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的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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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為什么會離婚?” “因為結(jié)婚了?!薄談 锻昝赖碾x婚》 譚宜春與梁家馳是通過相親確立關(guān)系并結(jié)婚的,古板老套,毫無浪漫情懷可言。 但第一次見面,卻是不期而遇,帶著意味深長的情愫。 那時她陪著朋友去相親,沒料到對方出于緩解尷尬的想法也帶了朋友過來。 四個人坐在高雅的茶餐廳,相互維持著涵養(yǎng)與疏淡的微笑,面面相覷。 要相親的兩個人在網(wǎng)上就聊過許多話題了,互相打量半晌后,都露出物超所值的笑,相談甚歡。 譚宜春覺得自己是個大燈泡。 她有些拘謹(jǐn)?shù)奶鹉?,朝對面同樣無聊的男人笑了一下,指尖來回翻著菜單轉(zhuǎn)移注意力。 但余光實(shí)在忍不住朝他干凈俊朗的五官飄去。 譚宜春有著和乖乖女形象相異的審美,比起溫文爾雅的紳士,她更喜歡帶點(diǎn)野性的,鋒利且盛氣的男人。 格調(diào)與風(fēng)雅并不重要,漫不經(jīng)心的氣質(zhì)反而讓人生出遐想。 她覺得是因為生活太單調(diào)了,才會暗自向往這些復(fù)雜的東西。 高中的時候她和班上一個玩世不恭的富二代談戀愛,朋友們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后來因為對方出國留學(xué),這份感情也就無疾而終了。 閨蜜替她松了口氣,說真怕她被帶壞。 譚宜春對此不置可否,她的沒主見和猶豫不定,在感情中尤其明顯,從被追求再到被分手,只是在隨波逐流而已。 但初戀總讓人感到刻骨銘心,所以譚宜春后來看男人,習(xí)慣性在對方身上尋找那分肆意散漫的影子。 他叫什么名字來著? 梁家馳,家庭的家,馳騁的馳,自相矛盾的名字。 連帶著他這個人也透出一種讓人探究的違和感。 沉靜的目光,疏淡的笑意,處處彰顯著成年男人的風(fēng)度翩翩。 但他的氣場實(shí)在太強(qiáng),話雖不多,句句都切入重點(diǎn),游刃有余的引導(dǎo)著氣氛。 交談時,略微前傾的上身,挺拔的脊背,毫不避諱的視線,都流露出呼之欲出的侵略性。 “要續(xù)茶嗎?” 侍者走過來上餐,看到她的杯子空了,禮貌詢問。 面前擺了一碟油光滿面的燒鵝,為了緩解尷尬,她剛才喝了很多茶。 菜色油膩,口味寡淡,她看到飲品單上的橙汁,眼前一亮。 “給我來杯橙汁吧?!?/br> 男人的視線忽然越過桌面,定格在她臉上。 漆黑的眼睛里蒙了層燭光,明潤,柔和,像港口搖曳的燈影。 “好的。”侍者點(diǎn)頭,又轉(zhuǎn)過臉看梁家馳,“先生,您需要續(xù)茶嗎?” “不用?!?/br> 男人若無其事的從她臉上收回目光。 在等待的間隙里,譚宜春忍不住回想他剛才的眼神。 柔軟的哀愁。 與他這個人截然不同的情緒。 “您的橙汁?!?/br> “謝謝?!?/br> 她接過玻璃杯,對面的人再次看過來,神情若有所思。 “你需要來一杯嗎?” 譚宜春將杯子朝他推過去。 難道他是覺得男人喝果汁不夠陽剛之氣? 她輕輕笑了一聲。 梁家馳對上她了然的神情,怔忡片刻后,眉宇間染上笑意,“不用,我只是好奇這個季節(jié)的橙子應(yīng)該還不甜吧?!?/br> “哦?!弊T宜春喝了一口,酸甜可口,“挺甜的。” 梁家馳的笑再次變得浮于表面,垂下眼,“那就好。” 吃過飯后,情侶倆還要去看電影,譚宜春和梁家馳很有眼見的找借口離開。 “再見?!绷杭荫Y客客氣氣的同她道別。 “再見?!?/br> 盡管在她心里,應(yīng)該沒這個機(jī)會了,除非在朋友的婚禮上。 那一瞬間,她忽然覺得結(jié)婚是個值得期待的事。 街上已是華燈初上,男人站在商廈入口前看手機(jī),模樣英俊,身姿挺拔,比時裝雜志的模特還有氣質(zhì)。 “我先走了?!?/br> 他最后朝譚宜春揮了揮手,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深灰色薄呢大衣融進(jìn)夜色里,即便人來人往,梁家馳的背影輪廓依然出挑。 精英人士。 譚宜春給他下的定論。 周末的淮海中路,即便叁更半夜,叫出租都要排號,雖然才初秋,但入夜后還是挺冷的,針織衫根本擋不住冷風(fēng)。 她按著司機(jī)電話里說的路線走了十多分鐘,結(jié)果對方取消訂單了。 梧桐樹的影子濃密,陰涼,譚宜春站在樹下,百無聊賴的踢著樹葉,繼續(xù)等車。 越來越近的喇叭聲引起她的注意,黑色邁巴赫緩緩?fù)T谒媲埃杭荫Y搖下車窗,朝她揚(yáng)了揚(yáng)手,“譚小姐?!?/br> “梁先生.......” 綠燈亮起,不斷有車開過來,燈光如晝,他眼中的笑意清晰可見。 “先上車吧?!绷杭荫Y招呼她。 譚宜春回過神來,被后面的喇叭一催促,立刻拉開車門坐好。 “你家住哪兒?” 譚宜春報了個地址,梁家馳頷首,“好?!?/br> 車子匯入繁華路段后,速度越發(fā)緩慢,譚宜春不得不找些話題來緩解氣氛。 “你是因為順路嗎?” 梁家馳搖頭,“我朋友和我說,你今天沒開車來,讓我送送你,況且這個點(diǎn)打車很麻煩,還好你沒走遠(yuǎn)?!?/br> 他的語氣淡淡的,不值一提的態(tài)度。 譚宜春本就不善言辭,梁家馳看起來和她也沒什么共同語言的樣子,于是她安靜的坐在位置上,隨意看向前窗流動的霓虹和人影。 “是這里嗎?” 梁家馳靠著梧桐樹影停下,華美的紅磚拱門映入眼簾,譚宜春家是軍區(qū)附屬樓,雖然在商業(yè)區(qū),但都是洋房別墅,所以很僻靜,連晚風(fēng)都輕輕柔柔的。 梁家馳低沉的嗓音也像某種樂章,讓她想要仔細(xì)聽清楚。 “是。”譚宜春推開門,“謝謝你啊,梁先生?!?/br> 梁家馳微笑著搖頭,“應(yīng)該的?!?/br> 弄堂里燈影寥寥,院墻邊閃爍著夾竹桃的影子,譚宜春走在昏暗里,卻想起梁家馳清明的雙眼。 “譚小姐!” 在腦海里回蕩的聲音忽然冒到耳邊。 譚宜春回頭,看見梁家馳拿著她的手提包走過來,“你忘記拿包了。” 把包遞給她以后,他還溫和的提醒道,“看看有沒有缺東西?!?/br> 譚宜春連忙搖頭,她根本不會這么想,很是靦腆的同他道謝。 “沒關(guān)系。”梁家馳指了指車子的方向,“那我真的走了?!?/br> 這句話出現(xiàn)在這個場景里,顯得很溫柔,以及曖昧。 譚宜春由衷的露出笑,“路上小心。” 直到梁家馳的身影徹底消失以后,譚宜春才慢悠悠的往家里走。 雪白的月光照在夾竹桃的枝葉間,她低頭,看見細(xì)碎的光斑,每一片影影綽綽里,仿佛都寫著梁家馳的名字。 和疏淡漠然的外在不同,他其實(shí)有一顆從容細(xì)致的心。 沒過多久,朋友又約她去當(dāng)“電燈泡”出于好奇,她問了一下,上次的梁先生也會來嗎? 得到的回應(yīng)是不會。 不過朋友很快聽出她的弦外之音,之前總是起哄的人卻鄭重其事的提點(diǎn)她。 梁先生和你不是一路人。 譚宜春才知道,看起來風(fēng)光無限的梁家馳不過是個小鎮(zhèn)青年,靠著白手起家,一步一個腳印打拼到現(xiàn)在,才擁有如今的資產(chǎn)和地位。 不過互聯(lián)網(wǎng)行業(yè)瞬息萬變,梁家馳沒有豐厚的家庭背景依賴,今天是行業(yè)新貴,明天也許就淪落到不知姓甚名誰。 而她雖然自詡普通,在寸土寸金的地段卻住著洋房別墅,即便一輩子不工作也能衣食無憂。 譚宜春已經(jīng)二十六了,正值婚嫁年齡,如果二十出頭,也許她會試著反駁,爭取。 況且梁家馳對她應(yīng)該也沒有興趣。 就在譚宜春放下這件事以后,命運(yùn)卻又再次把他送到了眼前。 她的姑父在商界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結(jié)識了不少青年才俊,梁家馳就是他近年來最欣賞的一位。 秉承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立刻介紹給了最疼愛的侄女。 于是陪著相親的兩個人,再次見面居然是和彼此相親。 梁家馳坐在她對面,不疾不徐的介紹自己,仿佛初次見面,下一秒就要掏出名片與她互換。 譚宜春忍著笑,“梁先生,為什么你對相親的流程這么熟悉?。俊?/br> 一直在后面觀察的親友團(tuán)看到兩人有說有笑后,也就默契的撤退了。 如芒在背的感覺消失以后,梁家馳的態(tài)度松弛許多,也笑,“肌rou記憶了?!?/br> 事業(yè)和人脈總是息息相關(guān)的,作為商人他要追求利益,就必須維持人際關(guān)系,所以對相親之類的事情倒也習(xí)以為常。 “看來梁先生要求很高,這么久都沒遇到合適的。” “譚小姐應(yīng)該也了解我的情況,主要還是我的條件配不上別人?!?/br> 男人的言語雖謙遜,眼里卻絲毫沒有低人一等的自卑感。 譚宜春偏偏喜歡他這份不加修飾的傲然與盛氣。 “梁先生,我確實(shí)很了解你的情況,所以我覺得.......”她深吸了一口氣,認(rèn)真的看他,“我們應(yīng)該挺合適的。” 這是譚宜春在感情里的第一次主動。 好在梁家馳也沒有辜負(fù)她的這份勇敢,適婚男女,相互認(rèn)可,水到渠成的步入了婚姻。 雖然感情基礎(chǔ)不深,但梁家馳與譚宜春的婚姻生活還算和諧,一個不善言辭,一個不茍言笑,基本沒有爭吵,順風(fēng)順?biāo)倪^了一年多。 譚宜春對梁家馳沒別的要求,結(jié)婚以后,反而沒了精力去探尋他身上的秘密。 她擔(dān)心自己很快就會覺得無趣。 梁家馳對她也確實(shí)盡到了丈夫的職責(zé),雖然不會溫情脈脈,但是無論工作再忙,哪怕是深夜,都會回家。 如果出差,則會和她報備得一清二楚。 他對她好,主要還是出于責(zé)任心,譚宜春心里很清楚,梁家馳并不愛她,可他也沒對其他人感興趣。 這樣就夠了,畢竟她也不需要非常依賴梁家馳,沒有期待也就沒有傷害。 畢竟婚姻對他們這類人來說,是必要的,卻不是重要的。 轉(zhuǎn)折點(diǎn)是她懷孕了,從第一次去做b超再到剖腹產(chǎn)那天,梁家馳甚至申請了陪產(chǎn),全程參與,無微不至的照顧她。 麻醉過去后,譚宜春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梁家馳,她的丈夫。 然后他把孩子抱到她面前,臉上的笑容無比真摯,比春天的陽光還溫柔,“小宜,你看......” 小小軟軟的女兒躺在襁褓里,即便還沒睜開眼,也能看出來和她很相似。 “寶寶很可愛?!绷杭荫Y抬手,將她擁入懷中,耐心地替她擦眼淚,“長得很像你,辛苦了.......” 譚宜春看見他手背上有好幾道抓痕,細(xì)密的血珠不斷滲出來,是她分娩時作為發(fā)泄而抓傷的。 “對不起?!?/br> 她靠在他懷里,小心翼翼地觸碰那些傷痕,一直以來信奉的互不相欠,因為痛苦,喜悅,以及共同的血緣,變得親密無間。 女兒小小的手搭在她手心,梁家馳則抱著她們,神情溫柔。 譚宜春無法否認(rèn),這一刻她很愛他。 有了愛,便會有占有欲,譚宜春對梁家馳產(chǎn)生了好奇心,想要了解他,得到他,成為他真正的愛人。 秘密讓愛變成一件引人入勝的事,婚姻卻因此而變得危機(jī)四伏。 譚宜春之前從不過問梁家馳的往事,前任對她來說只是徒增煩惱的存在,但她還是去打聽了一下。 十六歲就認(rèn)識,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在最好的年歲重逢,成為彼此的初戀,同甘共苦七年的愛情最終還是被現(xiàn)實(shí)給消磨了。 譚宜春為此感到唏噓,甚至替他們遺憾,同時又覺得慶幸,他們的愛情不過如此。 她與梁家馳之間在最合適的時機(jī)相遇,至少有安穩(wěn)一生的基礎(chǔ),不用為了生活和物質(zhì)奔波坎坷。 孩子出生以后,梁家馳待在家的時間變得更多了,對她也是關(guān)懷備至,他們是最幸福的一家叁口。 她是這樣認(rèn)為的,直到那晚,梁家馳坐在陌生人的生日蛋糕面前,不斷懺悔,喊著程芝的名字時,她終于明白了第一次見面時,梁家馳多看她的那一眼,那分隱秘的柔軟與哀愁,只是因為相似的發(fā)音。 因為他很想她,卻不能再靠近她。 愛是想要觸碰,卻收回的手。 譚宜春不得不承認(rèn),梁家馳不愛她。 他的心早就被別的人帶走了。 譚宜春甚至連憤怒的權(quán)利都沒有,因為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選的,家庭,孩子,都讓她不能也不敢憎惡梁家馳。 自從懷孕以后,她的工作能力也rou眼可見的下降了,安逸的生活過久了,某天在衛(wèi)生間聽到別人吐槽她,占用資源時,甚至找不到理由辯駁。 “反正她老公那么有錢,上市公司總裁,安心當(dāng)個闊太不好嗎?” 淅淅瀝瀝的水聲停下,高跟鞋的聲音尖尖細(xì)細(xì),把她的心變得冰涼,破碎。 她也曾陪過梁家馳去參與那些觥籌交錯,衣香鬢影的高級宴會,頂著闊太的名聲,受到尊重和艷羨。 外人都夸他們琴瑟和鳴,天生一對。 可譚宜春能感受到,他牽她的手時,從未用盡全力。 畢竟離不開,舍不得的人是她,所有梁家馳在這段感情里游刃有余。 般配的表象下,是漸行漸遠(yuǎn)的差距。 辭去工作時,父母都夸她懂事,“反正你那份工作也賺不到什么錢,不如好好在家照顧孩子.......” 母親悄悄叮囑她,要她好好把握梁家馳。 沒人關(guān)心她為什么離職,沒人問她是否愿意逢場作戲,他們要的只是一個幸福的家庭,圓滿的婚姻。 譚宜春也想過靠著孩子拉近和梁家馳的關(guān)系,梁家馳也確實(shí)非常喜歡女兒。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梁家馳是個女兒奴,他樂在其中。 他把所有的熱情和關(guān)愛都給了孩子,留給她的只有浮于表面的微笑,疲憊的背影。 梁渡剛滿一歲,婆婆王月琴便開始催促著她和梁家馳生二胎,甚至指著梁渡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這樣落后的觀念,讓譚家父母非常不滿,兩家長輩之間暗生罅隙。 梁家馳越是向著她,婆婆便越不待見她,婆媳關(guān)系似乎是每個女人的劫難之一。 一歲多的孩子正是最磨人的時候,即便請了家政阿姨,譚宜春也覺得力不從心,畢竟她從小也是被嬌慣著長大的孩子,并不清楚要如何做一個無私奉獻(xiàn)的母親。 梁家馳盡了丈夫與父親的職責(zé),卻從未給過她愛人的感覺,她能依靠他,卻不能依戀他,能信任他,卻不被他接納。 梁渡出生后一直是母乳喂養(yǎng),斷奶的階段,對于孩子和母親來說都是煎熬。 譚宜春在廚房清洗奶瓶時,不小心手滑了,瓶子落在地上,砸了個稀碎,每一粒玻璃渣都映出她精疲力盡的神情。 房間里的女兒號啕大哭,梁家馳抱著孩子百般呵護(hù),哄著,笑著,溫柔的撫慰他的寶貝。 只有她,站在黯淡無光的地方自憐自艾。 晚上,梁家馳躺在她旁邊,溫柔的吐息縈繞在她耳畔,她側(cè)過臉,伸手碰他濃密的眼睫,長而硬,如同某種荊棘, 睡得很安心。 從前覺得美好的一幕,此刻卻讓她無比焦慮,憑什么,只有梁家馳在這段婚姻中得到了幸福和安寧。 王爾德在《道林格雷的畫像》里寫過“而婚姻的魅力就是她構(gòu)成了一種雙方都感到很有必要的欺騙的生活?!?/br> 這場各取所需的婚姻,不過是梁家馳與家人們樂見其成的騙局。 譚宜春覺得自己快要走投無路時,遇到了前任。 他從國外回來,久別重逢,他對她比從前更加溫柔,他會慣著她,會哄著她,會說許多撫慰她傷口的情話。 他說愛她。 譚宜春看著男人深情的模樣,撫摸著他根根分明的發(fā)茬,以及濃黑的鬢角線條,最后是眼睛。 起初,她在梁家馳身上尋找他的影子,最后卻愛上了梁家馳的本質(zhì)。 棱角分明的,鋒利的,山石一樣的本質(zhì)。 她吻住他的嘴唇,不想再聽虛偽的情話,一刻也好,她是被愛著的。 出軌的事情終于還是被梁家馳知道了,當(dāng)他把那些親密的照片甩到她面前,質(zhì)問她,指責(zé)她破壞家庭時,譚宜春如釋重負(fù)的吐了口氣。 “對,我就是不想要這個家了?!?/br> 這根本不是家,是她和他親手構(gòu)造的牢籠。 譚宜春緩慢地摘下婚戒,凝視他溢滿怒氣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梁家馳,我們的確不是一類人?!?/br> 掛斷電話前,譚宜春說的最后一句話是,“我一定會帶走嘟嘟,絕對不會讓孩子生活在后媽的陰影里?!?/br> 后媽....... 梁家馳怔怔地望向門外。 程芝正在給梁渡擦眼淚,動作無比溫柔,像在照顧一只脆弱的小鳥。 他當(dāng)然相信程芝對孩子的真心,可是這份責(zé)任實(shí)在太重了,梁家馳不得不感到內(nèi)疚與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