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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姑娘,莫非你心中的那個人,就是蕭公子?” 自從見到蕭辰,蘇傾便暗自贊嘆他的才貌雙全,此時又聽到唐蕾這般說,他才終于明白了唐蕾的心思。 “怎么可能是他!我看上豬、看上狗,也看不上他!”被他說破,唐蕾惱羞成怒,一股腦的火就奔著蘇傾去。 此時,白盈玉與蕭辰便是再有柔情萬丈,也難再纏綿下去。 白盈玉先自他懷中輕輕掙脫出來,望向唐蕾這邊,本能地想過去相勸,蕭辰卻拉著她的手,道:“不用理會她?!?/br> “唐姑娘一直待我很好,要不是她,恐怕我都不一定能好端端地再見著你?!卑子駵匮越忉尅?/br> 蕭辰哼了一聲,未松開她的手,也沒有說出李栩一直跟著她,她根本不會有危險。 白盈玉只得軟語勸道:“我們也該回去吃飯了,那些菜都是你親手做的,可不能浪費。” 蕭辰這才同意,拉著她往回走。 院門口,唐蕾扁著嘴,堵在那里就是不讓開,兇巴巴地瞪著白盈玉。 第六十二章 心跳如鼓 “唐姑娘……” 白盈玉剛開口,唐蕾咬咬嘴唇,怒撞開她,徑直跑了。 “唐姑娘!” 蘇傾忙追出去,可惜他非習(xí)武之人,眼睜睜看著唐蕾施展開輕功,三下兩下就沒影了。他萬般無奈,只得復(fù)折回來。 白盈玉輕輕拉了拉蕭辰衣袖,道:“她這一怒而去,會不會出什么事?” 蕭辰哼了一聲:“她怒起來,她自然不會有什么事,倒霉的都是別人?!?/br> 聽見這話,蘇傾心中稍安,只盼著她氣消了以后還能再回來。三人遂回到屋中,繼續(xù)吃飯。 唐蕾碗中尚有大半碗飯,蘇傾素來節(jié)儉,也不避嫌,全都撥到自己碗中。白盈玉看在眼中,又想起平日蘇傾對唐蕾的模樣,忽然也有幾分明白,歉然安慰他道:“蘇公子,吃過飯我們再去周圍問問,我想,唐姑娘大概不會走遠的,她的衣裳都還在這里呢。” 蘇傾抬眼看見柜子上唐蕾的瓶瓶罐罐都還在,卻還是有些悵然道:“她未必在意這些,上回她走時,也是好些東西都未帶走。” 蕭辰已吃完飯,白盈玉又替他舀了一碗湯放在他面前,輕聲道:“還有些燙,你且吹吹?!彼麘?yīng)了,才朝蘇傾道:“她是唐門的人,身上少說帶著十幾種毒,走了就走了,你卻還舍不得?” “蕭公子,唐姑娘她雖然性子直了點,說話也莽撞些,可心腸還是很好的?!碧K傾忙替唐蕾說話。 大概是與白盈玉重逢,蕭辰心情甚是不錯,若在平常,定要冷冷說一句“她好不好,與我有何相干”,但此時他卻只淡淡笑道:“你覺得好便好。” 本是平常的話,倒被蘇傾聽出幾分別的意思來,臉微微泛紅,遂岔開話題道:“蕭公子,你廚藝甚好,若有空不妨在寒舍多住幾日,教教在下如何?” “蘇公子見諒,我想明日就與阿貓啟程回蜀中去。”蕭辰婉拒。 “明日?”白盈玉微微一怔,“這么快?” “你還有事?” “嗯,我應(yīng)承了綢緞莊老板,要繡二十條帕子交貨,現(xiàn)下還差了四條帕子未繡好。雖然要走了,還是該有始有終才是,我想等全部繡好,交了貨再啟程,可好?” “如此也好。”蕭辰點頭,“那就再住幾日便是。” 見他應(yīng)允,白盈玉微笑,低頭吃飯,自己要留下其實還有另一層含義,只是生怕蕭辰不允,故而沒有說出來:她還是不放心唐蕾,盼著過幾日,唐蕾氣消了能自己回來。到時候當面見著她,與她好好解釋才行。 蘇傾熱心道:“蕭公子若不嫌棄,就睡在我屋里,如何?” 蕭辰搖頭謝過:“不必麻煩公子,我睡阿貓屋里就行?!?/br> 瞬時,白盈玉臉頰飛紅,如同火燒一般。 蘇傾一愣:“你二人尚未成親,這樣不成個體統(tǒng),不太好吧?” 他這話一說,白盈玉更是恨不得把臉埋到桌子下面去。 蕭辰冷笑道:“體統(tǒng)二字都是為了做給別人看的,我二人自己的事,又何須管他人怎么想?!?/br> “可終是免不了被人在背后說三道四,于名節(jié)有損。”蘇傾飽讀詩書,是名守禮君子,實在看不得這種事,何況還是在他眼皮底下。 “子曰:非禮勿言,非禮勿動?!笔挸降溃骸皞鬟@種話的人,本就是小人?!?/br> 蕭辰的話聽上去句句有理,蘇傾雖然總覺得不妥,可也想不出什么話來說服蕭辰,撓頭半晌,才訕訕道:“你們放心,反正我肯定是不會說出去的?!?/br> 蕭辰微微一笑:“蕭某早就知道蘇公子有君子氣度?!?/br> 聞言,蘇傾只能干笑。 午后無事,白盈玉照例在房中刺繡,只是心神卻怎么也沒法集中,眼角不時地瞥一眼床上的大紅被衾,臉上則是一陣一陣地發(fā)著燙。雖然還未與他拜過堂,但自應(yīng)允他之后,在她心中,自己與他便已不再分彼此。故而蕭辰那般說時,她羞得心怦怦直跳,卻未說半字不依之言。 只是……她又瞥了眼被衾,按捺下又一陣的臉紅心跳。 灶間,心情甚好的蕭辰正在教蘇傾做菜。光是一道清炒筍絲,蘇傾便切得手發(fā)麻,可切出來的筍絲,蕭辰摸了之后還是搖頭:“太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