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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瞬間達(dá)成一致決定,說了再見,便結(jié)伴走了。 謝柏寧沒管他們,把目光投向臉色緋紅的女人,她這些愛好得改一改了。 ☆、第23章 她似乎不太舒服,兩道秀眉向著中間蹙攏,紅唇微啟,呼吸略微急促。 謝柏寧心中一聲嘆息,走到她面前,俯身把人抱起來,穩(wěn)穩(wěn)托住。 許湘眉倏地睜開眼睛,眸子里迷霧朦朧,一時看不清楚他的臉。她露出警惕的神情,開始掙扎,“干什么?快放開我?!?/br> 他收緊了雙臂,一只手掌著她柔軟的腰肢,一只手掌著她纖細(xì)的腿窩,滿臉無奈,“湘眉,別動?!?/br> 她怔住了,扭動的四肢僵在空中,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這道聲音清潤溫和,他來了? 許湘眉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柏寧?” “嗯,是我。” 她瞬間舒了口氣,乖乖偎進他懷里,眼一閉,放心的昏睡過去。 謝柏寧垂下目光瞧了瞧,臂彎里的女人一下子變得柔軟安靜,這讓他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她十分依賴自己,不由勾了勾唇。 得意的保鏢一直暗中關(guān)注著許湘眉,來人的身份他們再清楚不過,便也沒有阻攔,悄無聲息的撤離。 出了酒吧,冷空氣驟然襲來,許湘眉自覺的往他胸膛里縮了縮,整張臉都埋了進去。謝柏寧步子頓了頓,眼底浮起星星點點的笑意。 他抱著她,疾步走到車前,動作輕柔的放進去,扣上安全帶。 不過,許湘眉兩手仍是緊緊攥著他的衣服,不肯放開。謝柏寧傾著一半身體在車?yán)?,走也不是,留也不是?/br> 許湘眉的呼吸盡數(shù)噴在鼻尖,濃重的酒氣,以及一縷淡淡的幽香,帶著熱意,若有若無的撩動著。 謝柏寧雙目中的光很深,突然感到一股燥熱,喉嚨滾了滾,莫名的想……吻一吻她嫣紅的嘴唇。 他急忙扳開這雙玉一樣的手,刻意忽略掉她吃痛的嚶嚀聲,退出來時甚至狼狽的撞到了車頂,他顧不得疼,迅速合上車門。 寒風(fēng)混著冷雨,迎面撲來,冷冽凍骨,謝柏寧平復(fù)好情緒,才繞到另一邊坐進車?yán)铩?/br> 罪魁禍?zhǔn)讌s渾然不覺,她已經(jīng)尋了個舒適的姿勢,安安靜靜的。謝柏寧嘴角一抽,所以他剛才是在緊張什么? 謝柏寧發(fā)動車子,許是引擎的聲響驚動了她,許湘眉眼睫下的兩把小團扇顫了顫,她睜開雙目,扯了扯高領(lǐng)毛衫。 謝柏寧瞥她一眼,“難受?” 許湘眉搖了搖頭,瞇起眼睛問,“送我回家?”有些不情不愿的味道。 謝柏寧沉了臉,聲音像染了冷凍室里的寒冰,“還沒喝夠?” 她身子抖了抖,“好冷……” 他一頭黑線,也不知跟個醉鬼氣什么?調(diào)高空調(diào)溫度后,自己身上卻開始出汗,他一手換一手的扶著方向盤,艱難的脫掉外套。 許湘眉突然扭過頭,“我不回家?!?/br> 謝柏寧愕然,“怎么了?” “反正我不想回家?!彼f著,攀過來抱住他的胳膊,輕輕的搖。 謝柏寧迅速抽開,低低訓(xùn)道,“別鬧,危險?!?/br> 她收回手,低下頭,兩只手絞在一起,隱隱現(xiàn)出小女兒的姿態(tài),沉默不語,像是天大受了委屈。 這和她平時的性子一點不像,謝柏寧很意外,他清了清喉,放軟了聲音,“為什么不想回家?擔(dān)心因為喝多了酒被責(zé)罵?” 她悶悶的,“我想和你待在一起?!?/br> 謝柏寧微微一怔,方向盤上的手指緊了緊。 她抬眼看過來,兩只眸子里水汪汪的,明亮而澄凈,“我還有話想對你說。” 謝柏寧略有疑惑,默了兩秒,“改天再說?!?/br> 她偏著頭,“不行,必須今天說?!?/br> 她喝掉這么多酒,不能白喝了。 不管是借酒壯膽也好,還是酒后吐真言也罷,這些話早在很多年前就應(yīng)該對他說,遲了很多年的真心話。 她喝醉了,心卻清醒著。 謝柏寧想了想,沒有回答,車子不知不覺駛向了南山別墅的方向。 南山的夜晚氣溫更低,天空像一匹深黑的錦緞,厚重?zé)o邊,看不穿它的內(nèi)里。 許湘眉的酒量一向不錯,在車上瞇了一會兒,現(xiàn)在又吹了吹冷風(fēng),腦子里清明不少。她跟在謝柏寧身后,進了屋。 “這是我的拖鞋,還沒有穿過,你將就一下?!敝x柏寧在她腳邊擺上一雙灰色毛拖。 溫佩嫁給他過后,一直住在老宅子,所以這里除了許湘眉,還沒有第二個女人來過,自然沒有女性用品。 許湘眉“哦”了聲,換上鞋,后跟長了一大截。她腳步虛浮,沒走兩步便丟了一只,謝柏寧撿起來,蹲下身替她穿上,打橫把她抱進沙發(fā)里。 她的心隨之一縮,咯噔一下,小鹿亂撞似的劇烈跳動著。 這已經(jīng)是他第幾次公主抱了?簡直要命,她的少女心??! 她直勾勾的看著他,眨了兩下眼,干巴巴的咽了咽喉。 謝柏寧裝作沒有察覺,到廚房兌了蜂蜜水過來,放到她手里,“醒醒酒?!?/br> 她伸手接杯子,冰涼的指碰到了他溫暖的手,帶起異樣的顫栗。許湘眉笑起來,堂而皇之的抓住他的手,“其實我還沒有醉。” 謝柏寧溫和但不容置疑的把蜂蜜水塞在她手里,“有什么話都喝了再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