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皇后多嬌美 第3節(jié)
衛(wèi)婉寧嗯了一聲,回身去向道長道了別。 車輪轉動,雨霧之中,玉清觀漸漸被拋在了身后。 衛(wèi)俊鴻與長隨長青騎馬護在馬車兩旁,衛(wèi)婉寧又忍不住撩簾看了看大哥,直覺得安心。她既然重來,定要努力改變上輩子的悲劇,決不能再叫大哥早早犧牲。 沒走幾步,卻聽長青稟報道,“公子,前面有山石滾落,路被堵住了?!?/br> 堵路? 兄妹倆都有些意外。 不過連著兩日下雨,山石松動,倒也是常見之事,衛(wèi)俊鴻想起西邊還另一條路,便發(fā)話叫車馬調(diào)頭。 而與此同時,安王府的馬車也停在了山路上。 “王爺,前方有山石滾落,馬車恐怕過不去。”前方探路的侍衛(wèi)在車前稟報道。 朱光深眉間一凝,想了想,立時撩簾吩咐道,“下山,擇另一條路上山?!?/br> 侍衛(wèi)們應是,車夫也調(diào)轉了車頭,哪知沒走幾步,卻忽然聽見一陣巨響,似是天地震顫。 車馬緊剎,所有人都緊張起來,侍衛(wèi)趕緊護在車邊。 待異響停歇,方敢過去查看。 “王爺,又有山石滾落,將下山的路也堵住了。而今之計,只能先遣人回王府召更多人手前來鏟除路障才是。” 返回的侍衛(wèi)一臉急色。 “什么?” 朱光深一下愣住。 ~~ 新?lián)竦穆冯m遠些,但勝在平坦,也無什么路障,衛(wèi)家的車馬一路暢行,眼看已到了山下 哪知忽然間,馬車底部忽然傳來兩聲悶響,一下停住了。 眾人一頓,車夫趕忙下車查探,卻禁不住詫異道,“昨日明明已經(jīng)換過,怎么車伏兔又壞了?” 車伏兔“又”壞了? 車廂里,衛(wèi)婉寧一下皺眉。 卻聽大哥在外問道,“可有替換之物?” 車夫無奈搖頭,這車伏兔是個重要的器件,野外去哪里找替換之物?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卻忽聽不遠處傳來車馬的聲響。 長青伸長脖子看了一會,朝衛(wèi)俊鴻稟報,“公子,像是巽王府的車駕?!?/br> 巽王府? 車中,衛(wèi)婉寧又是一頓。 這情景何其相似,但,怎么會是巽王? 衛(wèi)俊鴻卻眼睛一亮,立時下馬去到對方的車前,打招呼道,“俊鴻見過殿下?!?/br> “俊鴻?” 車簾撩開,露出一副極是俊秀的面容,一個與他年紀相仿的青年問道,“你怎么在此?” 余光瞧見他身后的馬車,又問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他頭戴金冠,身著蟒袍,周身遮不住的貴氣與威儀,正是當今陛下的皇長孫,巽王朱永琰。 衛(wèi)俊鴻忙答,“微臣今日來接家妹回家,不想馬車出了故障,不知殿下車上可有多余的車伏兔一借?” 巽王看向自家的車夫,卻見車夫搖頭,“車伏兔這種東西輕易不會壞,小的并未多帶。” 這可怎么辦? 衛(wèi)俊鴻重又一籌莫展起來。 卻見巽王想了想,對他道,“讓令妹乘本王的馬車罷,本王正要回城?!?/br> “這……” 衛(wèi)俊鴻有些為難,“只怕有些不太合適?!?/br> “沒什么不太合適,”巽王笑了笑,“本王與你一同騎馬便是?!?/br> 說著便要下車。 哪知就在此時,卻聽車中的少女道,“小女豈敢乘殿下的馬車,叫殿下在外騎馬?!?/br> 那聲音清麗無比,朱永琰心間微微一頓,笑問道,“眼下沒甚好辦法,難道姑娘要在雨中等?” “倒也不用,” 車中的少女笑了笑,撩簾問一旁的長青,“長青,可有多余的油衣?” 長青不明就里的搖了搖頭,“沒有?!?/br> 今次只有他跟公子來接大姑娘,兩人都穿著各自的油衣,自然不用多備。 沒成想巽王府的車夫倒立時接了話,“我們這里有?!?/br> 語罷便從座下摸出來了一套。 借油衣總比借車好,衛(wèi)婉寧道了聲謝,叫雪梅去接了過來,又對長青道,“還需借用一下你的馬,你同雪梅先留下,我同大哥先回府,會派人來接應你們?!?/br> 長青立時從馬上跳了下來,沒心沒肺的憨笑,“大姑娘放心,我一定保護好雪梅?!薄?/br> 雪梅瞪了他一眼,又不放心的勸衛(wèi)婉寧,“姑娘,雨還沒停?!?/br> 衛(wèi)婉寧看了看天,笑道,“已經(jīng)很小了,不礙事。” 說話間已將油衣披好,又將帷帽帶上,從車上跳了下來。 “多謝王爺?shù)挠鸵拢?/br> 她向車中的青年端了個禮,道,“小女先穿回府中,改日定送回王府。” 青年微微一頓,勸道,“山路泥濘,只怕不是那么好走?!?/br> 衛(wèi)婉寧卻道,“多謝王爺提醒,小女子會當心。” 語罷便翻身上了馬。 衛(wèi)俊鴻也還有些不放心,對meimei道,“你已經(jīng)許久沒有騎馬了?!?/br> 哪知衛(wèi)婉寧卻莞爾一笑,“所以我或許會慢些,請大哥別嫌棄。” 說著一揚馬鞭,便跑了起來。 衛(wèi)俊鴻無法,只好也回到了馬上去追meimei。 巽王府的車夫及侍衛(wèi)們看了看自家王爺。 只聽年輕的王爺嘆道,“跟上,仔細看著衛(wèi)姑娘?!?/br> 第3章 鎮(zhèn)國公府乃武將世家,已經(jīng)故去的老國公爺衛(wèi)仲,曾伴當今陛下四處征戰(zhàn)奪取天下,身為他的長孫女,衛(wèi)婉寧自幼就會騎馬。 不過等年紀稍長后,她便同京中大多貴女一樣久居深閨,鮮少能有騎馬的機會了。 兄妹倆一直跟在巽王馬車后頭,一路入了城中。 細雨已停,天將正午,街道上車水馬龍,正是熱鬧之時。 車夫只有多余的油衣,卻無油帽,衛(wèi)婉寧便戴了自己的帷帽,身上的油衣雖寬大,卻遮不住馬面裙八寶流蘇的底襕,路人稍仔細分辨,便能知道她是女子。 京城再富庶,女子公然在街上騎馬,尚算新鮮事,她盡力低調(diào),不想引起旁人注意。 將到著名食肆盛和居時,卻見巽王的馬車漸漸停了下來,車內(nèi)青年撩簾道,“本王還有事,你們先回府吧?!?/br> 兄妹倆便應是,夾了馬腹繼續(xù)前行。 而朱永琰則下車,登入了盛和居二樓雅間。 四皇子懷王正巧立在窗邊,待他一進來,便打趣道,“不過來吃個魚,還有美人一路護送,阿琰才是高手??!” “美人兒?” 一旁正百無聊賴的五皇子順王立時來了興致,“哪里有美人?” 懷王努了努嘴,“窗外。” 順王忙伸頭。 只可惜晚了,街道上只剩了美人策馬的背影,只隱約能看見其帷帽上長紗飄逸,腰身挺直。 嘖,雖不知對方模樣如何,這份颯爽的英姿倒的確鮮少得見,順王不禁陷入遐想。 “五叔看錯了吧,哪有什么美人?” 朱永琰笑著入了座,環(huán)顧室中,問道,“六叔怎么不在?” 他乃皇長孫,在座的兩位都是他的親叔叔,而他的六叔,自然是六皇子,安王朱光深。 順王哼笑道,“說是今日有事來不了。誰知是不是去私會美人了?” ~~ 直到天黑,擋路的巨石才終于被清理干凈。 車夫趕忙駕車返回城中,一路小心翼翼,生怕惹來主子怒氣。 車廂中,朱光深的確已是眉頭深皺。 方才侍衛(wèi)稟報,說那擋路的山石不似自然滾落,像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先是衛(wèi)婉寧推遲一日下山,再是今日之事,究竟是誰在從中作梗? ~~ 回到鎮(zhèn)國公府,衛(wèi)婉寧先更衣去見祖母,才邁進正堂,一眼便瞧見祖母坐在暖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