰,更別說跪,只有他的老婆。 他不知道曳曳把認罪書看了沒有,滿心忐忑,緋聞那段的確有些難以啟齒,讓他跪在那邊也糾結(jié)難耐,不停想象著自己曳曳是個什么反應,她看了有想原諒他嗎? 他既期盼她開了門,又怕她開了門。 這樣糾結(jié)復雜的心態(tài),他跪了一夜。作為一個身強體壯的年輕男人,這點罪還難不倒他,只是一晚上下來,還是會犯困。 慕曳醒來,沒換衣服,先開了門,她要看看大狗子在做什么。 就看見他跪門口,腦袋一點一點地犯困。 聽見動靜,猛地一個激靈抬頭。 大概是跪一晚上,什么自尊心都不要了,只想抱抱自己老婆,他直接猛地撲過去,抱著慕曳的腰,將臉埋在她腹部。 他也沒起來,就維持著那樣的姿勢撒嬌。 聲音沙啞,“曳曳,你終于開門了,你是不是沒看認罪書?我一條一條跟你說好不好?” 他哽咽了下,將腦袋在她身上蹭蹭,“別,不要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