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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葉香:“啊?” 君琰、景鹿、花容:“……” 大皇子君琰面無表情道:“母后,我不娶人族女子為妻?!?/br> 二皇子景鹿皺著眉頭,“母后,與其讓我娶人族女子,不如讓我放棄魘皇之位……” 三皇子花容:“我也一樣?!?/br> 禾葉香:“蛤?” 雖然這一聲驚訝聽上去很傻,但她實在無法理解眼前這一幕—— 她這是被拒婚了嗎?還是被三名男子同時拒婚? “要不算了吧,”禾葉香誠懇地說道,“其實我們也不是自愿來到魔域的,要不你們放我們回去,咱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行不行?” 眾人沉默,眼神復(fù)雜地看著她。 人族真天真啊,天真地讓人看不下去了,這時候還想從魔域逃離? “這一點本宮沒辦法答應(yīng)你,”太后斂了笑容,責(zé)備的目光依次掃過三位皇子,垂著眼瞼,看著涂著蔻丹的手指,悠悠地說,“從明日起你便住進蜃樓,大祭司會教導(dǎo)你魘后該有的禮儀,至于這幾位皇子,本宮自有辦法料理,你且安心便是?!?/br> 第14章 ◎承諾◎ 14. 也行吧,這一切和計劃得相差不多,只是她沒有預(yù)想到,原來真正的魘皇需要從三位皇子中選一名出來。 另外一邊,負(fù)責(zé)救援的幾名屠蘇族人已經(jīng)有了進展,他們挖到了一塊木板,被從天而降的房子砸中后,這塊木板仍保持著原樣,沒有完全破碎。 挖出木板之后,下面還有一個封閉的空間,里面有活人的氣息。 “找到了!”屠蘇族人喊道,“太后,幾位殿下,請你們過來看看!” 景鹿沖在最前面,這件事情本就因他而起,追究起來他和夏寧都逃不了責(zé)任。 “人還活著嗎?”景鹿問。 “景鹿殿下怎么會這么問呢,您應(yīng)該是巴不得人死掉才對,”一名辟邪族人說道。 “哪里的話,”景鹿笑笑,“我雖然和小葉姑娘打賭,但也只是覺得脆弱如人族一般的生物,被壓在這地下應(yīng)該兇多吉少,從未有任何想要詛咒人族死亡的心情。” “殿下真是說笑,”那人針鋒相對,“在這種情況下,旁人只會擔(dān)心被壓在底下的人的安危,哪里還有閑情逸致何人打賭?殿下不把人命當(dāng)一回事,才會做得出如此荒唐的舉動,況且這房子為何會從蜃樓掉下來,是何人所為,景鹿殿下心里不清楚嗎?” 景鹿舔了下嘴唇,尷尬道:“說來慚愧,此事的確是因我而起,所謂賭約也是荒唐之舉,先不說這些了,先把人救出來再說吧。” 雖然他這么說,周圍還是免不了一些爭議聲,另外兩個皇子也跟看笑話似的,在旁邊打量著景鹿,不予置評。 太后點頭道:“先救人要緊?!?/br> 兩名身材嬌小的無憂族人鉆到了底下,找到了昏迷的顧北音,一前一后抬著顧北音出來。 他雖然昏迷著,但氣息還算穩(wěn)定,想來是被劇烈的震動撞昏了頭,身上除了一兩處皮膚擦傷,并無其他外傷。 人抬上來的一刻,禾葉香飛撲到小北身邊,摸了下他的額頭,確定他還有氣息,這才總算是松了口氣。 “快將她救醒?!焙倘~香朝太后說道。 “放心吧孩子,她沒事,”太后偏過頭朝大皇子君琰說,“君琰,你去喚醒她。” 君琰眉頭擰得很緊,看上去就像太后給他提了一個非常過分的要求。 “君、琰?!濒|族太后正色道。 “母后,”二皇子景鹿站出來,彬彬有禮地說,“景鹿愿意效勞?!?/br> “你且站著,”太后語氣冷了幾分,雙手端在身前,挺了挺胸,望著君琰道,“你想鬧到什么時候?” 君琰垂下眼瞼,順從地走到顧北音面前,抬起一只手在他額頭上輕輕摸了一下,像避之不及一般、很快又收回了手。 細(xì)小的、電流般的光從顧北音額前注入,他立即睜開了眼睛,雙目聚焦在君琰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 君琰端著袖子站到一旁,甚至懶得多看人族一眼。 顧北音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多了很多不認(rèn)識的人,卻也不慌不亂,目光落在地位最高的那位女子身上,聲音不卑不謙:“想必您就是魘族太后了?!?/br> 太后微微頷首。 顧北音道:“多謝施救。” 太后面帶笑容,并不多話。 “小北,”禾葉香守在他身邊,“你還好嗎?有沒有感覺任何不適?” 顧北音目光柔和,注視著禾葉香,溫聲道:“我沒事,你呢?” “房子砸下來的時候,我剛好在廚房里,”禾葉香摸了摸小北的頭,“你被房子砸中居然還能完好無損,這運氣真的很逆天了!” 顧北音點了下頭。 他一貫相信自己的運氣,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算是基cao了。 “景鹿殿下,”禾葉香轉(zhuǎn)頭朝他說,“我贏了?!?/br> 當(dāng)著眾人的面,景鹿低頭笑了笑,語氣溫柔地說:“是啊,看樣子我得履行自己的承諾了?!?/br> 禾葉香站直了,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去,語速緩慢地說:“當(dāng)著太后和大祭司的面,還請您重復(fù)一下您的承諾?!?/br> “承諾?”景鹿琢磨了一下這個詞。 “需要我提醒你嗎?”禾葉香面帶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