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潮帶著鄭妍吃完飯回醫(yī)院時要跟著上去，鄭妍不想和他一起，說怕讓人看見，段潮就在樓下挑了一圈拿的出手的禮品才上樓。病房門口站著幾個男人還沒走，看見段潮還挺驚訝，過去給他遞煙，段潮和他們扯了兩句，被出來的親戚迎進(jìn)病房。

    病房里人不多，一兩個親戚，段潮進(jìn)去一眼就看見坐在床邊的女孩，清清瘦瘦的背影，看起來很可憐。

    “段總，您坐。”二嫂聲音很輕，怕驚了病床上的人，搬了個最大的椅子還特意用紙巾擦了擦，鄭妍家的親戚都是老實本分，沒什么心眼。

    “小妍，過來叫人?！?/br>
    鄭妍正給她媽擦手呢，突然被二嫂從背后拎起來，往男人那邊拽。

    鄭妍低頭，拽了拽衣角：“段，段總?！?/br>
    她能感受到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一直盯著她：“這么見外？”

    二嫂立馬滿臉笑意和男人道歉：“這孩子認(rèn)生，沒怎么見過人…快，過來！”

    鄭妍蹭到段潮面前，低著頭老大不愿意，男人側(cè)著頭去看她便秘似的表情，二嫂一拍鄭妍的后背：“來，叫段叔叔?！?/br>
    “噗?！?/br>
    沒忍住，鄭妍笑出聲，抬起頭就看見男人笑容僵在臉上。

    “笑什么，快叫人啊?！倍┻€在那催。

    鄭妍笑意盈盈，兩個小酒窩：“段叔叔。”

    ——

    親戚忙里忙外的，嫌鄭妍礙事，段潮起身要走，二嫂推著鄭妍讓她出去送人。

    “人家?guī)驮蹅冞@么多，還拿一堆東西探望，小妍咱們可得好好謝謝人家?！?/br>
    二嫂嘮嘮叨叨的，鄭妍癟著嘴收拾書包。謝什么謝，人都賠給他了。

    “微笑！微笑！”

    鄭妍剛要走，二嫂拉住她，兩只手在她臉上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就這么下去感謝他。”

    鄭妍裹上小棉襖往出跑，在吸煙室撞見段潮正和幾個男人說話，手里夾著煙往唇邊送。余光瞥見門口的小腦袋，把剩下的半支煙掐滅扔垃圾桶里。

    “什么表情？”段潮掐了一把她的臉蛋，他身型高大，擋住了后面那幾個人的視線。

    “感，感謝你?！?/br>
    “多讓我上兩回比什么不強(qiáng)。”

    鄭妍轉(zhuǎn)頭就走。

    段潮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面，走出醫(yī)院大樓才感覺到?jīng)鲆?，冷風(fēng)呼呼順著衣領(lǐng)灌入脖頸，鄭妍忍不住裹緊棉襖。走進(jìn)停車場時，男人打開后座的車門。

    “進(jìn)來坐會？”

    鄭妍想拒絕，腳步卻不聽大腦的使喚，挪進(jìn)車?yán)?。段潮跟著坐進(jìn)去，擠在她身邊，空調(diào)打開之后把人抱在懷里，鄭妍穿著棉襖，像個棉花球，男人順著已經(jīng)把手掌探進(jìn)去，隔著毛衣按在她胸上。

    “干，干嘛？”

    “這暖和。”

    習(xí)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鄭妍好像被他摸習(xí)慣了，已經(jīng)完全不反抗，腦袋枕在他胸口休息。累了一天，一會兒上樓陪床還要睡折迭床不舒服。

    倆人就這么沉默著，不知道過了多久，鄭妍闔著眼睛想起一件事：“你，你到底查出鄭欣什么事？”

    男人換了一只手插進(jìn)她胸里：“親我一口。”

    鄭妍敷衍地抬頭親親他，段潮壓著人家的后腦勺又霸道地吻回來，把人親得氣息不穩(wěn)才松開，從前座抽出一個文件夾。

    “鄭欣不是你爸親生的，是林雪蓮前夫的種，這是dna檢測和她親爸的資料?！?/br>
    鄭妍猛地睜開眼睛，看來她懷疑得沒錯，接過文件夾打開翻看，心里的計劃又開始變更。

    “不過兒子倒真是老鄭的種?！蹦腥藫沃掳停肟磁⒌纳袂?，結(jié)果人家壓根沒怎么在意，專注地翻看資料。

    那份資料里有男人的證件照，是十幾年前的模樣，雖然時間久遠(yuǎn)，但是鄭妍頓時把他和醫(yī)院撞見的那個男人聯(lián)系到一起。她繼續(xù)往下看，直到看到這個男人于今年上半年出獄。

    “最，最近他好像一直在鄭欣的醫(yī)院。你，你安排幾個人盯著他。”

    鄭妍低頭在手機(jī)上寫寫畫畫，沒聽見段潮說話，抬起頭去看他，皺著眉頭：“聽，聽到?jīng)]有？”

    男人捏著她的下巴晃：“膽肥了，敢讓我給你當(dāng)牛做馬？”

    鄭妍歪歪頭：“不，不行嗎？”

    段潮把文件從她手里扯出來扔一邊，把人抱緊：“再陪我十分鐘?！?/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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