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天下第一甜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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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隔在他們兩人中間,黑乎乎毛茸茸的一團,它打一個哈欠,小胡子顫啊顫,顯然也準(zhǔn)備好睡一覺了。 他還牽著她的手,不知什么時候閉起了眼睛,呼吸很輕。 可她偏著腦袋,在他的呼吸聲與小貓呼嚕呼嚕的聲音中,靜靜地看著他的側(cè)臉許久,忽然思及裴寄清和她說的那些話。 他的父母,是并不相愛的兩個人。 所以在東陵時,他才會問她,“做夫妻,就要永遠(yuǎn)在一起?” 他才會說,他的父親與母親,從來不在一起。 這一覺睡到天擦黑,老管家來敲門時他們二人才清醒過來,兩人帶著一只貓去前廳用飯,裴寄清一邊給了小貓一些鴨rou,一邊隨口問道:“寸心,他是在生我的氣給我臉子瞧,怎么你也這么晚才來?” “我娘子很黏我。” 戚寸心還沒說話,謝緲將鴨腿搶先裴寄清一步夾到她的碗里,慢條斯理地說道。 戚寸心抬起頭看他。 “你怎么又騙人?”她小小聲地湊近他。 “我沒有騙人。” “誰黏誰???” “你黏我?!?/br> 這對少年夫妻又在竊竊私語了,姑娘的聲音是壓得很小聲,但少年的聲音卻很清晰,裴寄清舉著筷子,但他平日里一定要吃的鴨腿卻不在盤中了。 翌日清晨,戚寸心還在睡夢里,就被人捏住臉。 她醒過來,正好望見少年那一雙漂亮的眼睛,她還有點迷迷糊糊的,卻聽他說,“娘子,該出門了?!?/br> “再睡一會兒好不好?”戚寸心卻有點想賴床,因為昨天下午睡太多,到了晚上她和他又半宿睡不著,兩人又在一塊兒看了小半夜的書,這會兒她正困。 謝緲?biāo)砷_她的臉,扯過來昨日府里婢女送來的緋紅衣裙,掀開被子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拉著坐起來。 戚寸心還有點蒙,他就已經(jīng)開始給她套衣裳。 “我自己穿……”她擋開他的手,臉有點燙。 匆匆穿好衣裙洗漱過后,有婢女進來替她梳了發(fā)髻,又戴上漂亮的珍珠排簪和與衣裙同色的絹花。 她白皙的面容被這樣濃烈的紅色襯得更添明艷,鼻梁上殷紅的小痣也好似令人驚艷的點綴,只略微描過眉,涂了點口脂,氣色便更是不同。 謝緲站在后面盯著銅鏡在看,惹得戚寸心有點不太好意思抬頭。 也許是他更期待今天和她一起出門。 早飯也不在府里和裴寄清一塊兒吃,他拉著戚寸心就直接出了裴府。 徐允嘉等人跟在后面,看著那對少年夫妻手牽手在這清晨的薄霧里走入街上一家早食攤。 “老管家說這里的雞脆餅湯最好吃?!逼荽缧耐艘谎墼缡硵偟拿?,和謝緲坐在桌前,又回頭去看那在爐灶前忙活的老人。 剁碎的雞rou與菌菇類混以面粉搓成餅狀下鍋油煎,再加上用米做成的米粉燙熟入碗,再將熬好的雞湯倒入碗中,最后加入油煎過的雞脆餅,便成了一碗雞脆餅湯。 戚寸心才看那老人將雞湯淋入碗內(nèi),便已經(jīng)嗅到香濃的味道,待老人將兩碗雞脆餅湯端來,又放下一只瓷碟,瓷碟里是研磨過的有些黑乎乎的醬料,她不由問:“這是什么?” “是五辣醬?!崩先诵Σ[瞇的,他這攤子小,也不常來穿得這樣好的貴人,雖不知是什么來頭,但他仍顯出幾分局促,“是因有些客人味重,這五辣醬辛辣微麻,姑娘可以加些在碗里,也可以蘸雞脆餅。” “好。”戚寸心點點頭。 老人轉(zhuǎn)身又到灶臺前忙,戚寸心咬了一口雞脆餅,她的眼睛亮起來,又忙問對面的少年,“緲緲,好吃嗎?” 他輕應(yīng)一聲,或因他本就不重口腹之欲,也沒什么情緒變化。 可見對面的小姑娘悶頭吃雞脆餅吃得開心,他的胃口倒也隨之好了些。 戚寸心總覺得有哪里不對,一抬頭,發(fā)現(xiàn)那一行帶著劍的侍衛(wèi)在早食攤外站成一排,惹得早起的行人一時不敢靠近,她便開口道,“緲緲,讓徐大人他們也來吃吧?” 謝緲抬頭,正見她從忍冬花布兜里掏出來一錠銀子,“舅舅他老人家請客?!?/br> 他抬手喚了徐允嘉等人進來,讓他們找桌子坐下,又淡淡地添一句,“每人多吃幾碗,不用替裴太傅省錢。” 正在吃粉的戚寸心抬起頭。 “店家,你這兒有大點兒的碗嗎?”聽到這話,胃口本就大的一個侍衛(wèi)不由露出點笑容,朝老人比劃出一個大概的尺寸。 “各位客官稍待,老朽的家就在后頭的巷子里,我這就去多取幾個……盆來?!崩先丝粗葎澋某叽纾罱K斷定那應(yīng)該是只比洗臉的銅盆小兩圈兒的飯盆。 “脆餅不夠,還得叫人多送幾只殺好的雞來?!?/br> 他嘟嘟囔囔的,悶著頭就往后頭去。 第30章 月童城之繁華比北魏東陵更甚百倍,畢竟在當(dāng)年昌宗皇帝遷都月童之前,這里已經(jīng)是聞名天下的魚米糧倉,富庶之地,何況定南黎皇室定都月童三十多年,這里比往昔便更加繁盛。 臨水的屋舍鱗次櫛比,翹角檐上墜著的銅鈴于風(fēng)中叮叮當(dāng)當(dāng),岸邊枝繁葉茂的一棵大樹滿墜各色的綢帶,飄飄蕩蕩如女子的袖衫。 河畔浣衣的婦人已收拾好洗凈的衣裳抱著木盆往臨水的長廊上去,拿著個煙斗的算命先生在廊上擺攤,偶爾也哼兩聲不知名的調(diào)子。 街上行人很多,滿城熙攘。 他們這一行人在街上實在惹人注目,那些玄衣侍衛(wèi)一個個腰間都掛著一柄劍,看著就不一般。 專看雜耍的地方叫做彩戲園,戚寸心和謝緲才一進去便感受到其中的熱鬧,樓上樓下的看客眾多,里頭那些跑堂的忙得滿頭大汗。 才在二樓的位子坐下,跑堂的滿臉帶笑地送來新鮮的瓜果糕點和幾碗熱茶,戚寸心不轉(zhuǎn)眼地看底下那屏風(fēng)后有一個人的身影影影綽綽,樓上樓下看客的聲音消下去,便將他栩栩如生的口技聽得分明,不論是學(xué)鳥叫,或是各類人說話的聲音,輕易就能將人帶入那情境里去。 戚寸心聽得出神,謝緲卻側(cè)過臉,聽徐允嘉在后頭低聲說些什么,隨即他好似無意地瞥了一眼右邊隔著青紗簾的另一桌人。 抬手之間,一根筷子握入手中,隨即又被他迅速拋出去,穿破那層青紗,精準(zhǔn)地嵌入一人的椅背之間,刺入了那人的肩背。 青紗簾后杯盞摔落,戚寸心下意識地偏過頭看去,只見青紗簾后一把木椅忽然散架,那一道朦朧身影狼狽地跌下去,而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的人連忙拿了桌上的刀,扶著那人起身,朝那邊的樓梯步履凌亂地去了。 “怎么椅子都坐塌了?”戚寸心吃了一驚。 謝緲一手撐著下頜,漫不經(jīng)心地答,“也許他太胖了?!?/br> 胖嗎? 雖是隔著簾子,但戚寸心也隱約瞧見那人的身形雖然高大,卻絕不至于胖,她一時有點摸不著頭腦,但也不去多想,又轉(zhuǎn)過臉去瞧底下的熱鬧。 口技已經(jīng)結(jié)束,底下撤了屏風(fēng),那手持一柄折扇的青年正朝看客行禮,樓里鼓掌聲叫好聲接二連三,吵鬧得厲害,而謝緲卻興致缺缺,只看了徐允嘉一眼。 徐允嘉當(dāng)即頷首,隨后便喚了兩名隨行的侍衛(wèi)去掀開那已添了個孔洞的簾子,隨著方才那兩人下樓的方向去了。 堂上各類雜耍表演輪番上場,最終彩戲園的掌柜遣人拿了銅壺來,供看客投壺玩耍,還設(shè)了幾等彩頭。 戚寸心看中了其中一個掛飾,但她跑進人堆里連著投了好幾回,最終只捧回來一個小香包。 “為什么不讓我替你?” 離開彩戲園,走在路上,少年見她垂著腦袋捧著那個小香包不說話,便問她。 “你那么厲害,一定一投就中?!逼荽缧闹浪麜涔?,準(zhǔn)頭也一定很好。 “這個怎么說也是我自己贏的?!?/br> 她小聲說了句,伸手把小香包塞入他手里。 他垂眸輕瞥那只香包,藥香的味道很淡,只怕里面也沒裝多少香料,怪不得是投中一支便能得的便宜彩頭。 但他還是將其收入掌中。 或聽馬蹄疾馳,盔甲碰撞之聲漸漸清晰,謝緲一抬首,便看清那騎馬而來的青年的面容。 煙塵激蕩,謝緲的一雙眼睛冷淡許多,他看著那青年逐漸近了,開口對戚寸心道,“娘子,我們不能回裴府了?!?/br> 那身著藍灰圓領(lǐng)錦衣的俊逸青年翻身下馬,才走到他二人面前,便露出溫和的笑容,“繁……” 但才開口,他又忽然意識到眼前這少年已經(jīng)成了當(dāng)今太子,便改了口,“太子?!?/br> 他打量著眼前的少年,“闊別六年,太子可還認(rèn)得我這個二哥?我前些日子不在月童,不然我早就該來見你?!?/br> 二哥? 戚寸心不由看向他。 “原來是二哥。”謝緲扯唇,語氣散漫。 謝詹澤的目光隨之落在謝緲身旁的戚寸心身上:“想必這位就是太子妃了吧?” 他朝戚寸心露出一個笑。 “二哥是專程來找我的?” 也不待戚寸心反應(yīng),謝緲便開口。 謝詹澤點了點頭,“父皇宣你回宮,說你既是太子,就沒有一直住在外頭的道理?!?/br> 說著,他抬首往這熱鬧街市的四周一望,又壓低些聲音:“這些天來月童的人有很多,不說別處,只是眼前這般熱鬧繁華之下,便已有諸多暗流涌動,太子妃還是在宮里安全些?!?/br> “那可真是勞煩二哥跑這一趟了?!?/br> 謝緲輕抬眼簾,便見右側(cè)樓上的窗欞間有一道身影閃過,他倒也不動聲色,只慢悠悠道:“多謝二哥提醒?!?/br> 隨后他牽起戚寸心的手,便率先往前走去。 謝詹澤頓了一下,轉(zhuǎn)身去看那一對少年夫妻的背影,天光之下,他偶爾微蕩的寬袖邊緣顯露出腕骨上的紅繩銀鈴,與那姑娘銀珠手串上墜著的是同一種。 鈴鐺聲清脆,謝詹澤想起母妃今晨與他說的話,他便抬眼望了一眼檐上,果然瞧見兩只羽毛霜白的鳥。 謝繁青……竟然真的給自己的妻子下蠱? 太子一入宮,九璋殿便收到了消息。 “陛下。” 劉松聽了底下人的稟報,抬步邁入九璋殿,卻又有些不敢明說。 “詹澤將他弟弟找回來了?” 謝敏朝也沒抬頭,兀自瞧著面前的奏折。 劉松恭敬地答。 “那戚家的小姑娘呢?” “太子殿下也將她帶回宮中了?!?/br>