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皇后多嬌美 第56節(jié)
他說完了,衛(wèi)婉寧卻陷入深深震驚中。 “陛下也是重來的?”她凝眉道。 朱永琰坦蕩望著她,頷首道,“不錯,朕也是重來的。” 衛(wèi)婉寧還是不解,頓了頓,又問道,“那陛下從前為何不與臣妾說?” 朱永琰咳了咳,“因為,朕怕……” “朕怕你知道后,會不愿嫁給朕?!?/br> 咳咳,畢竟,上輩子她曾是自己的六嬸,而他卻確確實實親口喚過她“六嬸”。 不說還好,這樣一提,衛(wèi)婉寧倒也想了起來,不禁一陣面紅。 上輩子嫁給朱光深后,兩人幾次在宮中相見,他確實都規(guī)規(guī)矩矩喚她“六嬸”…… 最后一次,似乎就是那時二哥被困,衛(wèi)家軍危在旦夕,她私下去求他幫忙之時。 那時她擔心他不會答應(yīng),苦口婆心的說了一堆家國大義,沒想到話音落下后,卻只聽他問,“六嬸,近來可好?” …… 那時她還奇怪,他為何那般反應(yīng)。 直至如今,才終于想通。 壓下回憶,衛(wèi)婉寧咳了咳道,“陛下上輩子為何沒說過?” 若是上輩子早知他的心意,她沒準就不會是那樣的結(jié)局了。 朱永琰聞言微頓,嘆道,“上輩子是朕不好,以為許多事還有機會,但……并非如此?!?/br> 聽他這樣一說,衛(wèi)婉寧倒好奇起來,忙問,“不知上輩子臣妾死后,還發(fā)生了些什么?” 朱永琰回神,道,“朕聽說你的死訊后,一路從云南殺回京城,朱光深妄圖逃走,被朕拿下后在牢中自己了結(jié)了?!?/br> 是的,那時去了云南后,他一直在儲蓄力量,等待重新殺回的機會,但沒料到未等他準備好,她卻已經(jīng)不在人世。 得知她最后經(jīng)歷的歲月,他怒不可遏,當即領(lǐng)兵背上,但就算將那座宮廷的人都殺光,將朱光深這個人渣鞭尸喂狗,也換不回她來。 衛(wèi)婉寧心間唏噓,竟沒想到在自己走后,宮中是這樣的結(jié)局。 他回來了,可她已死,所以…… 這輩子他才早早安排,要娶到她? 思緒轉(zhuǎn)回今生,衛(wèi)婉寧想起一事,又問道,“所以那時臣妾從玉清觀回城,陛下是早早等在那里的?” 朱永琰挑了挑眉,倒也沒否認,“是?!?/br> 衛(wèi)婉寧有些想笑,又問,“那難不成山路被堵,也是陛下的手筆?” 朱永琰又點了點頭。 衛(wèi)婉寧接下去道,“陛下其實并不喜愛花草,莊園里的花和那本九州草木譜都是做給臣妾看的,對嗎?” 某人咳了咳,順勢道,“朕還搜集了許多其他名錄,明日都叫人拿來?!?/br> 衛(wèi)婉寧忍笑,也真是難為他煞費苦心了。 未等說什么,卻又聽他道,“但……那次在莊園,你的馬受驚一事純屬意外?!?/br> 他再怎么樣,也不會拿她的安全冒險。m.xs12三.nēt 衛(wèi)婉寧終于忍不住露出笑來,彎唇點頭道,“臣妾相信陛下?!?/br> 笑過之后,是深深的感動。 她抬手,輕輕撫摸他的衣襟,嘆道,“陛下生來便是天潢貴胄,何苦為了臣妾做那么多……” 朱永琰握住她的手,將她輕輕帶進懷中,又將她的柔夷覆在了自己的胸口。 “朕,只會跟隨本心,而這里,不管前世還是如今,全是你?!?/br> 衛(wèi)婉寧心間一動,抬頭吻了吻他的脖頸。 他低下頭,與她唇齒相貼,繾綣交纏。 這一夜,勝似新婚。 第二日一早,帝后二人攜太子前往金波園,拜見太上皇。 退位之后,太上皇沒了重擔,精神一下好了許多。 三人到達之時,只見鬢發(fā)花白的老人家正拿著一把撅頭,在花園中墾地。 未等大人們開口,父皇懷中的小元哥兒先“啊”了兩聲。 太上皇聽見動靜,趕忙回過頭來,一見小家伙,立時眉開眼笑。 “朕當是誰,原來是小阿元來了?!?/br> 小元哥兒也高興起來,咧著小嘴咿咿呀呀的叫。 朱永琰則與嬌妻乖乖行禮,“皇祖父?!?/br> 太上皇頷了頷首,又看向小重孫,“來,到太皇祖父這里來,阿元可還認得朕?” 朱永琰將孩子抱了過去,小元哥兒進到太皇祖父懷中,忽然發(fā)出“耶耶”的聲音。 太上皇愣了愣,隨后一臉驚喜道,“阿元在叫朕嗎?” 嘖,雖然不是“太爺爺”,叫個爺爺嘗嘗鮮也不錯?。?/br> 老人家趕忙吩咐宮人,“快上點心,阿元長大了,可以吃點心了?!?/br> 小家伙眉開眼笑,“耶耶耶耶”的叫不停。 隨著登基大典的結(jié)束,宮廷生活正式開啟。 朱永琰投身于政務(wù)之中,衛(wèi)婉寧也開始著手打理后宮。 夫妻二人當下都面臨同一個問題,經(jīng)過一場場宮變,前朝與后宮都有許多職位空缺而出,需要盡快填補,以維持正常的運轉(zhuǎn)。 當然,衛(wèi)婉寧曾做過皇后,很清楚那些是可用之人,因此沒費多少功夫,便輕松完成了。 但前朝也就沒那么容易了。 上輩子此時,朱永琰已經(jīng)去往云南,京中的人事任免,他雖有聽說,但并不十分清楚。 不過,他有位能干的皇后。 這晚間睡前,他忽然想起一事,便問衛(wèi)婉寧,“依你之見,現(xiàn)如今誰可勝任鴻臚寺卿一職?” 原來的鴻臚寺卿便是朱光深的岳父,朱光深出事后,王家雖免于抄斬,但也被貶為了庶民,因此,鴻臚寺一職便從那時空置至今。 衛(wèi)婉寧想了想,道,“陛下可提拔左侍郎許姜,此人會許多番邦語言,在鴻臚寺也算任職已久,處事持重,口才又好,是非常好的人選?!?/br> 朱永琰頷首,又問,“那侍詔一職呢?” 眾所周知,前任侍詔田培安已隨朱光深一道伏法,此位置也一直空缺,之前,乃是由司禮監(jiān)總管臨時兼任。 但其畢竟是宦官,不可長久倚重。 衛(wèi)婉寧道,“侍詔原本就是翰林院職責所在,陛下大可從翰林院中選一位文采出眾者擔任便是?!?/br> 朱永琰唔了一聲,道,“皇后可有推薦人選?” 衛(wèi)婉寧想了想,試著道,“狀元陸安濟頗為文采見地,上輩子曾在禮部,戶部,工部,分別任職,是個可當大任之人,陛下若不介意,可將其放于侍詔一職歷練一下。” 語畢,卻見朱永琰眸色微頓,問道,“朕介意什么?” 衛(wèi)婉寧咳了咳,“沒什么?!?/br> 介意什么,自然是自己曾同陸安濟議親的事。 但她又不傻,明明看出他故意問,還往槍口上撞。 然某人卻還是吃味了,哼了一聲道,“是看他文采出眾頗有見地,當初才要與他議親的嗎?” 臉色有幾分微涼。 衛(wèi)婉寧咬唇道,“過去的事,陛下何必要翻舊賬?陛下若是介意,又何必來問臣妾?” 語罷不再理他,徑直側(cè)身朝了床內(nèi)側(cè)。 某人一怔,須臾,咳了咳道,“朕不過隨口說說,還生氣了?” 衛(wèi)婉寧道,“臣妾也不過真心諫言,陛下若不喜歡,還是不要來問臣妾的好?!?/br> 還是不松口。 某人無法,只好哄道,“是朕小心眼了,往后再不提此事便罷?!?/br> 語罷要低頭去親。 哪知卻被嬌妻擋住。 他臉皮愈發(fā)厚起來,硬是扒開她的手壓住,徑直親了下去,衛(wèi)婉寧哭笑不得,咬唇錘他前胸,榻上一時間響起歡聲笑語。 門外值夜的雪梅聽了,心間甚是欣慰,雖已成婚近兩年,但主子與陛下宛若新婚,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宮中就又會迎來一位小主子了。 第45章 幾日后,陸安濟由翰林院編撰升任侍詔,移入宮中辦公。 進入七月,前朝后宮皆都已經(jīng)步入正軌,天氣也涼快了下來。 從前巽王府中,朱永琰曾叫人種下的蓮子,葡萄及沙果等正趕上豐收,因這些都是他為衛(wèi)婉寧安排的,旁人不敢覬覦,王府管家便依然送進了宮中。 看著一筐筐果實,衛(wèi)婉寧頗有些哭笑不得,便分出一些,叫人送給太后,及朝中的功臣家眷。 她再將剩下的葡萄沙果等釀成酒,蓮子做成蓮子羹與蓮蓉點心。 待點心與甜羹做好,正好天將正午,她心血來潮,便提著食盒去乾明宮看望夫君。 乾明宮內(nèi)正在擺膳,衛(wèi)婉寧踏進殿中,卻見除了朱永琰,還有另一人在。 那青年頭戴烏紗,身穿官服,一身斯文,正是新晉的翰林院侍詔陸安濟。 此時,朱永琰才剛同陸安濟交代過什么,余光瞥見她提著食盒來,立時清嗓問道,“提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