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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祺說:“愛人和家人還是有區(qū)別的,我和他是朋友是家人,但是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 “為啥不能是我陳哥呢!”小炮執(zhí)著爭取,“試著喜歡一下我哥唄。” 陳駿拍一下他的后腦勺:“行了吧你,我都沒說啥呢,你是非讓我在一棵樹上吊死???”他覺得眼前這一切很荒誕,但又微妙的有些感動,一個只見過兩次的人這么真切的為他著想。“那個,同福,我一直沒弟弟,你叫我一聲哥我就認(rèn)你了啊。”給小馮激動的,抱著他不撒手。 小炮不哭了就去樓上換班給客人做飲料去了,齊祺沒去樓上,兩人就坐在一樓。 陳駿給齊祺講了他跟徐楚安的事,齊祺笑他處男。 “別笑了,”陳駿看他,“咋,有什么事把你弄哭了?鄭南與啊?”齊祺的眼白明顯的粉。 齊祺說不是,從前臺抽屜里拿了一副備用眼鏡戴上?!半[形眼鏡弄的。” “你平時不是不戴嗎?”齊祺有輕微的近視,一兩百度,很少戴眼鏡。相處多年真話假話還是分得清,陳駿說:“我都換樹了,你不換嗎?” 齊祺搖頭,從兜里掏出個除厄御守給他:“給你帶的,法喜寺買的?!?/br> 陳駿接過來問他:“你是不是給自己買的姻緣?” 齊祺不說話。 “不會還隨身帶著吧?”陳駿直接去掏他的兜。 翁含嬌進(jìn)來的時候正看見他們倆鬧,她是路過來看小炮的,問:“你們在干嘛呢?” 陳駿扔給她個什么東西:“御守,求姻緣的,齊祺送你的。” 翁含嬌:“真的嗎?謝謝!” 翁含嬌想齊祺真好,知道自己缺桃花運(yùn);陳駿想齊祺真傻,那個姓鄭的心讓狗吃了;齊祺想他真聰明,除了御守他還有一串手鏈呢。 二蛋 駿:齊祺憑什么不喜歡我?鄭南與憑什么不喜歡齊祺? 第81章 那晚齊祺自然沒有留宿了,無論阿姨奶奶怎么勸他都一副好說話但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鄭南與只好給他叫車,送到下面。 “注意安全,到家給我發(fā)信息?!?/br> 齊祺點(diǎn)頭沒說什么,司機(jī)笑了,說他們兩個大老爺們兒也搞這套,小姑娘夜里回家才互相報備呢。鄭南與立馬進(jìn)入警察身份囑咐,說無論男女老少,晚上都要小心的。 車開走前,齊祺沒說再見,只是揮手,鄭南與覺得他可能生氣了。但齊祺那么好脾氣,應(yīng)該還是難過的占比大。 今晚發(fā)生的事都是鄭南與不喜歡的走向,也不能怪他媽,他mama聊的話題都是普通家常,她也不知道那么不巧她囑咐陪她兒子相親的朋友和兒子有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曖昧。 鄭南與躺在床上,與齊祺相關(guān)的所有回憶便掛到天花板上,時間線很混亂,總是他好不容易捋完一回頭發(fā)現(xiàn)得把之前所有的推翻。最開始他記得齊祺爛泥扶不上墻,他很無力;然后齊祺是粘人精跟屁蟲,他有點(diǎn)煩;接著齊祺是可憐的受害者,他心懷愧疚……他們交往了,很親密無間,畢業(yè)時卻干脆地分開了。 他想借對自己感情沒變化的齊祺“查清”分開的原因,因此繼續(xù)放任自己回應(yīng)撩撥這段感情,還原那種氛圍。鄭南與實(shí)際很自私很傷人地利用著齊祺對自己的信任,誰叫他知道自己無論怎樣過分出格,齊祺都不會“誤解”他們的關(guān)系。 鄭南與摸出錢包里那張拍立得,明明一片空白,他反而看出了個輪廓。 又想起件很好笑的事。 高考體測要跑一千五,齊祺體力不好,鄭南與逼著他體育課跑圈練習(xí)。跑到最后一圈時齊祺雙眼發(fā)直不知看哪里,他就伸腳絆了下。齊祺根本不看路果然被絆倒,他又怕人真摔了趕緊接住。齊祺愣了會兒,說cao場真不平啊,他憋不住笑說是自己絆的,齊祺傻乎乎的也不生氣,就回哦。 他從不懷疑鄭南與是故意的。 想起這個讓鄭南與發(fā)現(xiàn),他高中就是個很壞的人了。 手機(jī)亮一下,齊祺說他到家了,順帶一提那些糕點(diǎn)放不住得快點(diǎn)吃。鄭南與說好的,讓他早點(diǎn)睡,自己卻閉不上眼,下樓想出去走走。 老人上了年紀(jì)覺少,鄭南與下去看到奶奶也還沒睡,披著毯子在沙發(fā)上看一些詩詞大會節(jié)目的重播。 “奶奶,還不睡呢?”他倒了杯熱水坐到奶奶身邊。 奶奶戴著老花鏡,頭發(fā)已經(jīng)全白,鄭南與自從大學(xué)后工作忙碌陪老人的時間很少,他本來接受不了換工作的落差,但想到離得近出什么事也好回來,心里倒是寬慰一些。 “你也沒睡,早點(diǎn)睡不然長不高。”奶奶說。 鄭南與笑了:“奶奶,我早過了長個兒的年紀(jì)?!?/br> 奶奶仔細(xì)看看他,說:“是,也已經(jīng)很高了,比你爸,你爺爺都高?!彼O子的手,“還是一個人嗎?奶奶不催你,就是我也歲數(shù)大了,走之前不看你成家有點(diǎn)不放心。也不急著結(jié)婚,有個貼心的人就好?!?/br> 鄭南與抱住奶奶:“您長命百歲,不急的。” “生老病死都是自然而然的……”奶奶慈祥的笑了,“你睡不著的話要和奶奶聊會兒嗎?” “嗯?!?/br> 鄭南與從小是奶奶帶大,和父母不好說的話他總會先和奶奶講。于是他把與齊祺的事隱去姓名,掛一漏萬地敘述,只說是上學(xué)時交往過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