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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傾再切。 “太粗?!?/br> 蘇傾接著切。 “還是太粗。” 蘇傾自己端詳半晌,猶豫道:“我覺得已經(jīng)很細(xì)了。” “太粗,入口就會(huì)覺得糙,再切!”蕭辰毫不留情道。 蘇傾只得接著切,然后……他切到手了! 白盈玉只聽見灶間傳來一陣慘叫,以為出了什么大事,趕忙放下手中活計(jì),奔出門去,剛到灶間門口,便看見蘇傾兩個(gè)手指頭滴著血,人已經(jīng)昏倒在地了。 蕭辰正蹲在地上,手摸到他的人中,用力掐下去。 “怎么了?”白盈玉邊問,邊從旁邊扯了塊干凈的布巾先將受傷的指頭包起來。 蕭辰搖搖頭:“好像是切到手,可怎么就暈了?” 此時(shí),人中吃痛的蘇傾悠悠轉(zhuǎn)醒,抬起身來。白盈玉關(guān)切問道:“蘇公子,你不舒服么?” “我……”蘇傾抬起受傷的左手,見已包好,遂松了口氣,“沒事,就是方才不小心切到手。我笨手笨腳的,讓你們見笑?!?/br> 蕭辰微微一笑,倒也不在意,道:“難怪說君子遠(yuǎn)庖廚,看來蘇公子本就不該呆在廚房之中?!?/br> 蘇傾想說話,偏偏正看見裹傷口的布巾有血色滲出,頓時(shí)目光呆滯,轉(zhuǎn)瞬又昏了過去。 “他又昏了!”白盈玉驚道。 蕭辰皺眉,手向他脈搏探去:“傷得很厲害么?” “有點(diǎn)深,一小塊rou掀起來了,可……也不至于暈過去?!卑子衲考?xì)思,“他方才好像是看見血,眼神就有些不對(duì),接著就暈了!” 脈象正常,蕭辰收回手,無(wú)奈嘆口氣道:“看來應(yīng)該是暈血。你帶路,我扶他回房去歇會(huì)就好了?!?/br> “嗯。” 兩人把蘇傾扶回房中歇息,蕭辰取了懷中金瘡藥讓白盈玉替他敷上,又重新?lián)Q過一塊布巾包裹傷口。果然只過了一會(huì)兒,蘇傾便轉(zhuǎn)醒過來。 “傷口上已經(jīng)用了藥,過兩日便可愈合,只是這兩日不可碰水。”蕭辰囑咐他。 蘇傾謝道:“多謝蕭公子,這藥錢多少?我照著付!” “不必麻煩。” 白盈玉笑道:“蘇公子,既然你傷著了,晚飯就由我來做,你歇著吧?!?/br> “你不是要繡花么?”蘇傾還未說話,蕭辰便先問她。 “可我也想和你學(xué)做菜?!彼暮蟀虢卦捈?xì)不可聞,“……日后,終不能整日都是讓你做飯給我吃呀?!?/br> 蕭辰微微一笑:“那倒無(wú)妨,只是我最討厭洗碗,你若肯洗碗,便已是再好不過。” 白盈玉抿嘴笑道:“好,我洗便是?!?/br> 兩人柔情蜜意,渾然已將蘇傾拋諸腦后,蘇傾尷尬之余,也不免在心中想:若有一日,那人也能與自己說這樣的話,該有多好! 到了晚間,用過晚飯,蘇傾因傷口疼得厲害,只草草吃了幾口,便歉然回屋。白盈玉看他疼得臉色青白,擔(dān)憂問道:“蕭二哥,蘇公子好像疼得很厲害,真的不要緊么?” “傷了手指是這樣的,十指連心,比起別處要更疼上幾分。” 蕭辰想舀湯,白盈玉忙接過湯勺,替他舀了一小碗。 “我看他直冒冷汗,有沒有什么法子能替他止疼?” “有倒是有,但最好還是不用,對(duì)身體不好?!笔挸胶攘丝跍?,“這湯你鹽放多了?!?/br> “我就放了一小勺?!卑子駠L了口,確是咸了些。 蕭辰又喝了一口:“下次放小半勺即可。” “這么咸,你還是別喝了?!?/br> 她想把碗拿過來,蕭辰卻按住她的手,道:“我不是小貓,吃了咸的又不會(huì)掉毛。” 白盈玉噗嗤一笑,聽他說到貓,突然便想到了小玉,遂關(guān)切問道:“對(duì)了,小玉呢?” “它現(xiàn)下有人陪著,好吃好喝,你不必?fù)?dān)心它?!?/br> 蕭辰不在意道。 “誰(shuí)養(yǎng)著它?”白盈玉奇道。 “一個(gè)閑人?!?/br> 蕭辰口中的閑人李栩正窩在小鎮(zhèn)客棧房中,喂小玉第六塊rou脯??葱∮癯缘臐M嘴流油,他不禁搖頭嘆惜:“我二哥到底整日給你吃什么了,把你餓成這樣?眼睛都發(fā)綠了,真是可憐。” 什么眼神,我的眼睛本來就是綠的?小玉嚼著rou脯,白了他一眼。 李栩自然還沒有聰明到能看懂貓的眼神,突聽見外間有煙火的聲音,忙起身推窗望去,夜空中綻放著朵朵煙花。雖然比不上京城里煙火種類繁多,但絢爛非常,亦是十分美麗。 “想不到這個(gè)小鎮(zhèn)還挺能折騰!”李栩笑著自言自語(yǔ),斜靠在窗邊欣賞。 棉被緊緊裹在身上,蘇傾還是疼得直冒冷汗。 為了轉(zhuǎn)移痛楚,他的面前還攤開著一本《春秋》,心中想著:當(dāng)年關(guān)二爺刮骨讀春秋,自己也應(yīng)當(dāng)效仿才是。 “秋七月,齊人降鄣。鄣者何?紀(jì)之遺邑也。降之者何?取之也。取之則曷為不言取之?為桓公諱也。外取邑不韋,此何以書?盡也。八且癸亥……” 外間煙火燃放之聲一下下傳來,仿佛牽動(dòng)著手指頭上的痛楚,他眉頭愈皺愈緊,汗直淌下來,努力讓自己集中心神在書卷上。 蘇傾的頭頂有房梁,房梁之上有瓦,瓦上坐著一人,氣鼓鼓地盯著底下東屋窗中透出的燈火,對(duì)于夜空中的煙花完全視而不見。 時(shí)而寒風(fēng)卷過,唐蕾縮縮脖子,愈發(fā)惱怒自己為何不敢下去,而要躲在此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