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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爪墊,超級厚—— “會冷?!?/br> 許原看看自己的腳,噫……他的毛呢? 岑立柏摸摸許原的額頭,有些燙,用手感知體溫并不準確,一時間也沒有其他方法。 “家里有醫(yī)藥箱嗎?” 許原搖搖頭,又點點頭,跑去拿出一個白色小藥箱。 快到岑立柏都沒能攔住,讓他穿上鞋再跑,他就已經(jīng)跑回來了。 岑立柏現(xiàn)在有種對待小孩子的無奈,小乖都沒讓他這么cao心過。 藥箱里有溫度計,岑立柏給許原插上,囑咐他別亂動,在這一點上許原很聽話,乖乖地坐在沙發(fā)上晃腳。 岑立柏看看里面的藥,全過期了,兩年前過期的藥現(xiàn)在還留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簡直是生活白癡。 岑立柏對許原家不熟,第一次來,他問道:“你想去我家嗎?” 許原滿腦子疑惑,覺得這就是岑立柏家,他還是只貓,到了特殊時期,需要被帶去寵物醫(yī)院咔嚓的貓。 他不想唉,就算是只小貓,被人絕育后,他覺得每天晚上都會夢到給他絕育的醫(yī)生,他才不要。 對方不說話,只用疑惑地眼睛看著他,岑立柏無奈,溫柔地和病人說道:“坐在這別動,我去燒些水?!?/br> 許原點點頭。 岑立柏摸摸他的頭囑咐:“別把溫度計弄掉了?!?/br> “算了,弄掉以后待在沙發(fā)上不要動,我來處理。” 岑立柏將注意事項說完,這才起身走向廚房,短短十幾米的距離,岑立柏回頭數(shù)次,確認許原乖乖的沒亂動,這才安心。 許原撇了下嘴,有點不高興:“不會吃掉它的,我又不是什么都吃?!?/br> 他是這么貪吃的貓嗎,誰讓多rou長得太美味了,溫度計干癟癟的,求他他都不吃。 “好好,不看了不看了?!?/br> 轉過身,岑立柏笑得肩膀顫動,生病的許原很可憐,但說話真的好笑,他怎么會擔心許原偷吃溫度計。 水正在燒,岑立柏接盆冷水,摸了摸太涼了,往里又放些溫水,溫度調到適宜后端出去,看到許原連姿勢都沒變,靜靜坐在那里,長長的睫毛上落了一層金光。 岑立柏目光變得繾綣,走過去取出許原胳肢窩的溫度計,一看,℃,低燒,和癥狀極不符合。 “帶你去醫(yī)院看看?” “不要!”許原瘋狂搖頭,表現(xiàn)得十分抗拒。 岑立柏擰干毛巾,敷在他額頭上,說道:“不去,待會帶你出去逛逛,買吃的要不要?” 語氣溫柔地像在哄幼兒園小朋友。 許原扶好毛巾,警惕地看著岑立柏:“我不出門?!毙菹腧_我去絕育! 這個溫度,買點退燒藥吃不是不行,等明天許原清醒些,再陪他去也一樣。 “那到床上躺會,我去買藥?” 許原搖搖頭:“不想睡覺?!?/br> 岑立柏摸摸他的頭,頭發(fā)軟乎乎的,但是倔,平常沒看出來。 “咪~” 岑立柏動作一停,他是不是聽到貓叫了,但與許原對視時,他的黑眼睛里什么都沒有,很無辜,和裝乖時的小乖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當沒聽到吧,給許原留點面子,免得明天見到尷尬。 岑立柏到房間抱了一床被子,蓋在許原身上,嚴嚴地掖好每一個角落。 “你吃早餐了嗎?” 被裹成不倒翁的許原搖搖頭。 岑立柏看著有趣,指尖輕輕一推,沒推動,嘴角微微勾起,收回手問道:“我下去買點東西,一會回來,你想吃什么?!?/br> “魚片粥可以嘛?!?/br> 許原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嗲,黏糊糊的像剛熬好的糖漿,沒有準備的岑立柏心肝一顫。 可以,當然可以,給你買兩碗,攤子買下來讓你天天吃都成。 太要命了。 ** 生病時每個人的表現(xiàn)各異,像許原這么奇怪的,岑立柏頭一回見。 變笨了,也更可愛,岑立柏花了好大功夫克制,才沒在許原意識模糊時抱進懷里,占他便宜。 岑立柏打包好魚片粥,快步往家趕,不定時炸彈一樣的笨蛋,很難放心讓他一個人待在家里。 就十多分鐘的功夫,岑立柏回去后,面對的是眼里含著淚光,可憐兮兮的許原。他走上前,摸著對方的背安撫,輕聲問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br> 放在許原肩膀的手掌,被他側頭拱拱,用柔軟的黑發(fā)蹭,親昵依戀。 岑立柏耳尖發(fā)紅,眼睛閃了閃。 “抱抱我。” “嗯?” 許原好委屈,岑立柏平常是不是很喜歡抱抱他嗎,難道沒有一身光滑水亮的絨毛,岑立柏就不喜歡他了嗎? 面前的人都快哭出來,岑立柏無法拒絕,虛虛一抱。 許原很不講理,沒得到想要的就委屈指責:“你嫌棄我?!?/br> 岑立柏快要被他逼瘋了,壓著躁動的心,嗓子發(fā)緊:“沒有。” “你以前抱我很緊,現(xiàn)在連抱抱都不愿意。” 嗚,為什么小貓發(fā)情期會掉毛,他想被岑立柏抱抱,摸摸他的貓頭。他照過鏡子,很軟乎,肯定好摸。 耳邊像有一道閃電劈過,岑立柏一震,有些慌亂,他是什么時候知道,那次活動,自己偷偷抱過他的。 懷里人還在軟糯糯地催促,晶瑩的淚水盈滿眼眶,像是下一秒就要奪眶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