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剛才往里面擠的人不少 不過您放心!不管是星港博物館的后門,還是星港大門,早就派我們的人看著呢! 腳步聲沒一會兒就逐漸空靈、遠去。 林嘉澤長舒了口氣,又有些慶幸葉徽沒跟著進來了。他再三確認那兩個人已經(jīng)走遠了,才小心翼翼的返回到入口。 他還沒走太近,就先聽到了外面吵嚷了起來。 林嘉澤豎著耳朵聽,突然就聽到了警衛(wèi)放下武器這樣的字眼,推測是警衛(wèi)隊的人來了。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林嘉澤蒙著頭,看準(zhǔn)外面sao亂的空當(dāng),躥了出來。他站在臺階的高處,一眼就穿透人群看到了許譽。 這個時候的許譽,在他的眼里就跟天神下凡似的,哪里還談得上怕。 林嘉澤向著他就是一陣小跑,還仿佛在追逐朝陽似的朝著他揮了揮手:許譽!許譽! 朝陽沒追逐上幾步,他就被警衛(wèi)隊攔了下來。 許譽還想著剛剛的背影到底是不是葉徽,就聽到有人在喊自己。他以為是葉徽,眼尾剛?cè)旧弦稽c笑,在看到林嘉澤在他面前上躥下跳的時候,什么表情都沒了。 他沉沉的說了一句:放他出來吧。 許譽的臉就是活招牌啊,警衛(wèi)隊立馬就把林嘉澤放出來了。 林嘉澤被他的視線一掃,頓時感覺后頸有點涼,得救的喜悅也僵在了臉上。他左右瞄了一下,周圍除了羨慕的眼神,好像沒有看到誰對自己有敵意。 他還以為是自己想多了,就聽到許譽的聲音。 葉徽呢? 林嘉澤腳下一個趔趄,頓時覺得自己的腦子進水了,對他最有敵意的可不就是這位祖宗么。 提到葉徽,他也有些擔(dān)心了,一邊試圖尋找葉徽的身影,一邊說:他和我分開了,他說這些人的目標(biāo)是他。 煙霧.彈放出后,我就沒看到他了。 他跟我說約定是時間內(nèi)會回星艦的。 許譽再度朝著剛才的方向看了一眼,轉(zhuǎn)身就走:那我們就回去吧。 林嘉澤還想跟著看看他在看什么,就聽到許譽的粉絲開始集結(jié)過來了,這些粉絲怕是比剛才圍著他們的那些人還要瘋狂。 為了護著自己的小命,林嘉澤更是玩命的跟上許譽。 另一邊,葉徽還是高估了自己對近距離接觸的容忍度,他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僵硬了。 生怕自己的異常再次被察覺到,葉徽試圖緩和氣氛問: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然而女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把臂彎放得足夠松,松到基本不會再觸碰到葉徽了,才配合著回答:江海蘭。 我叫葉徽。 尬聊了幾句之后,葉徽看著四周的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路線離星港越來越遠,停住不動了:這不是回去的方向吧? 江海蘭淡然的說:那邊的人太多,我們要往后繞一圈。 葉徽還真就信了。 直到他們停在了一家酒店門口,店門上豎著大大的店招美夢酒店。 這名字 葉徽警醒的和江海蘭拉開了距離,質(zhì)問:酒店? 放心,你未成年,我還下不去手。 葉徽的嘴角微抽,勉強對這個理由放心了些。 我還是想讓你和他見見。 星艦補給需要一段時間,等那些人放松警惕,你再回去也不遲。 都被帶到這里了,再調(diào)轉(zhuǎn)回去也不知道會遇到什么。 葉徽看了眼時間,確認了一下,時間確實還夠,那就只能這樣了。 他們上到了酒店的最頂層。 出了電梯,是一條有點暗的走廊,腳下是非常柔軟的地墊。 他們只往前走了沒幾米,就遇到了一個跟博物館入口一樣的屏障,驗證了江海蘭的身份,屏障才開啟。 這條走廊只有左右兩側(cè)的盡頭有門。 江海蘭看都沒看,直接帶著他往左邊走。 這扇門,依舊是驗證了江海蘭的身份。 這里是他們的駐地? 房間里相比走廊,就顯得異常明亮了,葉徽稍微適應(yīng)了一下亮度,就看到了兩面墻的玻璃。 透過這些玻璃,葉徽一眼就看到了星港,星港博物館的位置,就要走近一點才能看到了。 博物館外烏壓壓的一片人,制服將人潮隔得涇渭分明。 已經(jīng)有警衛(wèi)隊維持秩序了,后續(xù)應(yīng)該也不會再發(fā)生暴力活動了吧。 林嘉澤應(yīng)該安全了。 葉徽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才在房間里尋找起了江海蘭說的那個人。但左右看看,除了他們兩個,并沒有再看到其他的人。 葉徽深深的看了江海蘭一眼。 他看著窗外的景色,同時計算著時間:從迷霧中出來,到這里已經(jīng)花了十多分鐘了。如果原路返回的話,保守估計需要預(yù)留二十分鐘。 那么他能在這里停留的時間約為十分鐘。 葉徽也如實的告訴江海蘭。 江海蘭并不慌:放心,我能讓你十分鐘回到星港。 難道這里有什么秘密通道? 葉徽循著聲音回頭才想繼續(xù)問,就看到房間里多了一個人。 哦,果然有。 看他的身形,葉徽姑且稱他為一個男人。男人確實有著一張與他五六分像的臉,在笑起來的時候,他與少年的相似度立即攀升了20%。 葉徽有一瞬間以為自己看到了個人信息表中的少年。 但是男人和少年是不同的,少年的模樣更符合17歲這個年紀,男人就長得老成多了,兩個人的身材也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男人裸露在外的上肢有肌rou,健壯精瘦,身高更是直接拔高了半個腦袋。 少年的兄弟就算是活著,這個差距也至于這么的明顯吧? 這更讓葉徽相信,這只是巧合。 葉徽有些羨慕男人肌理分明的身材,男人就先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向葉徽伸出了右手:你好,我叫羅宜年。自從知道你,我就非常希望見到你,所以不要怪蘭蘭把你帶過來。 葉徽人都在這里了,看這里的防御系數(shù),怕也不是自己能夠輕易跑掉的。 那就直接開門見山好了:你覺得你和我有血緣關(guān)系? 對,蘭蘭和我說的時候,我還不太信,但是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讓我覺得特別的親近。血緣關(guān)系,我覺得是有的。 葉徽腹誹:那你絕對是被少年欺騙性的外表欺騙了。 我雖然有個雙胞胎的哥哥,但是據(jù)我所知,已經(jīng)早夭了。所以我認為我們之間存在血緣關(guān)系的可能性并不大,如果結(jié)果不如意,希望你們可以不要再打擾我。 聽到葉徽有雙胞胎哥哥的時候,兩雙眼睛都變亮了不少。 不會,我們一直都待人和善。 這兩個人就這么對他笑,還真是人畜無害。 那就驗DNA吧,我只看結(jié)果。 應(yīng)該的。 羅宜年早有準(zhǔn)備,話剛說完,就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盒子。絨面的盒子在他的手中轉(zhuǎn)動了一下,打開了一面,細小的針在光下閃著銀光。 手。 雖然前面說了一大堆的話做鋪墊,葉徽心里其實還是有點沒底的,看到針頭的那一瞬間,腦袋里是一片空白了,但是答應(yīng)了就要履行,他下意識的伸出了右手。 羅宜年自然就看到了葉徽右手上的那枚戒指,戒指依舊發(fā)著白色的光芒,但是光彩比之前的暗淡了不少。他一看就知道這枚戒指的用處,就算不是戴在特殊含義的位置上可要知道,一般人都不會自己買戒指戴的。 戒指是別人送給你的吧? 羅宜年拉在葉徽的食指尖取血,葉徽疼得吸了口氣:不是送的,臨時借給我的。 這個戒指的等級不低,這個人居然舍得借給你? 依照許譽的身家,應(yīng)該沒有什么不舍得的吧。 葉徽抹掉了他的名字,含糊的答:我爺爺讓他照顧我。 羅宜年略一點頭,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取好血,他蓋好盒子,裝回口袋后,又按了按自己的口袋:加個通訊號,加完我就送你回去。 好。 葉徽能擺上明面用的也就是小星星這個號了,羅宜年緊跟著報出自己的ID流年。 流年也是個不愛發(fā)動態(tài)的賬號,但是比起葉徽光禿禿的兩個零蛋的好,豐滿了很多他的粉絲不少。 馬上葉徽就知道原因了。 我也加一下你吧。 隨著江海蘭的聲音,葉徽的新增粉絲緊跟著多了一個,湖藍。 葉徽瞬間就懵了。 難道星圖還能有重名的? 葉徽回了關(guān)注,再點進這個賬號,才發(fā)現(xiàn)真的就是他之前給畫過圖的那位。 還真就這么的巧。 第51章 葉徽感到有點驚訝的同時,對他們的戒心消了一半。 江海蘭注意到他的情緒放松了,就湊近問他:你是不是認識我? 雖然已經(jīng)知道她是湖藍了,葉徽還是下意識的排斥與她靠得太近,身體微微后仰:不認識。只是沒想到江姐你有這么多的粉絲 江海蘭對他的話持有懷疑,但說到粉絲,她突然笑得開心:其實也全都是仰仗了我男神的光。 羅宜年瞥了他們一眼,認親的喜悅消失了。 葉徽感受到了殺氣,再回想起自己當(dāng)初從湖藍手上接到的單子這兩人是情侶吧? 他好像明白了羅宜年為什么變了臉色。 葉徽就更加謹慎的和江海蘭拉開距離。 江海蘭渾然不知,激動湊得更近了:我男神的星艦今天到港,你和我男神乘坐的不會是同一艘星艦? 殺氣加重了,葉徽的頭皮微微發(fā)麻,再一看羅宜年,恍然:原來吃醋的對象不是自己啊。 硬著頭皮答了聲是,葉徽果斷的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們有查到那些人的信息嗎? 羅宜年很配合的回答:基本都是從001星來的。 如果確實都是001星來的,那葉徽就有了點想法:能報出姓名嗎? 羅宜年沉思了一下:有,但應(yīng)該不是我們的最終目標(biāo)。 給我一個名字就好。 羅宜年也不問,直接通過私信了一個名字給他。 卓杭玢。 葉徽拿反復(fù)的看了兩遍,試圖從自己的腦海里檢索出關(guān)于這個名字的記憶,但一無所獲,是個完全陌生的名字。 他坦誠的說:不認識。 羅宜年并沒不覺得驚訝,還繼續(xù)補充說:我目前只知道,他是星都學(xué)院的學(xué)生。 又是星都學(xué)院 看來,葉徽必須要復(fù)學(xué)了。 葉徽漫無目的的重新把羅宜年打量了一遍。 他的左臂上有一個不規(guī)則的疤痕,他的褲腰左側(cè)還殘余著沒有清洗干凈的血跡。療雖然能夠快速的愈合傷口,但是不能磨滅傷痕與血跡,而根據(jù)這些傷痕可以大致判斷出:羅宜年受傷了不止一次,而且很多是新傷。 再結(jié)合羅宜年異??隙ㄗ约号c他有血緣關(guān)系,葉徽有了一個推測:他們很早就找到你了? 羅宜年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有個明顯的碗狀疤痕,眉毛微微跳動,看向葉徽的眼睛里滿是贊賞:你說對了。之前他們一直都沒有確認要找的人是不是我,只是試圖跟我接近,實際上并沒有給我?guī)硎裁磳嵸|(zhì)性的傷害。 不過就在最近的半個月左右,他們開始行動了,想殺了我然后就是今天你看到的。羅宜年的眸光逐漸變得銳利,你做了什么? 最近半個月 葉徽逆推了一下,大概是王駿死后。 確實出了一點事。 點到為止,葉徽沒有多說。 如果不方便說,就算了。羅宜年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他帶著葉徽朝著入口房門正對的那個玻璃墻角走了過去。他們的左手邊墻壁上的顏色褪.去,墻角那里的一小塊墻體逐漸變得透明可視。 出現(xiàn)了一個葉徽之前猜測存在的隱藏通道。 可是,羅宜年剛剛并不是從這里出來的,這里的秘密或許不止這一點。 既然他們各自都有秘密,葉徽也就不深究了。 透明的墻體縮進了深處,這個隱藏的小空間就向著他們開放了,看樣子跟他剛才上樓時乘坐的電梯差不多。 緊跟著確實也證實了,它就是個電梯。 葉徽縮到電梯的一角,剛剛站定,就感覺到了電梯動了起來,下墜非常的明顯。 大約十幾秒后,這種墜落感才消失,轉(zhuǎn)而變成了一種慣性前仰。 完全沒有預(yù)警,葉徽慌亂中抓到了一只手臂才穩(wěn)住腳步。 他抓到的是一只遒勁有力的胳膊,猜到是羅宜年了,雖然與羅宜年接觸并不會感到不適,但是照顧著江海蘭的感受,他還是及時的抽開了自己的手,順便掩飾的問:這是怎么了? 我們正在往星港的方向去。江海蘭似乎有點生氣了。 原來這就是她之前保證的十分鐘啊,就是不知道會通到哪里? 葉徽眼中帶著期待的向著前方眺望。 并沒有讓他等太久,電梯的推進就停了,但又稍微等了一會兒門才被打開。 葉徽預(yù)想他們出來應(yīng)該是在室內(nèi),只是沒想到門開之后,他們正對著一個白墻,墻外是鋼筋鐵骨的艦體,烏云蔽日一樣的籠罩在他們的頭頂。 完全可以確認他們這是回到了星港。 這個設(shè)計真是大膽! 葉徽左右看了看,周圍陌生中帶著一點熟悉,可他分不出他們現(xiàn)在這是在哪兒。 這是哪兒? 補給處附近。江海蘭說著,指著左邊壘起的集裝箱,那里就是補給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