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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立柏顧不上思考,將許原緊緊抱進懷里,給他想要的擁抱。 荔枝與柑橘的氣味交融,你中我有,我中有你,微微的酸澀沖淡甜膩,是岑立柏聞過最好聞的香味。 他的懷里有他最喜歡的人,世界上最可愛的人,真希望時間走得慢一些,讓他再多抱抱他的珍寶。 “柏哥,我餓了?!?/br> 岑立柏緩緩松開抱著有些硌人的許原,紅著耳尖打開魚片粥,低聲道:“吃吧?!?/br> 許原捧著粥小口喝起來,邊喝邊用余光打量岑立柏,臉一點點變紅。總覺得今天的柏哥又帥了。 岑立柏喝著和許原同樣的粥,眼神相撞,心仿佛被蜜糖浸泡過,甜得不像話。? 第23章 拒絕絕育、脾氣挺大啊這小胖貓 岑立柏站在沙發(fā)旁邊,濃黑如墨的眸倒映許原的身影。他猶豫了許久,指節(jié)動了動,伸到鼻尖,堪堪碰到小絨毛,停在上頭,碰了又好像沒碰,仿佛蜻蜓點水。 人睡著時往往處于放松的狀態(tài),面目柔和,許原尤甚。他在沙發(fā)上蜷縮成一團,漆黑的長睫毛像把小扇子,隨時能吹動人的心。 或許是姿勢不舒服的緣故,許原眉頭皺起,往被子里縮了縮。 岑立柏心里有個聲音響起,誘惑他,抱住心愛的人。只是將許原抱到床上而已,稱不上冒犯。 在做出選擇前,雙臂先一步靠近許原,無比誠實地遵循內(nèi)心。岑立柏隔著薄薄一層被子抱住許原,清晰體驗到骨頭的硌人。太瘦了,完全不像正常成年男性的體格,像個吃不飽的小可憐,用流浪小貍花形容,再合適不過。 岑立柏小心翼翼連人帶被子抱起,清甜的荔枝香縈繞鼻間,岑立柏的耳尖有些紅,眼睛難以抑制地挪向許原。他的鼻翼翕動,微翹的唇角仿佛一彎月亮船,乖巧惹人憐愛。 屋內(nèi)響起砰砰的心跳聲。 岑立柏喉結一動,嘆了口氣。 如果許原清醒,他可以若無其事揉亂許原的頭,睡著反而不好做些什么。 喏,難得當一回正人君子,當事人還睡成一只小豬。 從沙發(fā)到床的一整個過程,許原沒半點醒過來的意思,踢掉被子,側身抱住繼續(xù)睡,呼吸音清淺綿長。 “生著病踢被子,笨蛋。”岑立柏低聲道,伸手幫他掖被子,手背被打了一巴掌。 岑立柏給他蓋好后,看向手,沒看到紅印,有些遺憾。 和縮爪子撓人的小貓一樣,留個印記多好…… 岑立柏頂了下上顎,收起有點變態(tài)的想法,輕輕合上門。 走至玄關,岑立柏又扭頭回去,推開臥室門,許原的被子蓋得好好的,沒再亂踢。 不然坐在這里等,反正今天沒事……不對,小乖還沒喂,不知道會不會鬧小脾氣,可貪吃了。 兩相抉擇,岑立柏哪個都放不下,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是渣男,家里一個外面一個,擔心家里吃不飽,擔心外面睡不好。 權衡之后,岑立柏做出選擇,碗里添點貓糧再來。一碗水端平,哪邊都不辜負。 岑立柏到家,壓根沒見著貓,又好氣又無奈,一大早溜出門真有它的。算了,這回不怪小乖,他走得急忘添早餐。 瓷碗滿上,岑立柏站在門前盯著鎖沉思。 會自己開門的貓不稀奇,但大門的扣小得很,小乖它怎么用爪子掰開的,騰空使不上勁吧,違背了牛頓定律。 岑立柏無比好奇它以什么姿勢開的門,并考慮加個監(jiān)控,總不可能真成精了。 小乖開門的事暫且擱置,岑立柏重回7樓,默默看著已經(jīng)鎖了的大門。 沒看到許原的鑰匙,離開時他只將門掩住,想著很快能回來,現(xiàn)在這,只能說過于倒霉,哪來的邪風。 岑立柏握住手機,調(diào)出號碼,片刻后摁熄塞入口袋中。 不打擾許原休息了。 許原的手機被他放在床頭,65%,電量充足,能聯(lián)系得上,等下午再撥電話問問好些沒。 ** 在岑立柏數(shù)十次打開手機時,屋門有動靜了,咚咚的響聲雖小,處于敏感狀態(tài)的岑立柏收納入耳,起身開門。 果不其然,門口站著一只白白胖胖的小貓,兩只山竹爪并攏,看上去很有禮貌。 “舍得回來了?” “咪~” 岑立柏抱起小貓,拂了拂它身上,拍去它出去玩時,身上留下的灰塵。 小貓任他擺弄,一顆圓潤的貓頭隨著手臂動作轉來轉去,傻乎乎的。 岑立柏按住它濕漉漉的粉鼻子:“再轉就暈了,怕我罵你干脆先暈?” 小貓圓圓的黑眼睛又大又無辜,就這么被看著,岑立柏心里軟得一塌糊涂,溫聲道:“今天不罵你。” “咪嗚~”小貓蹭蹭岑立柏的手背,拱起來又蹭掌心,整只貓靈活得不像話,岑立柏差點沒抱住。 “乖,別亂動,帶你吃飯去?!?/br> 小貓聽話地窩在岑立柏懷里,不時地用毛絨絨的貓頭蹭他的脖頸,像個黏人的大棉花糖,蓬松柔軟,還很甜。 岑立柏把貓放到地上:“吃吧?!?/br> 小乖卷起一點貓糧,慢慢咽下,又回到岑立柏身邊,依戀地蹭蹭他的褲腳,嗓子里發(fā)出小小的咕嚕聲。 岑立柏彎腰,摸摸肚皮,鼓鼓的,不知道哪里蹭的飯。 “沒餓著就行?!?/br> 岑立柏走開想做點別的事,但小乖像成了他的腿部掛件,黏著不放開,走哪跟哪,嘴里咪咪咪地聽不懂在叫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